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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所求—(3)(1/1)

作品:《知君所求

    可是如果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的更美妙啊!

    杜君知陷入了天人交战。

    ·

    杜君知是如此的纠结,导致算账时屡屡走神。

    赵斜发现了这一点,他担忧地按住账册:“你要是不舒服,就休息吧。”

    杜君知醒过神来:“没有啊。”

    赵斜:“那你最近怎么老是走神?”

    “我……我……”杜君知支吾半天,道,“我想我的狗了!”

    赵斜:“……”

    “没事的,”杜君知埋头继续看账,一息后就抬头大骂,“混蛋你这里写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啊!”

    “……唉我出去透透气。”赵斜忙不迭地溜了。

    半个时辰后,赵斜抱着一条小奶狗回来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杜君知呆了一瞬:“老板,哪来的狗。”

    赵斜:“像不像你的狗?”

    杜君知皱着眉道:“我的狗是白色的……你这是黄色啊!”

    “怎生那么挑剔,将就一下。”赵斜把狗塞进他怀里。

    小奶狗在杜君知怀里哼唧了一声,用爪子捂住自己的脸,十分可怜。

    杜君知不由心软,摸着它的脑袋。

    此时赵斜道:“只能摸一盏茶功夫,趁管家的孙女不注意偷来的,提防她发现了又要大哭。”

    杜君知:“……”

    杜君知:“死吧你!”

    杜君知一狠心,给魔教写了信。

    他先是忍不住描述了一下赵斜的库房多丰富,令人大流口水,然后又警告赵凤岐不许带人来抢,他和老板关系越来越好,说不定不用偷不用抢那些东西以后也有他的份。

    可是魔教之所以是魔教,就因为他们行事不正。

    杜君知其实也是半道加入魔教的,他和赵凤岐老早前就是朋友,为了襄助朋友才进去。吞金坛主这个职位,也是赵凤岐特意给他设的。所以,他其实不太能理解魔教人的想法。

    杜君知寄出信三日后,赵凤岐就带着人马来了,直接踏平了赵斜家。

    他说:“本来听了属下回禀,语焉不详,我又正逍遥,懒得来救你。但是你前几日那封信写得太好了,我一看这描述,就忍不住杀来看看,这人的库房到底什么样。”

    杜君知:“……”

    赵斜难以置信地看着杜君知:“你……”

    杜君知:“胡说八道!”

    他的确描述了赵斜的库房,但重点应该是让赵凤岐千万别过来啊……虽然库房描写了三四千字劝阻的话只有五十字。

    赵凤岐:“放心,给你出气来了,就他扣押你的对吧?”

    赵斜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只觉心如滴血,面上却无表情:“是我错了,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变成朋友,是我不该将你扣下来……难怪你一定要去库房清点……”

    当时杜君知还拿“杀人劫财”之类的话打趣过,现在想来,指不定他一早就在盘算了,难怪会安分地留在这里,原来一切只是为了麻痹他做出来的假象!

    而他却全然不知……

    赵斜知道杜君知清点库房时还偷拿了东西,不过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却不想杜君知要的并不止那些。

    他要把这万贯家财,全都据为己有。

    好,好一个袖里吞金。

    赵斜想了个明白,讽刺地笑了笑:“那就……请赵教主指点了。”

    杜君知急得话都说不囫囵了:“你你你别和他打!他武功特别高!”

    赵斜却认为他在讽刺自己,思及二人曾有过的对话,淡淡一笑道:“我从不会不战而退。”

    “赵凤岐!”杜君知此时有口难辩,只得又看向教主,期盼他能发发善心。

    但赵凤岐若是有善心,奉圣教也不会被称作魔教,有着如此恶名了。

    赵凤岐:“放心吧,不杀他。”

    杜君知又急又气,一霎间竟是晕了过去。

    赵斜看他晕倒在地,紧张了一瞬,又强压过去查看的冲动。

    因杜君知将魔教的人唤来,他们大概已经算不得朋友了。

    ☆、第四章

    当日,赵斜不敌赵凤岐,战败。

    赵斜积攒多年的财产,被洗劫一空,成了魔教的产业。

    待杜君知悠悠转醒,赵凤岐将库房钥匙放进他手里,温情脉脉地看着他。

    杜君知心跳加速,捂着心口道:“这、这是……”

    赵凤岐柔声道:“这是我为我老婆打下的万贯家财,你帮我好好清点。”

    杜君知:“……”

    “……这是我老板的钱!”杜君知出离愤怒,“还有,我老板呢?”

