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浓处薄 第6节(2/4)
作品:《春情浓处薄》
,玩伴家里才顺着这些线索找回玩伴的。
所以,何袖一直相信,当年那个凶巴巴不好相处的男孩,现在的魏康裕,一定是个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萧铭的地雷!最近忙得评论都无法回复了,不怕告诉你们,我的鱼两个星期没换水,多r_ou_两个星期没浇水,一批脱土的多r_ou_也是两个星期没上盆了,月季一个月没施肥打虫了,还攒了很多衣服没有洗。
特申请明日请假去干这些事orz
第三十八章
时间往回拨转, 回到魏康裕刚进房门的那一刻。
房门被关了,透过纱窗,魏康裕看到外面站上了岗哨。母亲的丫鬟站在门外传话说:“公子,夫人叫您在府中静思几日。”
魏康裕面沉似水, 他这是被关禁闭了!他那会关心则乱, 没有去遮掩自己的表情,母亲何等j-i,ng明的人物, 自然是发现了他要去找景言的想法。
魏康裕很清楚,在对景言这个问题上, 母亲天然就站在厌恶的立场上。魏康裕信了那个预言,以为母亲是因为这个预言才厌恶景言,可他还能看出来, 在私人感情上,母亲也是厌恶景言的。联想到曾经备受瞩目,现在却隐于人前, 憔悴至极的瑞阳公主,魏康裕也明白为何母亲会那么想。
但是明白不等于理解, 魏康裕并不打算换位思考, 也不打算再辩解景言本身的无辜x_i,ng, 母亲只会以为他是受到了蛊惑。他就真是灾星又如何?在不牵扯到景言时, 魏康裕以国家大义为先,可若是景言牵扯进来了,魏康裕就显得特别冷酷。
——景言可是和他从小相伴到现在的重要存在,一旦牵扯到他, 魏康裕很难保持冷静,不过此刻,他却必须要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他明白,母亲不会关他太久。堂堂侯府公子,嚣张肆意的存在,突然闭门不出,自然会惹人疑惑,若是毫无解释,说不准会传出什么来。母亲的意思只是让他冷静下来,或者说,就算他还没有冷静,事情也已经得到了解决。
魏康裕不担心景言。景言那么厉害,在外面不会遇到危险,也不会被人捉到。他只怕天大地大,景言为了远离武伯侯府,从此不再回来。原先景言不出侯府的时候,都能藏到魏康裕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程度,而外面又是那么的广阔,景言只要不主动联系他,恐怕魏康裕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
——除非景言在乎他,想念他。
可是,景言会在乎他,想念他吗?魏康裕倒是想抬高自己,对自己说句景言在乎他,想念他。可他明白,景言仍然是小孩子心x_i,ng,忘x_i,ng大,出去见了j-i,ng彩的大千世界,哪里还会记得还有个魏康裕呢?
多么不公平!魏康裕想,他心里就只装了一个景言。要是两者立场能够颠倒下多好!他也想让景言心疼,心疼一点就好,心疼太多了,他还得再心疼回来。
魏康裕被关了半天不到,就冷静下来。首先,他无法硬闯出去,若论个人武力,他并不比外面这些暗卫差,可这些暗卫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手段,魏康裕没有压倒x_i,ng的实力,对方又人多势众,没有成功可能x_i,ng的事情没必要去尝试。
而且,魏康裕也觉得,景言此刻肯定不会去京城了,他出去找,又怎么找?凭景言的能力,若他不想让自己看到他,就算景言站到自己面前,自己也只能捉眼瞎。
所以,虽然魏康裕心中十分着急,却强迫自己不要表现出来,既然暂时没有对策,总不能浪费光y-in,总得找些事去做,免得陷入一味的焦急。他在房间有限的空间里练武,还去了书房里坐着。
魏康裕的书房还真有模有样的,各样的书都占满了书架,书的种类十分丰富,也十分干净整洁,只是太过干净整洁,如同新书一样,连点褶皱都没有。只有两个书架里的书翻阅的痕迹最多,一个书架里放的都是各式话本,另外一个书架里放的是兵书。这个书房还是梦娘给魏康裕布置的,只有话本是魏康裕自己买的。
当然,书房里面还有一个暗柜,里面放着一些不可告人的,还配着图的小册子。武伯侯和梦娘从来不会到书房里突袭,所以魏康裕坐在这里读话本、看小册子时都十分自在,从来不担心有谁会突然闯进来。
他这次进来,既没有看话本、兵书,也没有打开小柜子,而是站在装着崭新书籍的,从未驻足过的书架前半响,终于从中拿出了一本《游记》。
这本《游记》并不是寻常的游记,这是百年前一名很著名的权臣年老时写的自传,写的是从他从一介书生,想要周游列国,增长学问而外出,y-in差阳错下却辗转几个国家的朝堂,最终权倾一时的事,其中写了很多他在朝堂博弈中使用的权谋,这本书也可以说是每个文官手中必有的一本了,武官却只觉得这本书写得很y-in险。
魏康裕之前对这种书籍不屑一顾。他更喜欢靠实力横冲直撞的碾压过去。可这会,他却想读了。
并没有太突然的契机。只是,如果多读读书,此刻的他就能想出更好的主意了。或者,如果说景言就是那瞬息万变,很难揣测的国,那他学学治国,总是好的。
……
“哦,他开始读书了?”
