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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钟 第6节(1/2)

作品:《五更钟

    16、第十六章 ...

    韩诩之流着泪哽咽道:“我喜欢你,我没法找你报仇。你为什么那么狠,不杀人不成么?他们没有欺到你头上,做什么非要弄出人命?我不跟你动手,我再也不跟你动手了!我哥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江颜逸眉端一蹙,不吭声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屋内的两人呼吸渐趋静谧平缓,虽都不曾开口,却也都未入睡。

    江颜逸涩声道:“若我这次不曾找来呢?你五哥被我星宿宫所伤,你是不是再也不打算来找我了?”

    韩诩之闷声道:“我不知道。”

    江颜逸本待说几句绝情狠话,临出口,却又示了软:“那现在呢?若你五哥醒了,你还……跟不跟我回去?”

    韩诩之闷了半晌,终于道:“我、我想跟你走,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可我……我赖了你两年,你都不曾拿正眼瞧我。再者如今有了琴箫楼这事……”

    话音未落,江颜逸愤愤地打断道:“那你跟是不跟!”

    韩诩之又沉默了一阵,握住他的手道:“思暇,你心里有我没有?”

    江颜逸紧咬下唇,憋了半晌,气冲冲道:“没有!”话虽这样说,他却反手握紧了韩诩之的手不让他抽离。

    韩诩之笑了。

    他叹了口气,侧身搂住江颜逸,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好,好,我喜欢你就足够了。待我哥一醒,我就跟你回去,赖你一辈子,你丢不开我的。”

    江颜逸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折腾了一日,两人都已累极了,却都到了天将明时刻才堪堪入梦。

    翌日,江颜逸趁无人注意,偷偷潜入韩皖之房中,喂了他一粒药丸。当夜韩皖之便醒了。

    又过几日,韩门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告一段落,江颜逸试探韩皖之后发现他并不知道星宿宫的秘辛,也就作罢了。韩诩之果然跟随江颜逸离开韩门,再次前往星宿宫。

    这时候江颜逸已算是表露了心迹,韩诩之在他面前的地位高了些,再动手动脚时,江颜逸虽嘴上厉害,却不曾真正拒绝他。

    等两人赶回星宿宫,江颜逸一头栽入朱雀宫中处理积压的事务,忙到深夜才告一段落,却见韩诩之并没有睡,抱着被子期期艾艾地坐在床头等他。

    江颜逸心中明白,只是上一回的经历太不愉快,使他心里有些抵触,当韩诩之将他翻身压到床上的时候,不由全身僵硬的像个石人。

    韩诩之一边吻他,一边温柔地抚摸他的身体:“放松点,我不会再弄疼你……”

    江颜逸依旧浑身紧绷。

    不得不说,韩诩之在某些不正经的事上的技巧只怕放眼江湖,也难挑出几个能与他匹敌之人。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原本还格外抗拒的江颜逸已被他撩得情动,全身肌肤因充血而变作淡红色。

    韩诩之得意洋洋地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从枕下掏出一罐膏药,两指剜了一大坨,往江颜逸身后送去。

    江颜逸脸色骤然一冷,猛地将韩诩之推开,一脚踹在他小腹上。

    韩诩之捂着肚子愣住了:“思暇,你……”

    江颜逸呼吸急促,大喘了一阵才平息情潮,扯来衣服将自己的裸|体盖住,愤愤骂道:“禽兽!你、你……你滚!”

