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第11节(2/3)
作品:《[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姿势靠在软垫上,这时候他不耍帅了。
他把脑袋扭向窗外,瞧着那光秃秃的桂花枝桠,摆出了一个特别忧郁的表情来:“爷最近喜欢上一个人了。”
“啊……?!谁?!”福宝揉着腮帮子问,连旁边面瘫的喜宝也卯足了精神瞪着大眼。
难道是为了那个人守身如玉?!福宝喜宝瞪着眼睛急切的等下文。
冯渊故作神秘的耍了好久打牌,又深深叹了口气,才幽幽的道:“他是个商人……”
“恩……?”福宝和喜宝有些不解的点头,迫不及待的等他的下句。
冯渊慢吞吞的又道:“他比我小四岁……”
点头,还是不解。
半天都没说到要紧处,这次换喜宝有些急了,他催着道:“到底是谁?”
冯渊拢拢头发,露出了一个像是想起什么特美好的事儿的表情来:“就是那个呆霸王薛蟠。”
福宝和喜宝不禁膛目。
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福宝瞪着大杏眼问:“为什么啊?爷您有什么事儿想不开,和我们大家说说就行啊,他都快把您打死了,您还喜欢他?!就算长得帅有啥用!就算一见钟情又咋样,那人他配不上您啊!您又何必钻死胡同,挤牛角尖儿?!这世上男人那么多,咱们别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成吗?”
顿了下,又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来:“还是说……爷您好这口?!”
冯渊甩了一个带着眼刀的媚眼过去,但是刀还没到达福宝小身板的时候,就被喜宝脸上的冰渣给冻住了。
【小 剧场 】
福宝:爷,地上那金光闪闪的东西是什么?
冯渊:那是爷的节操。
福宝:为啥是金色的?
冯渊:哈哈哈哈哈因为爷是个有主角光环的男人啊(/≧▽≦/)!
福宝:呜哇…!不愧是爷,好厉害(づ′▽`)づ!
喜宝:=_=(我不认识这两个笨蛋……)
(……其实是作者君的节操才对qaq)
作者有话要说: 咦为啥剧场两个字会自动变成剧晨……这里还是跪求各位小天使们的支持嗷qaq
☆、钟情霸王
他放下手里的书,阴测测的朝着福宝喜宝直笑,笑到连喜宝都开始觉得后背发凉。
狐狸眼眯成一条缝弯弯的笑着,好半天总算才止住了。
笑完了,冯渊难得一次的严肃起来,他说:“爷要转正了!以后就追他一个男人了。”
以后只追一个男人,还是把自家爷给街头暴打,差点去轮回的那个男人?!
福宝一听这话,立马蹦到冯渊跟前,嗷一嗓子就扑上去,抱住冯渊大腿可劲的蹭着眼泪哭:“嗷……!爷!您这是怎么了?身子好不容易好了,怎么脑子却坏了!您放心,就算您傻得公母不分泼屎泼尿,福宝我都养着您!您别说这话折磨自己成吗?”
福宝扑在冯渊腿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句句真心,句句让人动情,可是!他冯渊听了这话却一点不高兴!
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都学会骂主子了!
谁脑子不好使?!谁脑子不好使啊?!你才脑子不好使呢!你们全家都脑子不好使!
但又瞄见旁边一脸冰渣子的喜宝,只能忍着把话头咽下去,顿时有些哀怨起来:自己这什么主子!哪家主子当的有他这么亏,被自家小厮一个眼刀甩的不敢说话……!
深叹一记,伸出手把死缠着他雪白大长腿的福宝给扒拉下来,又拉着小手让他坐在床边,一脸和蔼可亲笑容可掬的道:“福宝啊,爷哪里不正常啦?”
无奈刚被扒拉下来的福宝还是滑下小腰,勒着他大腿直个劲的哭:“您口味都变得这么重了,难道还正常么?年前有个叫花大葵的,就因为不小心扯掉了您根头发丝儿,您当天晚上就把他踹下床了,后来他蹲在咱们家门口半年,您愣是都没再瞧一眼,这时候您居然说自己看上一个把您打个半死的渣渣,这不是病了么!”
