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重生之后同人]星耀长空之迟早花开[重生之后同人]星耀长空之迟早花开—(10)

[重生之后同人]星耀长空之迟早花开—(10)(1/1)

作品:《[重生之后同人]星耀长空之迟早花开

    ☆、第16章(完)

    他轻轻闭上眼,这才终于明白,什么都已经完了。梦想的资格、他的人生、他的一切,曾经属于他的所有,什么都已经完了。而这才是他应该所处的位置。伊卡洛斯拥有了蜡做的翅膀,却因为高傲地飞的离太阳太近,而坠落在了海里。他既身为平民,就不该妄想与贵族比肩齐行。

    身后不断传来的钝痛和扯着他的头发的痛楚,像是为了要让他铭记在心似地深深刻进了他体内。他曾经有过骄傲、有过尊严,而现在只为了换得一点好受,而什么话都能说、什么都能做。

    “不……求你不要打我,好痛,我什么都会做的,我会听话。”身子瑟缩着,不断颤抖着,膝盖不住打着颤,最后服膺了身体的愿望和暴力的服从,任人翻来覆去的玩弄。

    泪水早已干涸,只有鲜红色的血液缓缓从伤口处流出,划过他白皙的肌肤,然后滴落。唯有如此,才能让他感觉到活着的真实。

    又是一番凌虐结束,他像块破布一样摊在床上,却被门外的争吵声给吵醒,睁开眼却在黑暗中找不到焦距。

    “红煌,这跟当初说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对吗?物尽其用而已。而且我不喜欢你跟他太亲近,你说要亲自□□,有□□出什么成果吗?那个贱人甚至还想杀你!”

    “我们的婚期就近了,不要再让这些事情来打扰我们……”男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再也听不清。

    安加伦愣愣地,却再也无暇去思考这话中的含意,沉沉睡了过去。唯有在梦境中才能获得安详,即便哪个都不是真的。

    再度转醒的时候,他又回到了奉天狼家族那华丽的软禁房里,扣上了脚镣。身体上的伤口又再度被治愈,他却没多感欣喜。治疗不过只是为了下一次的伤害,只要伤口还会愈合,折磨就会无止尽地继续下去。

    指尖摸上他当初留下的刻痕,一数竟已是半年过去。他不再去计算时光,只是呆呆地等待时光过去,没有焦距地看着房内的黑暗,什么都不再去思考。每日三餐的有机流食成了强迫灌食,因为实在太过难受而宁可自己吃了下去,但吃下去之后又会再呕出来,他一日日消瘦下去,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大概命不久矣。而这竟令他感到一丝喜悦。

    毒瘾在他骨髓当中作祟,发作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每一丝的神经都在折磨他,痛楚从体内深处升起,却因为四肢被制住而搔不到痒处。他尝试过撞墙,尝试过用刮胡刀割腕,换来的却是加倍层层监视和看护。如今他竟连夺去自己生命的资格都失去了。他想哭,但却就连泪水都已经干涸。

    这几天,就连安加伦被关在房内都能感觉得到外头逐渐热闹起来,但就连这个也激不起他一点好奇。

    这天白流光穿着纯白的礼服,上头的装饰奢华繁复,镶在衣服上的宝石各个有鹅卵那么大,宝石彼此敲击,发出了悦耳的声响。见到久违的光线和人影,安加伦却害怕的本能地往后缩,不住地颤抖。白流光靠近他的身体,酒气顿时盈满鼻腔。

    他大着舌头,连说话都不太伶俐似地笨拙地亲吻着他,“安加伦,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永远再也跑不了了。”

    安加伦恐惧的牙关直打颤,这残破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人的触碰,尤其是眼前这个伤他伤的最深的人最令他难以忍受。他瑟缩在墙角不住打着颤,长期的折磨和毒品的消磨,已经将他最后一点尊严给消耗殆尽。他开始相信是自己的错,是自已不该仰望星空,不该拥有梦想。眼前的人就像炙热的阳光,每一丝的触碰都会将他灼伤,烧得遍体鳞伤。

    “不、不要碰我,求你……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有非份之想……对不起,对不起,求你不要过来。”他颤抖着身子,被束缚的双手无助地抵着对方的胸膛,双腿蹬着挣扎着就只想离眼前的人更远一些,“我是狗,就该攀伏在地上任人差遣,不应该……不应该有所妄想。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白流光的动作一滞,视线也跟着冷了下来。这就是当初那个令他心动的少年?曾经笑的那么爽朗,才华洋溢,充满自信,曾经比肩徜徉在浩瀚无垠的星海中,谈笑风生。他突然觉得过去的自己很蠢,怎么会对这样的人有过一点心动?他不屑地嗤了一声,第一次什么都没做便离开了他的身子。

    “哦,既然是狗,就该有狗的样子。”红煌穿着相同的礼服走来,纯白的衣裳更衬的他张狂的气质。他说着便解开了皮带上的银扣,将那猥琐的物事凑到安加伦眼前,他几乎没多想便张口含了下去,细致地服侍对方。他看见白流光眼中流露着彻底的嫌恶,却觉得讽刺。这不是他们所希望的样子吗?为何又要将他变成这样,却又厌恶他?又不愿意放过他?

