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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枪,走火!_第3章(2/2)

作品:《下一枪,走火!

型的,玩儿沧桑比较合适。”

    我发现他有时候根本不像个地产大亨,跟小青年似的,于是给他一个嘲讽的微笑,他也笑了,伸手揉揉我的头:“走,吃饭去。”

    晚饭我没吃多少,因为中午吃的有点多了,燕详也不劝我,吃完了带我绕着徽居散了一圈步,天黑尽的时候说:“晚上陪我看影碟吧,上次买的还没看完。”

    我跟着燕详去了地下室,这里被他改造成了一个视听室,很大,夸张的7.1声道的木质音箱摆在房间四角,正面的墙上是一个很大的投影。

    让我去挑影碟,燕详倒了杯vodka,坐在视听室中央的红色软皮沙发上等我。

    他似乎有收集影碟的嗜好,而且类型很广很杂,战争片、武侠片、爱情片、鬼片都有,还有一些欧洲小成本纪录片,甚至有德语原版的。

    我挑了一张英文原版的《lord of war》,尼古拉斯.凯奇主演的,中文译名叫《战争之王》,塞在碟机里,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片子拍的很赞,我不知不觉看到入迷,两个小时后片子演完了,我舒了口气,忽然感觉嗓子很干,于是问燕详:“这儿有水吗?”

    燕详摇头,把手里的酒杯递给我:“只有酒。”

    据说vodka很烈,一般作为鸡尾酒的基酒,但我看他喝的时候也没有兑别的,直接从瓶子里倒出来就喝了,有点好奇,于是坦然接过了杯子喝了一口。

    记得去年我们做有机实验,我不小心喝了一口分析乙醇,那味儿又苦又辣,让我终身难忘,没想到vodka不比分析乙醇好不到哪儿去。

    我辣的眼泪都流下来了,燕详忍着笑递给我纸巾:“逞能吧,一下喝这么大一口,不怕把嗓子烧坏了。”

    我说不出话,红着眼拼命吸气,燕详到楼上倒了杯水给我,我一气喝完了,他又挑了一张碟放上了:“看看这个,二战纪录片,我好不容易淘到的。”

    也许是因为纪录片很沉闷,也许是因为vodka很上头,我看了一会就感觉眼睛发涩,脑袋也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我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身上盖着毛巾被。

    掀开被子,我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t恤短裤,皱皱巴巴的。

    这一觉睡的很黑甜,因为没有做噩梦,我感觉神清气爽,洗了澡换了衣服,看看表刚好七点,便穿上运动鞋向顶楼的健身房走去。

    燕详已经在跑步了,看见我过来很高兴:“这么早就醒了?”

    我跟他道了早安,上了踏步机活动起来,十几分钟后燕详下了跑步机,一边喝水一边帮我调踏步机的频率:“看来年轻人都不喜欢看纪录片啊,不到半个小时就睡着了,口水流了我一裤子,抱你上楼的时候还挠了我一把。”说着伸出胳膊给我看,果然有一道红痕。

    我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儿,但可以想见以我最近的情况,恐怕谁靠近了都免不了被误伤。

    停了踏步机,我愧疚万分地拉着他的胳膊,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燕详笑着收回了手臂,安慰我:“没事没事,只是划痕,别这么在意,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又替我打开踏步机:“继续,不要偷懒,眼看就开学了,早点恢复健康,不要影响上学。”

    这次他破天荒在徽居住了整整一周,每天都带我散步、健身、喂鱼和看碟,我知道他是为了让我早日摆脱心理阴影,心里很感激他。

    他没有说过什么安慰开解的话,但我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能一觉睡到天亮,钱非给我的阴影似乎淡化了很多。

    有时候我觉得燕详对我的关心似乎超过了契约规定的范畴,老赵经常说他变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甚至他带着未婚妻来度假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开朗这么放松。这个结论让我莫名其妙地高兴,心里隐隐觉得,他对我是不同的。

    燕详终究很忙,周一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告诉我要回公司去忙了,听到他要走我很失落,甚至有些烦躁,但没有开口求他留下。

