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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十里缘生劫 第5节(1/4)

作品:《君心十里缘生劫

    “府。。府君”司命磕磕巴巴转身行礼。

    “逍遥怎么说?”

    “随时恭候”

    “那你方才是在笑什么?”苏篱抬起眼,面上神色平静的叫司命捏不准,只能拱手“方才偶听冥帝同其侧桃夭鬼君小谈,知晓神界派了礼官来冥界了”

    “礼官。。。。。。”苏篱合起书意味深长。

    “正是”

    “那便看看去”

    司命领着苏篱才走到正门处,便听得里头茶碗打翻的声响其间夹杂着桃夭的惊呼,苏篱停了步子,司命不敢造次,他在心中暗暗腹诽,听墙角可不好,府君。

    好半晌,温浅的声音才传出,只是那声线中不易察觉颤抖让苏篱皱了皱眉。

    “你方才。。。说什么?”

    “禀冥帝,神帝命小人携九九八一大合之礼特来求亲”

    “求。。。。谁的亲?”

    “冥帝说笑了,这放眼六界,也唯有冥帝一人才得我主心悦”

    还不待温浅愠怒,朱红的府门在一瞬被推了开来,其碰撞发出的声响引得厅中所有人瞩目,却没人料想苏篱竟也愣怔了下,方才听到那句话时,身体下意识的动作竟如此强烈,这个小辈。。。。。。苏篱笑了笑随即悠闲的走进殿中“如此大事,怎可不同本君商议?”

    苏君愣怔,他未曾料想苏篱竟会c-h-a手此事,临行前洛尘交代的话语想是也无法同温浅说了,桃夭本还在担心温浅,但此时见得苏篱,一颗心也安然放下了,果然无论府君失忆与否,待他家王还是一样的好。

    “此事倒也是该同府君商议的”苏君恭敬拱手。

    “本君倒是不晓得,本君的这个后辈竟是个女子”苏篱施施然落了座,桃夭连忙奉茶。

    苏君轻咳两声“小神不敢质疑,但冥帝确是货真价实的男子”

    “哦?那何时,男子同男子也是能嫁娶的?倒是本君孤陋寡闻了”苏篱随手将经书扔上了桌,慢悠悠端起茶盏,那不轻不重的一声使苏君心中咯噔一下,他擦了擦额头道“这。。只要二人心悦,想来x_i,ng别是不重要的”

    “那。。。。阿浅,你可是心悦洛尘?”苏篱话锋一转,温浅会意随即接道“自是不欢喜的,且不言神界冷清,再者神帝位高权重,又是长辈,温浅于他从来只有尊敬之礼”

    苏君心下暗道不好,他竟是被苏篱绕了进去,他定了定心神道“冥帝可是已有心悦之人?若没有,可是嫌弃我家神帝年岁比你大了些?”

    司命在一旁听得直抽嘴角,这神界的礼官也着实会说话,洛尘年岁比温浅大了的又何止一些。

    苏君这话一出,温浅却是不知该如何作答了,往昔洛尘似威慑的言论还在耳侧,他蹙眉正想从洛尘的年岁上入手,却未曾料到,苏篱竟在此时一本正经的开口:“自是有了”

    “那不知。。。。”苏君试探着开口。

    苏篱搁下茶盏起身理了理袍子,很是正经道“你瞧我如何?”

    苏篱差些一口老血喷了出去,敢问府君您又比我家神帝小的哪处去,不过此话他终是没有胆子出口,只是略显含蓄道“府君可是女子?”

    “你眼神不太好”苏篱淡淡道。

    “府君方才可是说男子同男子不能嫁娶的”苏君总算是逮着机会呛回去。

    “嗯?若非是本君记错了?你方才可是说只要二人心悦,x_i,ng别不重要?”苏篱转身,眉眼含着浅淡的笑意“阿浅,你可心悦我?”

