圆舞记_第11章(1/2)
作品:《圆舞记》
片刻的意外后,明鹤挑眉问,“不会是季泊谦吧?”
“你认识季泊谦?”
明鹤的笑容有些奇怪:“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不认识怎么会知道名字?难道是有过节么……蒋少u不想深究,以季泊谦的小气,万一知道她暗恋过麦包的爸爸,说不定会介意她定期探望麦包。
蒋少u拿起自己的食盒,跳下了车:“谢谢啦,这两天我有空就过去看宝宝,我有你妈妈的电话,会提前联系她。”
明鹤没勉强她,车停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陶欣见蒋少u回来,忍不住八卦道:“你和明鹤?”
“普通朋友。”
陶欣“哦”了一声:“明鹤出手这么阔绰,看起来不是一般人,但如果不是沐韵,我还真没听说过他,上次问季泊川知不知道明鹤的来历,他很不耐烦地让我别乱打听……”
蒋少u并不关心明鹤的事儿:“他以前一直在美国,最近才回来。”
快收工的时候,明夫人打了通电话过来,邀请蒋少u过去吃饭。
听到麦包软糯的声音,蒋少u没忍心拒绝,点头同意。
买了一大包麦包爱吃的零食,蒋少u才打车赶到明夫人说的餐厅。
晚饭时间,明鹤也在,见他神色如常,蒋少u放下心来。
他本就视感情为儿戏,听到自己的变相拒绝,自然不会继续浪费时间。
听到明夫人说,这次带麦包回来是为了给明鹤的爷爷贺寿,蒋少u有些诧异:“明鹤的爷爷?我还以为你们不是本地人。”
明夫人笑了笑,没有回答。
☆、第34章
麦包习惯早睡,吃过晚饭,明夫人带着他先行回了酒店,央明鹤送蒋少u回去。
蒋少u推辞再三,独自走出了餐厅。
她正想打电话给季泊谦,明鹤的车子就跟了上来。
“上车,有事和你商量。”明鹤降下车窗冲她笑。
蒋少u尚在犹豫,明鹤早已下了车,他绕到副驾驶,替她打开了车门。
出于礼貌,蒋少u道了声“谢谢”,不情不愿地坐了上去。
“明天我要带麦包去见我爷爷,我想你陪我一起去。”
“我?”
“我爷爷很保守,被他知道宝宝的来历,非得气出病来不可。”
“难道你想让我假扮麦包的妈妈?”
明鹤没有否认,只是说:“事后谢你。”
蒋少u觉得荒唐:“纸包不住火,等你爷爷发现了,一定更生气。”
“他已经快九十了,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发现不了的。”说起爷爷,明鹤的声音毫无感情。
“你找别人吧,我去不了。”
“宝宝那么怕生,除了你,谁也扮不了他的妈妈。只是去吃顿饭而已,你一句话也不必说,不会耽误太久。”
“在他长大了、会问‘我的妈妈在哪里’之前,你还是去找个能把他视如己出的女人结婚吧,不然等他上了幼儿园,会被人笑是私生子的。”
红灯亮起,明鹤停下车,眼神疏离地望向她:“私生子又怎么样?我能给他最好的一切,就算没有母亲,他也不会矮谁半头。”
“物质上满足根本代替不了社会的认同。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第三者为了能扶正拼命折腾。我很疼麦包,所以说这些完全没有轻视他的意思。如果不是为了他好,我的确不该评论你的私事,如果你不高兴,我只能说不好意思。”
明鹤冷笑一声,没有回应。
他的表情让蒋少u忽而明白了什么――跟母姓、看似生于大富之家却没什么名望、明夫人的夫家就在本城,但既无房产又要住酒店……
明鹤其实……是私生子吧?
“你看不起私生子?”他突然问。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蒋少u有些尴尬,自然不会说实话。
明鹤很快恢复了本来的神色:“没有感情和忠诚的婚姻不过是一张掩耳盗铃的纸。如果你爸爸没在外面又给你生了一个弟弟,你还会这么痛恨非婚生子么?”
蒋少u最恨旁人提起这件事,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我是蒋家最小的孙女,没有什么弟弟!”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你奶奶也承认了那个孩子,等明年夏天他满二十岁,你爸爸就准备把手中的股份转到他的名下?”
“你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他算什么东西,哪怕我们蒋家的人全死光了,也轮不到他来染指祖业。”
碍着良好的教养,蒋少u才没有说出“野种”这个词。
蒋少u怒气冲冲的模样惹得明鹤摇头低笑:“你至于为了个‘小道消息’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我和你不熟,我们蒋家的事儿轮不到你来议论!”
被触了逆鳞的蒋少u不顾红灯转绿,开门下车。
明鹤把车停到路边,下车追上了她。
“我跟你道歉,别气了,夜宵吃不吃?”
