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重生]将军待朕归[重生]将军待朕归 第16节

[重生]将军待朕归 第16节(2/3)

作品:《[重生]将军待朕归

便会宣旨。今日朕特意着覃少师去东宫看看,你们两个奴才有何不满么?”

    那两个内监闻言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跪下告罪。

    李谨似乎心情不错,摆了摆手,并未追究。

    那两个内监连忙拿着洒扫的工具一路小跑的去了东宫。

    李谨看了一眼覃仲逾,转身朝东宫走去。

    覃仲逾远远的跟在后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的后脑勺。

    “太子少师……”覃仲逾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你怎么不干脆封我当东宫太子算了,这样我就可以叫你父皇了。”

    李谨闻言面色一冷,似乎要发怒。

    片刻后终于目不斜视的道:“你还有什么法子能触怒朕的,不妨都拿出来试试。”

    覃仲逾看了看李谨怀中有些昏昏欲睡的小娃娃,终于噤声没再言语。

    在东宫外头等了近半个时辰,李谨有些不耐烦,索性径直便进去了。

    “阿嚏……”李谨怀中的小娃娃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随后紧跟着进门的覃仲逾也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李谨只得抱着孩子走到了院子里待着。

    “来人。”李谨冲着殿内喊了一声。

    其中一个内监闻言匆匆赶来,听候对方的吩咐。

    “去内廷司传朕的旨意,明日这个时辰之前,将整个东宫从里到外打扫干净。若是有什么延误,叫内廷司的总管卷铺盖去马场养马吧。”李谨说罢抱着怀里的孩子匆匆的走了。

    覃仲逾一路跟在对方身后,两人俱是一言不发。

    覃府,覃牧秋心神不宁的过了大半日,数次想要进宫去一探究竟,都被赵清明拦下了。

    “仲逾好歹是你的义弟,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放心吧。”赵清明好言安慰道。

    覃牧秋出神的思索了半晌,突然看着赵清明道:“当初你在东宫待了那么多年,后来又一直在御前,你看着这张脸不会胡思乱想么?”

    “想什么呢你?”赵清明伸手在对方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你说实话,我不生气。”覃牧秋道。

    “如果换做别人倒是难说,可是你这个弟弟你不了解他,他与你差别太大了。”赵清明道:“哪怕他与你长着同一张脸站在我面前,我也能分出来谁是谁。”赵清明道。

    覃牧秋有些不解,道:“仲逾性子温和,我倒觉得和我挺像的。”

    “那是现在。从前他可不这样,我在东宫待了四年,与他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赵清明道:“他性子孤傲,从不将别人放在眼里,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久而久之,身边越发没有亲近之人。”

    覃牧秋心里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片刻后叹了口气,道:“陛下……罢了,此事你我是插不上手了,不管了。”

    赵清明见对方终于想开了,面上便浮现了笑意。

    有些事他虽然不是很确定,可是从那日李谨看覃仲逾的眼神中他可以确认,李谨不会把对方怎么样。最不济,几天之后打一顿送回来罢了。

    夜已经深了,李谨着内监将熟睡的小娃娃送到了乳母那里。

    然后他遣退了内监,自行洗漱过后,只着了寝衣倒头就睡。

    覃仲逾自始至终立在殿里,不言不语。

    李谨不招呼他,他也不去看李谨,两个人都当彼此不存在一般。

    李谨面冲着墙壁,一直睁着眼睛留意殿中那人的动静,没想到足足过了近一个时辰,对方连动也没动一下。

    他原本心中存了怒意,想要教训对方一番,是以一整日都刻意忽略对方。没想到对方竟是摸准了他的脾气一般,既不示好,也不示弱。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站着,直到天亮。

    次日一早李谨洗漱了一番,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上早朝了。

    昨日他心中有意刁难对方,于是自己用膳的时候,也不招呼对方,就让对方在一旁看着。如今已经是第二日了,对方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的,这让李谨心里觉得无比的窝火。

    早朝之上,任命赵清明和覃仲逾的圣旨都一一宣读了,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如今这朝中尚没有太子,何故要突然任命一个不知是什么来头的人做少师呢?

