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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风流公案_第5章(1/2)

作品:《红楼之风流公案

    好的。

    镇元子听闻这个,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与林家哥儿、姐儿是十分有缘的,若是无事,定然要多去叨扰,只为说说道法便是了。”

    “那感情儿好!”贾宝玉忙接口道,“我也想听你说这个,一定有趣儿!”

    “有趣儿也好无趣儿也罢,只是这修仙之事,就讲究个缘法。”镇元子说这话,便是要打消了贾宝玉的念头,何况这贾宝玉回到天庭自然还是警幻仙宫的神瑛侍者,而林黛玉却未必会回到那离恨天外了,因而他便不打算让他再来扰了林家姐弟清修。

    只是这贾宝玉哪里是个懂得看人脸色的?他一听这话,只觉得满是玄机,便生出无尽欢喜来,更何况镇元子这四五岁的年纪,长得是粉嫩白皙,也软趴趴的十分招人喜欢,贾宝玉也就喜欢长得俊的,哪里还能离他远了?更是凑过去笑道:“那就将就缘法呗!可这缘法缘法,到底是缘还是法啊?”

    林d正坐在贾宝玉下首,一瞧他往镇元子身边儿靠,又这般说话,心里就绝不爽,哼了一声,道:“缘法缘法,不仅需要有缘,也要有修行的法门才好呢,宝哥哥却是该专心读书,那方是你的缘法,修成正果的,便要舍了富贵荣华,舍了府里的姐姐妹妹,舍了老祖宗的,宝哥哥莫非舍得?”

    ☆、第十七章 金陵往来书夙愿,镇元言辞含乾坤

    自打这次来了小五庄观之后,那小五庄观的镇元子便要没事儿就去荣国府里找林家姐弟玩耍,要么送些新鲜果子,要么送几本道法经书,也没事儿与荣国府上下说说闲话,日子过得也快,转眼又是两个多月过去了,这时节,那王夫人却收了几封信,都是金陵寄来的。

    倒也不是说王夫人之前没收到金陵的书信,只是这几个月越发频繁了些,之前信上说的事情也是十万火急了一般,却是有些压不下去了的样子,王夫人也因着这个,愁白了几根头发,没奈何,只能差人去前边儿找贾政回来商量。

    只是这偌大的荣国府,哪里就是有话能藏住的呢,没半个时辰,这王夫人的妹妹薛家夫人要上京的事儿就传开来了,字字句句,说得有鼻子有眼,只差把那薛家夫人跟她一双儿女传的样貌也一同描绘了去。

    好在王夫人之前也是多有称赞自己外甥女儿的,说她又是贤惠又是漂亮,顶尖儿的人物,四角俱全的大大贤惠人,便是一万个人也及不上的云云,只说得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上无的,这方才略略把薛家女儿的亲哥哥――便是在那金陵地界只为了抢个丫头便把人活活打死的薛蟠――给带累的名声略略拗了回来。

    只是这拗了回来也不过就是一说罢了,那薛家的哥儿姐儿的也不曾来到贾府,上上下下,也不过看着王夫人脸色说几句奉承罢了,便是黛玉也不得不夸了一番那叫做薛宝钗的,只说她是个顶顶聪慧的,又跟着落了两滴眼泪,却也都是在贾母面前。

    王夫人一瞧这造势已成,便顺口提了那薛家上京,不若先住在荣国府里,可以慰藉她的姐妹之情。更能让那薛家大傻子略略收敛些,毕竟贾政读书人,而那薛大傻子最怕的便是教书先生,只见了就觉头痛,远远地嗅了书香味儿也要反胃好几日的,这般个彻彻底底的无赖人物。

    贾母一听,心中自然不喜,又不好当众驳了王夫人面子,只得同意了那薛家进府。

    不过到底薛家家大业大,也不是提了就能马上进京的,一则是要收拾收拾,将家产或变卖或托人,一一安排;二则也是要给这薛大傻子打死人之事彻底抹平了;三则是那薛大姑娘要上京待选的,更是要上下疏通打点,这些事情俱都要做,便也得拖延些时日,莫说是十天半个月,便是三年五载也是有的。