    韩诩之知他定是想起某些往事吃味了,望了眼自己昂扬的□,不由苦笑:“我……那些荒唐都是三年前的事了。我都三年不曾……”三年之前,正是他遇到江颜逸的时候。

    江颜逸面色稍霁,却又拉不下脸来,转过身背对他:“……我太累了,你睡地下。”说罢就闷头睡了。

    韩诩之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说不请滋味,苦涩地笑了笑,躲到被子里自行解决去了。

    韩诩之原已过了三年清醒寡欲的日子,本倒无甚难受,自那日被江颜逸挑起了火却又不得熄灭,心里是百般煎熬,夜夜都想抱着佳人入眠。

    他以前不曾饿过,也就从来没试过死缠烂打地磨人。如今饿得眼冒绿光,却还念叨着风度,每天用哀怨的目光瞅得江颜逸背后凉飕飕的,却又不再提出那要求。

    如此过了几天,江颜逸终于捱不住他的良心攻势,在一次入睡前,背对他躺着,闷声道:“被里冷,你上来给我暖床。”

    韩诩之得了令,欢呼雀跃地扑上去,挤到被子里,暖呼呼的手脚将江颜逸缠得死紧。江颜逸背冲他,悄悄弯了弯嘴角。

    躺了一阵,韩诩之手脚果然不老实起来,在他耳畔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吗?”

    江颜逸背脊又僵了起来,却轻轻点了点头。

    韩诩之扯开他的亵衣,顺着他光滑的背脊一路吻下,灵巧的舌尖在尾椎骨处流连打转,羞得江颜逸面皮通红,忍不住拿手去推他:“别……”

    韩诩之轻咬他的手指,舌尖又缠上他的指尖,江颜逸过电似的一颤,连忙将手收了回去。

    韩诩之将他身体放平,与他口舌相交,索取绵长濡s-hi的吻。手指轻捏他的腰侧,江颜逸畏痒,稍稍瑟缩,身体渐放松了下来。

    韩诩之下身贴着他的,研磨打转,前端渗出的体液洒在江颜逸腹上,使他浑身都烫的化了一般。江颜逸青涩的身体哪里吃得住他几下戏弄,孽根不一会儿便笔挺昂扬,被韩诩之蹭得马|眼中不断淌出水来。

    韩诩之身体向下退,握住他的孽根,含笑问道:“思暇,你喜不喜欢我?”

    江颜逸眼角都红了,手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被,偏偏嘴硬道:“滚!”

    韩诩之故作失望地啧了一声,嘴角却勾了起来,低下头温柔地含住他的分身。

    江颜逸猛得一颤,险些就此交了j-i,ng。他生平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却从未如这一刻般难堪羞愧,阖了眼不敢多看。

    韩诩之缓缓将他整根玉j-in-g纳入口中,前端抵住喉咙,他微用力挤压上下颌,只觉口中之物连颤数下,一股热流s,he入自己喉中。他忙出手捏住那玉j-in-g根部,指尖暗运内力,咽下嘴里的j-i,ng水,抬起头再一次问道:“思暇,你究竟喜欢不喜欢我?”

    江颜逸s,he了一半被他硬生生掐住,真叫是上也不是,下也不得。他长眉间挤出一个川字,眼中已蓄满了泪水,喉间不断发出难耐的呻吟,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韩诩之极阳的内力在他孽根中来回流窜,灼得那根热烫难耐,色泽又红了一些。韩诩之坏笑着伸舌在他冠|沟处舔了一口,咂咂嘴,道:“你的j-i,ng水我已咽了一半了。你若不喜欢我,剩下一半你便自己吞回去。”

    这下江颜逸是真的哭了。他一边不断流着泪,一边如幼猫般抽噎着,呢喃道:“喜欢,好喜欢……呜……喜欢的,不知该怎么办……”

    韩诩之手一颤,微微松开些许,一股灼热的白液旋即从顶端喷出,洒满了他的胸膛。

    江颜逸方才的情话都是在情潮涌动不自知时说出的。他眼前发白了好一阵,缓缓续过神来,回想起自己先前的言语,羞愤地险些咬舌自尽。

    韩诩之忙凑上自己的舌头与他交缠,一边又从胸口揩下白液凑到他身后润滑——眼下他是不敢再祭出任何会触江颜逸逆鳞的东西了。

    他先探入一根手指,江颜逸的身体不出所料再一次僵硬了起来。

    韩诩之不敢心急,一边细致地为他后x,ue做着扩张,一边在他耳畔说着羞人的情话:“思暇……我进来了,你里面好热……”

