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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待朕归 第16节(1/3)

作品:《[重生]将军待朕归

    赵清明闻言笑了笑,道:“我是紧张他会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并不是吃醋。”

    覃牧秋不解道:“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赵清明道:“待明日你见过他之后便能知道我所说的区别在哪里了。”

    夜里微风拂过,还有些许凉意。

    赵端午牵着马不紧不慢的走着,身旁是一言不发的无云。

    “无云,你不当和尚了?”赵端午终于开口问道。

    “嗯。”无云道。

    “当和尚有什么不好啊,也不用梳头。”赵端午道。

    “……”

    “那你不当和尚了干什么呀?”赵端午问道。

    “暂时跟在师兄身边,他是陛下的谋士。”无云道。

    一阵莫名其妙的沉默。

    “你师兄是坐在你旁边那个么?”赵端午问道。

    “嗯。”无云道。

    “长得比你好看。”赵端午道。

    “……”无云。

    “我到家了。”赵端午道。

    “好,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无云说罢牵着马往回走。

    片刻后赵端午又牵着马走回去,在街口遇到了无云和他的马。

    那一刻赵端午心中突然略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其妙感觉,仿佛一直看不清的某种东西,突然变得清晰了。

    “你怎么又出来了?”无云问。

    “家里没人了,我……去覃府住吧。”赵端午道。

    无云哦了一声,两人又开始陷入沉默。

    “你怎么没走?”赵端午问。

    “在等你。”无云不假思索的道。

    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沉默。

    “无云……”赵端午叫道。

    “我原来的名字叫裴庆。”无云道。

    “……”赵端午。

    “你可以依旧叫我无云,想叫哪个叫哪个吧。”无云道。

    赵端午隐在黑暗中的唇角不自觉微微扬了扬。

    从来没觉得从赵府道覃府的路竟然这么短,赵端午心道。

    “覃府就在前面,我又到了。”赵端午道。

    “陛下赐了我一处宅子,不大,但是还算清幽。”无云道。

    “陛下真大方。”赵端午道。

    “……那我走了。”无云道。

    赵端午笑了笑,牵着马进了覃府。

    无云和他的马在街口站了近半个时辰,最后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巷口,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赵端午伏在街尾的屋顶上,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返回覃府。

    第63章 封官

    经过一番修缮,覃府已经与从前的寥落大不相同。

    家丁在院子里栽种了许多花草,门檐廊柱也重新粉刷了。

    覃仲逾命人在院子的中央,摆了一张躺椅,天一亮,他便拿了本书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中都这个季节阳光正好,尤其是清晨,带着些许的暖意,伴随着昨夜潮湿的露水之气,十分的惬意。

    覃仲逾拿了书也不看,而是盖在脸上挡着阳光。

    阳光从正东渐渐移了些许位置,覃仲逾懒懒的翻了个身,继续拿书挡着脸晒太阳。

    远处一个挺拔的身影渐渐走近,挥了挥手示意行礼的下人噤声,然后停在了覃仲逾和他的躺椅前面。

    感觉到落到身上的阳光被挡住了些许,覃仲逾往旁边挪了挪。

    那人不由笑了笑,伸手拿起对方遮在脸上的书,随手翻了翻。

    覃仲逾微眯着眼睛,仰望着眼前之人,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里,于是便愣怔的看着对方。

    “你的名字改好了么?”李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道。

    “尚未。”覃仲逾道。

    李谨将书还给对方,抬眼看了看四周,道:“你义兄呢,怎么不出来接驾?”

    “想必是昨日惊忧过度,有些失眠,这会儿怕是还睡着呢。”覃仲逾道。

    李谨闻言坐到一旁的石凳上,道:“你自幼在西南长大,怎么官话说的这么好?”

    “不知道。”覃仲逾道。

    李谨闻言竟也不恼,继续问道:“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就这么跟着牧秋来到中都,不会牵挂么?”

    “有个叔叔。”覃仲逾道:“不要我了。”

    李谨闻言眉头微皱,没再说什么。

    覃仲逾起身想离开,却被李谨叫住。

    “陪朕待一会儿吧。”李谨突然道:“等牧秋睡醒了你再走。”

    “是。”覃仲逾面无表情的答道。

    李谨盯着对方半晌,突然叹了口气。这回覃仲逾面上倒是有些动容,忍不住侧头看他。他已经有将近四年没有仔细的看过对方了。

    当年的宁安王意气风发,骨子里处处都透着掩藏不住的气魄。

    如今他已成天子,可浑身上下却尽是落寞和无奈。仿佛这短短的几年中,魂魄都被生活磨得遍体鳞伤了。

    “你老了。”覃仲逾突然开口道。

    李谨一愣,随即竟笑了起来,道:“朕没看错,你确实与他很像,也难怪牧秋会认你做义弟。”

    覃仲逾不解的看着他,便闻他又道:“有些事说来也奇怪,牧秋如今与他相貌如一,可我却怎么也找不到牧秋身上与他相像的地方,便是那张脸,看着似乎也越来越不像。”

    “反倒是你,相貌与他无一处相似,个子似乎也比他矮了一些,可是昨晚你立在那里说你的名字的时候……”李谨不得不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道:“我几乎以为站在那里的就是他。”

    覃仲逾沉默了片刻,苦笑道:“所以你才大动肝火,动了那么大的怒气?”

