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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_第143章(1/2)

作品:《阿sir,嘘,不许动

    家,就算汤家人也许没那么多计较,可是汤家却还要有在外人眼中的地位,而海外华人的传统观念,其实较之国内,有时候甚至更为根深蒂固。她自己从世俗观念上来说的确已经不那么完美了,以后难免要在汤家的亲朋面前微微矮上几分。

    时年明白,这怕也正是安澄自己不甘心走进汤家的缘故吧。

    时年想了想,却是淡淡一笑:“进还是要进的。汤家我也不是没进过,没那么可怕。”她说着调皮一笑:“再说汤家每个人的秘密,在我这儿都有,谁要是敢给我吃排头啊,我就也一样一样都给他们抖搂出来。”

    “至于汤家的那些世交,道理也一样。我好歹是个记者,没有查不出来的底细。若真要故意惹毛了我,我就也一样***糊他们一脸。”

    安澄哑然失笑:“时年,这真是你说出来的话?吓死宝宝了。”

    时年含笑揶揄:“都是安检你啊,平时这么高冷的美人儿,怎么一想到汤家就成了畏途?其实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怕他们,你是太看重他们、珍惜他们,所以才不自觉地在心里把自己给降低了。”

    “你别胡说。”安澄虽然否认,可是声音却低了下去。

    时年便笑起来:“安检……不如我们两个一起手拉手,进他们家的门儿啊?”

    安澄那边登时乱了,着急忙慌地说有公事,就先挂断了。

    时年微笑起身,提着公事包走到大门外,去打祈修齐的电.话。

    祈修齐在大洋彼岸给出了确切的答复:原来那位陪伴解忧长大的老老爷爷,的确就是那位曾经对皇甫华章多年横眉冷对的皇甫老先生――皇甫华章的外公。

    那位老先生在皇甫华章的讲述里,是多年的老学究,是从来不肯赐予亲情的冷酷老人;可是在解忧的讲述里,却是个每天很喜欢听评书,然后坐在水边的藤椅上抱着解忧讲故事,经常讲着讲着就自己睡着了的老人家……

    老人没有接受皇甫华章,可是却接受了皇甫华章的女儿。温柔地、耐心地、仔细地,陪着解忧长大。

    ---题外话---【今天万字,稍后第二更】

    ☆、466.466他从未告诉她的事(第二更)

    在几天连续的工作之后,结合了夏佐、玛丽娜和钟馗的三方口供之后,周光涵的真正死因终于浮上了水面。

    原来周光涵其实也是皇甫华章的人。

    只不过周光涵的情形有些特殊,跟夏佐他们不一样:他不是孤儿,他的家庭背景也十分雄厚,所以并不符合皇甫华章的选材标准。但是他却有着皇甫华章所欣赏的特质,比如聪明,比如敏锐,比如还怀有一颗柔软的心。

    所以皇甫华章对于周光涵的定位,类似于“替补”的角色。周光涵无法走到皇甫华章身边去,可是皇甫华章若有适合周光涵去办的任务倒也交给他办。

    正是出于这样一种近乎朝圣的心情,周光涵才来康川大学留学。并且极度关注童妻的事件旎。

    他这样做的原因,自然也是早就知道皇甫华章与童妻案曾有牵连。而以周光涵的敏锐,或许也早已通过妮莎等人察知了乔治正在利用这件事来密谋嫁祸给皇甫华章。于是他开始广泛而频繁地接触那些女孩儿,想要从中找到帮皇甫华章破解的法子。

    而他这样做,虽然是原本朝向童妻案,要防备的目标是乔治;可是那些女孩儿同时也是药贩,于是他的行为就引起了玛丽娜家族的警觉鞅。

    而对于玛丽娜那样的家族来说,做事往往要更简单直接,不必如同皇甫华章那样计算周详,只是谁敢挡他们的财路就杀掉谁罢了。

    玛丽娜既然就是康川大学的学生,而康川大学的卖药生意最大的上线自然就是她,于是她将过量的药物卖给了周光涵,造成了周光涵的死亡。

    而她事后则巧妙利用了辣妹子-周光涵-肖恩-马克的几角关系,将疑点一层层引导向了那些人,反倒让她自己的嫌疑看起来最低。

    .