    我想我的心理已经脆弱到了极限,才这样依赖一个陌生人吧,但同时又隐隐约约觉得不全是,我对他的感情不同于我妈,也不同于我哥,甚至不同于任何同学和朋友,我不知道该如何界定。

    或者我知道,但不愿承认。

    燕详走后我有了一个新爱好,每天晚上去地下室看影碟。

    我信任他,崇拜他,依赖他,甚至……甚至……我不知道……

    再次见到燕详又是十天以后了,那天早上没有太阳,午睡起来天蒙蒙下起了小雨,我心情不错,换了衬衫和休闲裤,趿拉着人字拖跑到花园池塘边的凉亭里看书。

    雨滴淅淅沥沥地砸在池塘里的荷叶上,发出轻微的“扑扑”声,听起来美极了,我一点看书的心思也没有,只坐在竹椅上静静听雨。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了,小花跑去开了门,一辆霸气十足的捷豹缓缓开进来,在门口熄了火。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下了车,用一本杂志遮着头冒雨向客厅走去,路过花园边忽然停住了,冲我微微一笑:“你就是陈树?”

    他大概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带着无框眼镜,看来沉稳而温文,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他的样子实在很让人放心,于是我点了点头。

    他微微颔首示意,走了两步又向我招手:“过来客厅里陪我坐会吧,阿详可能快到了。”

    我不由自主合上书,跟着他进了客厅。

    老赵见他进来,恭恭敬敬向他行礼:“权先生好,燕先生十分钟后就到,您先请坐。”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老赵,你老婆怎么样了?”

    老赵说:“对亏了您介绍的中医,她好多了。”

    男人点了点头,坐到沙发上,老赵给他倒了茶,我想要上楼,他说:“陪我坐一会儿吧,为了你,钱非跑到x市跟我闹了好几次,让我过来替他把你讨回去呢。”

    “钱非”二字在我心目中已经成为惊悚的代名词,闻言立刻吓了一跳,男人笑了笑:“别怕,他那人一会一会的,不像阿详有分寸,我才懒得理他。”

    说话间我听见大门开了,牧马人驶了进来,隔了几分钟燕详冒雨跑进了客厅,看到沙发上的客人立刻笑了:“大哥,市里堵车,我回来晚了。”

    男人摆了摆手:“是我到早了,一年多没见你了,怪想的,恨不得立刻见到你。”

    燕详坐到男人身边的沙发上,看了看我:“小树,你回房去吧,我们要谈事情。”我点了点头,向楼梯走去,男人忽然说:“噢,差点忘了,我带了一盒很好的虎骨膏来,是缅甸产的,治骨折很有效,落在车里了,老赵,去帮我取来给陈树。”

    我回头跟他道谢,余光扫过燕详,忽然发现他虽然笑着,但眼里一丝笑意也没有,让人觉得很奇怪。

    燕详吩咐老赵:“去取来吧。”又对男人说:“其实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浪费那么好的药,不然大哥还是自己留着吧。”

    男人摇了摇头:“阿详,这就算是我替钱非给陈树赔礼吧,他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好人家的孩子也敢下硬手强抢,怪不得被雷子盯上了。”

    燕详皱眉,对我说:“别愣着了,回房去吧。”

    会面危机

    我回到了房间,不一会老赵敲门进来,递给我一盒包装精美的药品,我顺便问他:“那位客人是谁啊?”

