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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有女要娶妻 第6节(2/4)

作品:《陈家有女要娶妻

放了他们俩成么?大不了我和‘薛小咩’一同嫁给你做妾儿。”

    拓拔无双眸子一亮,最终还是忍痛拒绝道:“这话若是先前说我倒是答应,此刻我与你家娘子有赌约在身,怎好言而无信?不过……”

    瞧着面带哀求的陈小咩,拓拔无双忍不住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笑道:“不过你若是能够多打赢我家几位仆人,我便放了他们,你们一行四人,除去你还需得顾忌三条人命,你打赢我手下一位仆人我便放过一人,但只需你输上一局便需得给我做妾儿,你可愿意?”

    陈小咩面容尴尬,大和尚玄生拍手叫好,在旁不住劝道:“陈家小姑娘呀,你还在犹豫个啥?三条人命都等着你救呢!”

    陈小咩将心一横重重点头,拓拔无双哈哈大笑,留下一根火把领着两位仆人离去,好让这回必然成了自家“妾儿”的陈小咩与牢房内两人好好叙旧,此番决策拓跋无双不过是想赢得更有把握,她从未如此想得到过一个女子,只需“陈琉儿”做她的女人,她不介意捏着鼻子放了牢中二人,叫“陈琉儿”对自己更死心塌地!

    拓跋三人走后,玄生和尚嘿嘿发笑,双手合十念了句“陈施主慈悲”。

    薛琉儿双目含泪,跺脚气道:“你们两个怎么这样?我家相公要胜过李四、王五任意一人都麻烦的紧,何况乎是三人?——欸?还有一人能是谁?”

    玄生和尚尴尬笑道:“自是那位孟小刀了,你们回去路上不妨看看那个身手矫健、颇具武道根骨的年轻人还在不在了……”

    话音刚落,孟小刀的笑声便即传来,接着越行越远,显是被拓拔无双带出了地牢。

    薛琉儿几欲晕厥,低垂头颅气馁呜咽:“比之李四、王五,能和那二人较劲的孟小刀岂不更难对付……呜呜,都怪我,假如我没有酒后失言,没有躲进这地牢,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是是非非了。”

    陈小咩无奈摇头,轻抚薛琉儿脑袋故作洒脱劝慰说道:“琉儿何必自责,这钞过家家’对咱们分明百利而无一害,刚才当着拓拔无双的面需得苦着脸做出为难模样,否则又如何能够让她掉以轻心?”

    薛琉儿一惊之下破涕为笑:“有何法子?”

    陈小咩笑道:“多着呢——我练武许久,正缺少一场势均力敌的搏斗作为磨刀石,这场武斗正对上了我的胃口,指不定便能在这绿洲子一日千里境界大涨,要与那三人车轮战,我定然得吃败仗,但只需你们走远了,我还会怕没有脱身的法子?退一万步说,就是做个一年半载的‘妾儿’,有拓跋无双这位天下第十一的豪迈美人儿为伴,显然是我赚了。”

    薛琉儿不知何故眉头大皱,轻轻哼了一声便即低下头颅不再言语。

    玄生和尚摸了摸光头,迟疑道:“谁说陈施主一定会输?”

    陈小咩一愣,而后自嘲笑道:“我自己是啥武艺自己晓得,与胡安生那场搏杀,若无琉儿相助、若非林佳玉出手、若不是胡安生贪图什么‘武功秘籍’且过于轻敌,只需他出手便能要了我的性命,我此刻也就不会站在这儿了……在习武以前我倒是真想成为一个绝世高手,可当真自己练武了方才明白其中的不易,想要成为高手我怕是这辈子都不成了,且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薛琉儿轻抚陈小咩颓然垂下的脑袋以作安慰,小竹儿捏起拳头“呜呜”乱叫,玄生和尚则依旧笑容祥和:“能够自知而谦卑,对陈施主反倒是好的,便如我旁边这位小竹儿,若是叫他得了白仙尘的神仙天赋,定然成为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人。”

    忽而想起这一茬,陈小咩睁大眼睛满面惊喜:“我可否借助‘天道气运’攀至武道顶点?”

