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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_第115章(1/2)

作品:《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胤i登基之后回关外祭祖,无官一身轻在府上颐养天年的索额图也跟着去了,顺便是准备去库页岛探望在那里训练海军的小儿子,但是在那之前,他却先去拜访了在盛京的他从前的老冤家,明珠。

    昔日争争斗斗都已经成了过往,如今俩人俱是到了一只脚跨进棺材的年纪倒是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喝茶闲聊,更何况,胤i和胤a两个如今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人所共知他们再要横眉冷对似乎更没了意义,而即使明珠远在盛京也对那俩人的事情有所耳闻,应该说他其实当年是最早察觉到胤a心思的人才对。

    但明珠对这事却实在是在意,拐弯抹角地就问起了索额图:“王爷和万岁爷,到底……谁主动?”

    索额图一看他小眼冒着猥琐精光就猜到他是问的什么,当下便气哼哼道:“这是万岁爷的私事,岂是你我能够议论的!荒唐!荒谬!”

    这事索额图也是想起来就扼腕,万岁爷实在太不争气了,做皇帝的岂能被人给压在身下,传出去还不贻笑大方!

    事实上,已经传出去还人尽皆知了。

    于是明珠笑了,索额图这反应其实就已经告诉了他事情真相,正是正合他意,不枉他当初花那么多功夫费那么多心思,大千岁至少在某些方面总算是压过了万岁爷的。

    看索额图还是愤愤不平,明珠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皇帝陛下,皇帝‘必’下,都是注定的。”

    “……”

    作者有话要说:这其实算个恶搞番外,别当真

    终于写到这一章了接上了,哭死

    还有十几章吧大概

    番外二十二:浮生梦

    胤i登基的第二十年,终究还是和胤a分开,不是生离,是死别。

    胤a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从两年前的秋天开始,胤i的身体就一直断断续续地时好时坏,药喝了不少却不见起色,政事胤a是再没让他沾了,全都交给了弘和弘晋去打理,然后他带着胤i移居畅春园养病,一心只盼着他能好起来,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其实从胤i病倒起,胤a心里就隐约有了数,上一回胤i是在雍正二年去的,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这一次,即使许多许多的事情都不一样了,但天命如此,终究还是逃不过。

    胤i心里也有了底,这二十年来他该做的都做了,如今国泰民安,弘也有了足够的担当,社稷交到他手里他一点不担心,只是他还是舍不得,唯一舍不得的便只有身边这个人。

    从前胤a总是劝他早一些放手,一辈子也就那么短,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他们还能出去大江南北地走一走,不定他们还能有那个运气再活一世,也不定再来一次他们还能记得这一世的所有。

    这也曾经是胤i的念想,想着总有一日他要放下所有事情,走出去看一看这个世界,只是从他登基那一天起,他就没有停下来过,总是说等了了手头这一桩就放手,只是一桩复一桩,时间蹉跎,二十年就这么眨眼而过,而他却依旧没有离开过这四九皇城,一直到现在,想走,却已经没有了机会。

    胤i去世的那天同样是大雪纷飞的冬天,一早睁开眼精神好了些的胤i看着窗外絮絮扬扬飘着的雪花突然就兴奋起来,催促着胤a扶自己出去看。

    “外头太冷了,等过些日子天气好些了,我们再出门吧?”

    “不,我不想再等了,现在就要去看。”胤i执拗地坚持。

    胤a看着他突然有了生气的脸,却是没来由地心中一酸,抬手抚上他的额,他的头上已经有了白发,他有,他也有,第一根白发冒出来的时候,胤i还曾经笑着与他说我们这算不算就是共白首了,共白首共白首,多么动听的词,只是到了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白头到老最后依旧逃不过生离死别。

    给胤i披上厚厚的斗篷,认真地拉紧系好,把人抱出去,在回廊里坐下,胤i靠在他怀里,看外头看了两辈子依旧不叫人生厌的雪景,渐渐就红了眼眶。

    “那一次,我也是就这么坐在咸安宫的回廊上看着,只有我一个人,看了很久很久,我想了很多的事情,想我这一辈子到最后为何会一败涂地,想我为何到头来连一个值得我去想去念的人都没有,我以为我的命数就这样了,没想到还能睁开眼,还能再重来一次……”

    “这辈子……很好。”胤a也红了眼,哽咽着低下头亲吻他的额头。

    胤i微抬起头回吻他,只一下,就退了开:“是,这辈子很好,我想要的都得到了,就像做梦一样,还有你,一直陪着我。”

    胤i靠在他的肩上,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许多的话,上辈子这辈子,好的不好的往事一一提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胤a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精神说这么多的话,心里不好的预感却渐渐得到了验证,等到他的声音渐小,他流着泪伸手抚上他的脸,闭起的双眸却从此再不能睁开。

