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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元春晋升记_第19章(1/2)

作品:《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

    赵之桢拜别父皇,便依令先去了承乾宫。

    贵妃可比圣上直接太多了,她拉着儿子的胳膊,仔细瞧了一番,才道,“看着倒还顺心。”

    赵之桢也是一笑,“父皇那里不也是一样。”

    贵妃道:“顺心说不上,但真是去了块心病。”她指尖向上,“祖宗留了话,不许同族相残。他能不义,你父皇可不能不仁。”

    赵之桢默然:先帝落了个英宗的庙号……父皇憋着口气,太宗世祖不敢想了,但宣宗孝宗总是要搏一搏的。

    他跟两个哥哥不一样,对帝位并不怎么迫切,但也不至于跟三哥一样,对权势几无兴趣。

    贵妃见儿子一副沉思的模样,她轻拍了怕儿子的手背,“公事回家去想,母妃该跟你说说婚事了。”

    赵之桢这才微微抬起头,“全凭父皇妃母安排。”

    贵妃道:“安排……别总乱点鸳鸯谱就成了。”

    说实话,宗室的婚姻多是指婚,而指婚的夫妇多得是相安无事,感情深厚的的确不多,但闹到赵之桢和刘驼庋撕破脸都快懒得说话的地步,也忒少见。

    贵妃一直觉得亏待了儿子。

    只是刘突共钜桓龆嘣虏怕周年,赵之桢在大营时通身战甲,进宫面君探望母亲也不能穿着麻衣……贵妃却大大方方跟儿子说起续娶一事,且对去了的儿媳妇半点愧疚都没。

    看母妃这态度,也不难猜到父皇的意思,赵之桢本想借口王妃新丧,婚事过两年再议……如今看来,还是别费力气了。

    不过这也不耽误跟母亲说说心里话,他的不情愿已经挂在了脸上,“府里难得安生些。”

    贵妃果然道:“你父皇急,我也急。”顿了顿,颇有些意味深长,“府里有个王妃,也少些人惦记。”

    赵之桢无奈地点了点头。

    贵妃又道:“你父皇选中了河东节度使家的姑娘,我打听了一回,是个老实的姑娘。明年大选,我再仔细瞧瞧。”她想了想,越发真切起来,“北狄人野心越发大了,你父皇正筹划一场大战……河东节度使韩浩对你也有所帮助。

    这回的儿媳妇若再‘淘气’,母妃便亲自出手,帮你的两个心尖儿牢牢压住她。”

    这番话实在是说到赵之桢心里去了。

    作为皇子,还是掌兵的皇子都不得任性而为,本来婚事也轮不到他说情不情愿。妃母已经为他这般着想,他如何能辜负母亲的一片心意。

    只是妃母口中的“两个心尖儿”倒惹得赵之桢面颊微烫:爱妃元春和长子赵晗可不就是他的心尖儿……

    老七是贵妃的骄傲,但是作为母亲,她总是觉得老七自小到大都太懂事太沉稳,甚至有点……没鲜活气儿。

    如今看儿子这番模样,她心中欣慰之余,还不忘打趣两句,“瞧瞧,这脸红的。”

    赵之桢抬头一本正经道:“妃母,儿子脸皮薄。”

    从承乾宫出来,赵之桢自然要到淑妃处坐一坐。

    淑妃在唠叨,赵之桢便微垂着头静静地听。她关心过老七,又开始担心小十二的婚事。

    赵之桢听说,便开口道:“不如您去问问贵妃?”

