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_第116章(1/2)
作品:《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经点上了篝火,牧场上的所有人都出了来,在外面喝酒,最后又邀请胤a和胤i两个一块去观礼。
胤a倒是想去,不过顾及胤i的脚伤了身子也还没好下不了地便就摇了头,姑娘笑了笑也就算了,出了去一刻钟之后给他们又送了壶酒进来,说是让他们也热闹热闹喝杯喜酒。
胤a再三谢过,把人送出去,转回头,冲因为冷窝在床上被子遮了半边脸只露了眼睛出来的胤i晃了晃手里的壶:“太子爷,要喝酒吗?”
吃了一整天清茶淡饭的胤i早就馋了,点了头刚想说要,胤a却又笑着摇头:“不行,你病还没好,不能喝这个。”
胤i一愣,随即狠狠白了他一眼,背过了身不再搭理了他。
胤a说不让他喝就当真不让,不单如此,送来的饭菜全都收进了自己肚子里只给胤i留了清粥,在胤i提出抗议的时候义正言辞道:“我是为你好。”
胤i心有不服,扑上去想抢他手里的酒壶,最后俩人拉扯之下一起倒在了床上,翻滚成了一团。
外头的喜乐声渐响,即使他们没有出去看,似乎也感染到了这喜庆的气氛,胤a大笑着把胤i拉进怀里,一手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别闹了,你真的不能吃那些油腻的东西更不能喝酒,大不了我也不吃了就是了,我跟你一起喝粥总行了吧?”
胤i推他的胳膊:“不吃就不吃。”
终于是彻底安分下来,没有再动,额头依旧抵着胤a的肩膀,有人唱起了不知名的蒙古民谣,配着胡琴声,悠悠扬扬,忽远忽近地飘进他们的耳朵里,渐渐就安抚了他们浮躁不定的心绪,胤a一手搭在胤i的腰上,抱紧他,就这么抱着他沉沉睡了过去。
这也许是他们这辈子最亲近的时候,只是那个时候的他们都还不知道,这样的时刻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重复。
番外二十五:一件往事〔下〕
在他们到牧场的第三日清早,天气晴好,胤i的身子也好了许多,胤a问人借了辆马车来,准备出发回去。
胤i靠在床头看外头塞外草原与京城全然不同的清早日出景色,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去外头借车的胤a回了来,看胤i似是在发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太子爷?想什么呢?”
胤i回过神,摇了摇头,冲他笑了:“无事。”
“发呆?”
胤i冲帐篷撩起的门帘方向努了努嘴:“看风景。”
原来如此。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就走。”这么说着,胤a想到回去之后他们怕是再没机会这么亲近地说话,一时又有些感慨。
把不能走路的胤i抱起来,胤i一时还有些尴尬,伸手推他的肩膀,胤a按住他的手:“别闹,想早点回去就别找事。”
胤i闭起了眼干脆掩耳盗铃装作不知道。
胤a眼里的笑意越加灿烂了一些,把人抱上了车,拿了斗篷给他盖住挡风,末了还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暗自觉得手感真不错,不比那些才几岁大的小弟弟差,在胤i不满瞪向他的时候退出了车外去,与来送他们的蒙古牧民再三谢过,驾着马车驶上了回程。
一路上,虽然一个在车里,一个在外头驾车,倒是时不时地隔着车门交谈几句,俩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就离他们的目的地越来越近。
到了晌午,翻过一座山头之后,终于是碰上了正焦头烂额到处找人的八旗兵,索额图亲自带了人出来搜找,看到胤i平安无事出现在眼前几乎是涕泪横流,胤a微微皱眉,对他一边与胤i问安一边对上自己时若有似无的怀疑和猜忌的目光略有不满,到底也不能说什么。
面对索额图的关心询问,胤i心不在焉地答着,最后索额图叫了人来接手马车,胤i下意识地抬眼看胤a,正好与他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转过来的目光对上,俩人同时怔了一下,然后各自别开了眼。
在吩咐跟来的侍卫小心护好太子爷的索额图没有注意到俩人之间不正常的暗潮涌动,已经有人走到了胤a面前,恭敬道:“大爷,让奴才来吧?”
