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下一枪,走火!下一枪,走火!_第25章

下一枪,走火!_第25章(1/2)

作品:《下一枪,走火!

    了两天,燕详带我去林柏凡的医院做例行检查,查完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因为我早上要空腹抽血,这会儿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燕详知道我饿惨了,一上车就说:“咱们吃东北菜吧。”

    我连连点头,他将车子开到了就近一家东北菜馆,说:“你先进去点菜,我要打个电话回公司……给我点个血肠啊别忘了。”

    我选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了,点完菜掏出psp开车玩儿,刚调出进度就感觉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我头也没抬:“血肠点了,还点了酸菜排骨锅仔和地三鲜,你还要加吗?”

    “陈树。”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我一愣,抬头看时只见对面坐着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四十多岁,高大魁梧……居然是两年前跟着110去林柏凡诊所给我录过口供的郑元龙。

    “郑警官。”我诧异地看着他:“您好。”

    “见到我很意外吧?”他对我笑了笑。

    我当然意外极了,疑惑地看着他:“您……找我?”

    郑元龙点了点头,放低了声音:“我是王吹纳纤荆前段时间收到过他发来的消息,说你陷入了x市的一个地下工厂,让我设法营救。”

    我原本以为我哥是x市缉毒大队的,没料到居然隶属s市缉毒大队的管辖,还是郑元龙的下属。

    “谢谢您,我没事了。”我说:“有人帮我离开了那儿。”

    “我知道。”郑元龙说:“收到王吹南息后我马上通过一些线人找过你,你当时已经在市立戒毒所了,本来是想跟你联系一下,问问王吹那榭觯但……你的朋友把你看的很紧。”

    燕详怕我留下记录对将来的学业事业不利,进戒毒所时给我用的是假证件,没想到这样郑元龙居然都能查到。

    我没有否认我在戒毒所的经历,只问他:“我哥他怎么样?”

    “关于你的消息,也是他发出的最后一个消息。”郑元龙面色凝重:“他已经断线一个多月了。”

    “断线?”我心一沉:“什么意思?”

    “他和我们失去了联系,有可能暴露了。”

    “暴露?”我一瞬间手脚冰凉:“您是说,他的身份被东帮识破了?”

    “现在还不好说。”郑元龙说:“在把他放进东帮之前,我们做了很多工作,他有好几重身份作掩护,非常复杂,我也不确定他现在是不是暴露了,暴露到了哪一重。”

    “什么意思?”我听的云遮雾罩,还想追问他,郑元龙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门口,迅速塞给我一个纸条:“王纯赡芎芪o眨东帮内部我们也再没有级别高到能和他接触的内线,我们可能需要你的协助,如果你愿意,给我打电话。”说着站了起来:“再见。”

    郑元龙低着头和燕详擦身而过,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饭店外面。

    整个下午我都心神不宁,一直在想要不要跟燕详说实话,并说服他和郑元龙合作,颠覆东帮,救出我哥。

    思忖再三,我还是决定先找个时间和郑元龙仔细谈谈再做定夺。

    连着两天燕详一直呆在家里,我还没有找到机会联系郑元龙,一个不速之客忽然来到了徽居。

    那天天气反常的热,午觉起来我到院子里散步,几个工人正在清理荷塘,我闲着没事便挽起裤腿帮忙将池塘里的锦鲤圈起来,正干了一半,忽然有人按了门铃,老赵站在院子里往大门口看了一眼,面露诧异之色,自言自语说:“权先生的车……”

    我犹如被雷击了一样回过头去,门开了,权念东的车子驶了进来。

    看到那辆熟悉的捷豹,我立刻打了个冷战,一个趔趄差点绊倒在荷塘里,老赵跑过来将我从台阶下拉了上来,说:“你先进房间去吧。”

    我趿着拖鞋回到了客厅,燕详神情不太好,我有些不安地看着他,他弯腰帮我放下卷起的裤腿,说:“上楼去吧,我们要谈点事情。”

    我依言上了楼,虽然一想到权念东就心里发怵,但还是在楼梯拐角停住了,侧身隐在一个高大的盆景背后,静静等着他进来。

    我想知道他们交易的内容,尽管料到自己大概无能为力,仍希翼也许能帮到他些什么,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我想知道他会不会提到我哥。

    出乎我意料的,进来的人不是权念东,而是阿跳。

    他缓步走了进来,燕详大刀金马地稳稳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连茶也没给他让,只用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

    见燕详轻慢,阿跳脸色有些挂不住,眉宇间透出隐隐的怒气,但还是压着火气坐下了,客客气气说:“详哥,打扰了。”

    燕详冷冷笑了笑,乜斜着他,一副“少废话”的表情,阿跳摒着怒意换上一脸恭敬平和的笑脸:“陈树他怎么样了?没事吧?”

