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第11节(1/3)
作品:《[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李叔刚踏进门槛,看见冯渊歪七扭八的窝在床上,老泪纵横的就冲了过来:“小少爷!你原来没死!”
一个白虎翻身,又压在了冯渊身上。这次冯渊是结结实实的吐了两升血,边吐便道:“李叔,您老再这么压……我就直接回去了。”
李叔听见他说话,忙又退了下去,抹着眼泪扯着冯渊的小手就开始嗷嗷的哭:“小少爷啊!”唤完这一句,后面的话哭着噎了半天,也没吐出来。
冯渊扯劲儿的抬起另只空闲的爪子擦了嘴角的小红蛇,拉开嘴强笑:“没事儿呢这不是,快都别哭了。福宝你小子都哭两回了,眼泪怎么就这么多啊!喜宝胸前的衣襟都快被你鼻涕淹了,快……快别擦了,先把李叔扶回房间,再哭会就要晕了。哎,小灶,你别腿软啊,我没死……”
冯渊手忙脚乱的躺在床上吩咐着,好半天,才止住这乱糟糟的状况。
等人都走了,冯渊才又倒在床上补觉。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的收藏已经挂了(持续下滑状态)……这里还是跪求各位小天使们的支持qaq
☆、大众男神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居……然……又……掉……了……一……个……噗……(← ←这个是吐血了的作者君嗷qaq)
迷迷糊糊的睡到日暮西沉,他才醒了过来。醒的也恰到好处,整好是饭点。
一屋子人全都从大厅挪进了冯渊的卧室,幸亏他的屋子够大,撑得下这么个大饭桌和人。借着这个吃饭的机会,冯渊也就用那张莲花般的小嘴随便编了个理由给搪塞过去了。
李叔和刘小灶加上那些佃户倒是相信了他,喜宝和福宝虽然不是很信,但瞧着冯渊这副大病还没痊愈的可怜巴巴的模样,也就没为难他。
谁信是大夫没看好!断气都断了一晚上了,身子都硬了,还能回神么。
就算能,那副小身板都快打烂了,怎么能好这么快,一晚上,什么伤都消了,血肉模糊的小身板又恢复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除了有点淤青红肿外,剩下的光滑依旧。这事儿说给谁,谁也不信。
但盯着冯渊瞧了半天,确实又瞧不出有什么端倪,人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身上脸上的淤肿消了些外,并无什么不妥。也就没再多计较,吃完了饭,收拾了碗筷,留下喜宝和福宝照看着,剩下的都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后来,葬礼确实如实的办了。
喜宝福宝李叔这帮子人拦都拦不住,冯渊愣是以绝食威胁:“你们要是不给办,老子就活活的饿死!”
福宝抱着他大腿直哭,以为他脑子被打坏了。
冯渊丝毫不畏惧喜宝的眼刀,伸手就赏了福宝两个爆栗。
冯渊瞧着他们丝毫没被自己的威风吓到,叉着小柳腰又开始掰:“冥王老爷说这丧礼必须要办!昨儿个晚上托梦给我了,说我要是不办就要找我回去呢!”
“可是……爷,你不是说没啥感觉吗?”
“有感觉就晚了!”
