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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_第95章(1/2)

作品:《梵莲封

    时壮了胆子,大声道:“费横,你作乱谋逆,罪该当诛,若是识趣,孤王还能饶你不死。”

    “皇叔。”一个声音道。

    却是宁葭自殿外走来。

    迟凛、红萝、孔怀虚、柳重荫等随于她身后。

    在他们身后,尚有一男一女。

    二人上得殿来,两眼愤恨地瞪着周挺、吴鑫。

    周挺、吴鑫,及身披龙袍的殷穆叙见了他二人,皆瞪大了眼珠。

    二人走至费横身侧,向他行礼,口称:“爹。”

    “你、你们?”费横却似吃了一惊,“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是三公主他们救了我们。”两人道。

    “费将军,”宁葭向费横道,“个中缘由,宁葭已知晓,多谢将军仗义相助。”

    费横望了望一双儿女,携二人向宁葭跪道:“谢三公主相救之恩。”

    宁葭将他扶起,道:“将军该早些告知,也好让宁葭略尽绵力。”

    “三公主心系浣月,微臣怎敢以家事相扰?”费横道。

    “费将军之家人,自然亦是我浣月子民,宁葭怎能袖手旁观?”宁葭道。

    费横及一双儿女自是再谢感激。

    周挺等人在旁冷眼相望。

    宁葭转而向殷穆叙笑道:“皇叔年岁亦不轻了,宁葭会让你安享晚年的。至于治国操劳这样的事,还是让宁葭来代劳吧。”

    “宁葭,你、你可是个女子,你若是男子,皇叔岂会与你争抢?”殷穆叙道,“我这可都是为了维护殷家族训,维护浣月的安宁啊。”

    “不!”周挺忽冷声道,“这个女人样貌丑陋、脸亦辨识不清,根本不可能是三公主!”

    “对!”吴鑫亦道,“三公主早已死了,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种,也敢擅冒公主之名?”

    “若她不是三公主,我早就把你们一个一个地都砍成肉泥了!”红萝忽大声喝道,手中红镰已在握,怒气汹汹,便要扫出。

    宁葭拦住红萝,向殷穆叙道:“皇叔,你该还认得宁葭吧?”

    “这、”殷穆叙望了望周挺、吴鑫二人,顿道,“孤王只是听闻传说三公主乘金凤归净月,其他、并不明了。”

    “皇叔不是自小看宁葭长大的吗?”宁葭道。

    “孤王是自小看三公主长大,不过,姑娘你的脸、确实辨认不出。”殷穆叙道。

    “妖女!竟敢在这里冒充殷家血脉,还不速速退去?”周挺喝道。

    宁葭转向周挺道:“周丞相,你也要我证明,是吗?”

    “哼,你这个妖女,休要耍花招!”周挺道。

    “我带了一个人,她能证明我就是殷宁葭,你见了她再说吧。”宁葭道。

    周挺忽惊望着殿外,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身着彩锦走了进来,走至周挺近前,道:“周丞相,民妇可以证明,这位姑娘就是三公主。”

    “你、你……”周挺望着眼前之人,瞠目结舌道。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 第254章 弦月西楼

    ☆、立君威挥转乾坤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外泉东方厘、玉溯其人。

    “三公主承天意、秉天运,乃浣月之福,理当继承大统。”玉溯朗声道,双目却望着周挺。

    周挺亦望着她,不敢置信地道:“为什么?我以为、你会与我一般……”

    “是吗?”玉溯道,“周丞相亦与民妇一般,愿拥立三公主为王吗?民妇岂敢僭越?”

    周挺仍望着她,道:“我、我……”

    “周丞相,这是哪里来的不知规矩的女人?”吴鑫道,“我先杀了她!”

    说罢,挺剑便刺向玉溯。

    费横执剑迎上,截住了吴鑫的长剑。

    “吴将军,”周挺道,“三公主除恶主、安战乱,德被黎民,该为我浣月之主。”

    “周丞相?”吴鑫陡闻此言,大惊道。

    “周丞相这、这是何意?”殷穆叙亦是大惊。

    周挺已双膝跪地,向宁葭叩头道:“请三公主择日即位,以安天下。”

    宁葭绕过他,走上崇清殿通向蟠龙椅的台阶。

    来到了殷穆叙的身侧。

    将一方玉印取出,道:“宁葭玉印在此,皇叔可验看。”

    殷穆叙木然看了一眼玉印。

    “玉印可有不妥吗?”宁葭望着他道。

    “没、没有。”殷穆叙道。

    “既然玉印并无不妥,那么,”宁葭道,“宁葭得罪了。”

    便伸手将殷穆叙头上的天子冕旒摘了下来。

    “这身衣衫,待皇叔换好之后,再与我送来便可。”宁葭道。

    “周挺,你这个没用的书生!”吴鑫喝道,挺剑便刺向费横,“待我杀了你,再收拾他们!”