花大葵?冯渊摸摸下巴细索,好像是有这么号人物,但是为啥分了,冯渊确实想不起来了。
至于那个薛蟠,他也并不是因为瞧见他一眼,被他打了一顿后才喜欢上的。早在三百多年前,他一口啃在他肚子上,缓解了自己饿了三四天的痛楚的时候,自己就喜欢上他了!
那口感,简直了!鸡肉味嘎嘣脆!
饿了三四天了啊!这时候瞧见什么都眼睛放绿光,饿的他都想啃树叶嚼树皮了!就要这个紧要关头,那个墨染似的大蜻蜓扑棱着他那黑的就跟墨鱼汁儿似的大黑翅膀,带着浓浓的肉香,及时的扑到了冯渊的蜘蛛里来。
这是他一生中吃过的最饱,最香,最好吃的饭。胀的他肚皮滚就跟揣了几百只小蜘蛛似的,呆在蜘蛛上都直打晃,那蛛丝几次都像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啪的一声掉下去似的。
从那时候起,这份感情就在他那个脑子还没米粒大的身体里诡异的发芽生长,直到长成参天大树。
虽然他明白走马灯那会儿那道士说自己和他有段亘古奇缘,但是后面那个万蘅山是什么,他是真不知道。
难道是因为过了三百多年,那道士老糊涂了?
——这不可能啊,那老头真身就是一个朗朗少年郎。
冯渊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那缕青丝,怔神想了好久,直想到福宝又以为他傻了,嚎啕的声音更大了,这才把他惊醒了。
福宝哭道:“爷,您喜欢什么样的没有?这满金陵啥样的男人没有!大街上生龙活虎的里里外外都是男人,您随便挑!我再也不拦着您了!就算您喜欢毛蛋那小子,我也捧花祝福您,您就是别想不开,找那个呆霸王啊!”
冯渊看他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忍不住凑趣问:“你也成?”刚问完他就有些后悔了,因为稳稳的接收到了来自角落喜宝的深沉怨念。
福宝抬起头,有些没反应过来,呆了半晌,咬着牙狠狠道:“成!”
冯渊瞧着他那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概来,这么个小白脸似的小白脸,做出这个表情,简直太对不上号!
对于福宝这么个身无几两肉的小受,就算把他扒光衣服捆在他床上,就算自己吞了烈性春.药,他都不会对这小子下手……受受有啥好下手的……
所以他忍了半天,也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哎哟喂,兔子可不吃窝边草呢!”
福宝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就接了句回道“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
这句话配上此时冯渊那笑意轻薄带着点点自嘲似的表情,不用细猜,绝对有深意。
兔者,断袖也。青楼称女子为鸨儿,楚馆念男子为兔儿。
“咳……”喜宝听见这话脸更黑了,顺手抄起桌子上的汗巾子就扔在了冯渊脑袋上:“说什么呢你!”
福宝看他俩莫名其妙的样子,搞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皱着脸道:“爷,哪有人怎么说自己的。”
锥子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冯渊笑的前仰后合,也不知是在笑什么,夸张到眼泪都笑出来了。
斜着身子半倚在床榻上,把大金色的腰带一扒,大金色的外襟一拉,露出雪白的皮肉来,那头青丝松松垮垮的挽在脑袋上,配着他此时的神态模样来,说不出的旖旎绮丽。
喜宝虽然知道他俩在一起准没事,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疯狂朝着冯渊甩眼刀。
眼刀甩多了,成功升级成了暴雨梨花针,密密麻麻的扎了冯渊一身。
但金陵绝受是什么人,区区几根暴雨梨花针就能制住他么?!