    淑妃一怔,旋即低声道:“我是不敢做主了。”

    听了满耳朵家长里短,赵之桢得以告辞而去。

    回到王府,不止是长史幕僚侍卫大总管等心腹部下,连元春和赵晗也一起迎了出来――女儿赵暄站在哥哥赵晗身后,比以前安静太多了。

    却说赵之桢踏进王府大门,分别见过了儿子、部下和女儿,再到元春的院子……期间一共半个多时辰。

    健儿终于满了周岁,碍于刘蜕テ谖绰,因此也没什么庆祝,不过一家子坐一起吃顿饭罢了。

    隔了小半年没见,元春也不知道这小子还记不记得他爹。好在健儿趴在他爹怀里十分安生,抓着他爹的领口似乎还要咬一口。

    赵之桢笑眯眯道:“沉了不少。”

    梳洗了一下,又换了衣裳,二人一同坐在炕上,健儿就在二人之间揪着个布老虎自行玩耍。

    元春此刻方道:“王爷辛苦。”

    赵之桢笑了笑,“还好。不过总是府里最舒坦。”

    元春见王爷脸色不坏,这才把如何姑妈送信援手一事徐徐道来――之后贾敏再来探望,就像是压根不记得此事一般。

    赵之桢撑着太阳穴,嘴角含笑,“林大人有心了。”可惜林大人乃是父皇重臣,他最好不要上门结交。不过像这种彼此亲近,但不太显山露水,才最是恰当。

    元春想了想,也道出自己的见解,“姑父曾是巡盐御史,扬州故旧极多。想来太子妃娘家的亏空若是小数,没准儿也传不到姑父的耳朵里,也不会让姑妈特地过来转告一番。”

    费家若是只贪了几万两,甚至十几万两,这种不痛不痒的罪名至多让费家挨参――可是费家乃是太子妻族,为了十几万两银子让太子颜面扫地一回,大多数人还没这么傻。

    “不错,”赵之桢笑容不减,“你猜会有多少?”

    元春轻声道:“百万?”

    赵之桢轻拍了下手,“正是。”

    元春沉默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道,“圣上知道吗?”

    “我猜瞒不住。”

    “太子妃哥哥若是让出地方……”元春觉得点到为止就好。

    赵之桢点了点头,“你堂兄便在谋划这个缺吗?”

    “可不是。”元春多少有些忐忑:娘家哥哥们各怀心思,她可是真的管不了。

    赵之桢盯着元春良久,忽然笑了起来,“你别怕。他是他,你是你。再说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元春心头一暖,“多谢王爷体谅。”

    赵之桢笑道:“这也忒生分了。”顿了顿,又道,“对了,还没恭喜你哥哥中举呢!”

    说起这个,元春也不免笑靥如花,“我也不瞒王爷,我娘家想要出挑,怕是大多要看我这个哥哥了。”

    贾琏在金陵参加乡试,没能得中解元,但……考了第三。消息传回娘家,父母和嫂子都是喜上眉梢。儿子今年中举,明年中进士……荣府由武转文,恢复昔日荣光似乎近在眼前了。

    元春思及此处,又添了几分感慨,“中举都这样开怀……家里出色的子弟还是少了些。”

    这也不尽然……赵之桢跟元春说了说贾琏与贾蓉在北面如何行事:贾琏至少学会了多听多看少说话,至于贾蓉更是瑞气十足,只差一场战斗历练了。

    于是赵之桢公允道:“倒不是不出色,至少欠缺好机会。”

    元春也笑了,“王爷总是这样体贴人。”

    赵之桢心说:我可不是对谁都体贴。

    王府里一派温馨,与此同时的宁国府书房,气氛也是极为和睦。

    贾珍正与河东节度使韩浩的大公子相谈甚欢。却说贾珍从儿子贾蓉处再次确信七皇子有几分“慎独”的意思:平时他难得帮忙,但关键时刻没准儿会雪中送炭。

    不过……这位王爷跟太子妃的哥哥极不对付,却一直没亲自动手,贾珍觉得若是他能送个太子妃哥哥现成的把柄过去,王爷看在此事份儿上,还会多看顾下儿子贾蓉。

    正好,坐在贾珍对面的韩大公子也看不上太子妃她哥――原因十分简单,跋扈傲慢,吃相难看,不肯让人接近太子不说,还因为费家商队路过河东,而给他们韩家惹过好几次麻烦。

    韩家不会跟太子过不去,但找机会跟费家算一算,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至于贾珍能与这位韩大公子结识,还是源于王子腾的牵线拉桥。二人都要狠狠算计一次太子妃亲哥,“赫赫有名”的费家大公子,可不就一拍即合了。