    而玛丽娜也成为康川大学的学生,这自然也不是一个巧合。

    当年皇甫华章刚到m国来,想要力挽狂澜将佛德集团从危机里挽救出来。当时他只凭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所以只能选择一些非正道的生意。

    彼时为了迅速积累财富,他曾与玛丽娜家族有过合作。利用佛德集团的合法身份,用佛德集团正常进出口的渠道,来帮玛丽娜家族运输药物,甚至是偷渡人口。

    这宗生意给皇甫华章提供了原始资金,让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先站稳脚跟。当他一年后已经可以凭借自己的智慧来将佛德集团一点点带回正轨之后,便开始与非法生意做剥离。

    可是玛丽娜的家族尝到了甜头,借助佛德家族的名头将生意触角伸进m国各地,便自然不愿将获得的再回吐出去,于是跟皇甫华章之间也大大小小地开始爆发了不少的矛盾。

    后来他们索性将玛丽娜送到康川大学来上学,就在皇甫华章的眼皮底下将药卖进学生里去,就是要以此来警告皇甫华章,威胁他倘若尽数斩断与他们的生意来往,那么他们就会戳穿这位康川大学理事长的真面目。

    玛丽娜在康川大学的存在,便几乎成了皇甫华章的一根眼中之钉。她行事也颇有许多是故意跟皇甫华章对着干的意味,所以她在察知了周光涵的身份之后,更要杀了周光涵。

    对玛丽娜的存在,皇甫华章自然也有防范。比方说将辣妹子派到507宿舍里来,近距离监视玛丽娜。

    玛丽娜便索性挑起了s对辣妹子的不满,借s的跋扈傲慢来与压制辣妹子。

    而辣妹子对周光涵的“追求”,也实则是一种对他的提醒和保护,更是对玛丽娜家族的警告。只是玛丽娜家族还是罔顾皇甫华章的警告,由玛丽娜出手除掉了周光涵。

    因为周光涵的死,皇甫华章毅然彻底斩断了与玛丽娜家族多年的联系。

    玛丽娜家族扬言报复,皇甫华章却理都懒得理。

    可是皇甫华章也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时年化妆成了nana,搬进了暗潮汹涌的507宿舍,与玛丽娜近在咫尺!

    即便汤燕卿也在,可是皇甫华章终究放不下心来。

    于是那样一件根本不用他自己亲自现身和动手的小事,却发展到最后,成了他亲自动手除掉肖恩,而且又在马克想要伤害时年的时候,忍不住亲自现身而来,终究不可避免地还是走进了公众的视野去。

    整件事全都摊开,末了夏佐黯然垂首:“原本,那件事由辣妹子从中布局、安排,最后有马克动手,真的就足够了。先生早就安排好了所有事,只是……还是没计算到小姐的忽然到来。”

    “先生一向运筹帷幄,只是一遇见小姐便方寸大乱。他太怕小姐因此受伤,太怕有人会因为他而伤到小姐,所以他干脆忘了要保护自己,做出了近乎冒险的事来。”

    时年努力吸气,尽力平静地问:“辣妹子失踪的那个晚上,她的笔电里仿佛被人下了木马,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人在看着我。那个人是谁?难道是先生么?”

    夏佐怆然一笑:“不然小姐以为呢?小姐就在康川大学,就在距离先生那么近的地方,可是先生却不能自由地出现在小

    姐面前,不能跟小姐相认……他只能那样偷偷看着小姐,偷偷守护着小姐,唯恐小姐夜晚会遭了玛丽娜的毒手……”

    时年点头,深深垂下头去。

    平复了良久,才又问:“那么童妻的事……先生究竟做过多少?”