冯渊又叉着腰与他们耍赖舌战了好久,他们瞧着劝不过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给他办了。
办这场丧礼倒也不是为别的,主要是冯渊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他本来就是个爱面子的人,爱到令人发指!遭遇那么场大事,他自然想要抹去。但要是抹不去这段黑历史,也只好把自己抹去了。再说了,那人已经打算在京城发展了,他自然是要跟着去的……
出殡的那天,微凉的秋意洒了一整日的小雨。
孔方兄湿哒哒的黏在了麻衣上,白幡都快捋成一团了。
幸好那棺材是上好的木材,水火不侵,就着这场小雨倒也不能淋烂泡烂。
这么个金贵的东西,直接就这么被冯渊这个败家子给空空的埋了进去。
金陵城的冯渊死了。
这消息就跟过大年的爆竹似的,“砰”的一声,迅速的在金陵的大街小巷传遍了。
冯渊一直以为自己死后,会有一大群人拿着大红炮仗轮番到他坟头去放着庆贺,甚至连墓碑上都饱含深情和讽刺的再替他撰上一行镶了金的大楷:断袖之王。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如此一番场景——
长使金陵的大好男儿哭到泪湿满襟,连满月小娃娃,提起冯渊都虐的哇哇直哭。还听说有好几个和冯渊好过的,脖子上捆着上吊绳都吵着要组团跳河陪他一起去,说下辈子好提前报到作对鸳鸯。
这还不算什么,金陵的地头蛇富贾商贾全都在王管事的带领下,把薛家的铺子挤到几乎失业,连那伍花肉都为了冯渊这码子事而告到被罢职。听说他还要往京城的金銮殿里去告御状,但是还没等到他起身,就被薛家的人预知风声给使绊子罢职了。
虽说都是小人物,但众人拾柴火焰高,筷子堆在一起不能被人轻易掰断。
虽然不能掀起狂风巨浪,但让他这个杀人凶手在金陵这个地界不如以前好混,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办到的。所以薛蟠只能带着他娘和他的小妹妹去京城投靠贾家了。
再后来,冯渊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才敢下地走路。
一个月啊,冯渊顿顿青菜素粥!连点油他们都不舍得搁!冯渊每天捧着碗泪流满面。
终于在新的一个月到来的时刻,冯渊心里的小宇宙总算爆发了!
“福宝,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滚过来!”冯渊趴在床上拍着床沿朝外扯着嗓子嚎。
“哎,爷,什么事?”福宝一路小跑就飞进来了。
冯渊朝他招招手:“过来,爷亲亲你,瞧你这个会办事儿的样儿,真让爷暖心。”
福宝笑嘻嘻的蹦过来:“爷,您不用亲我,我瞧着隔壁李大花家的点心铺子开业了,我正想着要去尝尝鲜呢,要不……您给我点钱,我带回来咱们一起吃?”
“呸……还点心呢!”冯渊狠狠朝他啐了一口,手里那碗青菜素粥直接灌了福宝一脸,顺着头发丝儿就黏答答的直往下滴:“小兔崽子,你当爷属马的啊,天天青菜粥青菜粥的!这还不算,你好歹加勺子油成吗!连点油腥都不沾,你当爷住和尚庙修行啊?!”
说罢,又可劲的捏了捏着福宝的小鼻子:“哎哟,你在瞧瞧爷这脸,再过几天就成菜色了!赶紧的,去厨房给爷熬顿肉吃!说你呢,赶紧的去炖肉,别杵在这里不动,爷!我!要!吃!肉!”
福宝被他捏的眼泪都出来了,揉着通红的小鼻子道:“爷,喜宝说您不能吃肉。”
“他会看病吗啊?!他会看病吗啊!前几天如花家的二黄病了,差点让他给治死了!”
“可是,爷……您又不让请大夫。”
“废话,这要大夫来着,瞧见我诈尸了,他还不直接被我给吓死了!”
“爷,您还是听喜宝的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个小白眼狼,再磨叽,就算是有喜宝护着,你信不信爷我拿大嘴巴抽你!”
“……爷,那我去……”
“这就对,乖,多弄点啊。”
于是在冯渊的强烈要求之下,福宝总算捧着一碗带着肉渣的粥过来了。虽然冯渊对这个几乎要把肉磨成齑粉的白米粥非常不满!但这虽是肉渣……好歹也算肉吧……
生平第一次,冯渊吃饭吃的像个猪似的,囫囵的直往嘴里灌。
又过了半个多月,在肉的滋润补养下,身子总算才恢复的与以往差不多了。
但是……性情却大变了!
