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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缺—(4)(1/2)

作品:《一家缺

    直到一路向下,将小秋声含入口中。

    小哑巴激灵地打了个挺,推着王爷的头不让他继续动作。

    王爷却示威一般要揭下眼前的布带。

    小哑巴马上示弱,松手不再阻挡他。只是半仰起身,一手后撑,另一只手护着那条布带。

    等王爷把吸在嘴里的东西吐到手上,已经不需要再告诉小哑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哑巴浑身绵软,攒了下力气就转身跪趴,拉着王爷的手探到自己身后。

    感受到后背趴上来一个大家伙,炽热的胸膛,一如所想。

    王爷一手搂在他的胸前,一手在他的引领下开疆扩土。

    后背上落下细密的吻,述说着自己也没意识到的爱意,“想你,想你好久了,小哑巴。”

    一瞬间,王爷感受到小哑巴,猛地僵直住身体,后面紧紧缩着,叫人再难前行。

    王爷不住轻声呢喃,“小哑巴,小哑巴,小哑巴……”

    直到身下的身躯逐渐放松,又向他敞开。

    进去的那一下,无论如何都躲不过。

    小哑巴也不想躲。

    他只期望自己能够尽情享受。

    不要顾虑太多,不要去想王爷为什么会欺骗自己。

    即便他发现,王爷根本没有喝醉。

    王爷说梦话时,从来喊得都是秋声。

    不是小哑巴。

    那一下,他想说真爽,跟烧刀子一样,通透得从头到尾。

    可那一下也真疼,疼得他睁不开眼,也发不出声。

    他是个哑巴。

    大张着嘴,引颈而无声。

    但只要是王爷,只要是他就好。

    一旦开始,就像开闸泄洪一般,势不可挡。

    小哑巴被顶得沉沉浮浮,翻来覆去。

    顶得厉害了,只能咬着自己的手臂,缓解一阵阵快感。

    手一直也没有抚慰下身,反倒放任自己搭上王爷的肩。偶尔抚摸一下他的脸颊,大多时候摩挲着他的后颈。

    王爷下身不停,腾出手来照顾小哑巴。

    手又摸到了他的眼睛,拇指擦着脸颊的泪水,问:“哭了?疼?”

    小哑巴摇头,握着他的手,把王爷的拇指送进自己口中。

    当湿润的空腔包裹住手指,里面灵巧的舌头作弄般一下下舔舐,王爷不出意料地难以自持。即便如此,他仍在脑中想象,小奶狗会不会也这样伸着舌头讨好主人。

    纵使自己经验过于有限,而且目不能视,王爷依然清晰感受到小哑巴强烈的情感。

    整晚,小哑巴都在竭力地迎合,哪怕中间偶尔失去意识,清醒过来依旧尽力敞开自己,给予他最热切的反应。

    等到结束,小哑巴完全瘫软在床榻上,几近失去意识,连呼吸都显得微弱。

    可是。

    可是,最后王爷还是忍不住要问: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偷穹图?

    你为什么一定要治好我的眼睛?

    你到底是谁的人?

    你到底安了什么心?

    小哑巴精疲力竭,所有疲累一起反噬,几近昏死。

    但他还是听见了。

    原来王爷还是想知道的。

    小哑巴不在乎王爷会怎样想。

    或许他期望的并不是一个解释。

    或许早晚有一天会他不需要一个解释。

    你要我还穹图,我不知道还能怎样还。

    但既然你要,我便尽力补偿你。

    除此之外,我除了一颗心,没有什么可以还你。

    ☆、8

    小哑巴哭了。

    连小声的呜咽都发不出来。

    听过唱戏的咿咿呀呀地哭。

    也听过厨娘因为狗被毒死了泼妇骂街地哭。

    还有幼妹被其他皇兄妹欺负了,躲起来奶声奶气呜呜地哭。

    可是,小哑巴,没有声音地哭。

    想发生也发不出声地哭。

    天可怜见的。

    想起了当时廊下那两个人对小哑巴的这句形容----天可怜见的。

    我要怎么哄哄我的小哑巴。

    王爷搂着人,半晌没松开。

    等感觉衣襟没那么潮了,小哑巴也扭了下身子,自己撸起衣袖。

    小哑巴看见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王爷叹了口气:“哎,你哭得我心里也难过。你咬吧,给你解气。”

    说完把长胳膊往前一递,“不够还有另一只。要不你看想咬哪咬哪,或者打我一顿出气也行。”

    小哑巴没咬上去,反倒又贴上身去,抓着衣襟。

    企图贴近最靠近心的位置。

    小哑巴又贴回去,王爷当下就紧张了:“……咱还接着哭吗?要不先歇一会儿?”