    也好在要拖延些时日了去,贾母这脸色才缓了过来,只叫宝玉跟黛玉等人好好玩耍,也不提那薛家的事情,便仿佛好似没有这么一回事儿一般,

    这一日,却说是过年时节,这荣国府上下忙成了一团,尤其是王夫人与王熙凤,这二人一个是贾母的儿媳妇一个是她孙媳妇,一个正经儿管着府里的般般样样,一个从旁协助管理这府里的件件桩桩,便是王夫人那亲儿媳妇李纨,此时却是不着面儿的,也大约是那李纨年轻丧夫,不便抛头露面。

    而就在这时候,镇元子也跑到了贾府之中,却是为了林黛玉修真到了那紧要时候。

    “这养气静心俱都完了,只差那临门一脚了,你又何必这么紧张?”林d瞧着镇元子小心翼翼地给林黛玉把了脉,不由得笑话他。

    “可是你亲姐姐呢,你还笑话我。”镇元子不由得跟他一同笑了起来,道,“你那里知道,那薛家来人之中却有个正劲儿的仙子的,也是下凡历劫,与那贾宝玉之前也是有些瓜葛,这次下凡,便是追着他来的。”

    林d一听,不由得头皮发麻,问道:“反正姐姐也是说了要远着贾宝玉的,你且说那人,她既然都远着贾宝玉了,又何必要跟别人交恶?到时候回到天上也不好看些。”

    “好看与否倒是次要,只是……她是天上牡丹仙,在上面也是因着受了那神瑛侍者的一次称赞,便种下了情根,这次下凡,她却偏偏并不知道这个,更是想要躲了这些红尘情劫的,没奈何她身边儿的人可不这般想着,只要凑了他们一起去才好呢。”镇元子想到之前的事情,不由得一阵冷笑。

    林d听罢,也只觉得心里冰凉,再看那睡得安稳的林黛玉,更觉事情并非那般简单了。

    一则这风流公案若只是那神瑛侍者与绛珠仙子的话,这牡丹仙子又何必下凡搅和?想来这其中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再者说……这搅和背后,又是谁在推动,知道他清醒复活?

    ☆、第十八章 黛玉暗忖前生意,刘氏言说现世情

    因这事情前前后后总是无法搭上线索,无论林d还是镇元子,俱都不能找出其中秘密,只能略略放下这些,倒把精神头儿俱都集中在了林黛玉的身上。

    林黛玉因着知道了那些事情,即便是没什么情意融进其中,却也晓得自己若是仍旧那般只知信了外祖母,守着贾宝玉,必然是一般无二的下场的,却也记得那判词――玉带林中挂,却是谁在挂着她林黛玉?

    这般一想,便更觉得这一辈子便是偏得,直想要好好学了修真道法,又可救她父亲,又可离了这荣国府,便是没甚别的姻缘也是好的,更何况,既说她弟弟是那开天辟地时候的大神仙,有天大的本事的,她便不求能与他做个好姐姐,便是做个帮手也是使得的,又哪里有心情与那惫赖的贾宝玉一般见识了?

    不过这话倒是显得黛玉些许孤高了,实则这黛玉现如今过了年也才刚刚八岁,哪里就是上辈子那十几岁时候的多情如水的潇湘妃子?更何况现如今有林d占着她的时间,那贾宝玉更是没得趁虚而入的机由,每日里他便要与她多多亲近,林d也是一旁插科打诨的,只把他哄走便是,倒叫林黛玉根本就思量不起那所谓的灌溉之恩来,更无从还泪。再者,她也知晓了上辈子的种种端由,更知自己的结果,哪里还能再与贾宝玉做多纠缠?

