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海洋之心_第11章(1/2)
作品:《[泰坦尼克号]海洋之心》
些人当中。也许,当她蓦然回首,杰克就会微笑着站在那里,披一身阳光……也许,他躺在哪一个角落,正在等着她去照顾、安慰,当她扑向他的身旁时,就会听到他那爽朗的笑声,再见他那顽皮的模样……
她微微侧过头,只看见曾经――对,曾经――是她的未婚夫的男人,在焦急地寻找。
他也在找杰克吗?还是在找我?
为什么,姓霍克利的家伙获救了,杰克却毫无踪迹?
她抓紧毛毯,满心恨意。
露丝不相信,一个跳动的阳光灵魂会沉寂在大西洋的海底。
他的话语一直在耳边回响。
不要哭,露丝,不要哭,因为不知道谁会爱上你的笑容。
露丝,你会像玫瑰一样绽放的。
露丝,做勇敢坚强的女孩。
露丝,笑。
杰克,我会的。
卡尔无奈地走回去。
杰克的朋友们,大概全都葬身海底了。
他徘徊在扶手旁边,揪起船上的绳索又颓然放开。这时,背后响起一个微颤的、毕恭毕敬的声音――
“太好了,卡尔少爷,你还活着。”
惊愕、惊喜地转头,那个服侍自己长大的仆人、保镖、跟班、管家……拉夫恰,头上包扎着一块绷带,热泪盈眶。
他冲上去,拉夫恰像很多年前一样,把受到伤害的小主人抱在怀里。
他长高了,长大了。
“我母亲在我五岁时死于难产,父亲对我百依百顺可我并没有感受到父爱。那时,只有拉夫恰。他当过警察,是我父亲奈森?霍克利的打手和保镖。后来,父亲发现了他管家的才能……”老人笑着说,“他也是个自私自利、仗势欺人的家伙,对其他仆人来说是噩梦的代名词。可是,拉夫恰为了霍克利家,为了履行好管家的职责,一辈子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女,他把我当成儿子来疼爱……这些,放到后面再说吧,真的是说来话长啊。”
“露丝后来怎么样了?”路易问,“幸存者名单并里没有‘露丝?凯尔顿’这个名字。”
“当然不会有了。”老人促狭地一笑。
4月18日,纽约。
曼哈顿岛的巴特雷海岸,3万人伫立在雨水中,默默地迎接泰坦尼克号上的幸存者。
红蓝白的星^条旗半降,被细雨打湿,如同萎蔫的花叶。
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几乎拿不住名单。
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妇靠在豪华的汽车里,女人歪戴着帽子,紧紧挽住丈夫的胳膊,他们唯一的儿子,不在幸存者名单上。
一辆马车里一片凄凉,一个女人掏出手帕掩面而泣,一个女人呆若木鸡,一个女人如同石雕泥塑。
一个小伙子站在泥浆里,任凭身边的朋友怎么呼唤,他依旧岿然不动。
一个年轻女孩手抖的厉害,手中的伞东倒西歪。
大部分哭泣的人,都是与亲人、朋友或爱人重新团聚的幸运儿。
而那些看上去冷静无比、一言不发平静肃穆的人,命运没有对他们网开一面。
从下向上仰视,自由女神高擎着火炬,充满了希望。
杰克清了清嗓子,想让喉咙好受一些。几根硬刺卡在喉咙里,不断向深处插去,一直插^入心里。
“露丝呢?有没有看见露丝?”鲁芙焦急地拉过一个人问,那人茫然摇了摇头。鲁芙不顾身份和风度地放开他,跑向下一个人……
三等舱乘客聚居的甲板,一个船员撑着黑伞,拿着纸笔问道:“请问你尊姓大名?”
雨水淋湿了全身,使她棕红的长发贴在面颊上。露丝把空洞的目光从自由女神的火炬上移开,坚定地说:“斯迈尔。”她的目光再次看向巍然屹立的巨大雕像,补充说:“露丝?斯迈尔。”
rose,smile。
“上帝啊!”