    这一言无异是想做“武道的天下第一”,当真太过狂妄,便连陈小咩自己都吓了一跳,哪料玄生和尚却淡然点头道:“有那人的‘馈赠’自是早晚的事儿,天道气运说白了其实就是运气鼎好,陈小施主可有想过为何自己在武村郁郁不得志,于苏城却成了一代巨富?可有想过与邪王教胡安生的厮杀哪怕错了一个小环节都得要死,可为何偏偏死的却是武艺高超的胡安生?可有想过自己相貌未曾登上‘美人榜’,却得那般多女子的垂青?——这是‘那人’送给施主的无穷宝藏,顺天道而为之哪怕上天都帮着你,陈小施主还有啥好害怕的?”

    陈小咩苦笑道:“即便是如此,打不过人家便是打不过,拳头不够硬,用鸡蛋砸石头哪怕运气再好又怎能不碎?”

    玄生和尚满脸惊喜,欣慰言道:“施主能如此想贫僧就放心了,运势毕竟只是运势,关键还需靠人为,陈小施主不妨试试在这七天中能否将武道境界攀升至‘出尘境’,说不准便真就成了!”

    陈小咩神情晦暗不明,薛琉儿则摇头言道:“这怎么可能?武艺高下除去招式灵动还需得凭借不得不慢慢积累的‘内息气海’,初入武道的聪明人往往不如早早习武的蠢人,原因便是这个……”

    说道一半,薛琉儿恍然发觉眼下神态各异的三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不由脸孔一红垂下了头颅,闭口不言反思起了自己可是哪里说错了话。

    陈小咩忽而惊喜笑道:“好琉儿!就是这个!就是这个!除了仙尘所赠的天道修为,还有‘这个’!”

    陈小咩忽而爽朗大笑,向高深莫测的玄生和尚一拜,牵着薛琉儿小手向外飞奔。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说实话,陈琉儿并非是位美到叫人一见倾心的姑娘,她那张带着几分土气的容貌,举手投足略显江湖老油条的作态,至少在拓拔无双眼里,非但不诱人,反倒还有些面目可憎。

    登台起舞时,拓拔无双瞧见了在客店一众男客中显得颇为醒目的两位女子,一位醉眼迷离不胜酒力,一位娴熟的与人插科打诨,可哪怕是在欢颜嘻笑,那女孩的眸底依旧冷淡的出奇,好似一具没了灵魂的躯壳。

    拓拔无双喜爱歌舞只比喜爱自己容貌差了些许,却也有自知自明,晓得自己一副破嗓子想要唱一首好歌着实不易,可那又如何?那些个盯着她身子的看客有几个会真正听她唱歌?

    瞅见陈琉儿听闻歌声险些将一口酒水喷出来的模样,拓拔无双懊恼过后却是心口滚烫,她想起了英年早逝的那位并算不得温婉可人,却绝对称得上辛勤劳苦的母亲。

    儿时的记忆里,母亲除了忙活还是在忙活,忙着养家糊口,忙着将客栈生意做大,忙着照顾双脚瘫痪的父亲,在母亲拨算账务的时候,顽皮的拓拔无双便喜爱扯开嗓门儿在母亲跟前嚎歌,五音不全引得母亲忍无可忍拿起扫把要将这吃里扒外的小鬼痛打,拓拔无双方才大笑逃窜,哪怕事后被母亲揍得一把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心里却有一团火焰雀跃燃烧着。

    母亲实在太辛苦了,以至于老天爷都生了怜悯之心,让她于拓拔无双成年能够独当一面,便早早入土为安。

    母亲走的安详,没有病痛折磨,没有老到落光牙齿满面皱纹,保持着一张尚且年轻的平庸姿容离开了人世间,任拓拔无双再如何扯着嗓子胡乱歌唱,都再也不得拿起扫把前来追打了,而拓拔无双的嗓子也是在那时候沙哑的。

    残疾的父亲除了双腿不得移动,其实身子骨比之寻常人都要健壮,传闻在双腿完好时,父亲在江湖中算是位响当当的高手,与自家女儿吹扯起往昔峥嵘,总要厚着脸皮夸耀自己曾是天下凤毛麟角的宗师境高人。

    最初拓拔无双并不相信,后来由父亲传授了武艺方才觉得这位喜爱欢笑吹牛喝酒、看似与常人无异男子的高深莫测,总算是半信半疑了。

    儿时的拓拔无双总是追问父亲,是谁如此狠心残废了他的双腿,那个爱笑的男子目光温和,轻抚女儿脑袋,与她说着些“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大道理,说自己年轻那会儿其实也不是好人,杀人饮血的勾当其实做得不少,落到如今下场也反倒知足,况且若非如此,又怎能在绿洲子遇到一生挚爱?