蒋少u压住情绪,声音平静地说:“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等你妈妈方便的时候,我再去看宝宝。”
说完这句,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出租车调头的时候,蒋少u瞥见了明鹤,他仍旧站在原地,路灯昏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穿着纯黑的大衣,器宇不凡一如初见。
重遇之后,每每看到明鹤,蒋少u都感叹“斯文败类”这四个字简直是为他而设。
其实明鹤待她一向不薄,收养麦包不过是她自己的决定,绝不能说明鹤欠了她多少。
但是圈子太小,名声太重要,她再疼爱麦包,也不会为了他在家族中多一点地位,就去充当他母亲的角色哄老人开心。
对明氏母子敬而远之,并非是她势利、不愿得罪尚且不知是何人的正房,而是本能地厌恶他人婚姻的破坏者。
明夫人再温柔周到、善待麦包,因为这一点,蒋少u对她的好感也顿时烟消云散。
回到家的时候,季泊谦同样刚刚进门。应酬了一整晚,他的身上犹带三分酒气。
季泊谦不顾蒋少u的阻挠,俯身咬了咬她的嘴唇,而后才一脸得意地上楼洗澡。
直到浴室的水声响起,他的气息仍旧残留在蒋少u的周围。
她深吸一口气,竟然觉得他身上的酒味也格外好闻。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果然会觉得他样样都好。
一整天奔波在外,吃了许多顿腹中仍旧空空。蒋少u懒得动,从橱柜中翻出唯一的一包泡面,用微波炉转熟,又开火煎荷包蛋。
谁知荷包蛋刚端出来,泡面早已被不知何时下楼的季泊谦吃掉了大半。
饿得头昏的蒋少u气愤难忍:“你怎么吃我的泡面!”
季泊谦头都不抬,呼啦呼啦地快速吃光剩下的面:“一起吃饭的人太吵,吃饱了却没吃好。”
他接过她手中的煎蛋:“你再煮一包就是了。”
蒋少u护住煎蛋:“只有一包了!”
季泊谦笑着松手,走到厨房:“吃什么?我来做。”
他翻了翻冰箱,找出一块伊比利亚火腿:“吃么?”
蒋少u立刻放弃煎蛋,点头同意。
季泊谦做什么都慢条斯理、追求完美,用长刀把火腿切成大小相等、厚薄均匀的薄片,才装盘递给蒋少u。
“赔你的泡面,小气鬼。”
蒋少u嘴巴馋:“这些不够,再切一盘。”
看清季泊谦的表情,她又补充:“别担心,我吃得光。”
季泊谦笑出了声,切好火腿,又去酒柜找了瓶酒出来。
就着两盘火腿,蒋少u喝下了小半瓶红酒,她酒量最差,顿感天旋地转,澡也没洗,便上楼休息。
昏昏欲睡间,床上又多了个人。
看清是季泊谦,她声音嗡嗡地抱怨:“你的房间在隔壁。”
季泊谦打开另一侧的壁灯:“你看清楚。”
蒋少u眯了眯眼:“我怎么在你的房间?”
“我有理由相信,你想装醉占我便宜。”
嘴上这样说,季泊谦的手却上下游走,扯开了她的上衣。
在酒精的作用下,蒋少u的脑袋不甚灵光,竟傻乎乎地辩解:“我才没有!”
季泊谦解开衬衣最上面的纽扣,将妄图挣扎着起身的蒋少u按回床上:“我没那么小气,不介意。”
她还想说什么,又被他堵住了嘴巴。
他的吻又长又密,掠走了所有的氧气,害得她周身绵软乏力,忘记了抵抗他不规矩的手。
直到最后一步,蒋少u才推了推他:“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季泊谦低叹一声,从她身上翻下,平躺着拥住她:“睡吧。”
蒋少u想要回房,却困倦无力,便侧身蜷在了他的身旁,睡去前最后一次警告:“把手举到头上,不准不规矩!”
然而第二天一早她醒来时,手却放在了季泊谦的小腹上,小指还勾着他的底裤。
蒋少u吓了一跳,脸上发烫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一早就醒了的季泊谦按住:“人赃并获,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负什么……责。”蒋少u结结巴巴地问。
“你昨晚跑到我的房间,拉住我不放,上下其手,把我全身都摸了个遍。”
蒋少u回忆了一遍,大呼冤枉:“骗人!明明是你……”
保守又没见过世面的蒋少u当然说不出“是你把我摸了个遍”。
“我什么?”季泊谦表情困惑地追问,俨然正人君子。
“你不要脸!”蒋少u抽回手,气哼哼地下床回房洗漱。
季泊谦心情大好地倚在门框上看她刷牙:“过几天我带你回家看我爷爷奶奶。”
蒋少u满嘴泡沫地拒绝:“我为什么要去!”