“真令人难以置信!”
科研号的舱房内一片喧嚣。
“露丝?斯迈尔!”
“20年代的露丝,30年代的嘉宝,40年代的凯瑟琳?赫本,50年代的奥黛丽?赫本……我的上帝……”
“她也是泰坦尼克号的幸存者!绝对没错!”
路易飞快地查阅着资料。
露丝?斯迈尔,1916年来到好莱坞,20年代开始走红,直到六十多岁还活跃在银屏上。
露丝曾与卓别林合作,卖花盲女的形象深入人心。她最着名的影片有1935年与葛丽泰?嘉宝合作的《安娜卡列尼娜》,已经40岁的露丝饰演18岁女配角基蒂,在一个月内减肥十磅的事迹为影迷津津乐道;
1939年《乱世佳人》中饰演女主角斯佳丽的母亲埃伦,使前来观看电影的原作者玛格丽特当场泪流满面。
露丝擅长诠释叛逆、复杂、矛盾的角色,能很好地饰演上流社会的贵妇,也善于塑造社会底层人物形象。
露丝生性傲慢淡泊,极其厌恶上流社会,多次拒绝来自上层社会的邀请,后来在加州一小镇隐居。
与嘉宝为终生挚友,两人分列百年百位女星的5、6名。
有人说,嘉宝是一朵在幽谷里默默绽放的白玫瑰,而露丝是盛放在荒原上的红玫瑰。
“跟嘉宝颇有几分相似呢。”
“嘉宝还厌恶男人。”一个显然是资深影迷的人说。
“一艘泰坦尼克号的沉没,使多少人成名啊。”爱德华开玩笑地说。
杰克?唐森,二十世纪美国最伟大的画家之一,他的画中每一道光影、每一笔颜料都饱含情感。玛格丽特?布朗,被誉为“永不沉没的莫莉”。
露丝?斯迈尔,百年百大影星中排名第六的女演员。、
卡尔?霍克利,美国梦的最佳诠释者,商界不朽的传奇。
露丝拔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空中抛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在海面上激荡出一串比雨丝更大的浪花。
仿佛所有烦恼和苦闷,都随着这枚戒指,沉入大海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斯迈尔――英译,smile,笑,微笑。莱昂纳多宝宝
☆、在路上
“你们家族从祖先开始就傲慢自恋呢,一般的贵族都会给自己的庄园命个比较有内涵的名字,瞧瞧你们,直接把姓氏安上去。”杰克与卡尔坐在汽车的后排,他小声嘲弄,声音恰好可以让前排的司机和拉夫恰听不见。
豪华的汽车飞驰在铺着白色沙砾层的车道上。车道非常宽阔,足以跑开三辆汽车还可以超车。
雪松、橡树、榆树、黑梅和石楠在道路两旁疯长,其中,雪松明亮的枝条在空中摇曳,格外耀眼。
望着前面的挡风玻璃,杰克把头探出去,因为速度而产生的风,将他金色的头发揉得乱蓬蓬的并向后捋去。
乌云被抛在身后,他们随着五月初的暖风到达了霍克利庄园。
“不紧张?”卡尔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在风中扬起下巴、眯起眼睛的杰克。
“我紧张得都快尿裤子。”因为头探在窗外,卡尔听不清他的口气中玩笑还是真实居多。把杰克拉回来,杰克做出一副上刑场的劣势神情道:“我想我会左右不分,走路顺拐,不知道左手拿刀还是右手拿叉,我会弄得一团糟,然后你可怜的父亲将不得不请我出去。”
卡尔大笑。
从墨西哥湾吹来的暖暖的空气顺着笑的气流进入肺里,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放声大笑了。
其实,为了准备拜访的事情,惶惶不安、紧张不安、坐立不安了很久。
卡尔想起几天前两人傻气透顶的对白。
“我一定要见……不,拜访你父亲吗?”