    夏佐轻轻叹气:“先生是做过。就是在当年为了挽救佛德集团的时候,跟玛丽娜家族联手做的。先生主要做的还是运输,小孩子到岸之后交给玛丽娜家族的人。”

    “原本他们答应先生的,说只是普通的偷渡人口,是买来给富裕人家当养女的。先生最初并不知那些女孩儿在成为富裕人家的养女之后,事实上遭受的是那样的命运,于是先生在得知之后就再也不干了。那以后先生就结识了汤燕声,然后协助汤燕声去拯救战火里的小女孩儿,作为赎罪……”

    时年悄然点头:“他那时候的矛盾心理,就也都体现在了当年的罗莎身上。”

    夏佐黯然垂首:“是。先生本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那个样子,他事后也尽力补救,只是……有些事一旦发生过之后,就是人力所无法补救的了。”

    时年心里缠绞地疼,有怨恨,也有惋惜,更有无能为力的遗憾。

    “那燕舞坊呢?它究竟是不是先生做的?”

    夏佐笑了,笑得有些凄凉:“先生也知道小姐一直都在怀疑燕舞坊是他做的,就算他自己或者我们怎么解释,小姐的疑虑也无法尽数打消。小姐知不知道,先生曾经为此,伤心过多少回?”

    时年无法呼吸:“难道,真的与先生无关?”

    夏佐怆然而笑:“证据那么明白:那里曾经是先生父母的爱巢。先生就算恨父亲,就算对母亲心有怨怼,可是那里终究是他曾经寄托过一家团聚的梦想的地方啊。”

    时年垂下头去,双拳攥紧:“……是,只是因为我一直都不肯信,所以他也干脆不肯再解释了。”

    汤燕卿一直静静地让时年独自面对夏佐,这一刻还是忍不住走了进来,坐在了时年身边,握住了她的拳头。

    他抬眸,望住夏佐:“她是一直有怀疑,不过一定程度山也是来自father的扰乱。father太符合你们这群人的特征,所以不仅是她,我们所有人都曾一度认定了father就是大表哥的人。”

    “还有,无论是你,还是皇甫华章,都没有理由对她心生埋怨。因为虽然她始终还对燕舞坊存着怀疑,可是却也是她最坚定地否定了这个怀疑。是她说过,就凭大表哥的身世,凭他后来与我大姐一起在亚洲挽救小女孩儿的行为,她也相信燕舞坊不应该是他的。”

    汤燕卿平静地迎住夏佐的目光:“没错,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希望用燕舞坊来告死皇甫华章。可是只有她一个人拦着,只有她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也是因为她的坚持,我们对乔治的关注和防范才会一层层升级起来。”

    夏佐这才目光微闪,转过来凝视时年,然后缓缓说:“先生已经来不及说……那就由属下代替先生说一声:多谢你。”

    夏佐顿了顿,又望向汤燕卿:“还有汤sir你。我也没想到汤sir肯来替小姐做这句解释,相信先生在天上,也一定都听见了。”

    ---题外话---【稍后第三更~~】

    ☆、467.467至为关键的证人(第三更)

    乔治上庭的那天,局面并未如想象中顺利。

    尽管控方手握father、玛丽娜、夏佐等几方的证言,但是却因为这些人都并不是乔治的直属手下、或者从未与乔治直接交接过,所以证言的分量还都不够。

    玛丽娜出庭作证,指认乔治是家族继皇甫华章之后的生意伙伴。

    玛丽娜说,因为周光涵死后,皇甫华章彻底断绝了与他们家族的来往,她的兄长们一气之下便要寻找新的替代品。于是乔治成为了他们的首选。

    玛丽娜还供述,实则这么多年来,她的家族从未断了与乔治的私下联系。因为乔治与皇甫华章之间相生相克的关系,她的家族也正好想要加以利用。于是这些年私下里协助过乔治许多回,比如帮乔治躲过皇甫华章的防备,神不知鬼不觉回到m国来;比如提供财力、提供女孩儿,帮乔治撑起燕舞坊的生意。

