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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浓处薄 第6节(1/4)

作品:《春情浓处薄

    他闻到了牛棚的位置,听到了它们甩动尾巴的声音,还有一股动物皮毛特有的腥臊味道。牛n_ai味却很淡,好像是来自于惯常用来接牛n_ai的木桶。

    看来这家的确不卖牛n_ai干,景言只好失望地回去。

    哑奴突然福至心灵,明白景言在找什么了,他见过景言多次在吃牛n_ai干,景言还给他尝过,那时候他品尝不出什么味道,可是现在想想,那么好喝的牛n_ai,如果制作出方便携带,随时可以食用的牛n_ai干,确实不错。

    景言喜欢吃牛n_ai干,哑奴想做给他吃。可他还没行动起来,就放弃了。他实在明白自己没有这种天赋。现在他们一天三顿都是买着吃的,哑奴哪怕是味觉恢复了,做出来的东西仍然无法下咽,实在是亵渎食物。

    第二天哑奴下工后,又去城西买牛n_ai。买牛n_ai之前,他先问那个鳏夫:“你这里有卖牛n_ai干的吗?”

    鳏夫说:“我现在都忙不过来了,哪有空做那种j-i,ng细的活计。”

    “那有没有哪家卖的是用你家牛n_ai做的牛n_ai干的?”哑奴不死心,还要问。

    鳏夫想了想:“之前有一阵子有一家常常来我这里买牛n_ai,说要做牛n_ai干的。牛n_ai干要用的牛n_ai要更浓稠的,我都会多等一会才挤n_ai。不过前阵子他们就不来了。”

    哑奴急切地问:“那是哪一家?”

    鳏夫随意地说:“我哪儿知道?没关注过,倒是他们非要指定买浓稠的牛n_ai,真是烦死人了。”

    哑奴失望地回去,不过并没有放弃寻找那个说要做牛n_ai干的人家。常来买,必是安城本地人的,安城又不大,总是能找到的。

    景言却按捺不住,又去找了何袖。

    该走的葬礼仪式都已经走完了,何袖是隔辈,还要戴孝一段日子,何府也闭门谢客。她父亲母亲也回来了,她父亲身为官员,需要在安城何家守一年的孝。

    何袖已经不再哭了,她哭不出来了,眼睛已经麻木了。景言找到她时,她正坐在闺房,对着梳妆镜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自己的头发,梳齿上已经缠了好几根黑发也毫无察觉。突然,她从镜子上看到身后有一个戴斗篷的身影出现,心中一惊,猛地转头,才发现虽然这斗篷换成了一个更好看的,可这人她还是认识的,这正是她那不知姓名的恩人。

    在年纪不大的何袖心中,她的恩人是面容神秘,武功强大,脱离世俗的闲云野鹤,他能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的闺房中并不出奇,而且因为恩人脱离世俗,所以她也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出现在女x_i,ng闺房中而感到羞怒。

    她歉意地站起来说:“对不起,恩人,因祖母去世,我完全忘记还要感谢您了。”

    景言摇摇头。自打哑奴去工作赚钱后,景言感觉钱来的很容易,也就不在乎何袖的感谢了——他只在乎牛n_ai干。

    景言是拿着一个装了牛n_ai的陶罐过来的,他原本打算用这个来提示何袖的。不过等他蹲到何袖闺房屋顶上的时候,就嗅到了甜甜的牛n_ai干味道,就把这罐牛n_ai喝掉,罐子放到了屋顶上,等着走的时候再拿着。

    何袖见景言摇头,还要再表示她的歉意。她确实把这事忘记了,或者说是她刻意忘记。祖母是见到她完好无恙后就去世了的,而她是景言救回来的。哪怕何袖知道,祖母原来就已经不好了,她要是晚回来,祖母也会撑不到再看见她,可是,人要是想折磨自己,丁点大的理由都可以拿出来仿佛放大,自我煎熬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你们的评论,我想大声地问出来:你们有去买牛n_ai干吗!