    李谨点了点头,道:“他可真是差点将我气死,若是再见到他,我真恨不得亲手……亲手……”话未说完,他脸上的神色变了好几变,终于有些颓然的选择了沉默。

    覃仲逾勉强的笑了笑,道:“陛下恐怕没这个机会了,人死如灯灭,恐难再轮回。纵然有朝一日他真的投胎转世,必然也转了性子,陛下恐怕是认不出来了。”

    李谨盯着覃仲逾看了片刻,道:“朕既然见不到他了,不如你随朕进宫吧?”

    覃仲逾沉吟了片刻,问道:“去做他的替身么?跟在你身边,以便你怒从心起的时候,随时将我拖出去斩了?”

    “嗯。”李谨煞有介是的点了点头。

    覃仲逾不语,李谨又道:“你若是同意,便随朕进宫待……七日,若七日之后朕没气得杀了你,便允许你不必改名字了。”

    覃仲逾依旧不语,李谨又道:“你的义兄有一位不满一岁的小侄子,若是你能在宫里待一个月都没丢命的话,朕便允你将你义兄的小侄子带到覃府抚养,朕不再过问。”

    “当真?”覃仲逾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谨道。

    覃仲逾望着对方的眼睛,有那么一刻微微的失神。片刻后他点了点头,道:“好,君无戏言,我答应你,走吧。”

    李谨依旧坐着伸了个懒腰,道:“不着急,朕找你义兄和赵将军还有事呢。”

    覃仲逾闻言又躺倒在躺椅上,扯过那本书盖在脸上。

    李谨不以为意,坐在那里兀自想着什么,想的入了神。

    直到覃牧秋着急忙慌的从屋子里出来,后头跟着拉拉扯扯的赵清明,他才回过神,一脸茫然的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人。

    “陛下。”覃牧秋胡乱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便要跪。

    “不是说了不要随便就跪么,况且这是在你家。”李谨说着瞥了一眼对方身后的赵清明,对方未及整理好的领口露出了里头暧昧的红痕。

    李谨又叹了口气,眼角的余光发觉覃仲逾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正盯着自己看,遂莫名其妙的看看对方,又看看覃牧秋。

    覃牧秋恍然大悟,忙道:“回陛下,他的名字已经换好了。”

    李谨闻言不由失笑,道:“换成了什么?”

    “换成了……”覃牧秋心念急转,看到李谨坐着的石凳,便开口道:“叫覃石。”

    “你怎么不说叫覃凳呢?”李谨揶揄道。

    覃牧秋颇为尴尬的笑了笑,李谨见状有些难过,便温言道:“牧秋,你我不至生疏至此。不管经历多少事情,你与我同生共死的情谊都不会抹煞。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很高兴。”

    他又看了看一旁立着的赵清明,道:“赵将军是个长情之人,值得托付。”说罢从怀里取出一快兵符,道:“中都城外的巡防从前都是赵侯爷管着,如今他回江南养老了,便交由赵将军吧。明日早朝,朕会宣旨。”

    赵清明犹豫了片刻,道:“羽林军大将军薛怀广素来稳重,他比臣……”

    “还是你来吧。”李谨道:“羽林军一年之内已经换了你这个统领,若是再把薛将军调离,恐有不妥。”

    赵清明闻言只得接过兵符领旨谢恩。

    覃牧秋皱着眉头,心中一时转过了好几个念头。

    李谨给了赵清明中都的兵权,一来是示好,表示绝对的信任,二来是想给对方一个安心,同时也给覃牧秋一个安心。

    昨夜覃牧秋战战兢兢的模样着实让他难受了一把,无论如何那是他曾经愿意用性命守护的人,他不允许对方与他生疏至此。他已经失去了太多,承受不了更多了。

    “起驾吧。”李谨起身,覃仲逾也跟着起身。

    “牧秋,你这个义弟……实在是……过于骄纵了,朕带回宫替你管教管教。”说罢便领着覃仲逾向外走去。

    覃牧秋与赵清明跟在后头送客,前者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反倒是覃仲逾走到门口回头冲他笑了笑,示意他不必担心。

    “他到底要干什么?”覃牧秋一整个上午都在反复的念叨,心中一块石头始终落不了地。

    “放心吧,你以为所有人都跟我一样么?”赵清明道。

    “你怎么了?”覃牧秋不解的问道。

    赵清明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捉住对方的手道:“你若不想留在中都,过段时间我就把官辞了,你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覃牧秋认真的想了想,道:“先去江南,看看侯爷和赵伯母吧,你和端午都不在身边,想必他们寂寞的很。”赵清明闻言将对方拉到怀里,在对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心中不禁暖的快要化了。