    赵凤岐莫名其妙:“我以为我才是你老板?”

    杜君知怒视他道:“死吧你,我不干了,我不做坛主了,你自去清点吧!”他将钥匙摔回赵凤岐怀里。

    赵凤岐面色一冷,他最擅长翻脸不认人,纵然和多年朋友杜君知也是一样的,此刻,他面无表情威胁道:“那我只好派人追上赵斜,一掌打死他了。”

    杜君知脸一僵,没想到赵凤岐如此不念旧情。

    赵凤岐冷哼一声,将钥匙再次放在他手中:“你先把年底的账和这里的账盘干净再说吧,事都没干完就想跑?”

    杜君知忍住怒气应了下来:“赵斜有没有受伤,可有说一言半语?”

    赵凤岐回想了一下:“受了我一掌,半死,说了一句话,魔教都是王八蛋。”

    杜君知:“……”

    ·

    事情竟如此发展,一日之内江山换颜色,赵斜的家业全都成了魔教所属。

    从前杜君知跟着魔教的人四处欺凌时,没什么感觉,现在他对赵斜这儿有了归属感,再受这么一遭,便觉十分心痛了。

    更可恨的是,都因赵凤岐,他还被赵斜误会了。

    现如今,赵斜认为是他开门放贼,必然恨他入骨。

    赵斜也的确是恨杜君知入骨,同时又十分地想不通,难道钱真的比二人多日相处出来的感情重要吗?他并不是认为自己比杜君知的门派重要,但是也没必要引人来霸占他的产业吧?

    他所求的,从来就只有钱吗……

    一想到自己被杜君知欺骗,当他是朋友,还送了那么多珍爱的宝物,赵斜只觉心灰意冷。

    被赵凤岐所伤只是身体疼痛,被朋友背叛,却是连心也残破了。

    ·

    杜君知被赵凤岐逼着算账,不得离开魔教,但他心系赵斜下落,担心他穷困潦倒,托付人寻到他,送了十万两过去。

    拿出这十万两,杜君知的心就像赵斜那么痛,而且把托付的人吓得不轻,以为他疯了,竟然送钱给别人。

    十万两银票,厚厚一沓,全都被赵斜撕碎了。

    他从来不会不战而退,也从来不要别人的施舍,特别是……杜君知的。况且,与其说施舍,这一沓银票,十万两,更像是杜君知的嘲讽。

    他这样爱财的人,愿意用十万两来打自己的脸,看来他在自己那儿受的气真的很多啊。

    将银票撕了个粉碎后,赵斜冷冷对来人道:“他还有什么嘱咐吗?”

    那人已经被他的举动惊呆了,张了张嘴,道:“杜坛主说,要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赵斜摊手:“那你看清楚了吗?”

    家徒四壁,一无所有,全都拜杜君知所赐。

    那人嘀咕道:“谁让你把杜坛主给扣下来的……”

    赵斜目光瞬间变得冷厉。

    那人不禁瑟缩了一下。

    因为当日所辱,要他用全副身家来赔……不愧是袖里吞金,太会算账了。赵斜颓然,将来人赶了出去。

    他的心更冷了。

    ·

    杜君知对此却一无所知,他不知详情,只知自己送去的钱被撕了,当时心疼得直打滚,生气得不行,哪有心情细问。他决定加紧把账算完,然后亲自上门打赵斜的脸。

    可就在他快完成的前夕,得知一个消息:赵斜太过心灰意冷,又一无所有,决定剃头出家了。

    杜君知瞠目结舌,又气又笑:“他做和尚?王八蛋每天三餐只吃肉,还做和尚?”还有,什么叫一无所有,一无所有了还那么阔气将十万两银票撕得粉碎,害他心疼了一天一夜?

    但他也知赵斜脾性,自己又和他尚有误会,这要如何劝他呢?

