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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再见该隐 第1节(3/4)

作品:《[圣经]再见该隐

看见一个将来要杀自己的人感觉都是很奇怪的。

    我有点怕,但这种情绪并没有占上风。该隐现在还是一个小男孩,尽管似乎已经显出一定的危险性,我仍然不能把他同圣经里的那个杀人犯等同起来。我心里更多的其实是一种好奇,该隐吸引我的除了他的美貌,还有他那种仿佛天生的与众不同的骄傲,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人会因为自己的供奉不如人就杀死对方么?

    这比承认自己的失败更叫他们觉得可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打滚求收求评呀~~~

    ☆、亚伯和该隐日常

    大概我的表情太奇怪,该隐有些欲言又止。我很想鼓励他自由地speak,但是想到我什么也听不懂,就只好沉默了。于是我们就像脑残言情剧的男女主角一样深情对望着,直到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揉着我因为勉力瞪太久结果发酸的眼睛哽咽道:“该隐?”您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啊。

    “亚伯。”该隐指了指我,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三次。

    这是要教我说话的节奏么?我不确定我是不是领会了他的意思,但是我立刻决定做一个行动派,因为就算我此刻发问,也不会有人懂我。真是好怀念上帝大爷。

    “亚伯。”我老老实实指着自己的鼻尖,重复了该隐的发音。

    该隐满意地点了点头,给了我一个“你总算不算太蠢”的眼神,又指了指自己:“gain——”

    原谅我的英语不太好,这个名字在我耳朵里听上去就像是“gay——”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自己是个基佬什么真的不是诅咒么。哈哈哈哈。

    “garry。”我决定给小该隐取个昵称,外国人不是也会给关系亲密的人取个昵称么,他血缘上也算得上是我的兄弟了,叫个小名应该没有问题吧。

    该隐以为我发音不对,纠正了我两次,发现我死性不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开始了教我下一个单词。

    为了便于理解,该隐目前教我的都是有实物对照的名词,比如亚当,夏娃,麦子,羊之类的,大概发现孺子可教,该隐又教我一些日常会用到的问候语,譬如早上好晚上好之类的,一股初中生学英语的即视感。

    不过我学起来可比那个时候勤奋多了,因为一个词该隐通常只说三次,我如果没记住,他也不会打我,但是他会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饶是我这么厚的脸皮也常常生出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明明一个词学三遍也很正常的说。

    我们就这样一教一学到午饭时间,不用回去吃,我现在的母上大人夏娃已经送了过来。给我的爱心便当装在一只石头罐子里,用绳子拎着,给该隐的则是用银色的罐子装着,抱在胸前。

    这万恶的阶级社会啊。

    夏娃把罐子毕恭毕敬给了该隐才过来给我发便当。我的午餐和昨天一样,是粮食炖肉加果实,味道依然不错,但是我很怀疑我晚上还要吃这玩意。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受不了,何况这里我说的好吃那绝对是考虑了现在的烹饪条件外加加了感情分(家人做的)做出来的评价,于是,我抱着石锅吃得就不那么起劲。

    夏娃摸了摸我的头,眼神有些担忧。她推了推我的手,大概是劝我多吃点。

    我看她殷切的眼神,心里一软,横下心开始用勺子扒拉着大口往嘴里送,这样吃了几口,我就吐了。倒不是难吃,我猜我可能有点肠胃不调?

    夏娃有些焦急地抚摸着我的背,离我不远的该隐把勺子摔在罐子里,一言不发地走了。我对他的行为表示理解,任谁吃饭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旁边呕吐那胃口绝对也好不到哪里去。

    夏娃放在我背上的手一僵,欲言又止地看了该隐一眼,到底没理会他,专心致志给我抚着背。吐空了胃袋,我去小河边擦嘴漱口,索性不吃饭了,拉着夏娃去看该隐上午杀死的那头羊。

    这羊凭着我现在的本事是弄不回去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还是得靠夏娃这个大人出面。

    夏娃看着地上血淋淋得羊吃了一惊,有些焦急地冲我说了一串话。很遗憾,我的水平目前只能听懂里面有羊这个单词。但是我不用猜也知道她估计是要问这羊是怎么回事。

    按照亚当夏娃对该隐那个态度,我照实说是该隐杀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不知道是我多心还是怎么着,总感觉亚当和夏娃低于该隐并非是全然地尊敬,而是有些敬而远之的意思。尊敬中带着一种疏离,也许还有厌恶?我觉得我有必要为该隐隐瞒,并非因为我的恻隐之心,而是因为该隐,这个孩子,不应该因为这件普通的事情担负更多的来自长辈的恶感。

    “神,来过。”我当然也可以说是我杀的羊,但是我担心我因此会受到无休止的盘问,当然我怕的并不是盘问,我只是担心我听不懂而已。因为不懂,就只能选择沉默,我可不想变成父母眼中叛逆古怪的少年,他们一定会心碎的。

    况且,神有义务拯救他的子民于水火,现在就是他出场的时候啊。

    夏娃听了这个答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其实我并不清楚她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不过这件事安然过关了不是么。

    夏娃人长得美,力气一点也不小,她把死去的羊抗在肩头,朝着山洞的方向往回走。我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肚子饿了。

    但是原地只有我的一堆我呕吐出来的食物,我自己也不想再多看一眼。我举目四望,发现羊群并没有受到我呕吐的影响,吃草吃得非常带劲,而那草看上去就非常香甜的样子。

    我呆呆地望着它们,忍不住偷偷抓了一把草,在河边涮了涮,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还没来得及咀嚼,我就听到一声狐疑地叫声:“亚伯?”