    赵端午骑着马在城西绕了小半天,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巷子里找到了一座不起眼的房子。那房子确实不大,也确实清幽雅致。

    赵端午敲了敲门没人应,便径自走了进去。

    整座院子里,似乎连个家丁都没有。

    他闻着味儿找到了后院的厨房,无云端着一碗素面出来,差点泼到赵端午身上,面汤洒了无云一手。赵端午见状忙去接碗,无云闪了一下道:“小心烫。”说话间赵端午已经将面接了过去,然后啪的一声碗掉到了地上。

    赵端午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地上的面,又看了看对方手道:“手没事吧?”

    “不碍事。”无云说着去舀凉水冲了片刻,问道:“饿不饿?”

    赵端午看了看地上的面道:“有点。”

    于是无云便重新煮了一次面,不过这次煮了两碗。

    两人相对而坐吃面,赵端午突然伸头摸了摸无云毛茸茸的脑袋,对方一愣,赵端午道:“多摸两下,很快就长长了。”说着又摸了摸。

    “长长了可以再剃掉。”无云笑道。

    “你不当和尚了,怎么还是不吃肉?”

    “不知道你来,没买。”

    “那你将来还会再当和尚么?”

    “不想当了。”

    “道士呢?”

    “不会。”

    “手还疼么?”

    “你帮我吹吹吧。”

    “……”

    第64章 少师

    再次踏入凝和殿的时候,对于覃仲逾来说,恍如隔世。

    李谨屏退了殿内伺候的奴才,看着覃仲逾半晌没有言语,对方察觉到他的视线,便也回看过去。两个人视线相对,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彼此心中惧是百转千回。

    “陛下,小王爷来了。”外头有内监隔着门道。

    覃仲逾目光一滞,忍不住看向门口。

    李谨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道:“你去将小王爷抱进来。”

    覃仲逾闻言一时有些失神,他头重脚轻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后便见到门外立着一个乳母,那乳母手中抱着一个俊秀可爱的小娃娃。

    小娃娃见到覃仲逾,若有所思的盯着对方看了片刻,然后向他伸出了胳膊。覃仲逾下意识的伸手将对方接到自己怀里,顿时鼻子一酸,只觉得先前所有的偏执、计较乃至生死都顿时变得毫无重量可言,心里眼里都唯有双臂抱着的这个小生命。

    “他叫李勤。”李谨道。

    覃仲逾抱着怀里的小娃娃走到内厅,小娃娃远远的看到李谨便伸出胳膊作势要对方抱。

    李谨走过去,却不伸手,只是冲着那小娃娃笑。

    小娃娃见状瘪了瘪嘴便要哭,李谨伸手刮了刮对方的鼻子,道:“不顺你的心就要哭,与你爹小时候一个样。”

    覃仲逾闻言心里涌起一抹酸涩,抬眼的时候蓦然看到李谨的鬓角有一丝白发,不由一愣。心道,对方还不到三十岁,怎么会生了白发呢?

    李谨终于在那小娃娃掉眼泪之前将对方接进了怀里,对方原本已经憋着泪的眼睛瞬间便漾开了笑意,忍不住望着对方笑个不停。

    “勤儿,朕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李谨说罢也不看覃仲逾,自顾自的抱着怀里的孩子出了凝和殿。覃仲逾犹豫了片刻,只得提步跟上。

    几个内监远远的跟着,被李谨挥了挥手打发了。

    李谨抱着怀里的孩子停在了东宫的门口,覃仲逾拧着眉头看着对方的背影,不知道对方心里做的什么打算。

    李谨头也不回的对覃仲逾道:“你去附近的宫里找几个奴才,让他们去将东宫的殿门和窗户都打开,散散里头的灰尘和味道。”

    覃仲逾瞥了对方一眼,终究没有说什么,依言去了。

    他拐了个弯,遇到两个洒扫的内监,开口道:“你们两个是哪个宫的奴才?”

    两人抬眼打量了覃仲逾片刻,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么?”

    “一会儿陛下要去东宫,命你二人前去洒扫一番,将东宫的门窗打开透透气。”覃仲逾冷着脸道。

    两个内监对看了一眼,道:“这位公子真会说笑,圣上膝下尚无子,更别说是太子了,去那东宫作甚?再说了,公子空口无凭,可别是拿奴才们寻开心,若当真是陛下吩咐的,公子可有谕旨或者腰牌为证?”

    覃仲逾面色依旧冷冷的,不欲再同对方废话,刚要转身另寻他人,便闻背后一个声音道:“覃大人是太子少师,朕已拟好了旨,明日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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