    胤i驾崩了,皇太子弘继了皇位,在胤i的梓宫移入地宫之后,胤a就主动与弘提了去了皇陵给他守陵。

    弘没有多问,只幽幽叹了一声,就准了。

    从此,不论春花秋月夏雨冬雪,他都寸步不离地守着胤i,再不分离。

    在胤i下葬三个月后,去了草原上二十年不曾回过京的胤祉在乌尔衮的护送下回了来拜祭胤i,他们来的那日飘着细雨,没有带随从,乌尔衮推着坐着轮椅的胤祉出现之时,胤a正靠在胤i的墓碑前似是在与他说着话,手边一壶酒,两只杯子,雨水迷蒙了他的眼他却浑然不觉。

    本想安慰他几句的胤祉看到眼前一幕反倒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们各有各的幸,又各有各的不幸,也说不上谁比谁运气好。

    胤a看到他们转头冲他们笑,他的眼里没有悲哀,更没有绝望。

    胤祉说,这二十年他过得很好,多亏了二哥。

    胤a又笑了,胤i他从来都是嘴硬心软,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是很想有多一些人能放下猜忌和成见,信任他也让他信任的。

    只是这样的机会,到底还是太少,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后来其他的弟弟陆陆续续来祭奠胤i,每一个人都劝他节哀顺变不要想太多,胤a从来都只是笑,他并不哀伤,他只等着,等着到了那一天,自己能够进去陪他。

    胤i曾说过,他的地宫,只给他一个人留下位置。

    又过了三个月,某一天,地宫里突然蹿出来了一只雪白的猫,呜咽两声靠着胤a蹭了蹭就在他脚边趴了下来,一双琉璃一般的眼珠子静静看着他。

    那是与胤i一模一样的眼睛。

    胤a心头一颤,把它抱了起来,温柔地爱抚,轻声问它:“保成,是你回来了吗?”

    小猫靠着他伸舌舔了舔他的掌心,又轻轻叫了两声。

    在胤i去世半年后,头一次,胤a抱着手里的这只小猫,哽咽着流下眼泪来。

    小猫伸舌舔上他的脸,舔去他满脸的泪水,呜咽着是他听不懂的情绪。

    从此陪着他一块给胤i守陵的多了一只乖顺的猫,胤a与胤i说话时,它会趴在一旁安静地听,胤a偶尔叹气伤感时,它会体贴地靠上去蹭一蹭他的手,胤a累了闭起眼睡着时,它也会蜷缩起来打个哈欠窝进他的怀里,与他依偎着互相取暖。

    一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久到胤a都快忘了胤i的样子记忆也变得模糊的时候,终于等到了地宫的门再次打开,少年模样的胤i站在门外,温柔笑着朝他张开了双手。

    这一次,他们便再不会分离。

    ******

    胤i醒过来时,胤a正靠在他身边闭着眼也在小憩,夏日的午后到处都是灼热炽人的气息,他的鼻尖也渗出了一层薄汗,胤i定定看了他半响,最后靠过去,伸舌帮之给舔了去。

    退回来之时便被人捉住了手覆住了唇,胤a按着他翻转过身,在胤i略显惊讶的目光注视下笑眯眯地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胤i只愣了一下,回过神后就热情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不管不顾地回应。

    半个时辰之后,胤a退开身,捡起地上散落得凌乱不堪的衣裳帮已经累得快要散了架的胤i胡乱擦了擦黏/腻不堪的身子,然后便把人抱起上了床。

    “时候还早,再歇一会儿。”胤a低下头蹭了蹭他的额头,胤i轻点头,疲惫地闭上了眼。

    一刻钟后,翻了个身明明累得厉害却又睡不着的胤i趴到了胤a身上去,胤a顺势一手抚上了他滑/腻的脊背,笑问:“怎么了?你今天似乎有些不正常?”

    要不方才就不会那么热情得几乎过了火了。

    胤i犹豫了片刻,将那个略有些让人不舒服的梦给说了出来。

    胤a听罢,先是愣了愣,随即大笑:“你下辈子想变成一只猫?”

    胤i没好气地拧他的腰:“谁让你注意这个的!”

    他就算当真变成了一只猫,也绝对不可能如梦中那般乖顺,一定先挠死身边这个祸害才是真的。

    “好好,不说这个,”胤a心想着你就算当真变成一只猫我也定要好好喂养你:“不过我说,保成啊,这梦其实算是一个预兆吧?”

    “预兆什么?”胤i不痛快道:“我不信我还会那么短命。”

    从前他是被圈之后心死了也就放任自己身体败坏下去,但如今,他皇权在手,美人在怀,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分外上心哪里可能再像从前那样。

    只是他身边的‘美人’听了这话却有些担忧:“你倒是别不当回事,至少这个梦告诉我们是该早点放手去外头走走了,你从前不是还说过想出海的吗?欧罗巴洲去不去?”