    江颜逸抬膝欲顶他,被韩诩之握住腿,掰得更开:“莫怕,保管叫你舒服。只怕以后你食髓知味,还要嫌我不够卖力哩……”

    江颜逸俊脸涨红,身体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张开一口利牙用力咬在韩诩之肩上。他刚刚泄过一回,身体里还c-h-a着韩诩之不断抽弄的手指,从头到脚都酥软了,这一口也绵绵的没什么力气。韩诩之邪邪一笑,那手指顶了顶那处,道:“好受吗?”

    江颜逸“啊”地一声松了嘴。

    待润滑做得足够,韩诩之扶着早已硬得发疼的孽根顶到他后|x,ue口,缓缓推送进去。

    为了洗去江颜逸心头的y-in影,他的前戏绝对已做到极致,这样的进入江颜逸果然不大疼,只有一阵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韩诩之小心翼翼地抽送几下,一手扶上他绵软的孽根,两边一起动了起来。

    不出片刻,一阵阵酥麻感从江颜逸的背脊蜿蜒而上,直到头皮。他难堪低吟了几声,用力咬着唇,不再发出声音。

    韩诩之暗笑他的别扭,身下律动更快,话语也更为露骨:

    “思暇,我好舒服,就快化在你里面了。”

    “思暇,你前边流了好多y- in|液,不是又要丢j-i,ng了罢?”

    “江思暇,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我想一辈子留在你身体里……”

    江颜逸终于张嘴骂道:“闭嘴!”然他一松口,喉间立刻溢出一串低吟,出口的话也是语不成调。

    韩诩之欢喜的心都软了,弯下腰痴迷地吻他。

    两人交|媾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期间江颜逸又泄了一回,韩诩之第一回不敢玩的太过火,匆匆顶撞几下也跟着他丢了j-i,ng。

    两人抵足躺在床上,韩诩之紧紧将江颜逸搂在怀中,不住吻他耳后与脖颈——除此之外,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一腔浓郁的眷恋。

    江颜逸乏极了,嫌他弄得自己睡不安生,又踹了他一脚:“别闹。”

    韩诩之委委屈屈地在他后颈咬了一口,松开他往床边退了几寸,生怕惹得他恼了又将自己赶下床去。

    江颜逸忽觉身后凉了,皱着眉睁开眼,转过身,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你干甚么?”

    韩诩之道:“我不闹你,你别赶我。我想睡在你身旁。”

    江颜逸哭笑不得,自己往他那边挪了些许,紧紧靠在他怀中:“……睡罢。”

    两个人依在床沿边,甜甜睡了一夜。

    过了几天,江颜逸在朱雀宫中左右找不到韩诩之,手里的活搁下也不做了,忙召集一堆手下去找人。

    众人将星宿宫翻了个底朝天,险些没惊动闭关练功的宫主,韩诩之却自己回来了。

    他神情有些古怪,脸色也不好看,江颜逸满腔怒火登时偃旗息鼓:“你怎么了?”

    韩诩之摇了摇头,吞吞吐吐道:“没什么。”

    江颜逸放心不下,又问道:“你方才去了哪里?”

    韩诩之道:“我去练功了。”江颜逸还待细问,韩诩之却神色疲倦地绕开他向殿里走:“我很累……我想休息一会儿……”

    晚上,归青龙使掌管的幽竹居里发现了三具弟子的尸体,星宿宫中为之大震,因宫主在闭关,星宿宫里的大事暂由朱雀使江颜逸代做决策。

    他得了消息,第一件事便是回到朱雀宫去找韩诩之:“人是不是你杀的?”

