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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丝千重 第3节(1/3)

作品:《红丝千重

    孟诚眼神飘忽,随口道:“什么举国欢庆,胡说八道!”

    城里除了军队已经了无声息,屠杀的百姓为了防止发生瘟疫,白千渔命人将尸体全部焚烧,一切的一切,由白千渔身前的小孩记录了下来。

    白千渔行至城门口,命人给小孩装了满满两布兜的臭j-i蛋,以及一匹千里马,将他绑在马上,臭j-i蛋的布兜挂在马的两侧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不至于被饿死。

    孟诚望着越行越远的马和小孩不解的问道:“白千渔,这是为何?”

    白千渔往回走道:“马的方向是我们所要攻破的下一座城,这是我送给他们的礼物!”

    虽然屠城的行为过于残暴,但是对于那些存有私心妄图复兴的人大有打击。

    白千渔每走过一座城必定登楼眺望,踏雪的皇宫比起战场肯定更加危险,可是那有自己在乎的人啊!

    转头又望向前方,浓烟滚滚的战场,梅济,定要将他逼到最后一城。

    一月之期已到,白千渔连拿寻梅五城,手下士兵称白千渔为战神,比老将军还要有气势,却是那种戾气。白千渔冷脸的披着战袍手持着剑从尸堆上离开,结束了这为期一月的最后一场战争。

    白千渔快马加鞭回到皇宫,大殿之上,群臣面前,宁远清笑着将白千渔扶起,白千渔冷着脸回道:“我做到了。”

    宁远清一脸惋惜道:“之前白老将军的事,朕深感惋惜,这次你立下了赫赫战功,有什么需要朕奖赏的吗?”

    白千渔皱着眉道:“我……臣希望皇上能立川妃为皇后。”

    孟仰立刻跳出来道:“皇上不可,请皇上三思,立后之事不可如此草率,需从长计议。”

    宁远清斟酌了下便道:“朕也觉得如此,容后再议,怎么样,白爱卿。”

    白千渔恭敬道:“全凭皇上决定。”

    寻梅国派来的和议使进了大殿,望见白千渔的时候甚至都抖了抖。

    宁远清笑着望了望白千渔道:“朕决定后日摆宴为白将军接风洗尘,让御膳房的人好生准备!”

    刚下朝,白千渔站在阿川行宫外,宁远清便走过来道:“你戾气太重,不宜去见川儿。”

    白千渔恭敬道:“皇上说的是,臣这便告退。”

    白千渔没敢回家,换上一身男装便跑到了醉香楼,对面一女子弹琴,又有一女子靠在白千渔的身上倒酒递给自己,白千渔一把抓住她的手,看着她脸色发红的模样,竟看出了唐妍川的模样,白千渔将她递过来的酒喝下。有不少的女子靠过来坐下,白千渔将头埋在她的颈边,轻吻了一下,女子发出柔柔的一声娇喘,下意识的将手伸了进去揉捏着,脑海中浮现着一幅幅画面。白千渔立刻酒醒了过来,女子衣服凌乱,白千渔匆忙的扔了些银两便立刻离开了。

    白千渔带着一身酒气醉倒在大街上,周围围满了人,一个熟悉的身影将自己背了起来,往家的方向走去。

    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道:“大哥怎么来了?”

    白泽沉着脸道:“在我和娘面前不用伪装的。”

    白千渔拉着他的肩膀低低的抽泣着:“爹死了,是我害得。”

    白泽脚步一顿,开口道:“不是你的错。”

    白千渔挣扎着从他的身上下来,摇摇晃晃往前走着放肆大笑说道:“怎么会不是我的错,若我不支持唐妍川,孟诚也不会再战场上偷袭我,爹爹也不会因为救我被梅济抓走,更不会被那个副将折磨到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爹爹。”

    胃里翻滚,白千渔扶着墙狂吐,边哭边吐,天昏地暗。

    晌午,白千渔扶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娘端着醒酒茶喂白千渔喝下。

    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昨晚川妃来了,看你醉的厉害,便亲自照顾你,刚走不久,你若是现在追上去说不定可以见上她一面。”

    白千渔摇了摇头:“我已经向皇上说明,宴席过后便赶赴边境。”

    娘亲看了白千渔一眼叹息一声:“你这傻孩子,你的心意是不会得到回复的,川妃她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川儿了,你可懂?”