胤a握了握手中的缰绳,到底是松了开,跳下了马车去骑马,胤i想叫他上车来陪自己一起,话到嘴边却又还是咽了回去。
最后他闭了闭眼,沉声吩咐:“走吧。”
之后一路上俩人都没有再说话,胤i要应付嗦的索额图,胤a骑着马走在很前面,连头都没有再回过。
营地里已经翻了天,胤i和胤a同时失踪,一去三四日,多少人都差点脑袋不保,好在这会儿两个都平安回了来,康熙这几日也是吃不下睡不着,看到两个儿子终于回了来,当下失态地抱着胤i差点红了眼睛。
胤a冷眼看着心里有些不痛快,过了许久,康熙才似乎终于是想起了他,放开胤i将他叫到跟前也问候了几句,胤a低垂下眼,大致跟他禀报了一番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康熙听着连连点头,即心疼胤i,又对胤a关键时候爱护兄弟的举动表示赞许。
而胤a心里却很有些不是滋味,他和胤i同时失踪,康熙对自己和胤i的担忧和焦急却显然是同一回事,虽然之前一直自嘲胤i出了事他也不用回来,但真正面对康熙这么半点不经掩饰的感情偏袒,多少还是心下不舒服,即使他本以为这十几年来他已经一早就习惯了。
胤i被送回了自己帐篷去歇息,几个太医都去了给他会诊,胤a也回了帐篷去,有太医来给他检查身体,胤a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让人退了下去。
有东西从脱下的外衣袖袋里滚落了出来,胤a弯腰捡起,是那些蒙古人给的治疗胤i脚上扭伤的药油,他这两日一直随身带着,时不时要给胤i抹的东西,现下似乎是没有用了。
握在手里的药瓶松了又紧,胤a思虑了片刻,叫了人进来,吩咐道:“把这个药油给太子爷送去吧。”
下头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大爷什么时候会关心起太子爷了?
胤a看他愣着不动,皱眉道:“爷说把药油送去给太子爷,没听到吗?还愣着干嘛?”
“爷,太子爷那里有很多太医……”您这不知打哪里来的药太子爷大概看不上,这话做奴才的就算心里想想也没胆子说出来。
胤a听了这话越加不悦,道:“说了送过去就送过去,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
不管怎样,东西是送了过去,但胤i那里除了太医众多还不断有前来探望问安的表示关心的人,胤a派的人把东西送过去给了胤i的贴身太监,对方一直没找着机会给胤i,再想起来这事已是两天之后,康熙已经下令要启程返京了。
胤i的身子已经基本痊愈,就是脚上的伤还要养着不能随意走动,歪在榻上看着身边伺候的人进进出出收拾东西,顿觉百无聊赖,而在他的近侍把胤a前两日就派人送来的药油给他时,他的脸上才终于是有了一丝表情变化,轻眯起了眼,半晌过后伸手接了过去,握着药瓶子在手里掂了掂,问道:“大爷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
思虑了片刻,胤i吩咐道:“伺候爷起身。”
下头的人一听就大惊失色:“太子爷您的脚……”
“没事,太医只说尽量不要多走路,又不是非得躺着不能动。”
胤i坚持着站起了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去了胤a的帐篷。
而胤a却不在,守在外头的小太监说是去了营地后面的溪边,胤i想了想,也还是找了过去。
胤a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个明珠,俩人就站在溪水边背对着营地的方向交谈着,胤i已经走到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借着岸边矮树挡住了大半身形停下了脚步,站在这个地方正好可以听清楚他们不算大的声音。
明珠在问胤a:“大爷,当真是您把太子爷救回来的?您又何必……”
胤a打断他的话,冷淡道:“太子爷和我一起,若只有我一个人人平安回来了,皇上那里一定交代不了,我非救他不可。”
“可你们本不是一起出去的,您不管他,就算他……在外头,也没有人会知道。”一个‘死’字被他含糊了过去,一旁的胤i却听得分明。
胤a微低下了眼:“……他毕竟是我弟弟。”
“大爷,您不该这般心软啊,”明珠叹道:“这本是最好的机会……”
“我知道了,”胤a再次打断他的话,似乎是对这个话题有些不耐烦:“以后再说吧。”
后面明珠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些朝堂上的事情,又要算计哪些人提拔哪些人,胤a没有表态,却一直认真在听,胤i站在一旁听着看着,心也一点一点跟着往下沉了下去。
秋风拂面而过,凉意袭人,胤i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斗篷,突然就觉得分外可笑,可笑的是方才那个还想着跟这位兄长修复关系做回好兄弟的自己,其实说到底前两日的事情不过是一出意外,又能指望着靠它改变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胤a回去,听人说皇上已经下了令一会儿要启程回去,想了想便还是去了胤i那里,从外头回来两天之后第一次去探望胤i,却又被人拦在了帐篷外头。
“太子爷说他累了,要歇息,一会儿要启程了,大爷您还是先回去收拾做准备吧。”
“他身子还有不适吗?”