    小哑巴既不甩他巴掌,也没有其他动作示好,吊得他心里不上不下,难捱得紧。

    索性豁出去了:“我唐突了你,那……那我让你上回来,行吗?对不起,别伤心了。”

    说着,王爷把人抱起来,回身。

    一个瞎子,凭借自己对房间强烈的记忆,抱人回走,却说谎连脸都忍不住地红:“搂住了,当心绊倒摔着了你。”

    把人放在床榻上。

    一时间,没有哪一刻比现在的沉寂更让人尴尬。

    王爷好像才意识到面前他看不见的这个人是个哑巴。

    无论如何,他都只能自说自话。

    无人应答。

    可越是这样尴尬的时候,越是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亲近。

    忍不住要想知道你心里的我如何。

    忍不住屈身吻上去。

    可是他看不见。

    吻到了耳鬓,然后是脸颊,鼻尖,眼睛,额头……

    脸皮厚得自己都有点害羞。

    有点热。

    王爷猛地转过身子,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和脸,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不是自己。

    又转回去,摸小哑巴的脖颈,嘴唇,和额头。

    嘴唇已经干得紧绷,额头和脖颈也灼烫着他的手心。

    “小哑巴,”王爷嗓子有点紧,“你发烧了。”

    唉。

    有的时候,懊恼自己是个瞎子,他是个哑巴,完全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有的时候,又庆幸自己是个瞎子,他是个哑巴,可以不知道他是不是讨厌我。

    现在,要是能看见,就好了。

    虽然是自己的府邸,到底走得太匆忙。

    临到管家门口,被台阶绊了跤。

    管家犹豫着,要不要提醒王爷刚才行此大礼时占他了个便宜。

    “柳真卿,找个大夫到我院子来!快去!”

    管家一惊,我昨晚上送去的两坛烧刀子到底喝出了什么,连大夫都要惊动了!原本以为也就是一两碗醒酒汤的事儿。

    看情况,要么酒后滋事,要么酒后乱……

    不过看哪个,遭罪的都不是眼前这位磕了一膝盖灰的主儿。

    “这就派人去请。不过是……看内伤啊还是看外伤啊?”

    “……”

    王爷有点一言难尽,“治----发烧。”

    又小声补道:“最好找个会看后面伤的。”

    管家差点从轮椅上跌下去。

    眼前的这个人,向来不近女色----和男色。

    因为自己的缺陷,不将自己置于任何危险的情况。

    现在却一身狼狈,不管不顾,甚至失去思考和理智。

    而且很有可能是因为另一个立场相反的男人。

    这事儿原不该多问,可大抵是自己昨晚上换的两坛酒惹得祸,又忍不住问个明白:“王爷,您昨晚对秋声了做什么?”

    王爷自觉做错了事,一脸心虚:“我----哎,我没忍住,轻薄了他。”

    管家把轮椅转回来。要不是碍于尊卑有别,真想问问王爷,明知道秋声不是自己人,还色令智昏……哎,一个眼神不好使的,到底是什么令智昏了。

    退一万步讲,秋声还满身的伤未愈。

    管家冲着王爷无声地摆了个口型:人渣。

    “那秋声现在人……”

    “在我院子里躺着,发烧了,也不知道伤到没,严重不严重。”王爷越说越沮丧,“我看不见。”

    这大概是他最懊恼自己是个瞎子的时候。

    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都做不了。

    “王爷,这件事我去办。刚才王护院说池振回来了。有消息要您跟您说,马上就到。”

    “你去吧。”

    管家驱轮椅离开,留王爷一个人在那心不在焉。

    管家没去请大夫,只是带着疗伤的药膏去了王爷院子。

    他在外间的窄榻上看见缩成一团的小哑巴。

    小哑巴见只有管家一个人来,松了一口气。

    管家却面色不虞。

    “后面要是伤了,上点药。”说着把药盒扔给小哑巴,小哑巴一个没来得及反应,砸在了身上。

    “其他地方有伤吗?要请大夫来看一下吗?”管家又说,“后面清理干净才不会发烧。”

    小哑巴对管家比划谢谢他来送药,示意不用麻烦大夫,我很好。

    管家临出门,又折返,面无表情道:“虽然你我各自为主,我这句话说了也是无用,但我期望你至少不要玩弄王爷的感情。还有,即便他失去了理智,我始终都会看着你。”

    说完,驱动轮椅离开。

    虽说王爷禽兽行径令人不齿,但是胳膊肘到底是往里拐的。

    小哑巴把药盒摸到手里,一脸平静。

    池振没带回来有用的消息。

    只说这妇人去了趟万秋山,祭奠亡人,往来一人独行,三五日便回了。

    然后管家又例行公事般一条条告诉王爷,晚些时候会把一些必用的软膏送到内院,男女有别,行房后不清理会使另一方高热……

    王爷回来,在自己床榻上没摸到人才想起管家说小哑巴睡在了外间。

    人还睡着,但已经不那么热了。

    之后才去了书房,潦草处理好事务,已近午膳。

    推了宋先生的书和柳姑娘的曲,又急忙赶回来。

    一进门却跟小哑巴装了个满怀,索性占着便宜,搂着人不放:“怎么不看路,嗯,不烧了。身上还难受吗?”