    便是当日的黛玉回魂,也要与他一刀两断的,何况是现如今根本没甚情感的林黛玉。也因为这个,林d待她也是多有小心,只怕她还记得跟贾宝玉的情分,倒叫她十分不喜,因此,便趁着四下无人,只镇元子在时,她才把话说出口来。

    黛玉道:“我又不是玻璃人儿,你还待我多小心不成?我是你姐姐,到该我照顾你的,现如今,却像是你是我哥哥一样了。”

    “这话我也说过,只是d哥儿可不一般,哪里听得进去我这闲人的话呢。”镇元子一旁笑道。

    “你也莫要看笑话。”黛玉瞄了他一眼,只觉得这镇元子,瞧着是五六岁的脸,可实际上却是那数不清的年纪,这一派差异化作一团,倒不觉得古怪,也是难得,“你们是多少年的好友的,自然是知道他的脾气的,我虽然是他姐姐,可他哪里把我当姐姐了?只把我当婴孩儿关照呢。”

    这一句话,可把林d逗笑了,便是镇元子也一旁笑得直拍桌子。林d忙道:“那日后便是姐姐,好姐姐,我可不敢再做大了。”

    几个人玩闹了一会子,却见林d的奶嬷嬷刘氏走了进来,端着一盆清水,见了她自己的亲生儿子与主子们平起平坐,她已然惊恐,现在又玩闹一团,她吓得连手里的清水盆子也掉在了地上,忙过去拽起镇元子,一脸惶然对林d跟黛玉道:“姐儿、哥儿,这小子莫不是惊扰了二位,却是我的不是,待我把他送出去,且莫让他在这内院子里呆着了。”

    “刘妈妈慢来。”林d忙拦住她,“镇元子本就是我的好友,我请他来,却是连外祖母也知道的,何必这般惶恐?”

    黛玉也是不解。

    “哥儿,你不知道。”刘氏左右瞧了瞧,见果然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姐儿也大了,他还是个外头小子,就是出家了又怎样,这府里人多眼杂,难保不会有不好听的话流出去。”说罢,便再不吱声了。

    林黛玉这才一拍手,惊道:“呀!我怪道是为何如此,如此为何!”

    “姑娘噤声,这若招人来了也是不好。”刘氏连忙摆手。她怪道为何这一大早姑娘、少爷就把屋里的人都打发了呢,便是紫鹃,也在贾老太太那里要绣样儿,唯独她,是出去剪了两枝花儿,回来早了些,准备打些水给姐儿好好篦篦头发,却撞见自己家的小兔崽子居然在屋里玩闹,这可还得了?

    林d只得对镇元子摇了摇头。那镇元子与他相交甚久,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便顺从了他这肉身的生母刘氏,被她拖拽走了。

    当然镇元子并非真的被带走了,他倒是使了个金蝉脱壳的伎俩,瞧着是被刘氏夹在胳肢窝下面扔出了内院,可实际上,却自己又使了个障眼法回到了屋子里,却是只林d能瞧得见,旁人俱都见他不到的,便是林黛玉,修行不到火候,也是如那睁眼的瞎子一般,看他不到。

    只是林d此时倒是不怎么在意镇元子,他却想知道黛玉之前那一声“如此为何”是何等意思,便瞥了镇元子站立的墙角一眼,示意他不要乱动,却对黛玉问道:“姐姐,方才……那话,是何意思?”

    黛玉放要开口,却见紫鹃拿了绣样,笑吟吟走了进来。

    “今儿鸳鸯给了我一个好花样儿,我瞧着有趣儿,赶明儿给姑娘的手炉做个新套子,倒是新奇。”紫鹃说着,却把那花样拿了给黛玉瞧。

    林d也凑过去看,这玩意儿他以往也只知道是人绣出来的,却不知道这如何还有花样的,见着也觉有趣儿。这头一凑过去,看见的便是那一张画儿,上面画着的却是如兰似菊的一朵儿红花,又有着出水芙蓉的俊秀,却是一枝独立,再没旁的什么。

    黛玉见了这花样,只觉喜欢,拿在手里摩挲半晌。林d却知道,这便是黛玉的本体――绛珠仙草了。

    这绛珠草因着出身于红云老祖,便是通身的火红,却孤枝独苗,并不与旁的花草为伍,自有一番风情,不然也不能得那神瑛侍者的呵护。

    何况这神瑛侍者自诩绛花洞主,便是一味的喜欢这绛珠草的,只是他原本也不是什么老实的主顾,之前也是给警幻仙子看园子的,种种花草,他也关照了不少,唯独这绛珠草是他自行灌溉,无人命令的,便才有了这番风流公案,而那其他的花草也不当下凡来历劫――这般一想,林d心里便似擂鼓一般,只觉得那幕后之人必然是冲着什么来的,却许就是要害他了,偏偏不知到底是谁,真真叫人心慌意乱。

    且现如今见了这花样,林d便知定是有故人又到了,只是是“真故人”还是“假故人”,却须再做计较。

    这时候,只听外面一声大笑:“哎哟哟,我说林妹妹,林表弟,你们二人还不去老祖宗那里讨赏呢,可不知道,这外面来了个有趣儿的,正给老祖宗说笑话呢,还要我来请你们,快去快去,晚了就没那么多笑话了!”