“我爷爷奶奶很大方,你是第一个上门的孙媳,他们给的红包绝不会少,十个二十个包总是能买的。我奶奶有颗稀世黄钻,她恨我们三个不努力给她生重孙,一早就说了先到先得……如果被季泊均和季泊川的未婚妻抢了先,哭的那个可不是我。”
难道她财迷的特性真的写在脸上了么?那颗黄钻她知道,是季老爷子早年拍得的珍宝,做戒指嫌大,最后镶成了胸针。
一番挣扎后,蒋少u正想点头答应,转头看到季泊谦小人得志的嘴脸,又改了主意,咬着牙摇头:“我不去。”
☆、第35章
一起吃过早餐,季泊谦仍旧送蒋少u上班。
还不到午餐时间,蒋少u就收到了爸爸的电话,手机响到最后一声,她才按下接听。
蒋卫海言简意赅地告诉她医生怀疑李韦婷患了乳腺癌,让她立刻去医院。
蒋少u惊得半晌才回过神,拎起背包,假也顾不上请,便打车去了季泊谦上班的那间医院。
李韦婷住在住院部顶楼的单人病房,蒋少u正要推门进去,竟听到妈妈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地放缓了脚步。
李韦婷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要想我死得快,就把我女儿的股份都给你儿子好了!”
“我什么时候要给他了。外头的风言风语你也信。”
“无风不起浪,你真的没为了你儿子去公司的其他股东那里寻求支持?我在你家受了一辈子气,我女儿不能再重复我的人生!以后她嫁入了季家,没有丰厚的嫁妆傍身,别人不说,光是季泊谦那个妈妈就不会拿正眼瞧她!”
“她要真有本事让季泊谦娶她,该是她的我自然会给她。”
“你名下所有的股份?”
“嗯。”
“空说无凭,明天就找律师过来!”
“……你好好休养,病了就不要胡思乱想。”
李韦婷又开始哭:“就是因为得了重病,怕我死了之后你和别人结婚,我女儿要被后妈欺负,我才替她争取的。我这还没死呢,你就天天对她凶,好脸都不给一个!”
“还没确诊,说什么死活!她对我的态度好?”
“还不是因为你从小就不管她,只顾自己她才怨你!你在外头做什么我不管,我要是死了,你不准再娶,更别想着为了给你儿子名分,就和他那个妈结婚!”
蒋卫海没说话。
“别的都无所谓,我受了一辈子气,所以才会得这种病。连医生都说,这种病和长期抑郁有关!你必须答应我!”
“……我答应。”
“明天一早就把律师找来!!!”
“知道了!”
远远看到护士推车过来,蒋少u只得硬着头皮开门进去。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上班?”或许是看在妻子生病的份上,蒋卫海难得和颜悦色地跟女儿说话。
蒋少u垂下眼睛,“嗯”了一声。
“跟剧组辛苦吗?”
“习惯了。”
“你妈妈生病,你停下手里的事多陪陪她,我们又不需要你养家,不用太拼命。”
蒋少u没回答,转头询问李韦婷的病情。
李韦婷红着眼眶,一脸病弱地说:“我还没看到你结婚生子,不会那么容易倒下。”
蒋少u心情糟糕:“您别说这样的话,说不定并不是呢!我等下就回去收拾东西,搬过来陪你。”
蒋卫海看了一眼女儿:“你住在季泊谦那里?”
蒋少u解释道:“是他闲置的公寓。”
“家里又不是没房子,尽快搬出来吧。”
蒋卫海的语气并不算太坏,蒋少u反倒有些意外。
“昨天晚上我在饭局上遇到季泊谦的爸爸,听说你们在谈恋爱?”
“才刚刚开始。”
“他爸爸很希望你们能早点结婚,他问季泊谦的时候,季泊谦说婚期要等你点了头再讨论……有没有这事儿?季泊谦不会是为了推脱才这么说的吧?”
“他是提过。不过我觉得互相还不够了解,离结婚太远。”
“你以为自己还小吗?你妈妈二十七岁的时候,你都会跑会跳了!别听你妈妈的那套,时间越久他的热情越少。你们从小就认识,还一起离家出走,了解了二十年还不够?”
蒋少u心中厌恶,因为不想再与爸爸吵架,唯有默不作声。
“季泊谦的爸爸约我们一家出去吃饭,我定个日子,到时候过来接你们。”
昨天早晨才与季泊谦的妈妈吃过饭,晚上他爸爸就找过来,一定是季夫人同丈夫说的吧?据说因为季夫人太过强势,为了表示不满,季先生一辈子都热衷于与妻子对着干。
季先生这么热络地想促成自己和季泊谦的婚事,恐怕季夫人没在他的面前说自己的好话吧?
季先生为了给妻子添堵,放下身段来找爸爸联络感情,这样的夫妻关系,还真是新鲜。如若不是季泊谦基本不提及自己的父母,蒋少u真想八卦一番。
圆舞记_第11章(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