    温浅一怔,厅中所有人也是一怔,好半晌,温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说的是“我。。。。。。心悦你”

    苏君愣在原地,半晌才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那小神告辞。。”

    “不送”苏篱面无表情,拾起经书如扇蚊蝇般挥了挥,苏君忍着一口老血离去,背影看着却是颓废极了。

    第29章 第 29 章

    “这都多少天了?”曼珠凑近曼陀的耳边问道,曼陀拿灯杆敲了敲她的头,避开耳侧的微痒气息“算算有三日了。。。。。。”

    “王都三日未出门了”曼珠瞧了眼禁闭的房门摇头晃脑,随即双眼眯成一条缝似狐狸般笑道“你说那日在殿上之事,早就传了出来,王还这般扭捏做何?”

    曼陀白了她一眼“虽说往日里府君是心悦王不假,但如今他不是失忆了么?我上次听得拾骨说,王竟然用尊称去唤府君,所以今次保不准是府君为了冥界而做得应对之策”

    “天呐”曼珠忍不住惊呼出口

    曼陀拿灯杆敲了她的头“笨蛋,小声些”

    曼珠连忙抬起头,见四下无人方才轻舒一口气道“王竟然唤府君的尊称?啧啧啧,我倒是有些心疼府君了”

    “管好你自个儿吧”曼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二人嬉笑打闹着渐行渐远。

    “三日了?”苏篱合上手中的经书,漫不尽心的目光从温浅的殿门前扫过,方才那两位鬼使并未刻意压低的嗓音以至于歇在树后的二人听了个清楚。

    司命轻咳一声“准确是两日零九个时辰”

    苏篱愣怔了下,意味深长道“两日零九个时辰?你倒是记得清楚”

    司命那一张小脸瞬间由红转白,颤着声音生怕苏篱以为他同温浅如何如何了“府君您已翻了三本佛经,两本杂记,还顺带着考了只灵鸟”

    “那鸟味道不错”苏篱语气平淡但却又似含了笑。

    司命抽了抽嘴角,那灵鸟明显是从冥帝屋子中欲往九天飞了的,就这般被您打下来烤了不说,连信也未能捎出去,冥帝几日不出,明摆着是等天君的这封回书了。

    苏篱抽出一本经书,翻开夹着信封的一页,抬手递了司命,司命瞧着眼前的信封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向苏篱。

    “拆开”苏篱淡淡道。

    司命起手接过,刚拆了一个角就听苏篱道“若是往后这茬子事被提起,鸟,你打的也就是你烤的,信,你拆的,自然,也是你送的。”

    司命僵了僵,心中就差没泪流满面了,但此刻显然也挽回不了什么,毕竟那鸟的确是他烤的,他也的的确确是吃了,索x_i,ng一不做二不休,拆,因他也着实想知晓温浅这信中究竟是写了些何。

    信封被拆开,司命瞧着信纸那明晃晃的九个字愣怔了。

    苏篱从他手中抽来信纸,入目的九个字也是令他怔了一怔,半晌才略显迷茫的同司命开口“这种事情,一向是你比较有经验的”

    司命轻咳一声推辞道“小仙虽常常写凡人的那些个运簿子,但诚然冥帝的问题,只能解答一二”

    “一二便可”苏篱起身合起经书,随手搁置了一旁,挥袖凭空幻来一方桌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他铺平纸张提笔蘸墨,司命施施然开口“小仙以心悦同欢喜乃是同根,欢喜一人便想时时同他一处,心窝里头也是甜蜜蜜的,总也想将至好之物于他。。。。。。。。。。”司命自顾自口干舌燥的说了一大段,正想喝口茶水润润嗓子

    ,却见苏篱正面色平静看着他,纸上空白一片,显然是并未落笔。

    “府君?”司命面带疑虑。

    苏篱面无表情“君痕如何能说得出你方才的那股子文绉绉的话来?”

    “。。。。那府君为何不打断小仙?”司命疑惑更甚。

    “本君也是想听听罢,方才那路过的两小姑娘不是曾言本君往昔也是心悦阿浅的么?”苏篱搁下笔慢悠悠回道。

    司命身子晃了晃,暗中算了算自己去下界办事的日子,这才长舒一口气,遂站稳试探道“那府君可还想听?”