    费横仗剑迎上,不到十个回合,便将他擒住。

    宁葭向周挺道:“周丞相,不必择日,便是今日,殷宁葭即位。”

    周挺掉转身子,向宁葭跪拜道:“恭贺新皇,浣月永昌。”

    朝上文武皆在刀戟之威下,此时见周挺归服,吴鑫被擒,无法可想,亦皆跪倒。

    宁葭一身素衫,单手捧了一个天子冕旒,素发无妆,受了文武百官朝拜。

    “都起来吧。”宁葭道。

    立于蟠龙椅前,望着殿上众臣,朗声道:“即日起,撤回明丹、御风、尤龙等各国驻守兵力。”

    “这……”周挺及众臣吃了一惊自是不说,玉溯亦是脸色一变。

    “停止向这些国家遣发百姓,所有被遣发至这些国家的浣月之民,皆发放盘缠、送其回乡。”宁葭又道。

    “皇上,”周挺道,“这些皆已是浣月之土,怎能相让?”

    “人皆道天下之土均为王者所有,是以天下多少君王觊觎他国之地,兵出不义。”宁葭道,“驰天帝携朱厌异兽血洗天下、屠戮无端,浣月已铸下大错。”

    “驰天皇帝在位之时,为拓浣月疆土,无一日不占地屠民,御风、尤龙,还有明丹之民,皆视浣月为仇,只怕日日皆思报仇谋反,皇上今日之举,只会为浣月留下祸根。”周挺道。

    “浣月欠下的血债已经太多,我殷宁葭不能使之死而复生,唯有还其土、归其民,望他们能重建家园,早日重拾安乐。若今后确要找浣月寻仇、争战的,殷宁葭必亲迎之!”宁葭道。

    “皇上、”周挺还待再言,宁葭却道:“周丞相身居一国相位,未能劝阻驰天帝恶行、罔造杀孽,今日起降为四品司业,三年无俸。”

    费横招了招手,便有两名兵士上前,将周挺冠带、朝衣除去。

    其他人便皆不敢言语。

    “孔学士。”宁葭道。

    “是。”孔怀虚道。

    “多蒙学士处处提点、多方相助,殷宁葭方能重回朝堂,我欲请先生相佐,授受圣人之道,不知孔学士意下如何?”宁葭道。

    “孔某才疏学浅,只怕误了皇上前朝大事。”孔怀虚道。

    “青云村之学,宁葭亦曾耳闻,孔学士长志青云、何必过谦?便请学士任浣月之相,也好时常提点一二。”宁葭道。

    众朝臣皆面面相觑,却无人敢言。

    孔怀虚望了望朝堂上众人,亦不多辞,长跪于地,道:“如此,多谢皇上御封。”

    “迟将军,”宁葭向迟凛道,“即日起擢升你为冠军大将军,御风、尤龙等国退兵安民之事,便交由迟将军督办,务必还民以安、扬浣月之德。”

    “是。”迟凛亦长跪应道。

    “各司于三日内将所有卷宗整理妥当,送至案前。”宁葭道。

    各司领命,叩头应声。

    玉溯亦跪于其间,蹙眉不语。

    蒹葭宫。

    “皇上就这么草草即位,难道不需好好铺排一番吗?”孔怀虚向宁葭笑道。

    “如何铺排?”宁葭道。

    “这冕旒未免大了些,新袍亦尚未制得,何况女子即位,于浣月亦是件前所未闻之事,该好好排场排场,长长威风,岂不是好?”孔怀虚道。

    “是吗?”宁葭道,转向迟凛、红萝又问道:“是该如此吗?”

    “理该如此。”迟凛道。

    “你受了这些艰辛,这样也不为过。”红萝怜爱地望着她道。

    宁葭向二人点头微笑,又向柳重荫问道:“柳佐史意下如何?”

    柳重荫却只望着她微笑,又望了望孔怀虚,未曾答言。

    “这蒹葭宫做一国之君的起居之处,是不是也显得寒酸了些?”宁葭向孔怀虚道。

    “听闻当日驰天帝在时,为修缮永清宫,广罗天下能工巧匠,耗时数月,上至雕梁画栋,下至杯盏碟箸,无不尽其精妙,又遍搜天下奇珍,充斥其间,这样的宫室,恐怕是神仙亦住得了。”孔怀虚道。

    “皇伯父自小便爱珍奇精巧之物,但有所求,无不尽其工艺。”宁葭道。

    “皇上可也中意永清宫吗?”孔怀虚道。

    宁葭望了望他,只微笑道:“我住惯了蒹葭宫,还是这里好些。孔丞相中意何处府邸?”

    “岂敢,”孔怀虚道,“但凭皇上做主。”

    宁葭只点了点头,向迟凛道:“你看城中何处清净些的地方,给他寻一处吧,但以简朴为要。”

    “是,皇上。”迟凛道。

    “这里并无别人,何必这样叫?”宁葭道。

    “礼数总不能缺的。”迟凛道。

    宁葭便也不再言他,转向孔怀虚道:“宁葭这么安排,可合丞相心意?”

    孔怀虚只向她微笑,道:“皇上怎么还自称名字?”