    白千渔笑着没有说话,怎么能不懂?

    夜晚白千渔坐在房顶拿着酒看着星星,那模糊的星光已经让人看不见了。白泽坐了过来,搂着白千渔道:“傻鱼儿,这次准备去多久。”

    白千渔靠在他的怀里将披风替两人披上:“不知道,不灭寻梅,我愿永远戍守边疆。”

    白泽敲了敲白千渔的脑袋:“那哥哥和娘亲你都不要了吗?好白眼狼的一个臭小子。”

    白千渔用头拱了拱他的胸膛,目光如炬:“怎么会,哥哥难道信不过鱼儿吗?寻梅已经被攻下了五座城池,趁着这个势头,不到一年必定灭掉寻梅国。”

    白泽深情的望了白千渔一眼,轻轻的吻在怀里人的额头上,温柔一笑:“好啊,我等你。”

    白千渔愣了一下,脸色发红将头靠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这样的哥哥好温柔。

    第11章 错乱(一)

    宫中宴会热闹非凡,妃子大臣皆列坐大堂桌前,中间献舞的舞妓身姿曼妙,动作轻柔,引得四周的人连连拍手称快!

    白千渔来的早,径直坐在离皇上最近的位置,将裙边理好,接过一旁宫女倒的酒微微一笑,就连宫女脸都红了三分。

    今日举办宴会,白千渔穿着一身大红墨缎朝服,朝服以金丝勾勒出牡丹的模样,远远望去,只觉得与众不同,格外好看!

    宴会上,江氏已经完全没了身影,而随后而来的孟仰直逼距离宁远清最近的白千渔,开口道:“白将军,怕是坐错了位置罢!”

    白千渔抿了抿杯中的美酒,斜眼望着孟仰一本正经道:“白某觉得这个位子甚好,孟丞相不如再去找个位子落脚罢!”

    一时间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孟仰怒道:“黄口小儿,论辈分你还得喊我一声叔叔,白家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女儿,没大没小!!”

    白千渔扔下酒杯眼睛直愣愣的瞪到孟仰的心里去,冷笑道:“白某倒是觉得,若论战功,这个位置孟丞相更应该担待不起!”

    孟仰气的憋红了脸,指着白千渔道:“你……你……”

    白千渔拨过他的手指,站起身接着道:“不仅如此,我在战场上救了你的儿子孟诚一命,算得上他的救命恩人,这又当如何算啊?!孟大人!”

    孟仰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白千渔甚至觉得他要气晕过去。

    宴会因为这两人气氛异常紧张,坐在宁远清身边的唐妍川显然有些坐立不安,几度想要伸手去示意宁远清,可宁远清没有半分要调和的意思,反倒饶有兴趣的望着白千渔。

    另一旁的孟语巽望了望宁远清又望了望争吵的两人,刚想开口便被唐妍川抢先一步。

    唐妍川冲身边的太监道:“去,在白大人的对面设一坐席”随后冲孟仰笑道:“孟大人,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莫要因为这等小事坏了心情!”

    孟仰冷哼一声瞪了眼白千渔便坐了过去。

    宴会进展到一半,孟语巽突然冲宁远清笑道:“皇上,当年川妃以天籁琴音得以入宫,自那之后便再也不见川妃抚琴,今日难得您高兴,不如就让川妃为您抚上一曲,如何?”

    宁远清握了握唐妍川的手笑道:“爱妃,身子可还方便?”

    唐妍川颔首笑了笑应道:“不过三个月罢了,哪来那么娇贵!”

    白千渔皱了皱眉头起身向皇上请求道:“皇上,臣自幼与川妃交好,这曲不如让臣与川妃一同呈上!”

