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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_第17章(2/2)

作品:《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

郊,先生充任信使,为何不愿告知姓名?”

    “倘若那日告知,只怕殿下反不会留心区区一个信使。”魏征笑了笑,直道,“再者,若殿下有心,岂非自有一日会知晓?”

    李建成挑唇一笑,复又问道:“先生分明投于李密麾下,却为何只以‘草民’自称?”

    “有地栖身,无处施才,于白衣之身又有何意?”魏征闻言抬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顿了顿,有笑道,“实则殿下心内已然明了,有此问,却也不过借机确认而已。”

    李建成闻言笑道:“魏先生言语如此不假遮掩,难怪不为那李密所容?”

    “魏征这毛病,世上怕也只有胸怀若殿下之人才能容忍了。”魏征言及此,忽然收起面上笑意,起身对他深深一拜,正色道,“若殿下不弃,魏征愿鞍前马后,提鞭执蹬,在所不辞!”

    李建成垂眼看着他,面上的笑意徐徐收起,似是略略有些沉吟。片刻之后,他开口道:“自今日起,先生便改了这‘草民’的自称罢。”

    魏征闻言当即起身,随即又再拜下去,口中道:“臣遵旨。”

    李建成已然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啜一口。听闻此言,垂着眼面色仍是平静,然而一缕笑意却在唇边不着痕迹地溢散开来。

    *****

    李密归降之后,李渊待他可谓是热情非凡。但凡相见,均是执手出入,口中以兄弟相称,绝无分毫倨傲之色。然而与之相比,朝中文武众臣的态度,却是云泥之别。

    武将克扣城外驻军粮饷,致使其人马饥一餐饱一餐,怨声载道;文官待他大都轻慢不已,有甚者,更是旁敲侧击着向他索贿。

    李密生性本就妄自尊大,有岂能容忍?然而每每对李渊说及此时,对方当即面露讶异加恼恨,拍案直道定要严加惩办。然而之后,却未见有任何举措。

    时日长了,李密心内不快,然而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之一时亦没有其他出路。故每每面对李渊,却也只能一忍再忍。

    这日退朝之后,李建成并李世民一同走出大殿,眼见李密独自一人行在前列,便加快了步子,将人叫住。

    “太子殿下,秦王殿下。”李密日子虽有诸多不顺,面上却也还能做得周全,对二人客客气气地一礼,道,“多日不见,二位殿下越发丰神俊朗了。”

    三人两方你来我往地客气了几句,李建成不愿多做周旋,顿了顿,拱手道:“不瞒叔父,建成有一事相求。”

    李密心下虽狐疑,口中却道:“太子有事,直言便是。”

    李建成闻言一笑,便也直言道:“实不相瞒,建成……想向叔父讨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冯立也是个忠犬啊,玄武门之后太子府许多文武官员都叛到二呆那里了,冯立死也不敢,居然就寻了个空子跑了,过上浪迹江湖的生活。

    把魏征抛出来之后,我森森地觉得……二呆你真的岌岌可危了哦。(")

    p.s.昨天jj貌似抽了,吞评。不过虽然显示不出来,我在后台还是能看见的,应该不久就能显示出来。

    现在已经不抽鸟,所以乃们自由滴……出水冒泡拍个抓吧~~~o(*^^*)o

    要不俺给乃们卖萌撒娇笑一个???●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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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第三十五章 ...

    【第三十五章】

    李密听他此言,心下有疑,然而毕竟圆滑老练,面上不露分毫,只徐徐笑道:“不知老夫帐下何人,有幸能得太子青眼?”

    李建成微微一笑,道:“魏征。”

    听闻此言,李世民侧过脸地看了他一眼。满目狐疑,却终究没有开口。

    “魏征?”李密未料他所要的,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沉思片刻后哈哈一笑,当即应了下来,慷慨道,“既是殿下开了口,老夫又怎能推拒?这魏征日后便是东宫之人了。”

    “叔父不愧是当时豪杰,爽快至此,”李建成抱拳一揖,笑道,“建成这便谢过了。”

    三人话别之后,看着李密走远的背影,李世民望向李建成道:“原以为大哥此番是要向李密讨一员重臣,削其羽翼,却为何单讨一个默默无闻之人?”

