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丝千重 第3节(2/3)
作品:《红丝千重》
妍川偷偷望了眼白千渔微微低头笑道:“为了保守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白千渔在唐妍川的轻拽下,将耳朵附了过去。
唐妍川迅速的在白千渔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果断的放开手,笑弯了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一个字都没附带,随后蹦蹦跳跳的往人群里跑去。
白千渔摸了摸被亲到的地方脸色发红,随即跟了上去,伴在那人左右!
第13章 错乱(三)
第三日,白千渔离开之前在老爹的灵位前驻足半晌,目光坚定的骑马出发。
时光荏苒,光y-in不在,战场上白千渔与梅济你来我往,虽然有优势却也是战的吃力,原本以为一年之内就可以拿下,没想到居然花了两年多的功夫,同样白千渔也在边疆停留了两年多了,从未抽身回过帝都,但是皇宫里倒是不断的传来消息。
唐妍川生下了皇子,皇上大喜赐名宁远川。
有白家作为后台,唐妍川稳稳的登上了后位,掌管后宫。
巺妃一族势力被大削,老爹殉职的往事也被作为削弱孟氏的依据,孟氏一时之间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孟诚则因为意图谋害白辄将军而导致全家被贬,巺妃随后也被打入冷宫,据说当时孟仰接到圣旨的时候当场吐血晕倒在地。
若说到孟诚,那还有一个人必定要跟着他一起提到,那便是寻梅副将齐欢。
正值严寒冬季,在一次战胜后,白千渔生擒了齐欢,关押在临时狱牢里,想着要怎么处罚他。
一觉醒来,一只冻得硬邦邦的老鼠出现在白千渔的帐篷外,白千渔踢了一脚老鼠便命人抬一口大缸并注满水,将齐欢扒光扔了进去,并将盖子封好置于空地中间。
空中依旧飘着零零星星的几片雪花,还未落地便被凛冽的寒风刮了起来。
刚开始,大缸里还有反抗的声音,渐渐的几乎听不到一丝动静。
第二天,白千渔命众人将缸打碎,只见冒着寒气的冰块里齐欢胳膊环抱着小腿缩成小小一团,眼睛瞪得如铜锣那般大,因为充血所以便成了血红色,额头上爆满的青筋显示着生前遭受的待遇。
白千渔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竟然是憋死了,早知道应该留一个出气孔,便宜你了!”
留一个出气孔,莫不是想要慢慢冻死他!一时间众人紧张的冒起了汗,果真是阎王,折磨起人就跟家常便饭一般。
就当众人以为白千渔报完仇的时候,白千渔命人拿起锤头将那冰块敲碎,连同冰块里的人一同敲碎,只留下满地的碎骨头渣和血冰渣。
绕是如此,白千渔并未觉得有一丝的畅快!
这两年多的时间,白千渔想了很多事情,也想透了一些问题,可是越看的明白就越是觉得心结大了一番。
两年里,唐妍川三番五次写信催白千渔回城不得,便求得皇上一道圣旨下来,白千渔恭敬的接过圣旨,望着圣旨三日之内必须返回帝都的旨意,神情依旧那般严肃。
明明寻梅就在眼前怎能如此轻易的就离开,三日之内必定攻下这最后的皇城。
清晨夹带着微风,冷的依旧让人瑟瑟发抖。白千渔率军兵临城下,然而对方的皇上是个十多岁的小孩,白千渔剑指着那皇上沉着道:“小皇上,你是战还是降?”
小皇上处变不惊道:“寻梅誓死不降,要战便战,岂会怕了你们不成?”
白千渔冷笑道:“很好,那我便用你们寻梅祭我亡父。”
皇城斗争那一战,战神白千渔传遍整个国家。皇城之上白千渔手握银枪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身影向众人的眼里袭来,然而白千渔只觉得心里的石头还未放下便又提了起来。
第14章 抉择(上)
大多数人眼里的白千渔犹如个活阎王,是个战神,受众人敬畏!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那日白千渔快马加鞭连夜赶回了帝都,跪在大殿上,龙椅上是宁远清和唐妍川,两人脸色发青,白千渔将军令交出又重复了一遍:“天下已经太平,臣愿卸甲归田,隐匿江湖。”
唐妍川走到白千渔身边,伸手拉着白千渔的手皱着眉驳回道:“不要,我不准,我不准你走。”
白千渔站起身将她的手拂下去,沉着道:“皇后请注意一国之母的姿态。”
唐妍川拉着白千渔的袖子恳求道:“千渔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
白千渔突然望着唐妍川的眼睛温柔笑道:“那是臣对阿川的承诺,不是皇后您!”
唐妍川冲皇上摇了摇头,眼眶泛泪道:“皇上~”
宁远清开口威胁道:“川儿说过不允许你走,你便留下吧。”
白千渔望了眼宁远清,冷笑着将军令扔到一边,昂起头深深地望着他:“皇上您应该知道,我若要走,谁都留不住我的!”
白千渔转身朝外面走去,宁远清冰冷的开口:“哪怕是用你白家剩余人的x_i,ng命威胁也不行?”