    “你说呢。”燕详沉下脸,语气冷冰冰的,阿跳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当时也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权哥他……”

    “得了。”燕详打断了他的话:“以后他的事你们不用操心了,有什么话直说吧,我下午还有事。”

    阿跳被他噎的没话说,半晌才捋顺了呼吸:“详哥,我这次来,还是要跟你商量三号的事。”

    燕详抬手阻止他说下去:“钱非没告诉你吗?ok我再说一遍,我答应帮你们做分销,渠道、场子都交给我,红利我照着规矩抽,但是,只有三号,别的东西我不管,二号、幻鬼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k粉,市场早做乱了,老子没兴趣。”

    “我要说的就是三号。”阿跳接着他的话茬儿:“现在我们有一些问题。”

    “那是你们的问题。”燕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摊了摊手:“不是我的,我只管卖,不管做,你做不出,就不能怪我卖不掉,这个道理,权总他应该是懂的吧?”

    “那是自然。”阿跳说:“可是咱们也是说好的,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资源要共享,陈树知道中间体a的合成方法,你们应该拿出来。”

    “笑话。”燕详冷笑着说:“和你们签合同的是我燕详,又不是陈树,甭管陈树是不是知道什么a啊b的方法,我他妈的可不清楚,老子无可奉告。”

    “陈树是你的人。”

    “他只是我的朋友,我们没有从属关系,他又没跟我签雇佣合同,我凭什么让他干这干那的,又凭什么让他为你们做事?”

    阿跳语塞,半晌没有吭声,燕详抽了支烟递给他:“阿跳,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你们又是怎么对他的,这些你心里都清楚,我是什么脾气你也知道,这次我能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别太得寸进尺,你回去告诉权总,别逼我。”

    良久阿跳点了点头:“成,我知道了详哥,今天来打扰了,再会。”

    “不送。”

    靶场会面

    我早就预料到很难从阿跳嘴里听到我哥的消息,但一听到他告辞,还是忍不住失望,他站起身的一瞬,我忽然心跳加速,不假思索地从楼梯拐角走了出来,说:“等等。”

    燕详吓了一跳,抬头向楼上看来,阿跳本来已经走到了客厅门口,闻言停了步子,回头诧异地看着我:“陈树?”

    我稳住心神快步下了楼梯,燕详皱了皱眉:“你……”

    “我有件事要问。”

    阿跳上下打量我:“好久不见,精神不错,权哥让我代他向你问好,本来我想着肯定见不到你,没想到还真见着了。”

    对于权念东所谓的问候,我完全没有理由说服自己领情,也完全没有心思去甄别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让与他有关的一切的温情脉脉都见鬼去吧,我消受不起。

    “有什么要问我的?”阿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或者要带什么话给权哥,尽管说。”

    “我想知道……那个……刀片,他的伤好了吗?”我尽量做出一副平淡的口吻问他,阿跳挑了挑眉:“他啊……恕难奉告……真是奇怪,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救你……他那个臭脾气,谁去问也是白搭。”

    什么叫“恕难奉告”?我心里一紧,难道我哥真的出了事?

    “他怎么样了?”我忍不住有些紧张地追问,阿跳笑了笑:“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的事,我们还查不到他是个内鬼。”

    听到“内鬼”两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冷汗不由自主从背后冒了出来:“什……什么内鬼?”

    阿跳说:“告诉你也无妨,他是别的帮派混进来的线人……”看了看燕详:“详哥应该知道,潮州那边的。”

    我松了口气,郑元龙说的没错,我哥的身份果然搞的很复杂,他们查来查去也没查到缉毒大队那边,还好……

    不过不知道黑帮内部是怎么对待其他帮派的线人的,估计也不会轻饶吧……想到这里我打了个激灵,大学的时候舍友们也经常放一些黑帮港片看,想想那上面砍手抽脚筋之类的刑罚,我心都凉了。

    阿跳不松口,我不好再追问,他走后我心急如焚,晚饭也吃的心不在焉,燕详看出了我的忐忑,问我:“怎么了?不好吃?”

    “啊?”我看看面前的稀饭,摇了摇头:“没有,挺好。”

    “刀片是谁?”燕详问:“你下午跟阿跳提过的那个人。”

    “权念东的手下吧……我原先也不认识。”

    “他救过你?”

    “嗯。”

    “他为什么救你?”

    “我不知道。”

    燕详想了想,恍然大悟:“哦,我记得了,你失踪那晚,我不停地拨你的手机,一开始一直是关机的,当天半夜忽然打通了,对方没有接,但发了条短信过来,我才知道你在权念东那儿……那个人,就是刀片吧?”

    大概是吧,我点了点头,当时牛皮搜了我的身,我哥应该是从他那儿得到了拿到了我的手机,悄悄给燕详发了短信。

    “你认识他?”

    我略一犹豫,还是摇了摇头,燕详低头思索了半晌,说:“我也不记得认识这么个人,东帮我认识的人很多,但主要是放高利贷和做会所的,地下工厂那边我一向没插过手……或者他以前是别的老大手上的,跟我有过来往也说不定。”

    “阿跳说他是别的帮派送来的内鬼,那他们……”我问他:“帮派内部会怎么处罚他?”