    “为人臣者,命数全系于其主。尊之则为将,卑之则为虏;用之则为虎,不用则为鼠。”李建成闻言一笑,转身朝反方向走出,口中道,“况李密此人高傲自许,如此人才,与其任其埋没,却不如早早讨来,收归己用。”

    “如此说来,大哥却是已然看中此人才学?”李世民抬眼看着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这么多年来,世民还是头一次见大哥……看中什么人。”

    李建成脚步微微一顿,喃喃笑道:“良臣将才,自然是百年才得一遇。”

    李世民侧脸看着他,但见对方唇角挑着的一抹笑里,隐隐可见少有的赞赏之意。心内有些不甘,他欲言又止了半晌,终是道:“那世民改日定要拜会一下这位魏大人。”

    李建成闻言笑了笑,没有作答。

    *****

    然而不过次日,李世民便接到了李渊的一纸诏书,仍封他为西讨元帅,率军十万,西讨薛仁果。

    自八月薛举暴卒之后,薛仁果继承其父遗志,以高~为据点,不断东进,蚕食着关中之地。堆积在案角的战报越来越厚,李渊眼看着李世民已然痊愈,终是下定决心,派他第二次西讨。

    由于建国之初周遭群雄环伺,军中时时在厉兵秣马,故此番命令虽下得有些急,然而将一切筹备完善,却也不过用了五日功夫。

    第六日,李世民饮下践行酒,策马西征。是日城郊,前来送行的队伍之中,不见李渊,不见李建成,却唯是刘文静一人为首。

    刘文静将践行酒递于李世民手中,笑了笑,道:“望殿下凯旋。”

    李世民接过酒碗,仰起头,干净利落地一饮而尽。随即用力朝地上一掼,酒碗四碎,其声砰然作响。

    刘文静从地面上挪开目光,望向李世民,慢慢道:“陛下今日这般,便是让殿下不要重蹈在下的覆辙。”

    “我自然明白。”李世民颔首,微微一顿,又道,“实则肇仁彼时急于出战,想来也是一心为了让世民拿下首功罢。”

    刘文静闻言一怔,却垂眼道:“纵是有心如此……只恨终酿成错。”

    李世民反而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道:“肇仁不必自责,你待世民之心,世民自然是懂的。”

    刘文静猛然抬眼,李世民却依然一提马缰,在一声昂扬的马嘶中笑道:“且待我凯旋罢!”说罢一声令下,带着大军浩荡而去。

    刘文静看着他远远离去的背影,许久,终是自嘲地笑了笑。

    那一瞬,他以为李世民已然看穿自己心中所想。

    然而转念一想,对方满心满意念着的,唯有一人而已。又怎么可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

    见那人影已然隐没在无边的山峦之后,终是摇摇头,打马返身而去。

    *****

    李世民领兵驻扎于折~城近郊时,薛仁果已然派遣大将宗罗t,率兵十万余人做好了迎战准备。

    宗罗t自恃骁勇,加之上次一战薛军大败唐军,便越发不将李世民放在眼中。唐军到达未过几日,他便亲帅人马出城挑衅。

    帐下将领急欲雪耻,纷纷来到李世民帐前请战。然而却得知,李世民并不在帐中,竟是一早便外出,只留下一句话:贸然出战者,军法处置。

    众将闻言,心中多有怨念,却也只能悻悻而返。

    而与此同时,李世民轻裘快马,带着几个随从,已然在一处山间高地上停下。

    透过繁密而枯枝朝下望去,眼前是一块平坦开阔之地。这便是唐军上次打败之地,浅水原。再向远看去,便是薛仁果所在的折~城了。

    仍是这浅水原,对手仍是薛军。而他,则仍将采取后发制人的打法。

    只是这一次,胜败却必然会扭转。他也必将会赢得,这本该属于自己的胜利。

    在高地处盘桓了一阵日,让随从将地势情形草草画下,直到日已西沉,这才策马而返。回到大营之后,但凡遇到请战的将领,均是闭门不见。次日,却又是轻车简从,独自外出查探地形。