“亲爱的,总不能我把你介绍到社交界,我父亲还完全不知道‘杰克?唐森’这号人物吧,虽然他不会怪我交友不慎,可那帮人难免风言风语。”
“看上去你父亲对你相当纵容?真无法想象,在我们劳苦大众口中凶神恶煞的、让我们闻风丧胆的剥削阶级拿儿子毫无办法。”
“对你来说这是好消息。”卡尔拖着下巴无奈了很久,“不好的消息是……他很难对付,是只狡猾的老狐狸,而且对于看不上眼的人绝对不会有好脸色,他可能还会盘问你,鲁芙的态度跟他相比大概都能算得上和蔼可亲了。我们必须统一口径。”
“就说我在泰坦尼克号上救了你和你的未婚妻……至于细节以后再考虑吧。”
“还有个问题……通常情况下,就算有人救了我一命,我大概一沓美元就打发了。”除了你。他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还真是困难……”
两个人于是开始编造一个英勇救人的故事,直到两人自认为挑不出毛病、尽善尽美。
闭着眼,让并不干燥的阳光顺着面颊滑下。闭着眼,让带着刚修剪过的青草香和松香的风擦过鼻翼。
此时杰克想的是另一回事。
几天前,卡尔对他敞开心扉的时候。
“其实,我并不爱我的父亲,我只能称得上尊敬他。”他斜靠在藤编圈椅上,双腿舒服地架在一起,鲜红饱满的嘴上叼着一支雪茄,他漫不经心地说:“我最感激的是他交会了我百发百中的枪法,要知道,我父亲是南方人,南北战争前的南方人个个都是神枪手。”他悠然吐出一个烟圈,盯了烟圈好久,仿佛被烟雾在空气中扩散的样子迷住,“也许你会说我冷酷,但我不想瞒着你。要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秘密了。”
没错,你冷酷无情,你傲慢狂妄,你自私自利,可你从不试图掩饰这些。
这就是真实的你,我爱的,就是真实的你。
“我父亲把我送到最昂贵的贵族学校读书,用那些让我引以为豪的身份、地位和财产助长我的傲慢。16岁我就上了哈佛,没下多少功夫,却从来都是第一名。父亲对我百依百顺,从来不会违拗我的任性和自私……总之,我就是这么长起来的。”
杰克嘻嘻哈哈地嘲笑了卡尔一顿,把最想问的埋在了心里。
你的母亲呢,卡尔?
“保罗,再开快一些,别慢慢吞吞的,这辆车可不是性能低劣的老牌奔驰。”卡尔纵情大笑,“我迫不及待想让杰克看看我们的庄园了。”
拉夫恰回过头,露出一个了然的、宠爱的、不动声色的笑。他以前一直担心,才二十三岁的卡尔总是与那帮大亨混在一起,对美国的政治金融指手画脚,也变得暮气沉沉、老气横秋。谢天谢地,杰克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卡尔少爷总算有一些年轻人应该有的活力了。
精明如拉夫恰,他早已看出了他们家少爷和这位来自三等舱的年轻人的关系。但这又有什么呢?现在不是流行这个吗?再说,卡尔少爷还年轻,两人至少在十年之内不用考虑结婚生子的事情。就算结了婚成了家又怎样?
杰克在泰坦尼克号上舍己为人的表现就足以敲开上流社会的大门了,况且还有卡尔少爷为他保驾护航。
少爷是个冷静精明的人,决不会头脑发热一时糊涂,他做出的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总之,在拉夫恰看来,眼前的道路一片光明,繁花满布。
也许,他忽视了鲜花下面的致命荆棘。
不起眼的荆刺,会让长途跋涉的旅客,双腿鲜血淋漓,身心疲惫不堪。
☆、在路上(修,前几章也有修)
“喂,卡尔,霍克利家的庄园到底有多大?我们在车道上飞驰这么久了!”