    拓拔无双自酒醉父亲的言语中知晓了仇家是位复姓“司马”的女子,暗暗发誓要习成武艺为父亲报仇,可随着母亲离去,健壮如牛的父亲身子一下子垮了下来,过不多久便也离开了人世间,拓拔无双再也不能得知那复姓“司马”的女子的名叫什么,再也无法替父亲报仇了。

    拓拔无双是位坚强的姑娘,在客栈一群老伙计的帮助下熬过了最为低落的时期,将父母的客栈当真变成了沙海中的一片绿洲。

    天下真的还有比我更美的女子么?那位号称第一美人儿的柳红嫣,究竟能有多美?——成年后的拓拔无双姿容越发惊艳,于沙漠来往的旅人中,她扪心自问哪有谁能比她更美?她喜爱娇柔美丽的女子,因为她觉得天下男子皆如沙海里行商晒黑的旅人一般丑陋不堪,抱在怀里哪有娇□□子讨人怜爱?可不知何故,那些个起初无法接受,被拓拔无双临幸后方才心甘情愿的柔弱女子身上,也总是缺少一种不可捉摸的东西,让拓拔无双引以为憾却终究无法补缺。

    那位陈琉儿在酒醉同伴胡闹时娴熟劝解,落落大方能干至极,一晃眼间,竟使得拓拔无双在她身上瞧出了母亲的影子。

    她想要得到陈琉儿,这样的欲求甚至胜过了往昔任何一位姿色不俗的女子,便连拓拔无双自己都觉不可思议。

    那日陈琉儿问她可愿意舍弃其余女子,此生只爱她一人——这等一听便知划不来的买卖,拓拔无双原本想要一如往常一笔带过、循循善诱,可心中竟是在犹豫是否可以答应她。

    陈琉儿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她看起来似乎浪荡不羁对凡事都混不在意,可心底里却留着份底线,比谁都要保守固执。

    那女孩天生演技不俗,凡事都是半真半假,同为生意人的拓拔无双瞧出了这点,又如何能够省心?故而哪怕陈琉儿答应了一场毫无悬念的比武,保不准便会找机会溜走。

    拓拔无双也不揭破,只是暗中在她茶水里下了一种天下唯独她拓拔家才会解的蛊毒,只需成了她的女人,想必陈琉儿得知真相后的满腔愤恨也必化作绵绵爱意,阅女无数的拓拔无双完全有这个自信。

    如今已是第三天,据下人回报,陈琉儿果真在亡羊补牢,与自家娘子苦苦讨教剑术,这等临时抱佛脚可能够抱出个“出尘境”来?无非是竹篮打水白费苦功罢了!

    于闺房对镜插花的拓拔无双看着镜中绝美容颜,不觉哼着小曲儿心情显是极好,房门被人叩响,一位裹着麻衣的店伙计走入房中向她报告陈琉儿的动向,对于那位已然渐渐落入她手心的女子,拓拔无双甚至舍得派出五位探子日夜监视,是铁了心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了。

    只是这回比之先前不同,陈琉儿苦练两昼夜剑术后,立即奔去了地窖黑牢,与那名喝酒吃肉的假和尚谈起了故弄玄虚的佛经佛法——她莫不是已然自暴自弃了?

    不愿在紧要关头粗心大意的拓拔无双派人加紧监视,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陈琉儿在牢房门前侧卧在地,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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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当山行,一位红衣女子布下了织天大网,毁去了江湖人眼中无可撼动的“天下第一宗门”武当宗,更在暗中谋害了与武当同气一脉的魔宗“崇鬼”,篡夺了鬼主左翁的地位。