福宝用茶盘端着刚泡好的碧螺春,踏进冯渊的屋子时候。瞅见他直愣愣的盯着窗外的桂花树瞧个出神,眼睛半天都不带眨一下的。
有些好奇他盯什么看的这么认真,所以福宝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去。
墙角特别特别隐秘的地方,如花家的大黄和二黄偷偷地溜了进来,窝在那里,虽是秋天,但那墙角依旧是春意蒙蒙。
那两只畜生啊!专勾冯渊的小欲.火!
福宝看到这副春意撩撩的场景不禁的咽了两下口水,僵硬的转头瞄了瞄冯渊:难不成是自家主子禁.欲禁太久了?
又陪着失神的冯渊瞧了好久,福宝才唯唯诺诺的张口问:“爷……您是不是……憋太久了……?”
冯渊没回过神,只带着疑问的“嗯”了一声。
“嗯”完了,才琢磨出福宝想表达的意思来。抬起手就赏了福宝一巴掌:“小兔崽子!想什么呢?!爷我是瞧落花!瞧落花!这花落了一地倒不算什么,叶子落了你们也该扫扫吧!就会跟人家学假斯文,什么留得残荷听雨声,那是懒!懒病的借口!这乌央央的吹得满地都是,人家还以为咱们冯府不住人了!”
福宝揉着脑袋,应了一声忙又飞出去了。
☆、爷是重生
接着几天,冯渊一直都窝在家里。没去喝花酒,没去会相好,甚至没扒着门缝瞧喜宝洗澡!
所作所为简直是像换了个人!
福宝越瞅着他越觉得不对劲,越瞅着他越觉得诡异。
终于忍不住了。所以他偷偷的在窗户纸上捅了个小窟窿,眯着眼睛往里面探,想瞧瞧自家爷到底憋在屋子里搞什么名堂。
这一探不要紧,他居然瞅见自家那个从赵绫罗嫁出去后把四书五经之类的书全都烧了个精光的爷,居然趴在窗户边上又重新看书!
口里还喃喃念着:“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稍儿揾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
福宝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把在厨房里杀鸡的喜宝拖了过来。
喜宝用腰上系着的冯渊丧礼剩下没舍得扔的料子做的围裙,匆匆抹了两下手,便急忙踮着脚随着福宝扒在窗纸窟窿上。
福宝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又用小手指了指脑袋,口语:少爷,这里不对劲。
冯渊哼着哼着,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寒意涌现,打了个冷战回头一瞧,只见门框上多了两个洞!洞里盛着两只眼!墨黑墨黑的朝他这里死盯着。
这么惊悚的场面冷不防的撞进他视线里。
冯渊大叫一声,手里捧着的书都吓得甩的出去老远:“哎哟,这什么玩意儿?!”
门外的福宝和喜宝也被他这句尖利的惨叫给吓得抖了两抖,一哆嗦,门就被拉出一条小缝儿。
眼瞧着瞒不过了,福宝扯着喜宝的袖子小心翼翼的踏进门槛,抬脸就笑嘿嘿的问:“爷,您读书呐?”
冯渊瞧进来的是他们,才放松下来,拍着胸口顺了几口气,开始抱怨:“你小子要进来就进来,整的就跟个贼似的干嘛?!”
福宝揉着脑袋笑:“我这不是担心打扰您么。”又细着心远远的瞧了一眼被冯渊抛出去的书,接口问:“爷,您这是看的什么书呢?”
“《牡丹亭》。”冯渊挪了下身子,爬过去,把甩的老远的书捡了起来,在他们面前扬了扬。
福宝点点头,“哦”了一声,又苦着一张脸使劲瞅着冯渊瞧,那小眼神就想把冯渊这层皮扒了直接瞧到他五脏六腑里。
冯渊感受到这阵强烈的视线,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把脑袋从书中抬起来,又问:“怎么啦?”