    是该隐的声音。

    我下意识转过头,突然发现自己嘴里还含着草,连忙呸呸地吐了出来,呵呵干笑了两声:“我刚刚摔到草地上了,不小心咬到草了,呵呵……”

    然后发现解释了该隐也听不懂,只好继续呵呵呵。

    我发誓我看到该隐的嘴角抽了抽,他把地上那只银罐子捡了起来,来到河边,塞到了我的手里。我猜他也是因为饿了才会回来找他的便当的,于是赶紧推辞。该隐冷哼了一声,抱着罐子作势要扔到河里。我连忙拦住,捧在自己怀里。

    “吃。”该隐扔下这么一个字,就十分大爷地走了。

    银罐子里的食物已经凉了,但是大概因为烹饪得精心,看上去依旧很让人有食欲。我拿着该隐专属的银勺子,挖了一口汤羹塞进嘴里。这里大概没有放粮食,或者说很少,汤里全是不知名果实的绵软和肉类的甘甜,这大概是我来这里吃到的最美味的食物了,没有之一。

    ☆、收麦子

    吃过饭,我在河边刷罐子还有勺子。罐子很轻,无论是罐子的表面还是内里摸起来都十分光滑,沾在上面的脏污很容易就被河水冲掉了。看上去制作水平很高超,我有点不理解为什么有这样的锻造水平还要用笨重的石锅。如果是价钱问题,那么也完全可以使用价格低廉的制造工艺不那么好的金属锅具,毕竟金属导热性能可要比石头好得多。

    真是一个古怪的世界。

    不过再古怪也不归我管,我洗好碗上岸,把羊群往上游避风的地方赶——我得睡个午觉。

    上游的地势高上不少,站在上面可以轻易看到该隐的麦田。虽然种植很不规则,但是好在范围大,一眼一片看上去也颇为壮观。我陶冶了下情操就准备躺下了,但是突然发现金色的麦子之间有一道白色的人影。这个人不做二人想,自然是该隐。

    大中午的,该隐没有休息,竟然在田间劳作。我本来应该喜闻乐见喜大普奔的,毕竟贵族下地可不容易见哦。但是想到我刚刚才吃掉了人家的午餐,我赶紧压下心里的那股暗爽,撂下我的羊群,风一样朝该隐奔过去。

    该隐在收割麦子,真的是在割,一只手拽着麦穗,一只手用他那把杀羊的刀割。越靠近麦穗的地方,麦叶越割手,该隐也没说带个手套,他显然又不是皮糙肉厚的人,手指上已经有细小的伤口,那割麦的效率在我看来也是,慢得令人发指。我很好奇他这个样子,什么时候可以收割完他自己种的麦子。

    我来了。该隐也没看我一眼,我有点失落。难道都不知道开口请我帮忙的么?我默默地走开。

    当然了,我可不是傲娇的人。我是去做割麦的准备工作。我没有刀,我把该隐吃饭的那柄勺子拿了出来,在河里找了块石头细细打磨了一番,直到把一边磨得十分锋利为止。我又从身上穿的衣服下面割了一圈布下来,一半缠在了手上,一半缠在勺子的柄上。武装完毕,我重新回到麦田里。

    该隐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做什么,总之,我回来就看见他正在看着我。我连忙冲他笑一笑,该隐就把脸转到一边,继续埋头割麦子。

    小破孩。我摸了摸鼻子,慢吞吞地踱了过去,趁该隐不注意,一下把他扑倒在地上。

    该隐起先发愣,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着,一下就通红。看他手里还握着刀,我也不敢再开玩笑了,赶紧在他的袍子上也划了一道。

    该隐眼中浮起怒色,就给了我一脚,并不很痛,但是我还是夸张地大叫一声,作势翻倒在地上。该隐走上前来,我担心他不解气还要给我几下,我赶紧抱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然后渐渐滚远。

    该隐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我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偷偷瞧他一眼,然后跟他对了正着。他的表情有点奇怪,我不懂,但是感觉他不像是要打我的样子。

    于是我大胆地爬起来,蹲下,把该隐的衣服撕开了。听上去很像一个禽兽,但是我只是把他割裂袍子的下摆撕下来而已。

    他的刀有刀柄,不需要包布,我就把布分成两截,分别缠在他两只手掌和手腕上。他乖乖让我包扎,终于有点乖小孩的样子。

    我自信心顿时爆棚,感觉自己终于摸到了点杰克苏大神的脚趾了。缠好布,我弯腰,握住一把麦秆的根部,用自制的勺子刀利落地把麦子割了下来。

    “试试看,是不是方便多了。”我也不管该隐能不能听懂,示意他跟我学。

    他蹲下,试着握着麦子的根部,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他割了一把。然后就开始默默地拽着麦子割了起来。