    左翁临死前将一身修为传给陈小咩,一半儿是履行与白仙尘的约定,一半儿是至死都要撑起骨气,不愿助纣为虐将苦行修为白白交给噬人内力的魔头柳红嫣,故而当今天下都以为左翁联手君亦然屠灭了武当,实则如今坐镇崇鬼堂的乃是柳红嫣设下的傀儡,世人口中的谣传尽都是柳红嫣布下的疑阵,暗中掌握了武当、崇鬼两派的她当真是做了一回“□□”还立下了清白无辜的牌坊,只是这等秘事陈小咩知道归知道,却终究不能与人言说。

    陈小咩很清楚此去北寒,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那位高居剑神阁、曾邀请陈小咩到来的骄傲女子多半不会害她,而那位心思叵测的红衣女人却是个变数,谁都不晓得她下一步想做什么,正如当年谁都无法想象她能够一口吞下立足江湖顶端百年亦不动摇的武当宗!

    春归雁与银丝虽有自己的心思肚肠,可说到底与陈小咩也算得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若是她俩真能在“花红柳绿”祸起萧墙,于陈小咩而言便是取走了一柄时刻架在她脖子上的刀,甚至往后的天下格局都得重新演绎。

    地牢中除了他们三人外再无别人,陈小咩从未想过自己能如今日般将埋藏在心底的全部苦水与人述说,那两位席地而坐的大小身影——玄生和尚与小竹儿便就那么默然听着。

    陈小咩说她自己或许是这世上最为“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武当山上她无故得了一世神仙白仙尘的天道修为,还得到了左翁宗师境的磅礴内力,可白仙尘去了北寒,她的心中毫无喜悦空空如也,开始还能哭出泪水,后来在柳红嫣跟前却不得不强颜欢笑,那张吊儿郎当的假面皮戴着戴着便也就习惯了。

    陈小咩说自己已然很久未曾梦见上一世的白仙尘了,依稀记得哪怕是那位白发神仙,在真的成为武道仙人前亦是位平凡不过的小女孩,陈小咩之所以胆敢北行修武也正是白仙尘的坎坷经历鼓舞了她。

    陈小咩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她冒冒失失的北行去见白仙尘,却不晓得那女子是否愿意接见自己,甚至不确定那位白衣人儿还记不记得武村里头普通的不能更普通、甚至丢进人海便寻不见踪迹的陈小咩……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说着说着陈小咩便哽咽了,玄生和尚的神情太过温柔,更叫陈小咩思念那位远在北寒的白衣女子,这股近乎执念的奢望犹如一双利爪狠狠扼住了陈小咩的咽喉,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玄生和尚再度问起了曾在骆驼镇中问过的话:“施主可喜欢白仙尘么?”

    陈小咩低垂头颅不敢去瞧小竹儿锐利的眼神,轻轻摇头过后刚要言语,却被玄生和尚忽而伸手打住:“好了好了,陈小姑娘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又想说‘对白仙尘不敢有非分之想’,这等答案贫僧不听也罢,只望日后施主回心转意可以告诉贫僧。”

    陈小咩满脸不知所措,望着面前二人呆呆出神。

    玄生和尚道:“陈小姑娘此番前来,可是询问贫僧何以自己身具左翁的宗师内力,却用之不得?”

    陈小咩目光总算恢复了神采,重重点头道:“正是!”

    玄生和尚道:“陈小姑娘此刻的身躯不比寻常人,未曾习过武艺空有一片茫茫气海,也亏得施主未曾急功近利意图将之运用,否则这等本不属于自己的内力极容易反噬自身,伤及你的心脉——这也便是为何武当一战后魔头柳红嫣不借着大好势头继续扩张势力,反倒要沉寂许久的原因,那红衣女子不知从何处得来了一路阴邪法门,专门吞噬他人内力,自‘花红柳绿’上任楼主花海棠,到武当宗宗主陈仙师、崇鬼堂鬼主左翁,堆积在她胸腔的内力浩大之极,哪怕曾经的武道仙人白仙尘在内息气海上都未必能比她更为精深。

    只不过事无绝对,凡事都可以是柄双刃剑,柳红嫣收纳他人内力而消化不尽便是她的软肋,与人对敌那女子使用的可都是他人的东西,所谓有借有还,那女子毕竟是凡人躯体,做的又尽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勾当,估摸着性命也不得长久,也罢也罢,两世皆为‘天下第一美人儿’的她又怎能允许自己慢慢苍老?老到瞧不出曾经的绝代芳华,老到白仙尘不再喜欢她,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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