    老赵说:“是权先生,权念东,他和燕先生、钱非是拜把子兄弟。”

    老赵走后我打开电脑百度了一下,网上关于他的信息不多,只显示他是x市一个大贸易公司“鼎天”的总裁,却查不到实际产品和业务,不过从他开的捷豹看,大约比燕详还有钱。

    水了一会论坛,我觉得无聊又打了一会魔兽,外面雨渐渐停了,太阳忽然出现,雨后黄昏的景致美极了,不禁十分想去院子里转转。

    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我隐隐听到他们还在谈话,燕详说:“大哥,你是知道的,这五年我很不容易才做到现在的地步,你要调寸头没有关系,我给你,但让我帮你出货,那绝对不行,我不沾那个。”

    听见他们还在谈正事,我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这时候走下去,不由自主停了脚步,思忖着要不要先回房去。

    权念东说:“阿详,这东西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没有检测方法能查出来它跟那玩意儿的结构有任何相似之处,我在瑞典一个药物博士手上花大价钱买到了它的生产工艺,它一定火,有钱大家赚,我知道你的地产公司最近想承接一个经适房项目,需要钱,我这是在帮你……也可以说我们双赢。洗钱的事儿你不用操心,瑞士银行那边我会安排好的。”

    “别说了。”燕详的声音很坚定:“不管它到底是什么物质,只要是那种用途,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这是我的底线,大哥,我谢谢你的好意,这事儿,不成。”

    接下来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我站在拐角的阴影里,忽然有点心惊肉跳,他们说的很隐晦,但我直觉这里面不简单。

    呆了几秒钟我转过身轻手轻脚地走回房间,下意识地告诉自己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一个小时后我隔着窗户看见他们到了院子里,似乎正在讨论一株很大的霸王玉,这才放心下了楼。

    看到我出来权念东给我一个温和的微笑:“啊,正好,我们要去木屋餐厅吃野味火锅,今天下了雨,稍微凉快点,可以吃点热辣的东西,陈树跟我们一起去吧。”

    我看了看燕详,他冷着脸说:“不了,他身体不好,厨师会给他准备晚饭,大哥,我们走吧。”

    权念东笑着说:“没那么严重吧,我看他挺健康的,吃点火锅没什么要紧,陈树,一起去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燕详就抢着说:“走吧大哥,他不用去了。”

    权念东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燕详:“啊,你这人真是,怪不得钱非说你有问题,呵呵……”

    最后我还是没有跟他们去,独自留在徽居吃了晚饭。之后权念东再没有来过,燕详也好几天没有过来。

    一周后我意外地接到了我哥的电话,他告诉我他休探亲假,要回t市去看我妈,中途在s市转车,让我去见他。

    我给燕详打了电话,他吩咐老赵开车载我去。

    我哥过来那天天气澳热无比,但因为身上还留着明显的疤痕,我只能选择穿长袖长裤。

    早上十一点老赵开着卡宴送我去火车站,我让他停在火车站外两站路的地方,又搭了公交才到约定的地点。

    到茶楼的时候我的t恤后背已经湿透了,我哥在墙角的位置冲我打招呼:“小树,这里。”

    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他还是老样子,高高大大的,头发很短,大概是因为夏天的缘故,皮肤有点晒黑了,看起来很精神。

    他拉着我看了半天才说:“怎么这么瘦,有没有按时吃饭?”

    我笑着点头,他不信任地瞪我,叫来侍应点了一大堆饭菜茶点,说:“今天多吃点吧,吃不完打包。”

    我说好,我哥一边给我倒茶一边问我学校和家里的情况,我一一回答,不一会儿菜上来了,他一直给我夹菜,不停地让我吃这吃那,到后来我实在吃不下了,恳求地看着他:“哥,再吃我就吐了。”

    我哥笑,停了筷子:“要是我天天这么监督你吃饭,你就不会这么瘦了。”

    “我不瘦。”我屈起胳膊:“虽然肉少,可全是肌肉。”

    “我不信!”哥哥拉着我的手想要撸起我的袖子:“看看你的肱二头肌。”

    我骤然想到胳膊上的伤痕,立刻挣脱了他:“不。”

    我哥莫名其妙看着我:“怎么了?”

    我呐呐不能回答,他疑惑地道:“你进来我就觉得怪怪的,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长袖长裤?”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哥揉了揉我的脑袋:“以前你最怕热,到了夏天恨不得脱光了在家里走,现在怎么这么有廉耻之心了。”

    我嘿嘿一笑,他又问我打工的事儿,我简单说了,时间不知不觉间流走,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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