    ☆、第十九章 哮天犬传信惊人,道法门自有公论

    这来人可不正是王熙凤了。这凤辣子从来风风火火,未见其人便是先闻其声的,她这一闹,倒叫不知道镇元子还在的林黛玉觉得有趣儿,便起了身带了林d同去,只可怜镇元子,只能隐者身跟着,生怕那不知是哪位故人要对林d不利。

    进了贾母的院子,便听见一阵阵笑声传来,林d平心静气,只用神识去探那屋中人,却发觉那人正是哮天犬!他哪里能想到哮天犬还会掺和一脚的,只带着疑惑看向一旁隐身的镇元子,却瞧见镇元子更是疑惑,这俩人,便是迷糊到一处去了。

    这边熙凤带着姐弟二人过去,那边门口就有小丫头连忙打起外面的帘子,口中叫道:“琏二奶奶、林姑娘、林哥儿到了!”

    那边便有二等丫头过来引路,过了抄手回廊,这方打起了另一面帘子,便是大丫头过来接过三个人解下来的斗篷,将上面沾的雪花俱都抖落下去了,这才领着三人进屋见贾母。

    贾母一见三人,便喜笑颜开,忙把卧在她膝上的贾宝玉推起来,对三人招手笑道:“快来快来,这可是有趣儿得很呢,这道长说的笑话,保管你们从来没听说过的!”

    “可不是嘛,就因着这个,我才特地去找的林家表妹跟表弟,我就琢磨着,老祖宗啊还不赏我?”王熙凤笑声清亮,人长得也爽利,这话说得也痛快,倒是把一旁穿着一身道袍的哮天犬看得一愣,连忙转过脸去,却正瞧见林d,哪里还敢坐着,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对着林d就是一个稽首大礼,口中还念叨:“道不见长,法不见长,山不见长,水不见长!”

    这四句,只一个“长”字,却是有“长”有“涨”,有“擅长”有“长短”,有“增长”有“上涨,”偏偏合了林d的修行法门,只听着,便知道这是有人传话给他了。一旁镇元子也听得一愣,才晓得那杨二郎可不是全然不顾往日情分的,却传了这么个故事来,也是要林d多加小心的意思了。

    “哟,这还是有几分意思了!”王熙凤却是听不明白的,只觉得这几句话有趣儿得很,忙打趣儿道,“想来林表弟可是有几分仙缘了,老祖宗,您瞧着可能参透这玄机?我是大字不认得几个,别说玄机了,就是‘玄鸭’也是不懂的。”

    “母亲封了仙女,弟弟怕不是得了母亲的消息了,道长这可是与人为善的大好事,快快受我一拜。”林黛玉急忙站起来福了福身,却把这事儿圆了过去。

    贾母一听,这怕不真的是自己女孩儿的消息,也就不管那道长是不是给自己外孙跪拜了,连忙让人给哮天犬打赏,又封了些香油钱说是要送到道观上去的,再叫林d好好想想,这些话到底是何等意思。

    林d只能胡诌一顿,却把这句话的真解藏了起来。

    所谓“道不见长”,便是这世间万物运行之道不为人擅长;那“法不见长”,便是这修行法术不得有高低上下之分;那“山不见长”,却是山不见增一分一毫;“水不见长”,正是水何汤汤,不为人所控。

    瞧着是四句最为简单的道理,但实际上,这便是说的红云老祖了,那红云老祖原本便是天边第一朵红云,此红云则可增可减,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岂不正是合了这个意思?而道、法、山、水,所说的,却又是另有所指,此道,可不正是说的那鸿钧道祖了?

    这般一想,林d只觉得头皮发麻,莫非算计他的便正是鸿钧道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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