    费家商队私贩盐铁到北狄人的地盘,除了走关口的北线,还会通过官道从河东的大关出去。这些年他们偷运了多少盐铁,韩家也是记了个大概。

    可惜韩家纵是封疆大吏,京中依旧人脉有限,当然没人敢出头,把此事挑明。

    不过贾珍却敢,最起码他能见到太子。二人一个晚上就商量出了个计策,于是贾珍还真挑了个黄道吉日,把韩家大公子交给他的证据一口气全递了上去。

    太子接过折子,目光顿时一凝,之后默然良久,“人心不古。”旋即又自嘲一笑,问向贾珍,“你不怕我翻脸?”

    贾珍郑重道:“怕。但更怕殿下为小人蒙蔽。”

    送走贾珍,太子在书房枯坐半日:任谁知道自己信任的心腹其实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甚至还靠着自己的名声招摇撞骗……堵心半日都算少的。太子如今其实是寒了心,他刚刚保下了这位大舅子,谁知七弟前脚离开北方大营,后脚就派了商队出关牟利去了!

    可惜他能舍弃太子妃的哥哥,但不能舍弃整个费家,正好贾珍交了“投名状”,就让他们互相牵制也好。

    其实他真正看重的,还是明年大比之后的新科进士们,至于勋贵……他那个好哥哥就是陷在勋贵圈子之中,无法自拔了。

    只是大皇子身边勋贵虽多,但他真正在意的还是那些带兵的将军。

    大皇子这会儿就在书房里给王子腾写信:勉励他多多结交当地士绅商贾,同时营中诸将亦是辛苦,更该往来一二。

    收到信的王子腾自然不会怠慢,他在关口不说混得如鱼得水,但也的确拉拢住了些人――借着大皇子的名义。

    而贾琏在隆冬时节,亲眼看到七皇子的心腹李敬去赴叔父王子腾的宴席……他当时愣了一下,回到自家整整犹豫了两天,终于还是提笔给堂兄贾珠写了封家信。

    当然,只看王子腾与李敬一起吃个饭,贾琏就能这般在意,也是有缘由的。贾琏在给贾珠的信里写得很是明白:王子腾到任后,弄清断腿的罪魁祸首,便开始放心地敛财,虽然贾琏知道王子腾的靠山是谁,但敛财敛到了费家头上,他觉得很是不妥。这回更是出面刻意结交守关大将,且此人还是七皇子心腹……

    要知道贾琏当初为究竟是跟着太子,还是偏向七皇子都斟酌了许久。王子腾这样脚踏三船……贾琏必须问计于堂兄了。

    收到信已是半个月之后,贾珠仔细看完弟弟的家信,回信时关于王子腾这边,只有四个字:不要管他。

    而赵之桢早早便从李敬送来的迷信中得知下都督王子腾的动静,回信也同样是四个字:无须理会。

    王子腾若是能轻易收买李敬,赵之桢这兵也不用带了,可在年底一片其乐融融之际,又有人悄悄联系了李敬……这回赵之桢就没法坐视不理了:这回出手的正是河东节度使韩浩的长子,韩家大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妃娘家姓费,这真是个冷笑话……

    ☆、第50章

    圣上取中自己的亲妹妹为七皇子继妃,这事儿虽没明说,但韩大公子已经看出了些门道,同时他相信七皇子也已经知道跟韩家要做正经亲戚了。

    因此这个时候,“往来亲近”也是应有之义。

    可当赵之桢从李敬信中看到为了收买自己的爱将,韩家大公子居然拿出东行商会的干股来拉拢李敬――东行商会正是韩家的产业。

    赵之桢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像韩家这样在河东经营十数年的家族,手下商队众多,这么多年南来北往关内关外贩卖运输的货物……可不保证始终不出错。