    “流光……”红煌享受着安加伦的服侍,一手揽过了白流光,献上了自己极致缠绵的吻。

    再后来的事,安加伦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更正确来说,自从被软禁以来,很多事情都已经成了虚无飘渺的记忆,就像是梦境。好像唯有如此才能稍稍减缓一些来自体内深处的痛楚,有了继续苟且偷生的勇气。就像是一种自我防卫的本能一样。

    红煌好像趴在他身上挺进,然后白流光也跟着覆了上来,体内的蠢动依然如此真实,却无法顺利和脑袋连上线。查觉到他的心不在焉,红煌坏笑着拿了一个玩具套在前端,强迫他一再战栗着□□。但连这感受于他都像是梦幻一般,半瞇着眼却找不到焦距。

    “流光,你看,那就是你曾经喜欢过的安加伦,这才是他的本性。”

    他看见白流光的嫌恶,即便是嫌恶都依然如此高贵优雅。曾经亲吻着他说尽情话的那张嘴,如今却用相同的方式爱抚着别人。他已经感受不到嫉妒,甚至憎恨,只是有种深深的疲倦。

    “够了……拜托放过我吧……”他的低声呢喃与最后的祈祷,却化作一阵无语的叹息,没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这疯狂的夜晚不知持续了多久,安加伦醒过来的时候,房内又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身上的污浊交杂,甚至不用去看就知道那晚有多么失控。他佝偻着身躯想站起来,腰却酸软地直不起来,这种感觉他再也不陌生,却只能无力地重新趴倒在地面上,等待着这一波的疼痛过去。

    门又再度被推开,他本能地躯起身子,缩到角落。灯被打开,看清了来人,他却惊讶的阖不拢嘴。

    对方低垂着眼睑,似乎带着一点垂怜,他踩着优雅高傲的脚步走到他眼前,细细端详了起来。

    这个人也是安加伦所熟悉的,无论是在军院无数次的演习,还是战场上的交锋,对于他的战略和领导风格都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凤十三,双头凤家族的继承人。

    “安加伦,我一直很欣赏你的才华。”凤十三蹲下身来与他平视,眼中依然是那种自信与风采。安加伦看见他倒影中的自己,衣衫褴褛,苍白消瘦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眼神中充满畏惧与狼狈。他垂下眼来,避开了那视线。

    “不,也许说是崇拜还更精确一点也说不定。”凤十三伸出手来轻轻搔刮着他的脸颊,指尖划过之处激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所以看到你变成这样我很难过,但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一柄亮晃晃的餐刀兀立眼前,凤十三很确信他在眼前这人的眼里看见了一闪而逝的神采,就像是重新为这人注入了生机,即便那即将迎来的是死亡。那亮眼的光彩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一如那很多年前的过往。他勾起了嘴角,仰起安加伦的脑袋,在那干涩的唇上留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

    直到对方离去,安加伦都还直勾勾地看着那柄餐刀。刀锋被刻意磨利,在灯光下反射着摄人的光芒。他伸手拿过餐刀,放在手中反复垫量那重量。他笑了,已经很久不曾如此打从心里笑了出来。他知道动作要快,再慢就会有人赶过来了。

    当安加伦用刀锋对准自己的咽喉时,他想到的却不是那一幕幕辉煌的过往,而是彻底解脱的放松。当刀锋划破动脉,血溅了出来,喷在衬衫洁白的衣领上,莫大的痛楚将他吞噬,带走了他的意识。他阖上眼,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啊……这就是最后了吗?死亡竟如此美好……

    数不尽的星辰从眼前划过,依然那么美丽,令人景仰。好像有风从远方吹来,带来了家乡熟悉的味道……

    ☆、番外

    当白流光赶到的时候,安加伦已经死了。

    喉间狰狞的伤疤,血溅上他的脸看上去有些凄惨,嘴角却挂着微笑,安详地闭着眼。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他不住伸出手,轻轻触碰那僵硬的嘴角,指尖顺着他的身躯滑落。这被衣衫包覆下的每一丝肌肤他都聊若指掌,曾经带给他无数的欢愉,和踩不到地似的幸福,当然还有无尽的痛苦。

    这样想想,已经不知有多久没见到他的笑容了,笑的那么轻松自在,像是又回到了那日白马军院有阳光洒落的走廊,‘学长你好,我是指挥系一年级新生,安加伦。’