    小哑巴摇头,先是弯腰把这人膝盖上残留的尘土印拍掉,然后把人往床上引。

    王爷手上规矩,嘴上却打趣:“不难受了就这么热情?”

    小哑巴倒是没松手,等人躺下,跪在外侧为他按揉头部。

    “最近好多了,可以不用揉了吧。你还是歇歇。”王爷说着要起身,“要不我给你揉吧。”

    小哑巴却手劲奇大,扣住人不让动。

    “好好好,你别用力,腕子还没好利索呢。”

    王爷老老实实地躺好,心里却不怎么心安理得。

    大约过了一盏茶,小哑巴打算收手。

    王爷却觉得即使人就在身边,依旧心里空落落的。

    一把拽住人,“你别走。”

    小哑巴没动,“你不会走的是不是?”

    “我今天早上问你的你还没回。我会对你负责对你好的。我真的喜欢你。你……”

    “王爷。”管家在门口喊了一声,“今天的午膳送到内院来了,您要是想在房间里吃,我就传人送进来。”

    王爷一腔情话堵在了嗓子眼,泄气道:“……传进来吧。”

    用过膳后,气氛和心情都因饱腹而不同,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两个人相安无事,只是王爷的耳朵伸得更长了。

    ☆、9

    入夜。

    王爷莫名辗转反侧,无心睡眠。

    外间小哑巴倒是呼吸均匀。

    许是听得太久,他隐约听到了脚步声。

    准确说是颗粒被碾动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他甚至来不及披上一件外衫,翻身下床,光着脚跑向外间。

    小哑巴刚起身,往门外走。

    “你又要走?!”王爷禁不住使劲拽住人,低声怒道:“你是不是要走?为什么?”

    小哑巴轻微挣动,王爷却越攥越紧,小哑巴索性就由王爷攥着:“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你要怎么出气都可以,你能不能,能不能别走……”

    王爷又急又恼,却在一个哑巴面前无能为力。

    最后终于意识到,即便小哑巴当下想打他一个巴掌,人也让自己拽得动弹不得,才松了手劲。

    小哑巴感到王爷平和,反而牵起他的手,拉他往门外走去。

    走得甚至有些急切。

    还险些被门槛绊摔了跤。

    直到王爷发现小哑巴带着他往茅房走,他才恍然。

    下人起夜自然不能跟主子一样在房内用夜壶了事。

    等想明白自己闹了个大乌龙,暗自庆幸眼下夜深,可以坦然承受脸颊灼人的热度。

    反正脸红也没人看得到。

    当夜,王爷完成了人生第一次为别人守----茅厕门的光荣任务。

    回路上,王爷反牵着小哑巴的手,似是为了减少之前的尴尬,另起了个别的话题说:“晚上你们也看不见吧,刚才要不是我抓得紧,你就被绊倒了。”

    说着,手还紧攥了两下。

    似是得到肯定回答,小哑巴回握了两下。

    等到了屋里,王爷看人没反对,直接把人拎到了床上。

    安置在了里侧,美其名曰不放心。

    虽然装得满心的人就躺在自己身侧,可他也只是尾指轻轻勾住了小哑巴的手。

    叹了好几口气。

    轻声说:

    秋声,我……我喜欢你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骗你的?

    怎么就喜欢上你了呢?

    也许是同病相怜吧。

    我是个瞎子,你是个哑巴。

    家里的其他人各有各自的缺陷,可与我交流无碍。

    所以在我心里,他们都是正常人。

    只有你,我听不到你的声音,看不见你的动作。

    却仿佛能感受到你的心。

    你的快乐,你的忧愁。

    我们相处默契,神交已久。

    我以为你是老天恩赐给我的。

    我以为你会一直都在……

    王爷晃了晃勾着的尾指,问:“小哑巴,你听见了么?还醒着么?睡着了?唉。”

    他不禁有些气闷,小哑巴睡着得也太快了。

    唉,明天再接再厉。

    虽然十五日期限临近,但现在王爷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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