    杜君知愤愤将东西悉数清点完,单子砸在不要脸的赵凤岐脸上。

    赵凤岐:“谢你啊,下次多被人押几回就好了。”

    杜君知也知道此人脾气,万不敢从他手中抢东西,或者回嘴。只期盼来日劝赵斜把心神放在练武上,达到一定境界后,杀回来报仇。而现如今,他只能委委屈屈、抽抽噎噎地去找赵斜。

    ·

    青烟缭绕,释迦牟尼在上拈花而笑。

    赵斜一边吃鸡腿一边道:“阿弥陀佛,施主有什么事吗?”他还未剃发,但已穿着衲衣、草鞋,一副出家人打扮,掩不去落魄。

    杜君知本欲先与他争吵一番,见他这模样,不似往日光鲜,顿时狠不下心,反有些酸楚。

    此事皆因他而起,他的确起过邪念,也导致了赵凤岐杀来,说到底,仍是他对不起赵斜。

    杜君知把硕大的包袱放在地上,一只玉算盘滚了出来,落在赵斜脚边,正是当日赵斜送他的那只。而这包袱中装的,是他多年积攒的身家,多是银票、田庄文书,可说是一笔十分可怕的财富。

    赵斜看了一眼,懒散道:“金钱如粪土,施主请把这些屎拿走吧。”他不明白,杜君知这是来炫耀,还是怎样?

    杜君知:“……”真不嫌恶心啊!

    他坐下来,诚恳地道:“真不是我把他们叫来的!”

    “呵呵。”赵斜压根不信。

    杜君知:“不骗你啊!都是赵凤岐那个混蛋,见财起意……”

    赵斜冷冷看着他。

    见财起意这四个字,他觉得更应该送给杜君知。

    杜君知见他如此固执,全然不听自己解释,顿时无力,重申道:“我是来求和的。”

    赵斜笑得更冷了:“阿弥陀佛,施主还是走吧。”

    “这些,都是我的钱。”杜君知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心在滴血,“送你了。”

    他说这话,赵斜就更不信了:“都是假的吧。”

    赵斜拿起一张银票来鉴定,不想竟是真的!

    杜君知道:“拿了我的钱就等于原谅我了!”

    赵斜忙把钱丢了。

    杜君知:“……”

    杜君知抱住自己的钱伤心:“呜呜呜啊啊啊啊你为什么不要我的钱为什么啊!你快点把它们拿走啊!我的心都要裂了!我的钱!我的钱!”他做出这个决定,实在艰难得不行。

    “……”赵斜不禁疑惑地道,“你到底是想要我拿,还是不想要我拿啊?”

    杜君知哭得死去活来,“你快拿走好不好,拿走!”

    赵斜愣住了,杜君知既然作此态,再想魔教教主那强盗姿态,难道此事真的和杜君知无关……他知道杜君知有多爱钱财,这些可是杜君知全副身家,虽比不得他库房中的诸多宝贝,但也是一笔惊人财富,杜君知却包袱款款,打算赔给他?

    赵斜思及二人往日相处,不禁自问,他是否不该这样不信任杜君知?

    赵斜住在这寺中,已经思考了很久。他虽然怨杜君知,却从未恨过,因为他心底仍是有些不敢相信是杜君知出卖了自己。同时,他也无法说服自己,若是杜君知没有做过那些事,为何不来见他,反而命人拿钱来羞辱他?

    现在,杜君知来了,还带着自己所有的财富。

    他看着杜君知含泪的眼睛,无法再硬下心肠,只得叹息着伸手去拿那包袱。

    杜君知睁着一双血红的眼死死盯着他的手。

    赵斜:“……”

    赵斜:“好,好,我只拿一半总行了吧?”

    杜君知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良心!”

    赵斜:“……那我要多拿十万两了,你欠我十万两记得吗?”

    杜君知发狂一般扑在他身上:“混蛋,你怎么不要我的命啊!去死吧!”

    赵斜无奈地道:“那我再雇你,帮我打理我的银钱,总行了吧?”

    杜君知瞬间坐了起来,抱住包袱,笑颜如花:“保证帮你翻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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