    “……”

    胤i眯起眼,敲着下巴认真想了想,最后用力点了头。

    梦里的事情虽然是假的,但那种遗憾的心情却是真的,趁着他们现在还年轻,还走得动,也是该出去长长见识开开眼了。

    胤a没想到的是,他一直苦劝无果的事情,因为胤i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梦竟然就成了真了,一时间乐得差点就要去乾清宫外放鞭炮庆祝,最后好歹还记得不能等过后胤i又反悔了,当下就爬起了床,提笔帮他拟了禅位圣旨,看着胤i郑重地在上头盖下玉玺,心里那块大石,终于是落了地。

    胤i冲看着手里圣旨傻乐着的人勾了勾手指,在胤a疑惑走上前来时,伸手一拉,再一扯,将人扯上了床,胤a手里的圣旨滑落地上,胤i对着他的耳边吹气:“时候还早,我们再来一回……”

    下头的话被会意过来已经压着他翻转过身欺身亲上来的胤a全部堵在了嘴里,胤i双手双脚都缠上他的身,这一回终于是发自内心地笑了。

    番外二十三:一件往事〔上〕

    那还是前辈子的事情。

    康熙二十六年,秋八月。

    秋日时分,拂过面颊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却并不刺骨,蓝天如洗,远山可见,虽已到秋季,万物依旧生气勃勃,绿草郁郁葱葱,点缀着繁花似锦,在这被称为塞上江南的塞外原野上,似乎连呼吸都要顺畅了一些。

    胤i拉马出营地,就要翻身上马,身后跟上的侍卫低声提醒他:“太子爷,天晚了,一会儿就天黑了,今日还是别出去……”

    “不必多事,也别跟着来。”

    丢下这话,胤i一个漂亮地翻身上马,一挥马鞭,就纵马而出疾驰远去,后头的人就算想跟着也来不及了。

    胤i喜欢在草原上驰骋的感觉,不为与人比试,就只有他一人,感受着风的速度,天地间也仿佛只剩下他一个,至少在这一刻,他是随心所欲自由的。

    就这样一路往前跑,天渐渐黑了下来,一直到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沉了下去,胤i才长吁一声,拉马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跑了有多远,转身却是再看不见营地哪怕丁点影子,胤i跳下马,赶了马去一旁的溪水边饮水,自己则靠着身旁的树干坐了下来,想歇息片刻再起身返回。

    哪知天公不作美,还没等到他拿起水壶喝口水,轰隆一声雷声过后,淅淅沥沥的雨水便就落了下来,且瞬间便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胤i暗道倒霉,起身拉了马四处看了看,再次翻身上去直奔前头山脚下而去,打算找个山洞先避雨,等雨停了再回去。

    可惜他赶得太急了,又因为天黑看不太清楚路,于是人还没到山脚下却因为身下的马被地上的树藤绊到,乍然的停下让毫无准备的胤i身子在惯性驱使下往前栽了下去,僵绳自手中滑落,就这么狼狈地自马上摔倒在了下雨天泥泞的草地里。

    好在胤i平日里骑射练得勤,保护措施学得到位,在掉下地的瞬间双手护住头就势在地上滚了一圈以做缓冲,没有摔得太惨,只是在他挣扎着想起身的时候一阵钻心疼痛袭来,这才倒霉的发现,脚踝处似乎扭到了。

    雨越下越大,他也不能就这么在大雨里躺地上不起来,这会儿不免后悔先头出来的时候至少应该带个侍卫的,不过现在说后悔也晚了,靠着马咬着牙挣扎站起身,却是怎么都爬不上马背上去了,胤i一时心里懊恼不已却是半点法子没有。

    就在他想着要怎么挪到山脚下去的时候,马蹄声在身后不远处响了起来,由远及近,胤i惊讶地转过头,笑容还来不及扬起就僵了住。

    来的人竟然是胤a。

    对方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也是意外不已,当下从马上跳了下来,问他:“太子爷你怎么在这里?”

    “出来遛马,碰上下雨,”胤i说着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脚好像扭伤了。”

    胤a心下了然,却实在是想笑,难怪太子爷会这么傻站在雨里还浑身都是泥,不过他心知胤i脾气不好,未免被他记恨,也还是忍住了没笑出来,解释道:“我也是一个人出来遛马,碰上下雨,打算去前头找个山洞避一避,要不……我扶你过去?”

    这会儿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胤i只能点头,轻抿起了唇,站在那里却是不动。

    胤a无奈叹气,就知道太子爷性子高傲,要他主动求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算了,他也不愿陪他一直这么在大雨里头淋着,于是主动走上前去,一手揽住了胤i的腰,装着没感觉出他身子略微的僵硬和近在咫尺的脸上流露出的不自在,将人给抱上了马。

    俩人同乘一骑找到可以避雨的山洞便又过了整一刻钟,被雨水淋得外衣几乎全湿了,胤i冷得直打哆嗦。

    胤a在洞口捡了些干树枝来用随身带的火折子生了火,顺便提醒胤i:“把外衣脱了,放到火边烘干了再穿。”

    他说着又在胤i面前跪坐了下去,伸手去拉他的脚,胤i蹙起眉,不悦道:“你做什么?”

    “看看你的脚,真扭到了得先用东西固定住,要不以后留下病根就麻烦了。”

    听他这么说,胤i没有再拒绝,由着他帮自己脱了靴袜,脚踝果然是又红又肿,被他的手一碰更是疼得胤i忍不住倒抽气,胤a却轻笑了起来,在胤i恼火地想开口质问的时候,拿了两片他方才捡来的干木材夹在他的脚踝两边,再从自己衣裳下摆撕了条长布下来,用力将之缠紧捆好打上死结。

    “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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