    韩诩之说话时吞吞吐吐:“我……我……其实……”

    江颜逸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神色凝重:“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韩诩之叹了口气,垂下眼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韩门的心法极阳,练得武功又庞杂,越是厉害的人物越容易走火入魔。韩门之前几代继承人中十个有三个被心火燎得丧失神智,成为嗜血狂魔,不得善终。韩门被武林正教划归邪魔歪道这有这层原因。

    韩诩之本自忖天赋过人,定能驾驭青阳烈血剑的心法,孰料这几年身体却有了细微的变化。他伊始不放在心上,今日突然间迷失心智,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多了三具尸体,便由不得他再逃避了。

    江颜逸道:“莫担心,我会帮你。”

    韩诩之望着他深情的双眼,缓缓点头。

    晚上两人更衣上床时,韩诩之突然问道:“你换了熏香?”

    江颜逸神色如常,盯着他的眼睛缓声道:“你不喜欢吗?”

    韩诩之蹙眉:“不大喜欢。我喜欢你原先用的那种。”

    江颜逸道:“因为里面用了瑞香花?”

    韩诩之怔住了。

    江颜逸一边脱衣服,一边慢悠悠道:“其实我并没有换熏香。还是原来的成分,只少了一味瑞香花。”

    他将玄色外袍叠好放在一旁,仔细捕捉着韩诩之神情细微的变化,道:“白芍仙子易凌波,你五哥的妻子,你如今的嫂子,她惯用的熏香里也加了瑞香花。听说,你们数年前曾有过一段情……”

    17、第十七章 ...

    韩诩之脸色变了变,僵在原地没有说话。

    江颜逸接着道:“秦小楼、刘玉翠、李婉娘、吴清人……”他接连报了一串名字,韩诩之脸色越来越差,“……都喜欢瑞香花吗?”

    韩诩之不知怎么回答。

    江颜逸将亵衣的带子也解了,缓缓脱下:“我还听说,你虽滥情,却从不和情人共枕而眠。”他顿了片刻,喜怒未辨,“这么看来,他们应该不用瑞香花罢。”

    “我换了熏香,今夜你还要与我睡在一道吗?”他问道。

    韩诩之愣愣地看着他,手指有些颤抖。但他旋即发现,江颜逸颤的比他更为厉害。他叹了口气,缓缓走上前,将江颜逸抱在怀中:“你调查我。”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你还查到些什么?”以江颜逸的权势地位,只怕没什么查不到罢。

    江颜逸道:“你母亲最喜欢瑞香花,你父亲曾在墨凉山上开垦了一片花田让她种花。你五岁那年……”

    韩诩之五岁时他的母亲因病去世,后来那片花田无人耕种便荒芜了,再后来成了一片竹林。他父亲丧妻后心x_i,ng大变,镇日流连酒坊之中,他几乎是由兄长韩皖之一手带大的。

    韩诩之以往回韩门,总会在那片竹林里喝上一夜的酒,或吹一整夜箫。

    韩诩之将头搁在江颜逸肩窝中:“你都知道了。”

    江颜逸反手搂住他,有些僵硬地问道:“你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喜欢我?”韩诩之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便对他死缠烂打,分离一年之后再见,又轻而易举地将一辈子说出口,江颜逸实在不敢细想其中缘由。

    事实上,韩诩之为什么爱上他并不是最重要的,这世上有哪有这么多说的清道的明的因果。江颜逸想问的,是韩诩之究竟是不是真心待他。

    韩诩之吻了吻他的颈侧,轻笑道:“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为了一种花而看上你么?这天下用瑞香花的人这么多,我怎么偏偏认准了你?”他顺势将江颜逸带到床上,捞起被子盖住他赤|裸的身体,亲吻他的唇角:“我也不知什么时候便认定了你。若非要说什么缘由,只因为是你。”

    这是江颜逸,第一次,在欢好一事上主动。

    过了几个月,江颜逸找了许多方法替韩诩之治疗他的走火入魔,却都成效不大。韩诩之不练功时尚好,一旦运起真气,岔气入魔的次数便越来越多。原本一年里也就两三回,如今一个月里就有两回。

    韩诩之的武功又是极高的,更兼发狂时功力暴涨,江颜逸苦苦支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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