    悲伤地发现主角好像又成了吃货……

    洗完澡后我再写一章。头一次觉得一万五的榜单这么难以完成qaq

    第三十七章

    之前何袖失踪找不到的时候, 安城何家就已经通知到了京城的何家。何袖的父母亲人刚得知这个令人崩溃的坏消息,没两天又接到了何袖找到的消息,同时得知的还有老夫人去世的哀讯。原本老夫人还能多熬些时间,何袖父亲才会叫何袖回去陪着, 可没想到这大悲大喜之下, 老夫人没有挺下去,提前离开了人世。

    他们自然没有责怪何袖, 只是对那匪徒恨之入骨,只是那匪徒都已经死去, 因此谁救了何袖就成了他们疑惑的事情。只是,那会儿是丧亲之痛最悲伤的时候,无暇去过问, 何袖也只简单地说,她是遇到了打抱不平的大侠。她也忘记了,自己曾答应要酬谢景言的事。

    她正心里自责着, 景言就自顾自地坐到了何袖刚站起来而腾出的凳子上。那是梳妆台前的木凳,景言坐下后正好对着镜子。他先照镜子欣赏了下自己巧手做出来的斗篷, 才弯下腰拉开梳妆镜连着的柜子中一个抽屉, 粗鲁地扒开里面装着的小衣服, 从里面拎出一包被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纸包。

    何袖对着那小衣服还没脸红完, 看着这个油纸包又是脸一白,不过到底也没去阻止景言拆包的动作。

    景言拆包的动作可就细致温柔多了。被染成红色的麻绳一圈一圈离开油纸包,油纸包的褶皱也被景言捋平,露出里面堆叠的十余片牛n_ai干。那牛n_ai干被堆叠得很整齐, 每一片都浑然一体,大小一致,色泽纯白,望之生津,可景言在斗篷下却皱起了眉头。

    这牛n_ai干已经不新鲜了。虽然它被保存的很好,味道仍然香甜,可景言的嗅觉何其敏锐,他自然能闻出来这牛n_ai干已经做出来一段时间了。虽然有些遗憾,景言却仍然拿起一片扔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含着。

    他拿起牛n_ai干放入嘴中的手带起了斗篷上缝着的面纱,露出一点下巴,能猜出来是还混杂着少年青涩,却隐隐成熟的轮廓一点,何袖只是惊鸿一瞥,却顿时浮想联翩,在这斗篷底下,会是怎么样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呢?

    于是景言在何袖脑海中的印象,又加上了一个“惊艳”的词语。

    何袖再看这牛n_ai干,那份触景伤情的情绪却淡了一些。这一份还是她做出来的最后一份牛n_ai干,随这次的行李一起来的,想扔又没扔,最后就塞到了柜子里面。

    她想,她依然暗恋着魏康裕,可却终于能从那种挫败感中挣脱出来了。她苦苦练习出的手艺,并不是那么的拿不出手,还是有人喜欢的。

    何袖把油纸包一扎,说:“这牛n_ai干放了许久时间,早就不新鲜了,等我做新的给你吧。”

    景言连连点头,又把油纸包拿回来,意思是新的要,这个也要。

    何袖没有再提报酬的事,也按下了打算把自己恩人引荐给父亲的打算。恩人不会喜欢这样的,她隐隐约约的觉着。

    ……

    哑奴跑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n_ai源是城西那家的牛n_ai干,不过只要有卖牛n_ai干的,他都买来了。卖牛n_ai干的店并不多,总共才五家,都说做牛n_ai干耗费的新鲜牛n_ai太多,许多买得起牛n_ai干的人家,都宁愿去买新鲜牛n_ai,他们在哑奴询问n_ai源时,还不忘抱怨下城西那家的n_ai老板太过抠门,批量购买都没有折扣,那样买来再做真是一点利润都赚不到。

    哑奴尝了自己买来的每一份n_ai片,都觉得不如城西的牛n_ai味道浓郁,反而因为尝过那种牛n_ai,只觉得这些n_ai片味道平平,故而n_ai片买回来了,却只在柜子里放着,没有拿给景言。

