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女魔头 第31节(2/4)
作品:《家养女魔头》
慢里看出了一点点不同寻常的东西,慢慢发动车子,放了几首舒缓温柔的古筝曲,独孤桀骜似乎被熟悉的乐器给安抚了,脸上神情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整个人缩在副驾,手不知不觉就往左移,搭住了欧景年放在手枕上的右手。
欧景年任她抚摸,过了好一会,才问:“…宝宝,你以前是不是也不怎么过年?”
独孤桀骜:“瞎说,我每年过年都过得可热闹了,四海恭贺,万邦来朝。”
欧景年笑了下,右手捏了捏独孤桀骜的手,又搭回方向盘上:“那以后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没法搞出那么大的过年场面,最多只能给你放放烟花而已。”
独孤桀骜倏然转头看欧景年,欧景年侧着头对她眨眨眼,独孤桀骜红了脸,粗声粗气地说:“就你这笨手笨脚的,还放烟花呢,别把房子炸了,以后这种技术性的活还是我来吧,哼!”
☆、第212章
这一晚上独孤桀骜难得地没有逼欧景年练功,而是忙忙碌碌地布置着屋子。超市里的笔墨不怎么好,但是也勉强够用,独孤桀骜一口气写了二十几个福字,贴满了每一间房的房门和窗户。她还写了一对特别难懂的楹联,两句话里面有十个字欧景年不认识,不过据说这是三百年前着名才子敬献给独孤桀骜的知名春联,欧景年也就勉强接受了。
除了春联和福字,独孤桀骜还买了各式各样的彩带、彩灯和气球,然后兴致冲冲地把这些东西挂到了每一面墙上。独孤盟主的审美与广大中老年人们的审美实在太过一致,导致欧景年一度以为她布置的是村里结婚的婚房。独孤桀骜却坚持这种简朴的布置代表了她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美好品质,并且得意洋洋地把房间拍了照,发到朋友圈去。
没过多久,独孤盟主就收到了好朋友们的真切问候,文白是沙发:“哟,连派对场地都帮我布置好了?”
派对?独孤桀骜迟钝地想起来文白说要借房子的事,然后脸色就瞬间晴转阴,接着朋友圈又有提示,是陈锋留言:“婚房play呢?真有情调。”
独孤桀骜百度而得那个四字洋文的字面意思,却不懂得这个字跟前面的“婚房”有什么关系,想了想,觉得陈锋也许是在讽刺她这样的布置只是简单的游戏而不是正儿八经的过年,顿时火气更旺。
盟主下面第三个留言的是店员小宋,小宋这小子说的话倒是很中听:“这是店长布置的吗?好赞,好温馨,我肯定布置不出这样的东西来。”
拍马屁。独孤桀骜不屑地想,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扯起来,笑了笑。接着店员们纷纷在这条下面留言或点赞,半夜三更发的朋友圈,萨瓦迪卡的员工却一个都没有落下地点了赞。
独孤桀骜稍微地找回了一点受人敬重的感觉,刚想把留言拿给欧景年看,结果发现欧景年已经在那里迅速回复了文白:“不是为了你,是我们自己要过年,你开派对的时候注意点,别把家里给弄乱了。”
文白再也没有回复。独孤桀骜和欧景年对这件事也没有在意。欧景年在独孤桀骜忙的时候把食物全部分门别类的放好,还列出了详细的清单,估算了存货之后,她上网又订了一堆过年的东西,包括在超市没买到的烟花。独孤桀骜则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又跑去跟欧景年商量:“我觉得过年要买点新衣服,你觉得怎么样?”
欧景年愉快地又付了一笔款,欣然答应:“好啊,看哪天下班我带你去逛街。”想了想,又问:“说起来,不知道小白什么时候要用房子,我们可以那天去。”既然想起了这事,立刻就低头发微信给文白,谁知文白很久也没有回应,欧景年看事情做得差不多了,抱着独孤桀骜先去休息,早上起来看手机,却发现文白还是没有回应——这厮一向睡得晚,欧景年也就没太在意,谁知一直等到傍晚,文白还是没有回复,欧景年觉得有点奇怪,赶紧给文白打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文白才接,声音低沉,却不是抑郁的那种低沉,反而有点像是精疲力尽般的那种嘶哑:“景年,谢谢你,但是我找不齐人,年前先不玩了,下次要借地方再跟你说哈。”
欧景年感觉到不对劲:“小白,你…没事吧?你在哪?”
文白含含糊糊地说:“还在酒店呢。没什么事,就是刚才泡温泉泡得有点累。我先挂了睡觉了啊,拜拜。”她果断地挂断电话,连一丝废话的机会都不给欧景年留。
欧景年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了,又打电话给酒店前台:“你好,826的那位姓文的客人是我朋友,她家里有急事,我却联系不到她。她还住在那里吗?今天有出去过吗?”
前台温柔地回应:“她门口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是晚上才挂的,所以应该是在里面——需要为您敲她的门吗?”