    宁远清微眯着眼睛透露着一丝危险,随即大笑道:“哦?有意思!那便让朕看看,你和川儿能奏出如何的曲罢!若是不好听,朕可要罚你的酒啊!”

    白千渔谨慎的扶着唐妍川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着,走到舞妓架好的七星琴边,刚要坐下便被白千渔拦了下来,白千渔问一旁的舞妓要来软垫,将唐妍川安置好,这才准备自己的道具。

    白千渔走到门口守卫的身边,抬手就将那人腰间的剑拔了出来,转身回到唐妍川身边。

    白千渔望着宁远清的方向漠然开口:“还是那首曲吗?”

    唐妍川没有犹豫便道:“是!”

    春暮雨,这首曲,是唐妍川亲自编的,白千渔是她的第一个聆听者,从前每次白千渔练剑的时候,唐妍川都会在一旁弹奏这首曲子,不论多少年,春暮雨都是两人不变的记忆。

    剑尖流转,在空中挽过一个剑花,白千渔的眸子永远追逐着弹琴的那人,四眸无意间相对,多少情意全都揉碎了藏在那琴音里,揉捏在了那人手中。

    一曲终,一舞毕!

    众人看的惊叹,意犹未尽!就连舞妓也甘拜下风,不似自己的柔媚,那种刚中带柔,柔中带刚的气势不由得让人佩服!

    宁远清咬着牙拍手笑道:“好!果真好!不过,朕还是要罚你!”

    白千渔将唐妍川小心扶了起来,笑道:“为何?”

    宁远清盯着白千渔道:“大殿上不得携带武器,这是先皇定下的规矩!白爱卿你这是明知故犯,想朕如何罚你?”

    白千渔当然知道,行礼道:“臣觉得,明知故犯应罚鞭笞五十,只有同军营一般严守法记,才不会再有人犯乱!”

    唐妍川刚想替白千渔求情便被白千渔暗中用力示意不必如此。

    宁远清点点头:“白爱卿说的有道理,宴会结束会自己去领罚罢!记得下次莫要再犯这等错误!”

    白千渔行礼道:“臣遵旨!”

    整个宴会,白千渔除了喝酒连头都没抬过,更别提始终望着自己的唐妍川。

    刑房里,白千渔面对执刑的两个太监连个眼都没抬,鞭子一遍遍的落下,白千渔仿佛醉了一般大笑:“打重点!皇上是没给你们饭吃吗?连甩个鞭子都是软绵绵的!”

    两个执刑的太监哪见过这阵势,以往的犯人那个不是鬼哭狼嚎,哭着喊着别打了的。而且白千渔虽为女子,表面上被人称作战神,可是士兵私底下都喊她做阎王,军纪严明眼中不容半点沙子,所以她带过的兵可谓是前所未有,她打过的仗那可是所向披靡。

    白千渔满身的鲜血,五十鞭打完已经晕了过去,执刑的太监赶忙把她放了下来。

    另一个太监跑出刑房向宁远清以及从白千渔进去就一直挺着肚子跪在宁远清身边替白千渔求情的唐妍川禀告:“皇上,五十鞭奴才已经打完了,白大人她现在已经晕了!”

    唐妍川冲进屋子抱着浑身是血的白千渔低声哭着,瞪了一眼宁远清便艰难的扶着白千渔回了寝宫,不许任何人触碰白千渔。

    而宁远清的脸色更是难看。

    唐妍川剥开白千渔那满是鲜血的中衣,心疼的将白千渔那皮开r_ou_绽的伤口清洗包扎好,这才和衣躺在白千渔的身边,躺在她的怀里。

    白千渔像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声音微微颤抖伸出手胡乱的挥舞着似乎抗拒着别人的到来道:“别过来……你们……走开……别过来……”

    唐妍川赶忙伸出手抓住白千渔的手,像是给予她安慰那般。却只见白千渔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越抓越紧,捏的唐妍川的纤手发了红,虽然很痛却没有吭一声,只是侧着身皱着眉头望着白千渔。

    “爹!”白千渔突然睁开眼,身上痛的爆炸,一睁眼便望见唐妍川,发现自己将唐妍川的手捏的变了形赶忙松开,摸了摸头道:“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我哥哥来接我吗?”