    百官尚议论的热闹无比,李谨便着人宣读了第三道圣旨。

    立遂王世子李勤为太子。

    下了早朝,赵清明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覃牧秋。

    “看来你猜的没错。”覃牧秋心里提了一天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李谨下了朝回到凝和殿的时候,覃仲逾窝在矮榻上睡着了。

    李谨见状面上终于浮起了一丝笑意,他还以为对方会死撑着一直站到自己回来,如今见到对方的睡态,心中郁结的怒气登时便散了大半。

    李谨拿了薄毯给对方盖上,一直等到午时,对方也没有要醒的意思。他心道对方想必是累狠了,于是也没忍心叫。

    李谨自行去东宫看了一圈,看来内廷司的人是下了功夫的,东宫今日已经焕然一新,全然看不出已荒废了许久的样子。

    他满意的回了凝和殿,着人传了午膳。

    依旧屏退了在一旁伺候的内监。

    他走到矮榻边上,伸手抚了抚对方的额头,本意是想要叫醒对方,却发觉对方的皮肤触手有些发烫。他面色一变,试了试自己的额头,触手温和,与对方的温度截然不同。

    他忍不住又用自己的额头去贴上了对方的额头,同样是反差极大的两种温度。

    他离开对方的额头正欲起身去叫人传太医,却发现覃仲逾醒了,眼神略有些迷糊的看着他,半晌后含糊不清的叫了句“十一叔……”

    李谨闻言不由一滞,所有的伪装顿时破碎不堪,只剩一颗赤裸的心还挂在那里揪成了一团。

    第65章 心声

    覃仲逾从矮榻上坐起来,揉了揉被自己压得有些酸痛的肩膀,睡眼惺忪的看着李谨,终于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李谨一脸期待的看着对方,希望对方能说些什么。

    对方从矮榻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袍,道:“太困了,没忍住。”

    李谨看着对方依旧冷清的表情,便悄悄的将自己脸上的脆弱一点点的收了起来。

    他觉得这像是一个赌局,最先妥协的人便意味着一败涂地。

    他了解自己的侄儿,一个自小被自己惯坏了的人,骄纵、任性、不受约束。若非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他与对方或许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那夜在遂王府回宫之后,他一夜未眠。

    事实上他几乎凭借直觉便认出了对方。

    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像对方这般轻易便能触到他的底线,只需一句话就能挑起他心中的怒气。

    他的侄儿回来了。

    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李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对方,可是他又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在意或太过急切,不能再给对方任何拿捏他的机会。

    他想狠狠的教训对方,可是又十分的不得法。

    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干脆晾在一边。

    可对方的反应让他觉得很挫败。

    昨夜躺在床上,他一直期待对方能开口说句什么,哪怕说句“我困了,想睡觉”也好,到最后他甚至希望对方干脆自己跑去找个地方躺着也好,可对方就那么干巴巴的站了一夜。

    李谨觉得自己此生也斗不过自己这个侄儿了,可是他不想那么快缴械投降,就像一个死撑着的战士,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愿言败。

    却不知,他从一开始就败了。

    “你发烧了,让他们去传个太医来看看吧。”李谨故作若无其事的道。

    “不用了,不是发烧,宫里的大夫也看不了。”覃仲逾道。

    李谨闻言有些不解,终于没忍住,问道:“什么意思?”

    覃仲逾低眉顺眼的苦笑了一下,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在西南之时有个好赌的毛病,后来赌输了没银子,便被寨子里的人下了蛊,想必是那蛊虫又发作了,才会有些发烧,不碍事。”

    “当真?”李谨半信半疑的问道。

    覃仲逾挽起自己一只手的衣袖,在手臂上拍了拍,不多时便见到白皙的手臂上,隐隐约约凸起了一条极细约有婴儿小指长短的“红线”,片刻后那“红线”竟慢慢游动起来。

    李谨脸色变了变,问道:“当初既然决定离开西南,为何不让你义兄代你将银子还了,将那蛊虫取出来?”

    覃仲逾叹了口气,道:“我与义兄相识的太晚,那蛊虫下到人的身体里,日子久了被血养成红色便取不出来了。”

    李谨闻言脸色又变了变,问道:“那该当如何?”

    “无可奈何。”覃仲逾道:“我听闻义兄所言,说中都与西南景致颇为不同,便想着左右也没多少时日不如随他一道来看看吧。义兄说他有个小侄子,颇为记挂,我也想来看上一眼,看看他与义兄长得像不像。”

    李谨脸色又变了变,已经不能更糟糕了。

    覃仲逾又加了一句:“我如今只希望能等到与陛下约定之日,将义兄的小侄子带回覃家,若是等不到,便是留住这个名字也算尚可。”

    李谨的一颗心瞬间碎了一地。

    “陛下,饭菜都要凉了。”覃仲逾眉目含笑,望着对方提醒道。

    “哦……你……陪朕一起用膳吧。”李谨道。

    覃仲逾这回也不拿捏着了,极为顺从的坐在李谨旁边。

    李谨全无胃口,整个脑子里都是那条蛊虫和对方口中的时日无多,于是便一直看着对方,一丝一毫别的事都不愿想。

    “怎么只喝了一碗汤?”李谨见他放下碗筷便开口问道。

    “肚子空了近两日,不敢吃太多。”覃仲逾道。

    李谨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东宫已经打扫干净了,你睡着的时候我去看过了,你想不想去看看?”李谨道。