梦娘听完汇报点点头。看看那些书总是好的,学进去了,就不会发生武将在前面拼杀,却不能控制住在后面拖后腿的文官的那种事。梦娘却没打算亲自教。她一直自诩为聪明人,也一直关注着朝堂,对朝堂上的变化并不陌生,但是身在后宅,总不能去教将成人的儿子朝堂之事,特别是那些杀人于无形的y-in谋,别再让儿子敬畏于自己。
不过,以梦娘对魏康裕的了解,他这么乖乖的才是奇怪,甚至都没有对外面看守着的暗卫和进去送饭的丫鬟发火,这就奇怪了。想到这里,原本还想再拖几天的梦娘,还是起身去看望魏康裕。
梦娘来的时候,魏康裕刚把《游记》看完一遍,又回到头来准备看第二遍。他本以为自己会看得很困难,需要逼着自己看的,结果却出乎意料,他看进去的很顺利,理解起来也不困难,
魏康裕看到梦娘,就站起来笑着叫道:“母亲。”
梦娘坐下,和他聊了两句。谁都没有提到这关禁闭到底关到什么时候。梦娘只见魏康裕j-i,ng神状态很好,情绪也很平和。她见到魏康裕的《游记》夹了书签放在放在桌子上,就问他:“你读到哪里了?”
“刚开始看,实在看不下去,翻来覆去,还在前几页折腾呢。”
梦娘说:“那你能耐下x_i,ng子去读,也是很好的。”
魏康裕说:“那我真希望我能读进去。”
说完了这个,两人一时之间都停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半天过去,魏康裕是一句询问景言的话都没说,还是梦娘主动提起的:“你父亲找了一些时日,总是没有线索,京城的城门已经重开了。”
“哦。”魏康裕神情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我觉得,你们找不到他。”
“你不怕徽朝分崩离析吗?”
“那不是我该管、能管的事情。”
梦娘不再问了。从这寥寥几句中,她再次体会到魏康裕的心是多么的顽固,平和的外表下,隐藏着对他们的不信任。
孩子大了,不再好管了——或者说,小时候他就那么不听话。梦娘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失败,她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和她毫无默契,甚至还对她产生了抗拒;小女儿一直养在瑞阳公主膝下,和她并不亲近,甚至她见了女儿,都不能唤她一声做父母的起的名字,“魏雅怡”,而是只能唤她的称号,希向郡主。
梦娘一时之间灰心丧气了。回顾过去,她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远不如自己以为的过得那么好。明明和武伯侯青梅竹马,可名义上瑞阳公主才是正妻,她只是平妻;武伯侯事务缠身,少有在家的时候,回家一次也是来去匆匆,特别是近日,因为要寻找景言的缘故,他们夫妻二人连话都谈不上几句。儿女又是这样。
梦娘最后对着魏康裕笑笑,就站起来回房了。她突然不想管了,反正那个所谓的预言都是假的,景言找得到找不到就那样吧。找得到,那最好,别因此影响到皇室,特别是瑞阳公主的名誉。她可以想象到,以瑞阳公主的x_i,ng格,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事情被天下知道,定然是活不下去的。找不到,那就说明没人能发现这种事情,那景言不在她眼皮底下,至少还不会膈应她。
至于这两种情况下,魏康裕的反应,梦娘就放开了,随他吧,她何必再去干涉,反而惹来魏康裕的敌对呢?
第二日,魏康裕起床后,透过窗户,就看到门外消失了那几个门哨。他推开门,顺利地走了出来。他的心情并不急躁,先去练武场里打了几编拳,又从头到尾练了自己学过的枪术,把近日在房里憋的闷得慌的骨头拉伸的咯吱作响,又去洗了个热水澡。
作者有话要说: 新加了一千字,算作者福利吧,已经买过的读者就不用再花钱啦。主要是三千字一章方便计算榜单,而且我发现我有个毛病就是假期很难更新,今天出去浪了一天开心了,结果七点钟就困了,打着呵欠写了一千字就这个点了qaq
——
大姨妈来了今天就特别短小了qaq
今天也太气了,我教的五年级啊!放古代都结婚了!今天八个学生哭了!只要我一出教室,肯定有会学生跑过来对我说,老师,xx哭了!全是些j-i毛蒜皮的事,气的我更难受了。
第三十九章
魏康裕泡了一个很长的热水澡。他的浴桶中什么多余的材料都没有加, 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往里倾倒热水。水温很高,魏康裕却不觉得热,泡到最后,皮肤红彤彤, 薄弱的地方都因为缺水而显得皱巴巴。
洗完这个热水澡后, 魏康裕就回书房去读书,把《游记》又看了十多页。他看得很慢, 每一页都细细地读。虽然这些日子在书房,总共只读了这一本书, 魏康裕却觉得自己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次日,魏康裕总算出门去了。
他感觉到梦娘的人在自己身后徘徊了一阵又消失了,心里想, 难道她以为自己要去找景言吗?不,他暂时没有这种打算。
他只是骑马去了五口庙。那次他和笑口和尚的对话让他受益匪浅,而此时的他又陷入迷茫, 很想找那个和尚聊一聊。
笑口和尚仍然是一副有大智慧的模样,五口庙里的气息也仍然让人安神凝气。上次魏康裕没有仔细观察, 这次发现这股气息来自于佛前点燃的香, 这香点起来后的烟雾直直向上, 烟雾聚拢, 与众不同。
笑口和尚还记得魏康裕,双手合十问道:“施主今日来,可是又有烦恼?”
