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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语-唐花同人—(1/1)

作品:《惊鸿一语-唐花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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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惊鸿一语-唐花同人

    作者:苏普罗

    文案:

    唐翎出任务失败被抓,却意外得到裴清之的悉心治疗。

    于是一直都是独身的唐翎迸发了原始的欲望,想要把这个温暖的人圈禁在自己怀里!

    排雷:剑三同人,攻受为唐花;小伙伴想看就产,中间按照她的意思加长;年下;唐门像猫;万花死声控

    内容标签:原著向 年下 情有独钟 游戏网游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翎,裴清之 ┃ 配角: ┃ 其它:唐花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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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盛夏晌午的阳光像熔浆一般无情地倾倒而下,其灼烈的气势唬得生灵都避之不及,除了躲避在阴凉的树荫之下的知了嚣张地宣誓着地盘主权以外,整个树林可谓是安静得可以渗出凉水了。唐翎屏气凝神地站在粗壮的枝干上,极力收敛气息。

    不远处就是叶家的宅子,他在这里等了三天。

    唐翎从十二岁开始当杀手,接到的单子可谓是千奇百怪,许多雇主有其特殊的喜好,譬如杀人的器具、死后处理的方式、击杀的地点等等。自幼就以杀手来培养,尽管唐翎觉得这些条条框框十分麻烦,甚至无可理喻,但他仍需要按照要求来办事。雇主不满意,只会令他受到堂主责罚。

    此番的要求,则是要在宅子外头那片树林里解决掉叶宅主人,以宅子为中心的方圆百丈以内不可见血。于是刚完成一单的他,便在目标家宅外头足足等了三日。

    汗水顺着皮肤滑下,一下便渗入了未愈的伤口,被盐分刺激到的伤口立刻又疼又痒,实在让人难受。他努力睁大眼睛,希望能够更加清晰地把目标从纠缠不清的色块中分离开来。

    不远处,叶家大门被人从里头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道明黄身影,唐翎绷紧了神经,似乎看到对方高束的马尾。是马尾吗?唐翎又问了自己一遍,至少脸部的颜色隔壁出现的不是一团黑色,而是与石阶有些相融色泽。

    应该就是他了。唐翎冷静地端好千机匣,等到目标进入范围,朝他展露出毫无防备的后背,他凭着多年杀手的感觉,朝那背影一记追命。清脆的裂帛之声眨眼便到,那人听到动静急忙转过身,唐翎知道,下一秒那黄白的色泽将要与灰黑的地面接触,然后鲜红的液体会从创口流出。

    “铛----”所有的想象都被一支羽箭打断,他的追命箭竟被人半路截了下来!

    “他在那里!”不知是谁先喊起,纷乱的人声与刀剑声交织着,唐翎只来得及勾着树枝往后一跃,前后左右便都有明晃晃的光闪烁而过。

    糟了,原来对方已经知道,还设下了圈套。唐翎咬着牙,怪就只怪自己被疲累乱了心神,竟然没有留意四周的变化。他忍着腿伤,连发三记夺魄,抬起千机匣便对准藏在人群里的黄衣又是一记追命。

    “小心!”游龙般的剑光为那人挡下所有□□。唐翎屡屡失手,不知什么时候额头挨了一记,粘稠的血液便顺着眉峰流进他的眼睛,本来就模糊的视野瞬间都成了一个颜色。唐翎闭紧了右眼,粗暴地将面具摘下,靠左眼勉强测着距离。

    失败的味道很是明显,嗅到结局的唐翎自暴自弃地将身上藏着的暗器都甩出去,千机匣里的□□发疯似地往外射。但这毫无章法的挣扎,加之单眼根本感受不到远近距离,仍是打不开一个口子给他逃出去。唐翎看着四周人影幢幢,颜色与颜色之间飞快地融合又分离,他摸出最后一枚化血镖,一声不吭地朝剧烈跳动的颈脉抹去。