    燕详放下了筷子,探究地看着我:“你真的不认识他?”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追问他:“会很……很重吗?”

    “如果坐实了的话,肯定是不能轻饶。”燕详看着我的眼睛:“除非他的老大肯出大代价来保他,否则,就等于是扔给对方处理了,杀人灭口,或者弄残了,都有可能。”

    我不由得抖了一下,燕详注意到了,问我:“你冷吗?”

    我默默摇头。

    饭后我们在视听室看碟,中场休息的时候我试探着问他:“你能帮刀片求个情吗?他也是为了救我才……”

    燕详端着酒杯默然不语,想了片刻才说:“要是单为了你的事儿,那好说,但,内鬼这种事在帮派内部非常忌讳,就算权念东自己想放水,下面的几个当家也不一定能松口,这事儿,我去说,很难。

    那晚我心里纠结的厉害,辗转反侧心神不宁,燕详因为第二天要回公司办事,早早就洗漱上床睡了,挨到半夜我偷偷起了床,披着睡袍在露台上抽烟。

    山里空气很好,天上的星星亮晶晶的,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我妈和继父晚上加班,我哥带着我在天台上打弹子,他打的好,一开始总是赢,后来见我沮丧,便故意输给我好多次,让我赢了他好多弹子。

    那时候的星星,也这么亮。

    抽完烟,我拨了郑元龙的电话,约了他第二天靶场见。

    第二天早饭后燕详去了公司,我等他走了大约一小时后让老赵开车载我去了靶场,说自己要练枪。

    老赵枪法一流,早就不用再练气枪了,送我到了靶场便在茶座上点了一壶茶休息,我换了衣服,独自提着装备去了射击场。

    郑元龙穿着身休闲装,早就等在了场地上,我假装不经意地走近了,坐在了他身旁的长椅上。

    “有王吹南息吗?”郑元龙低声问。

    “他们说他是潮州一个什么帮派的内鬼,肯定要处置他。”

    “哦……果然是暴露了。”郑元龙皱了皱眉:“还好只是潮州帮的身份,不是警队……起码要不了命。”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他:“你们要怎么救他?”

    郑元龙紧锁眉头沉默着,看着靶场外的远山,半晌才说:“救他,就得端了东帮,但……即使我们部署的好,他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我心里清楚,我哥肯定已经被权念东他们控制起来了,警察硬冲进去大概很难囫囵把他救出来,再说我哥说过,他们要彻查东帮的贩毒网络,这样一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想到这个,我也明白了郑元龙来找我的目的――他清楚我和燕详的关系,也清楚燕详和东帮的关系,通过我和燕详,也许是唯一可以兵不血刃救出我哥的办法。

    “除了直接行动,你们有没有什么迂回办法可以救他?我哥说你们不是要彻查东帮的网络吗?要要是现在行动,会不会打草惊蛇?”我抱着一丝希望问他。

    郑元龙想了想,说:“他断线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我们也另外派了线人去接近过地下工厂,但没有得到王吹南息,不敢贸然行动。“

    “至于东帮的网络。”他说:“听说上个月有一个叫阿将的泰国人以旅游的名义去过x市,和权念东接洽过,虽然我们没有最终核实过他的身份,但几乎可以肯定,他的上峰很可能是我们一直在找的某个金三角的将军,也是权念东毒品原料的供应者。”

    我隐约记得在临离开地下工厂的那个早上,阿跳似乎曾经提到过一个叫“阿将先生”的人,应该和郑元龙口中说到的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充其量也就是王吹牡艿埽像阿将、金三角这么机密的话题,以及警方周密部署的行动,为什么郑元龙如此轻易便跟我和盘托出?

    转念之间我终于明白,由于我哥的断线,很可能郑元龙手下已经没有可以跟进的线人,光靠外线,是不可能摸到东帮最机密的内部信息的。

    唯一有可能和警方合作,又有可能成功混进东帮的人,是我。王词俏腋纾我不可能不顾他的生死,燕详跟东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除了我,不可能再有人能说动他重新踏入黑道,为警方服务。

    郑元龙沉默不语,我渐渐明白了他费尽心机来找我的目的,也知道他在等着我主动开口。

    其实,即使警方不动作,我也很可能会拿手里的技术去换我哥的性命,只是那样我必然成为权念东制毒的帮凶,如果跟警方合作,这一切就都不同了,就算我真的帮他做出了所谓的“三号”,只要及时将研发进展告诉警方,他们依旧可以抢在毒品上市前端了地下工厂,防止毒品流入市场。

    我不是没有正义感的人,尤其在亲身经历过那可怕的一切后,不是没想过帮缉毒大队将权念东绳之以法,可一想到要再次踏入地下工厂,再次和权念东交涉,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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