白千渔冷笑着回道:“你们还真是一个两个不饶人。”
白千渔背对着两人,门外一片亮光,令人十分向往,而门内却是肮脏无比。
“皇上打从一开始便一直深爱着川妃吧,为了让川妃坐上后位,为了稳固自己的势力不惜做到这样的地步真是令人——不耻啊。”白千渔定定的望着那抹光亮道。
宁远清来了兴趣道:“哦,说说看!”
“我从马上摔下进入了皇上的身体里便是皇上的安排吧,令巫蛊师将你我灵魂短时间调换,让我再一次接触川妃喜欢上她。
狩猎场我和川妃单独相处那次,本应遇见的是皇上安排的踏雪的那批刺客,可谁知寻梅国刺客混入,与我们厮杀了起来,后来川妃……挨了那一箭是做给我看的吗,让我更加心疼阿川,觉得皇上对川妃过于无情,起了保护欲。
后来川妃告诉我怀了孩子,我既然爱阿川,自然是舍不得她肚中的孩子的,便绝意领兵一方面壮大自己的势力,因为皇上知道我,白千渔,一定会支持唐妍川。同时,也借我之手搞垮了孟氏。而至于皇后到底是否与寻梅有过勾结已经无所谓了。”
白千渔顿了顿转身抬起头瞪着他们,握紧拳头,一字一句道:“只是我不知道,我爹哪里做错了,你们故意将孟诚派来,究竟是为了借此削弱孟家的势力,还只是为了激发我灭掉寻梅的野心?”
唐妍川摇了摇头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白千渔看着她的样子,苦笑道:“你为什么要哭啊,该哭的应该是我吧!”
唐妍川拉着白千渔道:“千渔,对不起啊,我……”
白千渔看着门外的光突然觉得很近很近,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的到:“你没有错,你只是为了得到你想要的,而我想要的谁又能给我呢!”
白千渔失魂落魄的走到门口,突然回过身将手伸了出去:“阿川,你,要和我走吗?”
唐妍川提着裙子朝白千渔走近了几步却被宁远清从后面抱住,宁远清双目泛红恳求道:“川儿,别走!我不许你走!白千渔,你给我滚,永远都不许再回来了!”
白千渔望了望两人,从一开始就布局,爱的如此辛苦,爱的如此心累,然而谁又不是一直爱到了现在,白千渔笑看他们二人如戏子一般,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马车内,白泽和娘亲喝着茶,白泽问道:“不就要卸甲归田了嘛,你眼睛怎么红了?还真的舍不得这将军之位了?”
白千渔依偎在娘亲身旁笑道:“怎么会?早就想和娘亲哥哥去别的地方了,这皇城着实无聊,那个不老实的臭小子呢?”
白泽愣了一下道:“你说谁,那个小皇帝,在这凳子底下,他不乖我就把他打晕放到底下了。”
白千渔伸手将他拉了出来,靠到垫子上:“大哥也真是的,毕竟是个孩子,我记得你一般都是将我扔到车顶的,怎的对他这般的好,娘亲,你看看大哥嘛!”
娘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墨阳这孩子着实命苦,小小的便背负了这么多,和我的鱼儿一样啊!”
白千渔捂住耳朵不听:“娘,鱼儿都已经二十了,莫要这样唠叨啊,他们可都是称我为战神的,我可是很厉害的。”
白泽突然问道:“小鱼儿,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白千渔嘴角一弯:“南方梓州,梅远父子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
白泽从白千渔的座位下拉出一个大箱子好奇的准备打开:“这是什么?我记得你出发的时候除了这个可什么都没带啊!”
白千渔一把夺过来不给他看:“这是我的秘密,不告诉你。”
那是那人的思念!
是白千渔征战以来她写给自己的每一封信,虽然从未回复过,却已在心里回了千万封。白千渔揭开布帘看见城楼之上,一身着桃花泼墨衫的女子远眺,久久不曾离开,直到城楼上的身影成为一个点白千渔才放下帘子歇息起来。
这样的日子确实安逸,白千渔虽然总是和墨阳斗嘴皮子,却同样也成为了墨阳的老师教他练剑偶尔也会给他讲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而大哥白泽则教他诗书礼仪的,还时常逼迫白千渔一起听学。
一日,墨阳和白千渔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百无聊赖道:“臭鱼儿,你在那条红丝带上写了什么?”
白千渔撇了一眼墨阳道:“想知道吗——就不告诉你?”
墨阳坐起身子气呼呼道:“哼!你愿意说我还不愿意听呢!你这么凶残,以后肯定没人娶你!”
白千渔勾起了墨阳的兴趣,又慢慢悠悠道:“你要是真想知道,我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墨阳平时最忍不了听半句话,便立刻道:“你说,什么事都可以!”
白千渔笑道:“梅济酿的酒不错,你今晚去给我拿上几坛,回来我告诉你!怎么样?”
墨阳挑了挑眉道:“你大哥不是不让你再喝酒了吗?还敢喝?上次五十遍的《女规》还没抄够啊!”