“不用了。”欧景年临时改了主意,给独孤桀骜发了个消息,直接开车往酒店走。她心里有个隐约的预感,但是又不是太确定,一路开到酒店,到826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先给陈锋打了个电话。
陈锋直接挂断了她的电话,但是没多久就回了一条信息:“跟她在一起。”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欧景年一瞬间就了解了“她”的含义,心情复杂地看了826的房门一眼,慢吞吞地出去,开车到了萨瓦迪卡。
独孤桀骜今天明确宣布了辞职的事,在店里就更随意了,欧景年去的时候她正跷了个二郎腿在看菜单,边看边指点:“这个菜我觉得还可以改进下,口感要柔和一点,味道要更均衡。”她根本连头也没抬过一下,却在欧景年踏进店里的第一时间就站起来,朝着门口笑:“你来了。”她笑嘻嘻地走过去,挽着欧景年的手,亲热地介绍:“今天和第三方外卖平台升级了一下合约,我们跟他们独家合作,他们给我们更多推广版面,以及优先送餐的特权,这样可以缓解一下过年时候的人手压力。我的打算是过年不打烊,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欧景年没有什么话说,就是附和,过了一会,才说:“宝宝,陈锋又去找文白了。”
“挺好的。”独孤桀骜也回答,声音和表情都显得非常愉快,“这样文白有事做,不会来借咱们家了吧?”
欧景年有点担忧:“可是我觉得这样对小白不好。藕断丝连的太痛苦了,还不如干脆的断掉呢。”
独孤桀骜挑眉:“你怎么知道是藕断丝连?万一她们最后成了呢?”
欧景年苦笑:“宝宝,文白那个家境,她们肯定是没有结果的。”
独孤桀骜对这种论调嗤之以鼻:“你又来了,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有没有结果?当初你还说我跟你不可能呢,结果你都答应结婚了。”
欧景年被吓到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了结婚?”
独孤桀骜:“咦,昨天你说以后要跟我一起过年,难道不是一直在一起的意思?一直在一起,不就是要结婚吗?”
欧景年:“…不,我的意思是,我愿意陪你一直在一起。”
独孤桀骜:“所以你愿意跟我结婚,对吧?”
欧景年:“如果只谈意愿的话,好像…是的。”
独孤桀骜:“我也愿意跟你结婚,彼此都愿意,那不就是答应结婚了吗?”
欧景年:“…好像也没什么逻辑错误,但是…”
独孤桀骜挥了挥手:“没有但是,两个人认认真真在一起,总是要结婚的,不然要是有一方生病或者受伤了,送去医院,都不能帮自己心爱的人签字,办很多事情,也总是得不到法律的保护和社会的认可——这是你自己说的。”
欧景年:“为什么在你嘴里,结婚总像是旧社会式的找到个条件匹配的把事办了凑合着过一辈子那么简单?”
独孤桀骜:“难道不是吗?找到个合适的人,觉得愿意跟她一辈子,于是就这么办了,然后努力在一起过一辈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不是所有人结婚的套路吗?难道还非要像言情剧里那样纠纠结结各种矫情误会最后别别扭扭地在一起?”
欧景年:“前面倒是似乎有道理,但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又是什么鬼?”
独孤桀骜:“都说了要努力在一起当然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嘛。我打比方,像文白和陈锋,真觉得彼此合适也想结婚,那就放手一搏排除万难去做呗,像文白那样的纠结法,一辈子也别想有什么结果。还好陈锋还算主动。”
欧景年:“…等等,陈锋去酒店不会又是你的主意吧?!”
独孤桀骜:“不是。”
欧景年:“还好还好,宝宝,你不要随便插手她们两的事,别到时候没个结果两边都受伤。”
独孤桀骜:“咳,陈锋昨天偷偷问我文白那个派对的事,我告诉她文白的目的是要找美女玩,不知道这算不算插手?”
欧景年:“…晚上你睡次卧。”
独孤桀骜:……
☆、第213章
欧景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把独孤桀骜给赶去次卧,结果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凌晨4点,她估计独孤桀骜应该已经熟睡,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摸出房门,结果才一开门,就看见独孤桀骜背靠着门口的墙盘腿坐着,大概是因为头和肩膀都向一边歪得厉害的缘故,一条显着的口水痕从嘴角一路流到脸颊,又流到肩膀,沾湿了她那套新买的粉红色y睡衣。
虽然整栋楼都开着地暖,不担心着凉问题,欧景年还是心疼得厉害,估量了一下自己的手劲,弯下腰,刚碰到独孤桀骜,她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口齿不清地喊:“老婆。”
欧景年的甜蜜劲还没持续一秒,一股混杂着疑惑的愤怒就涌上心头:“独孤桀骜,你喊谁老婆呢?”
独孤桀骜睡得香甜,连眼睛都不肯多睁开一点:“当然是欧景年你啊,除了你,还有谁能接近我不被打死?”
欧景年的怒火瞬间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甜蜜,她的脸有一点点热,好在独孤桀骜也没在看她。欧景年蹲下去,抱起独孤桀骜,这小家伙下意识地就搂住她的脖子,眼睛惬意地眯着,嘴里软绵绵的说:“屁股抱高一点。”她就知道欧景年舍不得她,早知如此,何必赶她出去呢,哼!