    苏篱换了姿势,以臂支额示意司命继续说下去。

    于是过了整整五日,温浅才收到了这一封回书:

    至君:

    近日冥界闲事都传了上九天,并非我打趣于你,着实情爱之事旁人说不清也理不得,你自也听不清理还乱,即本君也不便开口,然本君便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有所答,自也不会困惑。

    其一 你悲时同谁倾诉?

    其二你喜时愿谁伴你?

    其三你孤时心中思谁?

    其四梦时又在念谁?

    其五 若共一生又当择谁?

    若都有所答,又有何困惑?

    君痕

    折好信纸,青幽鬼火在指尖凭空跳动,不过一息间信纸便尽数化作灰烬,温浅抚着心口,这几日,他寻来几本戏本子,对人间这情爱也大有了几分印象,只是他不曾知晓,为何相爱却不能在一处,为何恨可以使相爱之人反目,又为何当初海誓山盟,最后却是陌路之人,在加上君痕的这些问题。。。。。。温浅揉了揉泛疼的脑袋,长舒一口气,正此时门被敲响,他一愣神,理了理袍子起身去开,他几日前就同桃夭交代过,若非大事,就不必来禀报了。

    拉开门,温浅一愣,门处站着的并非是桃夭,而竟是苏篱,他一身湛蓝的袍子,手中不知端了个什么东西,温浅恍惚道“你。。。。。。”苏篱避开温浅自顾自的进了屋中,将端着的汤碗搁置了桌上,揭开了盖,香气弥漫“你且来尝尝”苏篱淡淡道。

    温浅一闻香气,便晓得那是苏篱做的莲子菩提羹,他施施然走过去坐了桌旁,苏篱持着那白瓷的羹勺替他盛了一碗,甜腻的香气,晶莹的银耳伴着r-u白色的莲子其间夹杂着红艳艳的枸杞,分外喜人。

    温浅接过碗,也不开口,默不作声的舀着碗里头的甜汤吃着,他能感觉到苏篱的浅淡的目光从他的发顶落到了他持勺的手上,若是以往,温浅是不会顾忌这种目光的,但如今,先不说前几日大殿上发生的事情,就说今日苏篱洗手作羹也是奇怪的,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持勺的手顿了顿咽下口中的食物道“你瞧着我做什么?”

    “前几日偶听人言”苏篱以手支额,悠然的目光停在温浅微微发红的耳尖上 “我往昔是心悦你的”

    “咳。。。咳。。咳咳。。。你。。。”温浅一惊,被嗓中尚未咽下的食物呛得直咳,如玉的面颊升起两团红晕,不知是因为苏篱的话还是被食物所呛着的嗓子。

    苏篱伸手拍抚着他的背,温浅身子一僵,却听苏篱开口道“你也觉着诧异?我也是这么觉着的,但你也应当知晓,记忆于我而言,就如同水中浮萍,多一些少一些本身也是没什么区别的,自然也算不得真”

    温浅的眸中似是闪过连他自己也未曾发现的失落,但却被苏篱实打实瞧了个明白,他眸中笑意一闪而过,收回手,拎着桌上描着兰词的茶盏为自己斟了杯茶“但本君前几日的那句话,倒是实打实的真,只是。。。。。。”苏篱顿了顿起身放下茶碗,门外的光照进室内,逆着光温浅有些看不真切苏篱的面容,苏篱含笑的嗓音似也朦胧起来,直到苏篱离去多时,他才醒悟苏篱方才说的那一句是“不知阿浅那话可也是作数的?”