    一连数日,均是这般早出晚归。然而城外任凭薛军如何叫骂如何挑衅,却也只是避而不迎,坚守不出。

    如此一拖,便已然是一月有余。

    战情迟迟未有进展,然而粮草却是不住地往西送去。由是朝堂之上,便有人按捺不住提出疑议。

    李渊闻言只轻描淡写道,为求得良机,纵是此蛰伏十年亦不为过,何况区区一月?此言一出,众臣皆知他话中暗指,乃是自己隐忍十年一朝反隋之事,故一阵沉默,无人敢再劝。

    退朝之后,李建成回到东宫。方踏进后院,便见魏征一袭半旧青衫,微微仰着脸负手立于一棵梧桐之下。梧桐残叶零落,已然在他足下积成一滩红黄相间的色泽。

    李建成走到他身后站定,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口中道:“先生看什么如此出神?”

    魏征回过神来,忙伏首一拜,道:“臣随李密入关之时,梧桐枝头的阔叶仍是浓密,而此刻却已然零落大半了。”

    李建成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先生不是这般拐弯抹角之人。”

    “殿下果真明察秋毫。”魏征朗声一笑,顿了顿,复又转头望向地面的枯枝败叶,叹道,“这枫叶都已然落了,然而李密却仍能耐得住性子。”

    李建成微微扬眉,定定地看了看他,终是笑叹道:“看来建成小计,果真不曾瞒过先生慧眼。”

    “不敢。”魏征笑道,“只是……臣所看出的,并不止此一事。”

    “那依我看,明察秋毫一词,实应赠与先生才是。”听闻他言语之中有些轻狂,李建成却毫不以为意,只笑道,“其余的事日后再向先生讨教不迟,李密一事……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逼反李密一事,宜早不宜晚。那李密虽生性妄自尊大,却也是个极善隐忍之人。念当年他初入瓦岗寨,屡立战功却又百般伏低做小,方才得翟让青眼,让贤于他。然而一旦登位,却又将翟让除去,足见其人只狠,断不可留。”魏征言辞说得犀利直接,然而口吻之中却透着悠然,“自打瓦岗寨众人入关以来,陛下并殿下的种种举动,他应是已有所感,却只怕还未曾想到逼反这一层。”顿了顿,抬眼道,“此时若得一人予以点拨,则事济矣。”

    李建成看着他,笑道:“先生可是有意毛遂自荐。”

    “自然。”魏征拱手一揖道,“魏征昔年曾是李密帐下之臣,此去自有九分把握。”

    李建成扬眉道:“那还有一分却是落在何处?”

    魏征一笑,道:“自然是看殿下允或不允了。”

    李建成轻笑出声,道:“那便有劳先生走一遭了。”

    “臣遵命。”魏征恭恭敬敬一礼,顿了顿,抬起眼,复又道,“实则殿下心中是欲借此机会,看看臣之所能罢?”

    李建成神色不该,微笑道:“实则先生言语轻狂,亦是在试探建成,是否有容人之心罢?”

    魏征亦笑道:“不瞒殿下,魏征亦想趁机立功,以示己能。”

    李建成回道:“不瞒先生,建成也欲趁此时机,以示气量。”

    二人相视片刻,忽然放声轻笑。

    笑罢之后,李建成道:“先生当真是个有趣之人。”这一点,从初见之时,他便心有所感。然而相识之后,却觉得此人似是全然袒露在自己眼前,却教人如何也看不透。

    这样的人,自是最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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