    我也割了起来,我家是养羊的,但是村里不少人家都是种地的,以前小时候并不流行用收割机,都是人力割麦。我虽然算不上是个中好手,农忙的时候也是去给人帮过忙的。适应了手中的勺子刀以后,我割麦的速度快了起来。该隐在我旁边,也不甘示弱似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我在心里暗暗笑了笑,倒是把手上的速度放慢了些。割太快,晚上胳膊都会抬不起来,小孩子这样逞强可不好啊。

    我们两个直忙到日落时分才停下来,河岸边的麦子基本就全割完了。看着一簇簇麦子倒地不起,虽然很累的,但是还是蛮有成绩感的。连一向对我不假辞色的该隐,和我的眼神对上的时候,也给了我一个微笑。

    真的是好梦幻的。我一时间都愣住了,然后就见该隐有些恼怒地收了笑容,转过身去了河边。

    我原本想追上去的(追上去干嘛呢),但是想起我的羊还在河上游,只好先去赶我的羊。

    等我兴冲冲地跑回来,河边已经不见该隐的身影,应该是回去吃饭了。诶,还以为他会等我的!

    不过我们今天关系应该已经算是比昨天好了不少吧,我又惆怅又高兴甩着小皮鞭赶着羊群回去了。

    夏娃已经在坡上迎接我了,我把羊赶回围栏里,山洞里传出食物的香气。

    我进去,该隐专属的凳子和桌子并没有摆出来,难道已经吃完了?我捧着夏娃给我盛好的汤,有心问一问,但是看夏娃和亚当正高兴地谈笑,就作罢了。

    今天是新鲜的羊肉汤,非常美味,但是也许是中午吃多了,我并不那么饿。草草喝了半碗,正准备擦洗下睡觉,该隐从洞外进来了。

    夏娃和亚当又是一阵忙碌,他的头发还有些湿,身上的白袍也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件了,因为长度刚刚好。他看了我一眼,静静开始用餐。

    所以,他不是没有等我,而是跑到什么地方去洗澡了么?我忍不住乐观地想到,然后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把剩下的半碗肉汤吃掉了。

    ☆、学中文

    晚上继续是睡觉,但是亚当和夏娃躺了一阵就出去了。我有点奇怪,他们大半夜的(其实也不算太晚,我估摸着也就七八点吧)出去干嘛,虽然外面没什么野兽(呆的这两天,蛇和黄鼠狼都没见到过,更别说什么狼啊虎之类的),挺安全的,但是黑黢黢的干什么也不方便啊。

    我想了想,也爬了起来。我是有点好奇他们要做什么的,但是最主要的其实是我睡不着。你让一个凌晨还在实验室渣实验的实验狗八点钟就躺在床上,转辗反侧那都是轻症候,那必须妥妥的寝食难安啊。(当然了,我来的第一天除外,穿越这件事毕竟太让人震惊了,所以暂时忘记了自己还有生物钟这回事。)

    不过我才爬起来,就被一只手拉住。好险没吓出我的小心脏。我看该隐今天早就闭上眼睛躺那儿了,呼吸还挺均匀绵长的,怎么还没睡呢?白天难道还没累成狗。

    “不要——去。”我勉强从该隐说的一串话里分辨出这两个词。

    “为什么?”我嘴一快说的就还是普通话,想到该隐不懂,我连忙换成了白天该隐教我的单词。

    该隐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也没有放手。我有些狐疑地躺了一会儿,就知道该隐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了。

    因为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亚当和夏娃ooxx的声音。

    我讪讪笑了笑,单身狗做久了,忘记了人类还有繁衍后代的需求了。只是亚当和夏娃理念还是蛮先进的,竟然喜欢幕天席地,真是好品味。

    我到底是个成年人的芯子,听这种现场版还是蛮尴尬的,该隐又是个小p孩,这种尴尬也没个说处,只好在地铺上炒菜似的翻来翻去。

    该隐突然指着我问道:“你的名字?”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用这里的话回道:“亚伯。”

    该隐摇了摇头,继续问同样一句话。

    我都要以为该隐发现我是穿越的,要问出我的本名了。

    我盯着该隐,该隐用一种古怪的腔调发音道:“爸——爸—”

    听该隐叫我爸还是蛮奇怪的,因为该隐连我当时拖长的腔调都模仿了,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我的必须得承认这普通话是及格了。

    “说。”该隐望着我道。

    这货竟然想学汉语,真是好有勇气。汉语作为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之一可不是说说的,我简直震惊了,我必须说,我很乐意为大中华文化传播作出贡献(我绝对不是因为想看该隐吃瘪才要教他的。)

    “根富。”我想了想决定告诉该隐我的本名,不然该隐亚伯亚伯的叫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二伯父呢。

    该隐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估计觉得这个发音很怪,但是我有一双真诚的眼睛,他到底跟着我把这两个字念了出来。

    “根富。”重新听到有人这么叫我,我感觉有一点亲切,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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