    韩家大公子一方面为费家麻烦缠身而幸灾乐祸,同时不吝惜瞅准机会踹上一脚,另一方面也暗自警醒……靠山不能只有一个。

    就像太子妃之兄费家大公子,一旦太子收手不肯再庇护,人缘不佳,又没别人相助,那么这位公子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话说回来,太子妃他爹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韩大公子思来想去,最后也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他爹韩浩也不止一个嫡子。

    于是,向来有厚道沉稳之名的七皇子便是韩家大公子眼中的首选――七皇子可没站在大皇子那边儿,再加上要作姻亲,太子纵然知道他们韩家的举动,大概也会乐见其成。

    韩大公子算来算去,自己的得失算得很是妥当,唯独忘记了七皇子赵之桢本人的感受。

    因此他这番谋划,果然让赵之桢暴跳如雷。

    作为镇守北面大关,手握二十万大军的亲王,他的姻亲和部将居然也在与北狄往来的商户手中获利……

    赵之桢自己都能想到罪名:内外勾结,监守自盗!最差也是个与民争利。

    赵之桢登时脸色就不对劲儿了,赵晗余光扫过,缓步走到父王身边,偷偷瞄了眼案上的书信,顿时了然:挖墙脚挖得这样明目张胆!

    话说赵晗毕竟年轻,背后的事情尚且想不通透,不过眼见父王暴怒,知道去请救兵。

    得了他的手势,门口待命的内侍自然心领神会,身子一转就不见了踪影。

    能进出王爷内书房之人,至少是深得信赖。内书房对元春来说并不陌生,只不过她也不会主动前来就是:大爷派人来请,她又怎么会摆架子?

    而元春的到来,让一直对着案上书信赌气的赵之桢抬头轻叹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面对“心尖儿”之一,赵之桢还真做不到迁怒。

    “排忧解难……”元春笑道,“怕是不成,好歹能博您一笑吧。”这语气里颇有些恃宠而骄的意味。

    赵之桢扶额苦笑道:“你来……添什么乱?”话虽如此,可哪是真在埋怨元春?

    元春缓步走至赵之桢身前,正要屈膝道个万福――再得宠,该有的规矩也不能省。怎知她忽然一个趔趄,正让眼疾手快的赵之桢牢牢拉住。

    元春“呀”了一声,旋即扶着赵之桢的手重新站稳,“您可吓死我了。”说完,接着道过万福,还不忘道谢,“幸亏有您在。”

    一直默然旁观的赵晗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微微躬身道:“父王,侧妃,儿子告退……回房读书去,”余光正好和父亲的目光相触,赵晗立即改口,“儿子想弟弟了。”

    赵之桢闻言,目光便在落在案上寻觅了数息都没找到适合砸儿子的玩意儿,偏偏元春此时善解人意地递上了个引枕……

    于是挨了一枕头的赵晗放心地出门,到后院去摆弄弟弟了。

    “闲杂人等”一概散去,内书房里只剩赵之桢与元春两人。

    爱妃和儿子一起“彩衣娱亲”,赵之桢也不好再阴沉着脸。他倒也大方,直接让元春看过李敬的来信――这封信里没有涉及任何军务,而且赵之桢也有意指点元春,顺便听听她的想法。

    赵之桢如此开明,还是因为他有个极厉害的养母:贵妃算不上“干政”,但她的见解不凡,乃是圣上都亲口认可的。

    元春坐在赵之桢手边,把李敬的信翻来覆去看了足足三遍,才小心道,“韩大公子这是想给您送钱呢。”

    跟王爷说正事,最好还是直来直去。

    赵之桢气闷不已,“我看着就是副缺钱的模样?”

    元春劝道:“谁不爱钱呢?”想了想又低声道,“要么给官儿做,要么有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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