    忽然那黄色影子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一拳便打入他腹中。唐翎闷哼一声,自尽不成,反倒让目标自动送上门,这等好事自然不能错失良机,唐翎反手一扭,便将化血镖朝对方眼睛掷去。那人吓得往后一缩,幸得唐翎手被制住,力道不能尽数使出,而且他看不清距离,化血镖只在那人眼前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当当地直没入草间。

    见对方安然无恙,唐翎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猎豹,低吼了一声便转身将他压在身下,掐着对方的脖子势要将颈骨扭断。旁边的人吓得连忙上前,唐翎警觉地抓着对方脖子直接就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这下好了,有人质在对方手里,大伙儿便有些踟蹰,警惕地瞪着唐翎,却又不敢逼得太紧。

    唐翎没有掐得那么紧,黄衣连忙喘了几口大气,抓着唐翎的手也缓缓松开。唐翎拖着他步伐不稳地往后退,好几次把他拽得绊倒,“小心一点,你别紧张,我跟你走便是了……”唐翎想,这人的声音真是温柔,可惜温柔用错了地方。

    那人忽地一声惊呼,还未等唐翎反应过来,一阵浓烈得让人作呕的香气直冲他眼鼻,唐翎怎会不知□□****,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刚想直接把身前这人掐死,手却抖得连力气都聚不起来。黄衣从他无力的臂弯里脱开身,捂住口鼻往后退了几步,唐翎只觉腿上一阵抽搐,一下便软了下去。

    ☆、【2】

    裴清之走进昏暗的武堂侧屋,男子被手铐绑在一侧的铁柱上,除了额头雪白的绷带,其余部分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男子零散的长发从发冠里垂落出来,被汗水濡湿贴着两颊。听到有脚步声传来,那男子抬起头,失去了面具的遮掩,难得同时□□在空气中的双眼茫然地望着裴清之。裴清之叹了口气,这人看上去还很年轻,约莫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却有极高的耐药性,吸入了他特意配的软骨香,竟然没有昏睡过去,只是失去力气瘫倒在地。

    先前给他检查身体,发现他的伤口多得吓人,左腿上有一道更是深可见骨,幸好事前做了包扎处理,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可能是昨日打斗时牵动了正在生长的皮肉,如今又开始有些往外渗着血,似乎还有一些脓水流出。

    到底是医者仁心,虽然这人事前还想杀他朋友,裴清之这会儿看他一身伤残,还是带足了药来探望他。裴清之艰难地卷起他的裤腿,看到不断流脓的深长伤口,他皱了皱眉,细致地为他做清洗。男子一直盯着他的动作,既不吭声,也不反抗,只是清洗的时候兴许是刺激到了里头的皮肉,他稍微瑟缩了一下。

    “弄疼你了?”

    那男子抿着唇,却不点头也不摇头,神色仍旧十分茫然,像是听不懂他的话,只是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在裴清之身上打着转。

    裴清之看到这模样,不禁有些怜悯。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个哑巴,听说一直问他话他都不答,要真是个哑巴,也不知道是为了培养成杀手而毒哑的,还是因为是哑巴而被选作杀手来培养,但无论哪一种,都实在可怜。裴清之如是想,手下动作便更是温柔,待他缠好绷带,将那被血染污的裤腿放下:“……你身上的伤口我昨日已经帮你处理过了,明日我再给你换点药,约莫慢慢就能好……”

    男子看见裴清之的手离开他的身体,便又将头垂下,高束的长发贴着汗涔涔的后颈,竟特别像一只颓唐的大猫。汗水从发间滚出,打湿了额上的绷带,估摸着是沾到了前额的伤口,裴清之听到一声细微的吸气声传来。

    “先发大慈恻隐之心,愿普救众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者,皆如至亲之想,见彼苦恼,若己有之……”裴清之不辞辛苦端来一盆温水时,想起万花的入门誓言,如今已然没有当时的豪情,只暗自鄙夷自己这莫名泛滥的同情心。