卡尔侧过头,手从下面探过去,搭在杰克膝盖上,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摩挲。
“渴了还是饿了?”
“嗯……我六点钟就起床了,哪像你们不劳而获的剥削阶级,把午饭当早餐,下午茶当晚饭,夜宵当正餐……”杰克空出一只手,拍着瘪瘪的肚子,满脸不情愿。
“好,那我们来点‘上午茶’吧。”卡尔优美严峻的侧脸因为闪闪发亮的黑眼睛而柔和了。
驱车行至一个拐弯处,车道突然收窄。滑溜溜、白灿灿的杨树和樟树的枝干猛地窜到眼前。崎岖的枝干在上空几乎触在一起,形成扭曲的拥抱,仿佛高高的教堂拱顶。几丛虾红色、深红色和浅粉色的杜鹃,以摧枯拉朽、排山倒海之势,努力向车道上蔓延,又被无处不在的栅栏和剪刀挡在它们应该的位置。
“停车。”果然性能良好,这么快就刹住了车。
卡尔推开门,不由分说把杰克拉下来。
“拉夫恰,你和保罗先回去。”前排的两人颔首,毫不多话,驱车离去。
“来。杰克,这边。”
对于探险一向感兴趣的杰克很快反客为主,拉着卡尔向小径深处跑去。
就像车道突然收拢一样,杂草丛生的幽深小径突然拓宽。
现在呈现在杰克面前的,是一条平坦的白色石子路,路的尽头,是一座小巧精致的木屋。雕花铁栅栏弯曲成美妙的几何图案,咖啡色的屋顶就像用刚烘焙好的巧克力饼干搭起来的。蹑手蹑脚第走进去,从宽阔的长条状玻璃窗向外看,森林,花木,所有的景色,都像被框在一张巨幅油画里。
“打住,不要泛滥你的艺术家灵感。想看风景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更好的地方。”卡尔拽着杰克向里走。
杰克不得不承认卡尔是正确的。
一张四角浑圆的柳条编织的木桌,几把半圆形的圈椅,椅子上歪放着看上去柔软舒适的靠垫。
最重要的是,桌子上,几个玲珑的瓷碟上――
布丁,柑橘果酱,面包,未启封的葡萄酒……
杰克抢过一个,咬了一大口。
“加了乳酪、浸过白兰地的葡萄干、咖啡粉和杏仁的面包,味道怎么样?”
杰克来不及回答,甚至点头的时间都没有。
“涂一层果酱试试,正宗的巴西柑橘果酱。”卡尔拿起一尘不染的餐刀,在一片面包上仔细抹了抹,将隐形的灰尘抹去,又切下一块面包,挑了一点塌上,递到杰克嘴边。
等杰克吞下面包,卡尔用一把小而锋利的银勺,舀起一块爽滑柔嫩、晶莹剔透的布丁,伸到杰克嘴边。他从来都是被人服侍的,原来,服侍心爱的人,感觉居然这样奇妙……
当杰克最终被噎住,急急忙忙去拿葡萄酒的时候,卡尔按住他的手,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瓶金黄色的酒。
“尝尝梨子酒,你没喝过的。”
杰克顾不得往杯子里倒,直接仰起头灌了半瓶下去。
卡尔也学着他的样子,非常豪爽非常男人地仰起头,手腕都不弯一下地把剩下的半瓶灌进去。稍微呛了一下,一声咳嗽被压在胸腔里没有发出声音。
味道出人意料地好,酒香与果香毫无分歧地融合在一起,香气醉人。
酒足饭饱。
“卡尔,这些吃的是怎么变出来的?”
“呵……老头子每天早上都会到树林里散步,而且常常会聚集一群人打猎,这座木屋是暂时休息用的。”
“难怪这些吃的再多三四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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