    “好。”覃仲逾答应的很痛快。

    太子已经住进了东宫。

    两人来的时候,他正睡得昏天暗地。

    “朕原想着,你聪明博学,又是他的……”李谨一手轻轻抚过太子沉睡的笑脸,突然悲从中来,道:“朕想让你当他的少师,教他读书识字,教他治国之道……”

    覃仲逾闻言不由一愣,他此前并不知道李谨已将自己的儿子立为太子,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为对方带他来此处,不过是念及这里曾是他的住所。

    覃仲逾突然又看到了对方鬓角的那根白发,不由有些心软。

    他自然知道对方已经认出了他。

    覃仲逾这样的名字几乎不需要花费心思便能觉察到其中的含义。

    哪有人会和皇帝共用一个名字?

    虽然是个已经禅位的皇帝,也不妨碍所有大余在子民都要避其名。

    那晚在遂王府,李谨突然大发雷霆,他几乎要以为李谨当真对自己深恶痛绝,恨之入骨了。

    可是第二日在覃府看到对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李谨还是原来的李谨,这让覃仲逾既兴奋又忐忑。

    “我自幼孤僻骄纵,不堪为人师表,陛下还是另觅贤臣吧。”覃仲逾道。

    李谨背对着覃仲逾,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是朕的不是,你没有错。除了那件事,你确实惹怒了朕,其他的事都是朕的错。”两个人都知道那件事指的是李逾下令刺杀覃牧秋之事。

    “好在阴差阳错,结果也不算太坏,可是你如今又……”李谨依旧背对着覃仲逾,却再也没有勇气把剩下的话说完。

    “是我自己太疯了,疯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害怕。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我以为你早就对我厌恶至极,我以为你见到我之后会恨不得杀了我。”覃仲逾道。

    李谨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道:“得知牧秋死讯的时候,我确实恨不得杀了你。可是那日在万里寺,无云告诉我说牧秋还活着,我心里便原谅你了。后来意识到,牧秋还活着你却死了的时候,我的整颗心里想的全是你的好……”

    “是我没让你安心,你才会一再的任性。你登基前,我每次来中都看你,一路奔波要换好几匹马,可是我一刻都舍不得耽搁。到了中都之后,你便一味的生气耍脾气,怎么哄都哄不好。后来我觉得很累,便不想再回来了。”李谨道。

    “我想着,等你渐渐年长一些,便不会那么任性了。没想到你见不到我,反而更变本加厉。”李谨道。

    “所以,你就对我哥哥动情了?”覃仲逾问道。

    李谨沉默了片刻道:“我一直分不清自己对牧秋的感情,我也曾一度觉得自己心里有了他。可是得知你不在了之后,我自己想了很久,我想我对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与你个性截然相反,和他相处很轻松快乐,他总是无条件的信任别人,即使根本不了解对方。”李谨道:“那段时间我特别失落,是他让我从阴霾里走出来,久而久之我便很依赖他带给我的那种感觉。”

    覃仲逾面色有些黯然。

    李谨又道:“可是那么多年过去,我丝毫没有动过要占有他的念头。你却不一样,我每次想到你,都恨不得能占有你。从你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的等着你长大。”

    李谨回过身去,看着自己面前的覃仲逾,那张脸已经变得截然不同,可是他还是能轻易认出对方面孔之下的灵魂。

    “逾儿,你登基那年我回来,原本是打算将我的心思全都告诉你。你已经长大了,我不想再等了。可是你没给我机会。”李谨道。

    覃仲逾看着对方,面色越来越红,眼中所看到的一切也越来越模糊。

    “十一叔……”覃仲逾想走到对方身边,却在迈出第一步之后便一个踉跄,然后身体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搂到了自己怀里。

    李谨抱着对方滚烫的身体,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得不停的叫着对方的名字。

    “十一叔……对不起。”覃仲逾有气无力的道。

    “你没有错,都是十一叔的错。”李谨将对方按在自己怀里,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对方看看,他想让对方知道,自己说的并非安慰之辞,而是发自肺腑的心疼和宠溺。

    感觉到对方的眼泪落到了自己的脖颈上,覃仲逾心中一痛,用尽所有的力气道:“十一叔……别哭。找人去叫太医……我……发烧了……”

    李谨闻言终于回过神来,忙将覃仲逾抱到榻上,然后喊了人去传太医。

    第66章 眷属

    这位新晋的太子少师,虽未曾公开露面,却早已是人尽皆知。就连一向稳重的老太医都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怎么样?”不待对方号完脉,李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太医紧锁着眉头却不敢不答,只得道:“请陛下稍安勿躁。”

    李谨看着太医的神色,一脸的阴沉。

    终于太医号完了脉,一板一眼的回道:“覃少师想来是过于劳累,又未曾


    [重生]将军待朕归 第16节(2/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