    红煌踏进房里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刚和他缔结婚姻的男人,如今抱着一具已经冰凉的尸体,笑的一脸幸福。然后斗大的泪珠就这么滚了下来,低落在安加伦身上,和干涸的血渍化为一体。

    白流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有道狰狞的伤疤从胸口撕裂,将他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给夺走了。看着安加伦安详的笑容,他想的最多的竟是安加伦的笑。因为胜利的喜悦而狂喜,又努力压抑着自己喜悦的笑容;收到礼物又惊又喜的笑容,还有那畏缩轻柔的吻,绯红的双颊。好像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像上辈子一样。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少爷……流光少爷。”

    他回过身来,看见一干下人请了殡葬社的人来,将冷冻舱给搬了进来。他还怔怔地不肯放手,还是下人用力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才终于松手。

    安加伦的尸体被清洗干净,伤口也被缝合,换上了白净的衬衫和长裤,放进冷冻舱里,安宁的像是躺在维生舱里,陷入了长长的睡眠。

    “少爷您看是不是请人直接送去火化了?”

    他过了很久,才终于将视线从棺木上移开,说了句,“都下去吧。”声音沙哑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有人搬了张椅子让他坐下,让他可以透过透明的隔板看见安加伦的睡颜。所有的遮光板都被拆掉,阳光照了进来,悬浮微粒在空中反射着光芒,无声地飘荡着。

    这场联姻之后,他便会正式掌权,他要把天狼家这几年失去的政治版图一步步给要回来,在联邦取得不可动摇的政治势力。到那时候,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他,将安加伦从他身边夺去。

    那即便遭受污蔑,身陷囹圄,依然闪着一双晶亮的眼神,从蔚蓝之星回来之后便失去了光彩。直挺着的背脊,属于军人的骄傲,如今瑟缩着身子躲在角落,满口卑微乞求的话,只求能换得一点好过。

    他没想到红煌竟会做的这么狠绝,就像是要他亲眼看着安加伦怎么样被糟蹋似的。他用手下一支小队的指挥权才终于说服红煌将安加伦给放了回来,即便要再花些时间才能与火玫瑰家族抗衡,但他一点都不在乎。本以为他们还有无尽的时间,可以等他夺得政权,不再受红煌制肘之后,再牵着安加伦的手,漫步在晨星之下,说遍各种他喜欢的甜言蜜语,花上一辈子的时间等他再度敞开心扉。但已经太晚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在安加伦身边坐了很久,说了很多话。这些话他本以为不用说出口对方也会明白,但如今却没人能说了。

    “但你有什么资格替安加伦哭丧呢?伤他伤的最重的人就是你啊……白流光。”他将脸深深埋进厚实的手掌里,泪水依然不住地滚落,像要滚进那绝望的黑暗里一样。

    白流光振作的速度很快,快到连红煌都吓了一跳。他本想来找白流光说些宽慰的话,说那么一个人渣死了也不算什么。但却看到白流光已经恢复了情绪,一脸淡漠地坐在那里,看不出半点异状。这样的白流光反倒有些骇人,于是他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白流光下人打听过安加伦的家人,虽然他们相识这么久,却很少听安加伦提起家里的事,只知道他在孤儿院长大,还有个叫苏艾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下人打听回来的消息与此并无二致,只有一个一起长大的死党,叫苏艾,但就连他唯一的亲人都……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安加伦。”他笑着,看着那安稳祥和的睡颜,就像在看着自己的情人一样,笑的宠溺。

    他让人将安加伦的遗体给火化了,连着他被联邦收走的军服、勋章,跟白马军院的制服,放在一块给烧了。明知对于死去的人无济于事,但白流光还是想这么做。想将他此生最荣耀的时刻让他一起带走。

    然后他抱着那罐骨灰踏上了征途,前往吴尔要塞。没有了安加伦,他也失去了在政治上斗争的动力,他有他应该在的地方。

    安加伦说过,‘星联和火玫瑰家族串通。’

    如果这是真的,星联大概已经用安加伦的军事代码将联邦的军事情报摸了个透彻,很快就会攻来。而他所能做的,就只是站在安加伦曾经所在的位置上,看着他曾经看过的风景,像个军人一样,尽全力奋力一搏。

    他将安加伦的骨灰撒在有着无尽星辰的宇宙里,白流光想了很久,觉得这才是最适合安加伦的地方。星空那么澄澈,恒星从几万光年外的距离散发着光芒,坚毅地在这片黑暗中傲然伫立。那光芒虽微弱,却令人景仰。宇宙浩瀚无垠的即便穷尽一生去追求也见不到底,而如安加伦已和那片星空融为一体,他便有义务要继续守护这片星空。

    他站在吴尔要塞的指挥室,注视着屏幕上从黑暗身处冒出的敌舰光影,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银链,上头有两个银环圈互相交扣,像星星一般在暗夜中奕奕生辉。


    [重生之后同人]星耀长空之迟早花开—(10)(1/1),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