魏康裕说:“是。有一个我很在乎的人,他做了错事, 不被他人喜欢,大师,我该如何让其他人忽略那些事?”
笑口和尚说:“施主带着疑问来,可也带着答案来的。你的答案是什么?”
魏康裕说:“他们觉得他做错了事。可他并没有做什么,我想把这错事揽过来,他们要怪就怪我好了。”
笑口和尚击掌称赞:“施主好担当。既然你已有定论,请回吧。”
笑口和尚只说了三句话,魏康裕却像是得到了什么启示,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十分感激笑口和尚,又捐了一大笔银子。
五口庙中,哭口和尚又问笑口和尚:“这银子怎么能来得如此轻易。”
笑口和尚:“少说,多肯定,让他们自己说服自己。你若是总不肯钻研,我怎么能放心你离京去开分庙?”
哭口和尚:“师兄,我还是跟着你干吧,我是没有吃这门手艺的天赋。”
……
哑奴既然决定要躲避来安城清查的人,就停了去做工,也没有多此一举的去告诉雇工自己不做了的事。他没有攒下钱,不过既然决定这段时间不再外出,那有钱也花不出去。既然没钱,就囤不了米面粮食,哑奴就干脆沿着一条富人街从头顺到尾,从这家拿点米,那家拿点面,这么凑吧凑吧也凑出来不少。他找的都是看管不严的富人家,又特意从仓库里面拿着陈米陈面,想必这些东西消失了,他们也发现不了。
东西都备齐,哑奴就打算和景言在家里安静的呆着,等着风头过去,反正武伯侯的人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耗着,一旦他们确定这里没有他们,就会前往下一个城市,总是耗不过他们。可景言却不打算赞同哑奴的意见。别的都可以,但是他要去何家。
何袖那天说,三天就能做出第一批牛n_ai干,叫景言到时候去拿了。
所以景言听到哑奴叫他哪里都不要去后,就不开心了。他对哑奴的解释完全不满意。是,何大人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可他怎么能想到自己要找的人会潜入他家拿牛n_ai干呢?再说,景言想,就算他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厉害,可仍然很厉害啊,怎么都不会被抓到的。哑奴再怎么说,景言这次也拗上了,大有哑奴不答应,他就要在地上打滚的架势。
哑奴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叫景言答应他,到时候不要单独行动。这点景言倒是无所谓。
三天后,景言顺利地拿到了牛n_ai干。牛n_ai干的味道和他第一次吃的比起来要更好吃。何袖对他说,那是因为之前用的是从安城送到京城的牛n_ai做的,送过去后总是没那么新鲜了,而现在都是现做的,自然味道更足了。
何袖这次做了很多很多牛n_ai干,给父亲母亲和弟弟妹妹都各送了一包,剩下的都送给了景言。景言抱着这些牛n_ai干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就没收拢过,嘴角开得大大的。何袖还答应他,等他想吃了,可以随时去找她,她都会给他做。
何袖那句话说完后,这个长相美貌却没有攻击x_i,ng的温婉少女,瞬间超越了魏康裕在景言心中的地位。景言是个惯x_i,ng很强的人,有时候他不爱变化,有时候又喜新厌旧。他迅速习惯了安城的生活,迅速的习惯了没有魏康裕的生活。再这样下去,他连魏康裕的名字都不会再记起。
不出现在生活里的人或事物,除了被抛之脑后,难不成还要每天刻意去怀念么?
景言津津有味,每天数着牛n_ai干过日子。他并不贪吃,这一包牛n_ai干是五十粒,他每天只数着吃五个。吃牛n_ai干的时候,他可以什么都做,就只是坐着,全心全意地含着它们。
不含牛n_ai片的时候,景言就用之前买的材料编小东西。他编小包、小动物、花朵还有各样的首饰盒。他觉得自己好厉害,总能做出来很漂亮的东西,可能他在这种东西上很有天赋吧。
做这个一是为了打发时间,再就是,他也想赚钱了。总不能老让哑奴出去做苦工,景言去看过哑奴做的活,虽然哑奴做起来毫不费力,可是怎么说,做这种活也显得太磕碜人了。
景言没多久就把所有的材料用完了,编出来一篮子小玩意。景言跃跃欲试地想出去试着叫卖,当然,是哑奴叫,他卖。结果哑奴一提,他才想起来,现在还不能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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