    这天他又去城西买牛n_ai,那老板想起来什么,告诉他:“对了,那个之前说要买牛n_ai做牛n_ai干的人家又来了,预订了明日的牛n_ai,这会儿刚走,你追出去说不定还能看着,穿着灰色大褂的中年男人就是。”

    哑奴急忙追出去,刚追了一里,就看到如同老板所说的穿着灰色大褂的中年男人脚步匆匆地往外走。哑奴不善搭话,就默默地跟着他,跟着跟着,发现那男人竟然进了何府。

    哑奴跳到屋顶,继续跟着,结果他在屋顶上视野极好,看到远处的房顶上竟然有个小小的陶罐,那样子熟悉地很,可不是城西那卖牛n_ai的那卖的陶罐。除了景言,谁会做出来把装牛n_ai的罐子放到屋顶上的事呢?

    景言不会忘记拿走这个罐子的,所以他还没有离开何府。哑奴暂时放弃了追踪那个去订牛n_ai的男人,反正地方已经找到了。他正要去找景言,却听到脚底下有声音传来。他本来并不在意,却在听到某个词后,停下了脚步,反而趴到屋顶,侧耳聆听起来。

    “武伯侯叫我清查安城?我哪里有这么大的权利!他要找,也该去找城主,找我有什么用!”

    这话里的声音带着些不满和牢s_ao,另外一个声音说:“何大人,正是不敢声张,才没有去委托城主。其实,也不用您清查安城,只需要您透个风声,说安城要进行人口清查,没有路引和户籍的外地人必须离开安城,然后你只要看看有无不敢露出真面目的家伙,特别是相貌迥异于我们的,届时通知我们就好。”

    “这是什么命令!武伯侯还记得我尚在孝期吗?再者,我只是个户部的小小官员,可不是一方诸侯,你说的这个我可做不到,请回吧!”

    “您话可不要说得这么早。您请看——”

    哑奴听到了纸张铺开的声音,房间里好半天没有声音,接着那个何大人才沮丧地说:“我,我知道了。”

    哑奴没有离开,看着一个穿着黑衫的貌不惊人的男人离开这个屋子。凡是和武伯侯有关系的消息都需要哑奴重视,他当然知道武伯侯有多渴望找到景言,所以他才会叫景言带上兜帽。

    得快点找到景言,告诉他这个消息才行。

    景言拎着那包不太新鲜的牛n_ai干,还算是满意地从窗子里翻出去,跃到屋顶上。在他要拿的陶罐前,还趴着一个人,是哑奴。

    在这里能见到哑奴,景言觉得挺意外的,可他没有询问的意思,只是朝哑奴笑一笑,把陶罐放到他的手里,就和哑奴一起离开何府。

    回到他们暂住的小院子后,正好景言嘴里含着的牛n_ai片化没了,于是他拆开油纸包,先往哑哑奴嘴里扔一片,再往自己嘴里扔一片。哑奴原本急着要说的话被一噎,因为这牛n_ai干顿时变得表情柔软起来。

    他吃牛n_ai片也喜欢含着,等待圆圆一片慢慢融化变小,在它融化的过程中,n_ai香味好似也慢慢从口腔浸到骨子里,浑然都暖洋洋的。只是他之前吃的牛n_ai片并没有给他这么强烈的感觉。待他含完了,心情也没那么急躁了,这才把之前在何府里听到的话转告给景言。

    景言又往嘴里扔了一片。想到马上就要有新鲜的牛n_ai片吃,他此时并不想节制。他想,武伯侯看来是已经确定他不在京城里,这才想往外找。可既然他当初能在一众武伯侯府的暗卫眼下跑走,这安城的人又怎么能找到他呢?就算找到了他,等着通知那边的人来,他也早就走了。

    没有路引和户籍又怎么样,他大可囤些粮食在这,十天半月都不必出门。他不信武伯侯想不到这些。他唯一能想出来的可能是,武伯侯还要抓他,只是在做个样子——虽然抓他很困难,可总不能因此就不做了吧。