冯渊丝毫不惧从角落喜宝甩过来的暴雨梨花针,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使劲笑,拉起福宝的小手就往自己身上贴:“你不是要来吗?你不让我找他,我就找你。”
福宝被他唬的愣在当地,“啊”了一声,眨巴着杏眼好久都没反应过来,半晌,神游太虚的思绪总算被他扯了回来,他要保护自己节操,他可不想便成断袖!
福宝就跟受惊了的兔子似的,一步蹦到老远,双手护在自己胸前,困窘的笑:“嘿,爷您什么时候这么重口了?我哪成啊,瞧我这么瘦瘦小小,哪够您尽兴的。——喜宝!”
说着,就把黑着脸的喜宝拉到跟前,开始卖队友:“爷,您瞧啊,喜宝高高大大比我强多少!只要您不去勾搭那霸王……”很暧昧的瞟了一眼喜宝,附在冯渊耳边道:“不仅是喜宝,我还去帮您把相公堂子的镇店宝要来,哎哟……喜宝,你干嘛呢这是?!!”
还没等冯渊回话呢,喜宝抄起手直接把福宝那小身板夹在腋下,风似的给拎走了。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再对冯渊甩几个眼刀。
冯渊巧笑,故作淡定着抛着媚眼把他们送出门去。瞧这人走远了,才抖着身子,一股脑儿的把床上的蚕丝被子全都裹在身上,一连着打了好几个寒战!
——啧啧,这喜宝,功力见长啊,后背都甩出了一层冷汗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还是请大家多多支持嗷qaq作者君其实还有京城篇,文案到京城篇时应该会加上一点点的(京城篇出场人物会多一点嗯,当然小攻也会重整旗鼓出场的233333333333)
☆、贾雨村言
金陵新上任的知府总算乘着轿子颠来了。
听说叫贾雨村,人挺好的,是个清官。前几年虽然因为一些事儿被罢职了,可是圣上还是觉得他办事周到老成,又顾大局,所以一封折子又愣是把他给叫回来了。
冯渊坐在桂花树下的躺椅上,悠悠的摇着,听着斟茶的福宝慢慢的向他叙说。
半晌,他一咕噜翻身爬起来,头发丝绕在耳朵里有点痒痒的,遂他掏了掏耳屎,又吩咐福宝说:“你待会儿去和喜宝,不行……喜宝那小子太高冷,别把县太爷给得罪了,对,你跟李叔和小灶一起,找街门口的老二写封状子递上去,就说替冯家的死鬼少爷鸣冤。”
福宝“啊”了一声,手里的茶壶差点没抓稳给摔个稀巴烂,抖了抖,稳住了,又接着问:“爷,您这是唱哪出呢?”
冯渊大义凛然的掐着手指头算:“还能让他白打我一顿么?我冯家大爷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你尽管这么去告就成,他这可是新官,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自然不敢怠慢要好好的秉公办理,咱们这时候去,虽然不能让薛家人吃瘪,但是赔个万八千两的银子还是可能的。”
福宝扭着小脸,明显一副不愿意的神情:“爷,前几日那伍花肉就是为这个事儿给罢职了,他一个知府都是软柿子,那咱们连坨稀泥都不如,对了……爷您之前不是说真的、真真的看上了那薛家霸王了嘛。”
冯渊伸手弹了一下福宝脑门:“这么还在说这事儿?你小子关键时刻就靠不住,这时候说爷看上他了,前几天吵着嚷着哭的稀里哗啦,说爷被打坏了脑子的人不少就是你么!你放心!你领着人就去这么说,告他薛蟠草菅人命,包管那县令不敢那你怎么样。而且,他也许还拿咱们这事儿在金陵竖威信笼人心呢。……哎对了,伍花肉,前几天你不是说他要去京城了么?”
福宝点头。
冯渊又道:“前几天我在咱们家屋子里发现一瓶子像是壮阳的药丸,你等会拿着送给他。”
福宝又“啊”了一声,诧异的问:“爷你怎么有这个?”说完,神色略带复杂的望着冯渊,这到底是自家爷用还是以前相好的用?