“太子爷没有大碍,还有这个还给您,”低着头的奴才将那瓶药油送到胤a面前,嗫嚅道:“太子爷说,大爷您的好意他心领了,这个对他没什么用,他不需要。”
胤a怔愣了一下,心里的怒气一下腾了起来:“不要你直接丢了吧。”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帐篷去。
或许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有些少年人之间的意气之争,所以可以轻易地丢弃一些在那个时候的他们看来也许是无足轻重的东西,等到再后悔的时候,便已经是时过境迁。
而一夕之间,太子爷和大阿哥的关系就这么又降回了冰点,不管是他们身边人还是外人连康熙都分外奇怪,本还以为这次经过这事,这两兄弟之间关系能有所好转至少不会像从前那样那么互相看不顺眼,结果到头来,却反倒是适得其反,从前俩人见了面至少面上还会装一装,但自那一次从塞外回来,便是连装都不屑装了。
他们那一辈子唯一一次改善关系的机会,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溜了走,岁月流逝,便再不留半点痕迹。
番外二十六:昨日重现
康熙三十七年,秋。
拉马出营地之前,胤i转头冲身后不远处也正从帐篷里出来的胤a努了努嘴,并不明显,过后便就又转回了头,翻身上了马,挥鞭疾驰出去。
跑了一段路,到了一处无人的起伏山坡前,胤i拉马停下,从马上跳下,才刚站稳,就被人从身后欺上揽住了腰,被熟悉的气息包围,胤i忍不住推了推横在自己腰前的手:“别闹,被人看到了。”
“这里除了你我又没其他人。”胤a听了非但不松手,反倒把人抱得更紧了一些,偏过头一口就亲在了他的脸上,且得寸进尺地捏过他的下巴想咬上他的嘴唇,却被胤i给躲了开。
“太阳落山了。”
胤a见没得逞,略有些失望,顺着胤i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夕阳余晖在前头半面天晕染开了一片柔和的光晕。
胤i看得已经有些愣了神,胤a收回目光,回头看到胤i痴迷的眼和怔愣的模样,机会难得,当下就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略有些惊到了的胤i微微睁大了眼,到底是没推开他,反倒是慢慢闭起了眸,回应了起来。
一刻钟后,胤a拉着胤i的手爬上山坡顶上,举目四眺,山坡后面也是一片旷野,半晌过后,胤a伸手指向前方隐约可以看到丛丛簇火的地方,对胤i道:“那边是一片牧场,有十余户蒙古牧民集居,是当年从漠北那边迁过来的,在这里定居下来,首领还得封了一个小台吉……要不要过去看看?”
胤i略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胤a笑着贴到他的耳边,一番耳语过后胤i的双眼蓦地睁了大,眼里闪动起了奇异的光亮,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就这么点了头。
于是俩人重新上马,并驾齐驱朝着那处光亮处驶去。
果真就是当年他们机缘巧合之下去过的那个牧场,虽然那还是上辈子的事情,这里的人也并不认识他们,但发生的事情别人也许不知道,他们自己却不会忘。
下马之后,胤a贴到胤i耳边低声与他说:“出来之前我吩咐过了人别声张,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出来了,晚点回去也无妨。”
胤i扯了扯嘴角,原来是早有预谋。
巧合的是,他们来的正是时候,今日牧场上也正在办婚礼,群居的蒙古包中间的草场上燃着一丛连着一丛的篝火,牧民们正围在篝火周围把酒言欢,载歌载舞。
有人已经看到了他们迎了上来,胤a笑着自我介绍说是路过的关内商客。
大清皇帝的驻营地就在这附近,对方看他们一身贵气其实就已经猜到了是随皇帝前来的八旗贵族,不过既然胤a说是商客他们便也不挑明,很热情地将他们恭迎进去,问他们可否愿意赏脸喝杯喜酒。
那自然是乐意之极,胤a笑着说客气,拉着胤i的手跟着他们进了牧场里头去。
就像这些蒙古人一样,在草场上席地而坐,俩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前的矮几上摆着美酒佳肴,和周围热情好客的蒙古人推杯换盏了几杯,终于被放过,胤a见那些人不再把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松了口气,再次举起了杯,向胤i示意。
胤i也笑了,举杯和他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三杯酒下肚,胤i已经有了微醺之意,靠着胤a的背眯起了眼睛,胤a拉过他的双手横过自己的腰揽住,一面漫不经心地把玩他的手指,一面专注地看草场中央在众人起哄之中领头跳着舞的新郎和新娘。
胤i靠在他的背上打起了酒嗝,低低笑了起来:“好看吗?”
胤a偏过头,嘴唇在他的唇上蹭了蹭:“他们跳舞的时候一直在看对方,真叫人羡慕。”
“羡慕什么?”
“眼里只有彼此啊……”
胤a轻叹着,语气里当真是带着十足的感慨和艳羡,胤i却笑得更乐了,双手抱紧了他的腰:“我眼里也只有你不就行了,羡慕他们做什么。”
笑意在眼里晕染开来,胤a忍不住又偏过头趁着没人注意,再次亲了亲他:“那我还当真是荣幸至极。”
胡琴拉响,那不知名的民谣又响了起来,欢快中多了一份沉淀的深情,胤i闭起眼,仔细去听拉着新娘手的新郎唱的词,是表达爱意的歌。
你比鲜花更娇艳,你比春光更灿烂。
没有过多辞藻修饰的朴素直白的词,却更加触动人心。
歌声就在耳边响起,胤a合着乐声跟着轻声唱了起来,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却更添了几分撩人心弦,胤i静静听着,渐渐耳里便也就只剩下了他的声音。
过了许久,胤i才慢慢开了口:“以前的事情,我一直都没忘。”
正哼着曲的胤a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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