欧景年无奈地瞪了独孤桀骜一眼,微调了下手的姿势,感觉独孤桀骜她老人家满意了,才把她抱进主卧,放到床上,自己钻进被窝,背对着独孤桀骜。
人真是奇怪,两人睡一起的时候,除了双修以外,明明也并不如何贴紧,但是身边有人没人,偏偏就是有巨大的差别。欧景年刚才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旦把独孤桀骜给搬进来,眼皮就好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怎么也张不开。欧景年一边感慨世事奇妙,一边把手向后一伸,没有摸到独孤桀骜身上,只在离她大约几厘米的地方停住,感受着那股独属于独孤桀骜的热量。那种热量像是有生命一样,迅速地沿着她的手传到全身,欧景年被这股暖洋洋的能量包围,即将幸福地陷入梦乡之际,独孤桀骜却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一坐而起,推着欧景年就喊:“欧景年,你承认你是我老婆了!”
欧景年懵懵懂懂地抬头,疑惑地“啊”了一声。
独孤桀骜又倒下去,紧紧贴着她躺着,左手去推欧景年的右手:“刚才我叫你老婆,你没有反对!”
欧景年终于被这句话的信息量给吓醒了,然而片刻之后,她又恢复了迟缓的表情,闭上眼说:“女朋友也可以叫老婆的。”
“才不是!”独孤桀骜得意洋洋的指出:“你明知道我说的老婆就是妻子的意思。”
欧景年:“很晚了,能先睡觉吗?”
独孤桀骜晃得更起劲了:“把这件事弄清楚再睡。欧景年,我问你,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心里已经默认你是我老婆了?说实话,不许骗人哦。”
欧景年深吸一口气:“我已经睡了。”
独孤桀骜:“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明天我就抱着你去大闹民政局去。”
欧景年:“…有一点,但是不是全部。我刚才也没多想。好了可以睡了吗?”
独孤桀骜继续晃她的手臂:“如果是的话,今年过年可是一个好时机哦。”
欧景年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把独孤桀骜踢下床的冲动:“你刚说不回答就是默认,我回答了,不算默认!”
独孤桀骜得意洋洋地说:“我没说不默认会怎么样啊。”
欧景年:“你给我滚出去,继续回门口睡去。”
独孤桀骜:“咳,那个,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过年领证啦。我是说,今年过年,是个跟你爷爷奶奶摊牌的好时机。”
欧景年以超越她本身能力的灵敏翻身而起,坐在了独孤桀骜的身上:“独孤桀骜,你不许再做任何不靠谱的事,不!许!不然信不信我草到你哭!”
独孤桀骜:“你用词文明点…咳,那个,其实…只要不像上次那样让我憋着,草到哭也没什么关系啦…”
欧景年:…再跟独孤桀骜待下去,她一定会从天真善良的纯洁女郎变成一个暴力狂…
独孤桀骜:“但!是!我既然提出这个倡议,当然是有一定的把握的。不是百分百啦,只是有一定的几率,毕竟你爷爷奶奶的年纪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受不了刺激,今年不说,明年只会更难,到时候就一辈子都没办法说了…呃,我不是在诅咒咱们爷爷奶奶的身体,我…那个,我们还是来说正经事吧…”
欧景年横眉怒目地把刚抱进来的独孤桀骜又给抱出去,按在次卧的床上,用被子使劲压好,独孤桀骜要挣扎,被欧景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又不敢动了,只好两手抓着被子沿,嘴巴咬着被子边,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从下往上看着欧景年,欧景年不为所动,恨恨地走出门,重重地关上房门,故意拖着步子走回主卧,然后在房间里失眠了一整夜。
认识杨爱红的时候她还年轻,没有经历过任何风浪,一心以为爱一个人就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无论别人怎么看。但是事实证明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出柜这件事带来的伤害真的太大,不仅仅是对她,也是对她的家人。也许像她们这样的人只能一辈子守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小心翼翼地拥护着自己的小幸福,如履薄冰地经营着那一点看不到未来的未来,听到别的国家传来合法结婚的消息就匿名在网上小小的欢庆一下,然后接着回到冷漠的现实里,珍惜和恋人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
欧景年突然生出一股极端的懊恼,懊恼她为什么要那么快就回国。她完全应该留在外面的,也许爸妈会寂寞孤单,但是至少那样会有更多的时间来做铺垫。她还懊恼自己为什么出生在华夏,假如她生而为某个更开放的国家的公民,一切都会变得完全不同,她可以顺利地与同□□往,结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和法律的保护,至少是名义上的祝福和保护。现在她躺在这里,想着的一切烦恼,都将不成为烦恼,或许那样,她会过着更幸福更快乐的生活。她又想到了读书时候意气风发时和同学讨论的那些事情,就算是在那些包容开放的国家,同性恋的权利也是斗争了好久才被承认的。一代又一代的人们奋起抗争,然后一点一点地争取到了现在的权利。支撑着那些人斗争的是什么呢?欧景年觉得自己应该不知道。也许她曾经知道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失,她已经逐渐失去了那种东西。然而独孤桀骜身上,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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