瞧着自家爷这面相倒不像是虚的人……但俗语说色厉内荏,人不可貌相。也许自家爷是因为之前纵欲过度,力不从心之后,才买的这药?
若万一真的是……那这岂不是大毛病!
冯渊瞧他出神半天,不用问也知道这小子脑子里又开始乱搭线了。当即探出手就要拍在福宝脑门子上,赏他一锅贴。伸了半天,想想还是算了。这小子虽然想得多,但也是为自己好。
翻身下塌,朝福宝神神秘秘的勾了勾手指头:“跟我来。”
冯渊扯着脑袋里还是乱麻一团的福宝,把他领进冯家宅子尘封已久的后院老屋子。
这屋子,灰尘堆得一开门都能抖下三升来,房子里的蜘蛛网密密麻麻的都快把屋子挂满了。就连呼吸一下,吞的都是陈年积木的腐朽味道。
福宝撇撇嘴,皱眉:“爷……您这是干嘛呢?这屋子怕是十几年没收拾了,您身子刚好,也不怕被什么脏东西惹出病来。”
冯渊轻挑柳眉,朝着福宝狡黠一笑:“嘿嘿,偏偏是这种屋子,里面就有可能藏着好东西。”说着,他便蹑着脚躲着灰蒙蒙的陈灰,挪到一个看似柜子的物体上。
张开嘴,小心翼翼的吹了一下,虽然注意力度,但扬起的灰还是直直的把他呛着了,眼睛也被迷了。揉了半天才好,才清明:“咳咳……这怎么这么多灰啊?前几天我还过来捯饬半天呢,好不容易都吹干净了,这才几天怎么又堆上了啊?”
抱怨了两句,探出手又朝下摸索着,摸到柜子的暗门,“叭”的一声打开了,从里面掏出一个亮闪闪的黑瓷瓶来。
举着瓷瓶,朝福宝扬了扬,轻盈盈的飘到福宝跟前,把那小黑瓷瓶献宝似的塞给他看:“你瞧瞧,上好的药呢!”
福宝接过敲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刚要开口问冯渊,却发现小黑瓷瓶底部好像刻着什么字儿。
“治肾虚,不含糖……百年老字号……好品质,值得信赖……”
“过度劳累之后服用……给最爱的人最好……的你……他好,你也好……”
福宝越读,眉就蹙得越紧,念到最后都快拧到一处了。
“爷……这什么东西啊?”福宝问。
冯渊贼笑,那表情活活像个偷到鸡的黄鼠狼:“你把这个给伍花肉送去,就当谢礼了。”
福宝又打量个了几遍:“爷……这哪一年的东西了,放在这屋子的东西还能吃么,这要是给吃死了……怎么办?”
冯渊摆摆手,笑的更得意,若说那要的来历,其实也没啥大来头。
——那瓶药就是他无意中的无意发现的。
年前那阵,冯府不知道为啥,突然闹耗子闹的厉害,把衣服柜子全啃上窟窿这不算,居然连冯渊刚放在灶台的上刚准备啃得鸡腿都被耗子叼去一个!
这样下去可不行……!为了那只煮熟的大鸡腿,冯渊也决定撩起袖子参加战斗了!
这天他正好要去后院放老鼠夹子,正巧听见屋子里喀拉喀拉的咀嚼声,想想自己就义的小金衫,于是他大着胆子推进门去,首先当然是洒了一脑袋的灰,接着他顺着耗子脚印飘到一个年代看似非常久远的灰糊柜子跟前,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不顾周围乱糟糟的尘土拨开了柜子,这一拨开不要紧,十几个老鼠正在那里圈圈叉叉!冯渊一时没反应过来瞪着老鼠看,老鼠也没反应过来瞪着他看,双方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好一会儿,是耗子先反应过来的,密密麻麻的一堆,眨眼的工夫就这么轰的一下全散了。
紧接着,冯渊也回过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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