    这件事并没有困扰景言。哑奴是想离开安城,想必那清查人口的命令下达后,他在码头上的工作也就没了,其他地方也不会要他,而被困在这个小院子里哪里也不去,也很憋屈,还不如趁着命令还没发出,去别的城市。

    可景言这个时候怎么舍得离开呢?他还惦记着牛n_ai干呢。他望着不知不觉就只剩下一个牛n_ai片的油纸包,那神情被哑奴读懂了。哑奴问他:“牛n_ai干是何袖做的?”

    景言点点头。

    哑奴就不再劝了。

    ……

    何夫人刚刚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又叫下人买牛n_ai了。

    先前何袖为了试制牛n_ai干,买遍了京城附近牧场里产的牛n_ai,只有老家安城的一家最合她心意。何袖做牛n_ai干是为了武伯侯府的那个小子,这点何夫人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魏康裕总是携带着牛n_ai干,身上总是带着它的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何夫人生怕自己女儿做牛n_ai干的这件事传出去,让人觉得女儿不够矜持。所以派去的下人隐瞒了何府的身份,只说是点心铺子的采买,何夫人还单独划出一个房间,让何袖在里面做实验,还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何袖的丫鬟小溪,就连何大人都不知道女儿思春的这点事。

    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何夫人还厚着脸皮去武伯侯府做客,隐晦地透露出想要结亲的意思,不过她到底没有看中那个混不吝的小子,觉得他根本配不上自家优雅端庄的女儿,所以态度也做不到很热络。那小子到底是去了带着相亲意味的宴会,可刚去没多久就把女儿弄哭了,从那天开始何袖就不再做牛n_ai干,何夫人还以为何袖是清醒过来,意识到悬殊有多大,从而放弃这妄念了,可现在又重新做起来又是怎么回事?

    何夫人起初还以为何袖是旧情难忘,又缓了过来,不过想想又不可能,现在可还是已故老夫人的孝期,何袖万万是做不出来在孝期中就思春的举止的,何夫人首先就排除了这个可能。她心中还有疑惑,于是找到何袖去问她,怎么又做起来牛n_ai干了。

    何袖没提恩人,只是说她做这个习惯了,做的时候闻到牛n_ai的香气,能够得以安神静气,晚上也能睡个好觉。何夫人闻闻这房间里的香气,倒是觉得何袖说得很诚恳,也就信了,临走的时候还拿走一包牛n_ai干离开。

    何袖极少说谎,亏她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谎言,等着母亲离开后红晕才弥漫到脸上。什么都知道的丫鬟小溪突然冒出来一句:“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喜欢上恩人。要我说,你能和魏公子成,都和恩人成不了。”

    “你这死丫头,说什么瞎话呢!”

    何袖有些不悦,主要是孝期还没过,说起这种儿女私情,格外令她难受——祖母生前还说,盼着孙女儿嫁出去,再去看重孙辈呢!

    再者,她其实还是不愿意有人贬低魏康裕。

    其实她知道,魏康裕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小姐妹们说起他时,也总是万般嫌弃,说魏康裕除了脸好身世好外,别无一点好处,整一个恶霸。每次何袖都忍住不去辩解,说其实魏康裕是个很好的人。

    那还是她很小的时候了,她跟着母亲去上香,母亲跪在佛像前时,她偷偷溜出去玩,结果走丢了,吓得哇哇大哭的时候,是一个相貌j-i,ng致的男孩带着她找到了回去的路。虽然那男孩凶巴巴的,也不和她说话,只在前面快速地走着,走着走着还突然把她摔倒在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好久才松开她。

    那个时候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男孩了,只是善良的她感谢男孩带她回来,并没有向大人告状,可是后来她才知道,某个玩伴那天也是去上香了,中途偷溜出去,结果被专门守在那里拐官员富人孩子的拍花子带走了,能找回来,还是那个男孩形容了拍花子的相貌和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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