    客观来说,玛丽娜的口供已经足够认定乔治在燕舞坊童妻案中有罪。可是关键问题就在于这件事玛丽娜并不是直接参与者,她的证言都来自于从兄长那里的“听说”。这在法庭证据的认证上,缺乏直接有力的效力鞅。

    时年在旁听席也是心急如焚,汤燕犀低低说:“除非有可能宣召她的哥哥们到庭作证。”

    时年的心便彻底沉了下去。

    当然是不可能,那只是存在于理论上的假设。以玛丽娜哥哥们的多年罪行,只要出现在m国的国土上,一入境就得被逮捕,连出庭作证的机会都未必有。

    汤燕犀垂眸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指尖:“不仅如此,乔治也一样会玩儿’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把戏。况且之前媒体曾经那么关注过佛德集团的易主,媒体都公开说过他发疯了。他一定会善加利用,让陪审团相信他只是出于多年被皇甫华章的反抗,他会说自己不是想做童妻案,而只是在重复皇甫华章从前所做的罢了。也就是说,他想要建立这样一个逻辑:他想的目标不是女孩儿,而只是皇甫华章,从而降低他的犯罪动机级别。”

    时年恼得闭上眼睛:“混蛋!”

    汤燕犀点头:“我也与我母亲和杜伯伯聊过了,他们说即便他们作为专家证人出庭与乔治当面测试,乔治也很有可能可以骗过心理测试。”

    时年点点头:“如果现在李还活着,该有多好。”

    李如果活着,以他的身份,证词便更直接,更有分量。

    休庭的时候,时年忍不住望向辩方律师的坐席。

    尽管法庭里人头攒动,可是她刚望过去,向远便抬眸迎上了她的目光。

    在走廊里,向远避开媒体追踪,悄然跟上来。

    “你放心,既然我是乔治的代理律师,我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这话说得时年既是欣慰,又是心酸。

    堂堂向大律师,近来参与的这一系列案子竟然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于是都是自行贬抑自己的能力,让自己败于下风。

    连连败北,这对一个律师的声誉来说,打击是致命的;尤其这样明明还有用武余地,可是他却甘愿败北,这对他自己的自信心更是一种伤害。

    对于这样一个曾经那么心高气傲、力求完美的男子来说,要忍受多少的痛楚才能做到,时年都明白。

    她更明白,他屡屡这样做,又何尝不是为了她。

    一场错误的婚姻,一些用无机会修补的遗憾……于是他现在用这种近乎稚拙的方式,默默地、疼痛地做着自己的努力。尽管明明知道,这些努力再也无法通向想要的结果。

    时年深吸口气:“阿远,你的名字好,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向远。”

    每个人这一生,或者是人生路上,或者是自己的心里,也都或多或少有过自己走不去的黑暗的死胡同吧?所以“向远”是一个好词儿,抬头让目光放远,超过眼前这一段艰难去,也许一切就都能豁然开朗。

    向远笑了,他明白她的意思。他忍住叹息说:“你别担心,我不是在惩罚自己,我其实也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懂的,律师这个行业,有时候总有些身不由己。没人敢保证自己所维护的都是正义的,甚至在法庭辩论的时候,第一准则不是所谓公平公正,而是要维护当事人的权益。而当事人本身有可能就是十恶不赦的……”

    “所以有时候我更情愿输。只是从前总是心高气盛,总是想赢;可是现在,也许是年纪大了几岁,经历得多了一些之后,便更想从得失之间寻得心的平静。”

    向远说罢微笑,轻轻按了按时年的肩:“从前是因为你,是想让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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