    唐妍川坐起身子道:“我看你伤的严重,便擅做主张将你带了回来,你放心,我已经让宫女通知你兄长,他已经到府了!”

    白千渔想要活动下胳膊却生生被疼到了,那两个死太监,下手居然这么重。

    “别乱动!”唐妍川接着道:“我跟皇上提起你明日出征的事,皇上同意将你出征的时间延后三日!”

    “不必如此!”白千渔起身伸手去拿那朱红的朝服,往身上披,俨然就是要离宫的意思。

    唐妍川立刻道:“千渔,你现在不能走!”

    白千渔背对着唐妍川系着衣襟道:“为什么?”

    唐妍川想了想赶忙道:“因为现在已经是夜禁,不能出去的!”

    白千渔忘了还有夜禁这回事,果然还是当皇上的时候比较方便,接着道:“那让宫女带着我去其他房间吧!”

    唐妍川望了众人一眼,太监宫女立刻撤出了房间,唐妍川笑道:“你过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睡了,陪我聊聊小时候的事吧!”

    白千渔脚步顿了顿,随即脱了鞋躺在床上望着唐妍川的眼睛,笑道:“好啊!”

    第12章 错乱(二)

    一夜鼾眠,白千渔久违的没有梦见那些血淋淋的尸体,仿佛置身云彩中,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第二日,白千渔虽然背部有些疼痛,但是还是装作好多了的模样陪唐妍川散步。

    两人都无意间走到了江y-in红豆杉底下,唐妍川望着树顶飘扬的红丝带笑道:“千渔,你看,那是皇上那夜为我挂上去的祈福带!”

    白千渔表情淡淡,似乎与自己没有关系那般道:“嗯!”

    唐妍川微微有些失落,指着那个祈福带笑道:“当时夜深,只能看见皇上拿着这红丝带笑的开心,却不知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白千渔心里颤了一下,那根红丝带早已经被自己替换掉了,若是被发现的话……但是另一方面,白千渔想让唐妍川知道自己的心意,所以很是纠结,半晌决定道:“需要我帮你摘下来吗?”

    唐妍川摇了摇头:“不了,你受伤了,下次有机会吧!”

    白千渔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今日是花灯节,整个街道热闹非凡。白泽来接白千渔的时候是这么说的,白千渔第一个反应便是想要带着唐妍川一同去玩。

    在征得宁远清的放行后,白千渔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拉着唐妍川窜出了宫,白泽摇摇头在两人身后跟着,看那活泼乱动的样子感觉白千渔好像完全没有受伤。

    白泽回去白府准备接娘亲一起出来玩,白千渔拉着唐妍川,生怕一个不小心两人就被重重的人流冲散。

    白千渔给唐妍川买了一盏莲花灯,两人徒步走到河边,唐妍川借来笔在莲花灯上写着心愿,白千渔无意间看到河的对岸有两个熟悉的身影,眯起眼一看,居然是张卫云和李辞,莫非是因为治疗瘟疫留了情。

    看着两人羞涩的一起放莲花灯的模样,白千渔居然羡慕了起来,刚回过神,唐妍川的莲花灯就已经漂远了,看不清写了什么。

    远远的望去,整个河面漂满了莲花灯,不知承载了多少人的情丝,只是白千渔知道,这满满的莲花灯,没有一盏是属于自己的!

    白千渔望着唐妍川的侧脸道:“你刚才写了什么?”

    唐妍川望着自己的灯漂的越来越远,直到成为一个亮点,直到消失不见,这才道:“说出来就会不灵了,对吗?”

    微风吹过,吹起了白千渔的长发,白千渔将视线转移开来,轻声道:“对啊!”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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