白千渔拍了拍墨阳的肩膀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若是不知道还怎么罚我,你说是不是?”
墨阳弯起了嘴角狡猾笑道:“好,你等着,我这就去问梅济要!”
白千渔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中飘过的云忘了时间,没过一会儿,墨阳便抱着几坛梅济亲自酿的酒跑了过来,统统扔给白千渔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哈~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当时写了什么……”
白千渔翻身起来打开一坛酒边笑边道:“白头偕老意难堪,浅川缚尽语未言。怎么样?有诗意吧!”
墨阳望着白千渔愣了一会,过后又脸红道:“你要是再嫁不出去,我就勉为其难娶了你,怎么样?”
这梅济酿酒果然有一套,心想着下次一定要去学学这手艺。刚听到墨阳的话,白千渔一拳揍在他的头上没有回答继续喝酒,墨阳气骂道:“母老虎!”
“好喝吗?”身后传来一人熟悉的声音。
白千渔浑身一抖,赶忙加快速度将剩下的酒都喝完了,这才擦了擦嘴角,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这张寡妇屋后的泉水果真不错,大哥要不要尝尝?哎呀!一不小心喝完了,大哥我去给你打点?”
白泽笑眯眯的望着准备逃跑的白千渔道:“这一次,不如抄一百遍《女规》吧!”
白千渔瞪了眼一旁吹着口哨一直在看戏的墨阳道:“好你个臭小子,你居然出卖我!”
墨阳直呼冤枉!
白泽纠正道:“确实不是墨阳说的,是我自己看到墨阳拿着酒过来的,墨阳知情不报,同样要严惩,《礼仪》十遍,抄好后立刻送过来,否则白千渔别回来吃饭!”
白泽走后,墨阳哭丧着脸道:“啊!怎么这样!都是你这只母老虎害的!”
白千渔瞪着墨阳道:“都怪你,拿着酒还不知道小心一点,这下倒好,你倒是在梅济家里有饭吃,我可是要饿肚子了!”
书房里,白千渔将墨阳绑在了椅子上,墨阳不服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就不怕我告诉白大哥!”
白千渔两只手都拿着笔双管齐下,恨不得多长几只手,一边道:“你才十遍,我这要一百遍呢,所以快给我写完,写不完大哥又不给我饭吃了,还得让我每天去梅济家蹭饭,哼!”
白千渔久违的搂着墨阳笑着将他留在了自己房里,对外统一口径师徒切磋,然而现实是刚一进门墨阳就被绑在了椅子上被逼着抄写《女规》,所以两个人十日就能完成的事,墨阳硬生生提前了六日,在第四天就抄完了。
白泽望着一沓沓的《女规》偷偷笑了笑,这里面怕是六七十份都是墨阳写的吧,无奈的摇了摇头,让两人下去玩耍去了!
白千渔玩了一天身体困得不得了,晚饭还没吃便扑在床上睡了过去。
梦里有一个女子眉清目秀,白千渔将手伸向她,她挣脱一身的束缚不断的朝自己奔来,白千渔快走几步又跑了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抱着她笑道:阿川,你来了。
唐妍川涕泗横流:嗯,我来了,我来了。
……
第15章 抉择(下)
白千渔醒来的时候,脸上尽是泪水,心脏的位置隐隐发痛,尽管已经过去了一年,不知为何今日突然记起了她,但是那痛觉却依旧那么明显。
白千渔捂着心脏的位置,靠坐在墙边缩成一团,将头埋进膝盖中,喃喃道:“阿川……”
白千渔发现,越是在意一件事,那么这件事出现的几率就越高。
最近总能听到关于阿川的一些消息,白千渔不禁觉得好奇,皇宫里的事居然都能传到民间?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宁远清命人贴了皇榜,召集民间名医替唐妍川治病!而这病据说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看了许多太医都不见好,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白千渔惊得手中的茶盏都掉了地,脸色惨白,回了家也是心神不宁的。
白泽皱眉问道:“小鱼儿,你怎么了?”
白千渔拉着白泽的袖子道:“我要回帝都,我要见阿川!”
白泽冷着脸道:“你说什么?你仔细说来?”
白千渔双目无神瘫软在座椅上:“她病倒了,我怕她……”话未说完,白千渔已经哽咽不已!
“痴人!”白泽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些银两扔给白千渔道:“去吧,记得快点回来!娘那边有我不用担心!”
白千渔感激的点了点头,拿起钱袋便冲了出去。
从梓州到帝都也就一日的路程,白千渔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管他什么夜禁不夜禁的,白千渔一刻也不愿耽搁,身着夜行衣溜进皇宫。
皇宫的路白千渔闭着眼都能知道,只是这一次隐隐约约有些不同,那棵江y-in红豆杉不见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桩,被人用斧子砍得参差不齐!
白千渔忍着疑惑来到了唐妍川的行宫,门口有太监守夜,而屋里灯火通明白千渔蹑手蹑脚的上了房顶,扒开一片房瓦,望着床上的那人。
唐妍川瘦了不少,本来就纤弱的身子更加纤弱了,只见她紧紧的盯着手中的红丝带,时间久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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