福宝皱着一张小脸,想问又不敢问,只能摇摇头:“没……”
冯渊瞧见他没啥事儿,又低下头看书了。哎,你还真别说,这小说,写的比春宫还好,春宫那全是肉,这个肉与美的结合,情感与理智的挣扎,对彼此感觉最美好的升华……!他早些时候怎么没发现呢!
望着望着,嘴里又照着这书开始哼哼小曲儿了。也没在意还杵在他屋子里的俩个大宝。
福宝愁眉苦脸的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见他家主子头还是埋在书里,而且越埋越深,整个人都快揉进去了。
自家主子平时是很不屑看这种儿女情长的艳书的,总是嫌太矫情,今日怎么改了性子倒钻研起来这个了?!
而且自从自家爷死而复活之后,性情也跟着突然大变起来!福宝哭丧着脸思索,这件事,只有一种可能——
于是他把喜宝这么个大高个儿扯到嘴边,小声的附在他耳边说:“据我经验,这八成是有人穿越过来了!”
喜宝有些丈二,他回头很正经的望着福宝问:“什么是穿越?”
金陵茶馆,五文钱一碗的大碗茶,坐小半个时辰就能听见一箩筐的故事,当然主要是福宝这个闲人太闲了,人家喜宝可是天天忙着对账理家了,所以这种事儿自然是不知道。
于是福宝又凑近了给他解释:“就是借尸还魂,咱们少爷八成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这个人,他啊不是……”
声音在这个静谧到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的秋日小闺房里,显得有点大。所以很不凑巧的是,歪在床上看书的冯渊一句不差的全听到了。
“小兔崽子!说谁是穿越呢!你才是穿越,你才是穿越,你们全家都是穿越,爷我是重生啊,是重生啊!我可是个有主角光环的男人!”冯渊趴在床沿捶床咆哮。
福宝被他喊得一个激灵,吓得缩到喜宝身后藏着,后半天才探出个脑袋,惴惴的扯住了喜宝的衣袖壮了壮胆子,瞪着眼睛瞧冯渊,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爷……您真是爷?”
“嘿,你这个小兔崽子,一天到晚没正经事儿,净瞎想!”听他居然这么怀疑自己这个有主角光环的男子汉,冯渊气的把手里的书直直的往福宝脑门子上扔去。
不过很可惜的是,半路,被喜宝那修长的手给挡住了,此刻正一脸愠色的黑着脸瞧他。
一瞧这架势,冯渊立马机灵的飞过一个讨好的媚眼,有些尴尬的对着手指头笑:“我怎么不是了,哎哟,我刚刚手滑了,福宝没伤到吧?”
见福宝还是一副战兢兢的模样窝在保护神喜宝身后,冯渊闭着眼睛叹了口气,眨巴两下,准备开始放大招了。
在放大招之前,当然需要做准备了。于是他完全发挥了人类身体的极限,把身子扯得老长,总算是勾到了旁边桌子的一盏茶水,呷了口,又歪着榻上摆出一个特别优雅的姿势来,媚眼横飘的总算开始讲述福宝的黑历史。
“你小子,五岁还不分公母,九岁时候还尿床,十岁那年差点吞进去一个死了的小强,十五岁那年……”
“爷爷爷……您是真爷!真亲爷!比亲爷还亲的亲爷!”
福宝蹦上前,赶忙捂住他的嘴:“哎哟,您就别说了,我花了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都忘了,这时候您又提这个,这不戳我痛点么?”
冯渊一巴掌挥开福宝的小爪子,掐了掐福宝的小腮帮子:“就你小子还闹心,这脑子里整天都装的是啥,还有工夫去闹心?”
福宝被他捏的直咧嘴,仰着脖子又飞了一个求助的小眼神给喜宝。
喜宝接收到了,立马上前把福宝从冯渊的魔爪下解救出来了。
折腾这一顿他都有些累了,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好,稍微动两下就特别容易疲倦。
所以冯渊换了个更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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