    “习惯了,便不想改了。”宁葭只笑道。

    玉溯回至天外泉,闭门阁内。

    “玉溯大人,怎么如此面色?今日朝堂之事如何?”胭脂奇道。

    “原以为殷宁葭多少也承了殷家王风,能为浣月开疆拓土,不想亦如当日我乌临国奉彦帝一般,甚至比他还蠢!”玉溯恨声道。

    于是,便将今日朝堂之上,宁葭所言所行略说一回。

    “想不到这殷宁葭竟会把到手的国土拱手让人,真是匪夷所思。”胭脂道。

    “可怜尊主他冤守多年、辛苦得来的江山,就这么白白地给丢了!”玉溯仍是气恨难平道。

    “那如今该怎么办?”胭脂道。

    “我能让她坐上这蟠龙椅,自然也能把她拉下来。”玉溯哼道。

    夜深之时,宁葭在灯下翻看历年卷宗。

    红萝坐在窗前打着哈欠,道:“这么些,哪里就能看得完了?早些睡吧。”

    “红萝姐姐困了就去睡吧,不必在这里陪我。”宁葭向她笑道。

    桃叶端了茶水进来,亦道:“皇上,是该歇息了,都已经三更了。”

    宁葭看着桃叶熟练地斟了茶水,递给红萝和自己一人一杯,默然不语。

    她既坐了这浣月国的主位,自然不缺侍奉之人。

    但桃叶仍如从前在启州时一般,对自己身遭之事照顾入微。

    “桃叶,你也累了,早些去睡,我一会儿就好。”宁葭道。

    “皇上怎么还说‘我’?是改不过来口吗?”桃叶道。

    “是啊,改不过来。”宁葭向她笑道。

    红萝走过来,将宁葭案上卷宗皆收了,拉了她起来,道:“罢了罢了,都什么时辰了?先去睡了,明儿再看不迟。”

    宁葭便也随她走了去,两人绕过海棠屏风,同在榻上睡下了。

    桃叶熄了灯,悄悄掩了门出去了。

    宁葭闭着眼躺了一会儿,忽睁眼望着已迷糊睡去的红萝道:“红萝姐姐,我想去一个地方。”

    “去看迟凛?”红萝兀自闭着眼道。

    “不是。”宁葭翻身坐起,“需小桀子送我一程方好呢。”

    “要小桀子送?去哪里?”红萝亦起身奇道。

    “红萝姐姐,可送我吗?”宁葭向她微笑道。

    “自然。”红萝摇头笑道。

    两人转过海棠屏风,拉开梨花门来,红萝放出小桀子,与宁葭乘上。

    桃叶已闻得动静,连忙开门出来,只见二人已作势待发。

    “皇上!”桃叶忙喊道。

    “等一下。”宁葭道,跃下身来,将桃叶抱起,又再跃至小桀子背上,道:“走吧。”

    “皇上这是要去哪儿?”桃叶急道。

    “青云村。”宁葭道。

    “青云村?”桃叶忽然有些愣神,小桀子已窜入云中。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 第255章 弦月西楼

    ☆、故地伤崇清新令

    鲲雀何速,不过一个多时辰,青云村已在脚下。

    微薄的日色只隐约可见。

    三人在村中一处茅屋后落下。

    “这是?”桃叶奇道。

    宁葭向她点了点头,拉着她向前走去。

    “这么早,都还在睡吧?”桃叶小声道。

    三人来至门前,院门开着,寂静无声。

    “奇怪,怎么连门也不关?”桃叶道。

    再看院中落叶满地,锄犁散倒在地,上面还蒙着一层灰。

    宁葭不觉心中一凛,忙上前去推那扇合着的破旧的木门。

    门应声而开。

    并无任何人声。

    没有任何生人的气息。

    “冯大叔他们家、搬走了?”桃叶更是奇道。

    “好像是……”宁葭顿道。

    这里正是冯阿牛的家。

    而此时,不过是一个又空又破的屋子罢了。

    三人便出门来,晨光已泛出,早起耕种的人们已经陆续出了门。

    “郑大婶。”桃叶向迎面走来的人叫道。

    郑大婶猛然见了她们三人,连忙跪倒在地,道:“将、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宁葭之事何等非常,浣月国上上下下,谁人不知?

    不过,宁葭即位不过两日,昭告天下之文书尚未送至启州,此节倒尚不知,是以郑大婶仍称“将军”。

    宁葭便欲去扶她,她却磕头不止,道:“当日并不知是将军在此,还敢……总之,都是民妇错了,请将军千万恕罪……”

    “郑大婶,”宁葭手上使劲,将她拉了起来。

    其他路过的村民,又都已远远跪在了地上。

    宁葭亦上前,将他们一一扶起。

    这些村民兀自战战兢兢,不敢言语,更不敢动弹。

    “郑大婶,”宁葭仍回至郑大婶处道,“冯大伯一家怎么搬走了?”

    “他们家?”郑大婶道,“哪里是搬走,是实在、过不下去,带着婆娘孩子、讨饭去了。”

    “怎么会这样?”宁葭大惊道。

    “他家里唯一剩下的一头牛都被牵了去,哪儿还能耕种?何况,他总跟官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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