    第30章 第30章

    温浅对情爱之事虽说不上j-i,ng通,但他在少年时却曾对那么一个人有过几分欢喜,且那人不同于苏篱,倒是个真真切切的女子。

    他年幼时喜酿酒,尤爱苏篱后园子里头的栽着的那片桃林,桃林里头有一个小小的桃妖,常常伴他身侧,是他那时除安白以外的玩伴了,只是后来听苏篱说那桃妖修仙去了,这才收起了那几分心思,只是有些失望,但如今细想来,那几分也不能算是欢喜罢。

    在他心乱不知如何面对苏篱时,恰好君痕有事来托,就借了此机会离开冥府去往人界。

    君痕说安白自愿舍身轮回三世以抵去青莲剩下的六世之苦,他本是不想应的,但安白却搬出他,他也就看在冥帝面上才应了安白,也算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温浅只是笑笑,君痕虽明面上这般说道,但不过就是耍耍嘴皮,否则不也会专程来寻他去人间为安白设劫。

    “此事非你不可”君痕看着温浅头痛道“你可知本君无论将安白投至何处,司命的那本子运薄上兜兜绕绕又总是将他二人又连在了一处,如此到底是去受难还是去喜结连理的?”

    “你应他前也该料到后果,安白对青莲执念过大且他又为半神之体,最后结果也不过如此”温浅端着杯盏慢悠悠回道。

    “本君原是想,能磨一磨青莲的情是最好不过,如今这番局面倒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得劳烦你出手一助,为他二人造上一劫,若不然被九天众仙知道了去,说本君徇私枉法可就不好了”君痕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

    于是在君痕诚恳的以八宝碧莲盘作为交换下,温浅终是颔首应了下来。

    君痕继而又道“这一世,青莲是红楼公子,心悦皇家的一位皇子,但无奈身份悬殊,听闻皇子娶亲后,郁郁而终,这是正常的命理,但由于前几世出了那么些幺蛾子,所以本君此时干脆就将安白投了这皇子身,而你,则是需按正常命理斩去这二人的缘即可”

    温浅的脑子显然是很清醒,偏头看了君痕“拆姻缘这档子事,我一向是不做的,只是如今既关安白,做一做也无妨,你若是放在前头讲,我自当无话可说,但你如此算计我,一个小小的八宝盘就想打发了我?这账我往后自是要同你算一算的”

    君痕讪笑“其实也算不得上拆,正常的命理就该是如此的走向,但这桩事却也只有你可行。。。。。咳。。。。本君寻着司姻予你算了算,她言你近日红鸾星黯淡无光,不走桃花,正是做此事的最佳时机。”

    回应他的是温浅迎面而来带着半杯滚烫茶水的杯盏。

    拆姻缘,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有一句俗语说的是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自然拆了就得有报,因此,温浅是万万不能以原身前往人界的。

    君痕便将温浅打入了萧阳刚丧命的太子之身,其实于温浅而言,他本身就是个魂体,附身自是不在话下,只是君痕叫着要来横c-h-a一脚,说这因果他也该担上一半的,若是都叫温浅揽了去,总是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温浅也就懒得再此种事上费心,便由着君痕去了。

    萧阳太子萧长歌,一生无病,灾多命薄,于萧阳一百六十三年间于马上摔下,遂卒,司命的运簿上写的是清清楚楚。

    温浅附的便是这萧长歌的身。

    君痕领着温浅穿过哭天喊地的人群,走近床边,床边靠着一名妇人,苍白着脸,唯有泪水源源不断的从眼中滑落,君痕的同温浅赞道“这女子流泪理应同这位一样才算作。。。。。”话还没完,就听得那妇人哭天喊地起来“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才算什么?”温浅饶有兴致的开口,君痕那个美字在舌尖滚了又滚,最终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二字

    “泼妇”

    温浅眉眼染上淡淡的笑意,君痕心尖一颤,移开视线催道:“快些进去,晚了这身子就该入殓了”

    温浅颔首算是应了,君痕念着法诀将温浅打入萧长歌的身中,唇动了动念了一句什么,又顺手加了一道禁制,乘着温浅未醒就溜之大吉了,只是若他知晓,他此时下的这道禁制非但没有帮上温浅半点,反而差些害温浅魂飞魄散时,不知会作何感想。

    温浅睁开眼,首先入目的是透着光的锦被,他抬手拉下,随之见到的就是那个妇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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