    唐翎感觉到那个人出去了又进来,附带着哗啦啦的水声。他看着那个朦朦胧胧的色块,还没想明白水声的由来,便感觉到一块湿漉漉的布往自己脸上靠。杀手的本能促使唐翎瞬间有些排斥那块湿布,他立刻把头往后仰,尽最大限度远离未知的异物。“别担心,不是药水,就是普通的温水。给你擦一下脸上的汗,别沾到伤口弄到感染。”那人温柔的嗓音又在他面前响起。唐翎有些迟疑地嗅了嗅,将信将疑地不再过多动弹。

    对方见状,当真只是帮他擦脸。湿布的温度不冷不烫,那人的力道也很轻,轻得令唐翎不由得一愣。他不过是个囚徒,倘若是因为不能让他死在这里而替他疗伤,这个理由他还能接受,但论到洗脸这份厚待,他是当真觉得莫名其妙,又受宠若惊。这个人的温柔唐翎不太懂,却不想舍了这份难得的温暖,他仰起脸,不动声色、一寸一寸地拉近彼此的距离,像是常年冻僵的旅人靠近着突如其来篝火,难耐诱惑却又患得患失。

    “你看上去年纪应该不大吧?有十六了么?”那人顺便托起他的下巴,沾了水替他擦去脖子上黏糊糊的汗。

    ……也许有十七了。唐翎心想,杀手何须知道那么多身外之事,就连他自己对于年龄都已经全无概念,这人却煞有其事地询问起来。

    “我在成都也认识几名大约你这年纪的孩子,十七八岁总觉得应该活得肆意一些。”唐翎听到布落入水中的声音,然后模糊看到对方更贴近自己,解开他的发冠,将零散的长发从两颊边上撩起,重新为他高束马尾。

    如果不是眼前这一层经年累月散不去的雾,唐翎也许能看清对方的模样。他听着他的语气,感受着他不经意间指腹擦过皮肤的温度,却只能独自描摹他想象中的容颜。

    ☆、【3】

    “你爱吃不吃!”直到第二天傍晚用过晚饭,裴清之才想起昨日承诺的换药一事,他背着药箱正想进门,便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呵斥,和送饭的小厮装个满怀。

    “怎么了……”

    “那唐门都绝食两天了,我好心喂他吃东西还瞪人!”

    “绝食?”

    “要不是看在少爷的面子上,这种干尽伤天害理的货路,就应该扔着自生自灭!也就裴大夫你人好,换我就弄几副好家伙伺候他!……”那小厮显然是受了不少气,还想絮絮叨叨好一轮抱怨,一抬头见裴清之脸上不快,讪讪地赔了笑,想找藉口溜之大吉。

    裴清之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食盒,淡淡道:“这人不能死在这儿,不然会给你家少爷惹更大的麻烦。你把东西给我吧,我去劝他一劝。”

    那小厮知道裴大夫是少爷的坐上宾,见他都发了话,便只好恭敬地将食盒递到裴清之手里。

    落在旁人眼里,那唐门的确是有些阴阳怪气,但裴清之体谅他不能言语的痛楚,而且他总是一副茫茫然不知所措的神色,令裴清之想起某些关于如何培养杀手的流言蜚语。

    裴清之也不明白,只要一想到关于那人的事情,自己便愈发出神,竟连手下轻重都没留意,按在那人伤口上的手不自觉地随着感情而重了力道。

    “唔……”药本身就带有一些刺激性,伤口又恰好在心脏的位置,唐门便轻轻地发出一声波澜不惊的喉音。裴清之打了个激灵,连忙拨下过多的药粉,他一抬头,正好对上唐门的脸,唐门异常沉重的呼吸洋洋洒洒地全落在他鼻间。

    再看便觉得真不对劲,自己的手摩挲的地方,神经脉络敏感得很。近距离地看着唐门那张又茫然又有些微红的脸,裴清之突然意识到自己简直在勾引良家少年!这样不好,这样不好。他飞快地重新绑上干净绷带,假装风平浪静地把手拢入袖中。

    “听说你想绝食?”裴清之替他穿好衣裳,便把那卖相极差的饭菜端了出来。“我救治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再作践自己。何苦为了眼前困局,就放弃所有机会……”他拨了拨碗里没点荤味的干巴巴的饭,心道这样的饭菜也难怪让别人想绝食。他挑出几块还有点油光的瓜片,夹到唐门嘴边,“这饭菜是不怎么能入口,但好歹吃一点,”他见唐门呆若木鸡,又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瞧,皱了皱眉,开口又劝道:“你不吃不喝,过几天身体就虚了,伤口很难愈合的。”好歹我也替你敷药缝针,你得体谅体谅我的劳苦。裴清之如是想。

    男子听到他的话,抬起头半眯了眯眼,似乎努力想将焦点聚拢。裴清之觉得这人的眸子总是一副失焦的样子,正有些疑惑是否是眼疾的情况,那男子忽然一言不发、像一只猛兽似地从地上一跃而起,竟要扑到他的身上!裴清之吓得连忙往后退,一不小心就被自己慌乱的脚步给绊倒在地上,碗筷没摔,但饭菜却洒了一身。幸好那男子手脚都被铁链捆住,只扑不到半尺便被拽得重重摔在地上,他似乎还不甘心,卯足了劲儿扯着铁链想往前爬,铁链被他扯得铛铛作响,吓得裴清之腿都有些软了,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收拾扔在一旁的药箱,一把胡乱地抱起便往外跑,只余下一道又一道的铛铛声在狭小的侧屋内不绝回响。

    唐翎等了大夫一日,都不见有辨认得出的人影靠近,只有那些不长眼的小虫子朝自己大吼大叫。他望着自己西斜的影子发呆,约莫那大夫是不会来的了。

    可惜他算错了。却算错得高高兴兴。

    那人不但来了,还带着耐心与情愿而来。他解开他的前襟给他治胸口那处糜烂的旧伤。唐翎不是很懂,只觉得被他按得又痛又痒,那股子痛痒入了心,入了脑,竟然让他有些呼吸不顺,像是濒临溺亡那般。

    最后竟逼得他发出了声来。

    唐翎望着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抽离,发自骨髓里生出了许多不舍,也没有留意那人又说了什么,只想能让对方再靠近一点,就想着堡里粘人的滚滚,便要学它们一般扑到对方身上示好。

    可是那人却排斥得连滚带爬往后撤,唐翎见那人影跑了出去,他便也想追着他跑,但那可恶的铁链把他困在这间黑漆漆的小房间里,没有人愿意进来,唯一的小得可怜的窗子还在他的背后,稍微明亮一点的阳光便只在地板或是他的背上留下一枚吝啬的烙印。

    那个大夫,他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那天的打斗中也曾闻到过,这几日那味道一直在他身边环绕,景给他闻所未闻的安全感。唐翎觉得有些难受,那是他第一次对别人示好,却遭到无情的拒绝。他心里面的小人吼叫着,想把那人拽住、抱住,甚至用铁链里三层外三层地捆住,锁在一个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小房间里。

    唐翎看不清他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害怕了,如果他害怕了,他是不是就不会来了?如果,他能看清对方的模样,也许他会去学着如何察言观色,那样他是不是就不会被他吓跑?唐翎忽然恨起这双坏掉的眼睛,便想要伸手将它抠烂,但铁链把他的双手绑在后头,他够不着自己的脸,竟有些发了疯,拽着铁链用力地扯,手腕被手铐磨破,温热的鲜血顺着手掌一点点地爬向指尖,最后凝固在皮肤上、手铐上,还有地上。

    ☆、【4】

    裴清之站在侧屋门口,不自觉地抓紧手中的食盒。叶问水将这食盒交到自己手里时,苦恼写满了整张脸,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听说那唐门就不排斥你,还很听你话,照看他的任务只能交给你了。”这人在树林里差点掐死了假扮叶问水的自己,昨日又像要生吞活剥了自己一样,哪里看出听他话了?裴清之说到底还是有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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