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倌伶人[东方不败同人] 第1节(2/4)
作品:《清倌伶人[东方不败同人]》
乱地支吾了一声。自从出了山林,他的潇洒荡然无存。面对着这曾叱咤风云的东方不败,他是爱亦是恨。
“管他作甚?饿死了倒也省事了。”杨莲亭满嘴油污,仍不忘恶狠狠地来上一句。
看他这副毫无教养的样子,东方不败不由想起了那日月下,同苏衍一起对桌而食的情景。不动声色睨了杨莲亭一眼,微有失望。其实遑论苏衍,他自己也是没吃什么的。杨莲亭永远不记得他的好清淡,如此油腻,教他如何下咽?
听见对方的诅咒,苏衍毫无反应,只起身道:“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说完,便向门外走去,将出门的时候听见杨莲亭似乎急切地说了些什么。苏衍却头也不回的说:“放心吧,我不会逃跑的!”
东方不败自是听出了苏衍的揶揄,心中有些发闷。不理会一旁骂骂咧咧地杨莲亭。东方不败合上了眸子,倚在椅背上。指尖击打着膝盖,陷入了沉思。关于夺位,关于武功,关于苏衍……
忽而,一阵琴曲传来。委婉不失侠情,迟疑中透着洒脱。百转千折,诉尽心意。
东方不败陡然醒转,运气轻功,化作虚影朝琴声处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真情难伴庸情缠(三)
凉阁之中,白衣胜雪,做朝长街,深浅是张半旧的古琴。苏衍阖眸,手指只是随意拂过,却能带起一圈涟漪。他并不耀眼,但如水般温和,质朴,清澈的气质,却让人无法而忽略,甚至忍不住去探寻。似乎只是一眼,世间便只容的下他与他的琴了。
“苏衍,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所不知的。”东方不败喃喃自语。好久好久都未看到过这么干净的人了。难得,如这般……纵使醉心琴音,东方不败仍注意到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客人。转身看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的掌柜,问道:“怎么这么多人?”
掌柜心情极好,更惊于东方不败傲如红莲的气质,忙答:“还不是要多谢公子的那位同伴。他说了以琴曲抵饭钱。我开始还不信,没想到,还真给他招来这么多的客人。”此刻,掌柜甚至盘算着要不要高价留下他弹琴了。
饭钱?原来他还惦记着这一茬。只可惜了,这般妙音,只为俗人所偿。东方不败略带惋惜,暗暗替苏衍不值。琴音徐徐而落,东方不败再回头看时,那人已施施然走来,适才淡笑尽皆掩去,平淡无波地向东方不败施了一礼后,对掌柜说:“如此,当抵得过那餐饭了吧!”
“抵得过,抵得过。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掌柜激动不已,马上说:“不知公子愿不愿……”
未带掌柜说完,苏衍只觉眼前一黑,再接着便是脑中天旋地转。最后的意识支撑着他回身拥住了东方不败,直直地倒了下去。“苏衍,你怎么了?”
“水米未进,劳累过度,教主放心,至多半个时辰苏公子便会醒来的。”
上官云府邸,主卧房内,苏衍静静地躺在床上。东方不败重新着了华服,坐在楠木椅上,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身侧,站着一二十多岁的男子,凌厉异常。而那床旁,是一医者模样的中年男子,一指搭在苏衍脉上,为他诊病,面色迟疑。此二人正是当年东方不败的死士上官云,平一指。
“有话直说”东方不败端的上位者的架子,声音冷冷的,带着迫人的压力。
“是。”平一指应下,抬手,解开了苏衍胸前的衣襟“教主一看便知。”说完,退到了一旁,递给上官云一个警惕的眼神。上官云会意,跟着走到了床前。
东方不败没有理会二人的小动作。起身走去,当行至苏衍身侧时,忽而怔忡。
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横亘着数条疤痕。下手之人甚狠,每一下带起的都是血r_ou_。已过了年余,皆成了暗红狰狞的伤疤。随着呼吸的起伏,在空中瑟瑟发抖。
难以置信,东方不败一直以为苏衍该是哪家养尊处优,厌倦俗世的少爷。可而今…凸起的疤硌的指尖似被灼了一般。下一息,东方不败迅速拢起来了苏衍的里衣,将一切遮的好好的。
上官云见状,俯身问道:“教主,是否……”话未说完,便被东方不败一个眼刀,生生把话咽回。“记住,没有本座命令,任何人不许追查苏衍身世。”
“是,属下遵命。”上官云忙道。额间的冷汗来不及细擦,狠狠地瞪了平一指一眼‘让你传假情报’。感受到那冲天的怨气,平一指表示无奈,继而上前又禀:“教主,任我行自上位后,实行□□,任用谗卒。教中兄弟终于教主您的,要么自请前往各方分坛,留下的老人儿被他贬的贬,杀的杀。现在黑木崖上,除了聂三娘尚能周旋一二,其余的都是任我行新招募的人了。敢问教主,如何打算?”
东方不败自苏衍身上收回了视线,走至窗前。明月皎皎,仍有乌云环绕。打算?还做什么打算,任我行这是给自己掘坟呢!“五岳剑派那边呢?”若真是动起手来,东方不败决计不能让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捡了漏子。
“回禀教主,五岳剑派已经自成一派。华山岳不群不知练了什么功法。五岳大会上,一剑刺瞎了嵩山左冷禅。又连败恒山令狐冲,衡山莫大,泰山玉玑子。被推为五岳掌门。现在,嵩山派已不足为虑,衡山势弱言轻,泰山玉玑子贪迷酒色,整个门派也是乌烟瘴气。只剩下恒山派有一战之力,不过令狐冲不知因何与岳不群师徒反目。”上官云本就负责勘探江湖一切情报,这些事他早已烂熟于心。
呵,这便是所谓的正道?东方不败在心里暗暗鄙夷着。“传令旧部,自即日起,干扰五岳剑派一切俗务,挑衅即可,休伤人命。召令聂三娘,让她速来见我。本座要将他任我行与五岳余孽一网打尽。”
“是”上官云,平一指接令,心潮澎湃。似回到当年,东方不败还是堂主的时候,他们永远跟在他身后,看他身先士卒,浴血杀敌。数度危机,皆是凭一己之力抗下,送他们先走。哪怕当上教主初期,也是整顿内务,赏罚分明,教中上下齐心。若非出了个混账杨莲亭,神教岂会险些分裂。还好,苍天有眼,东方教主没死,他们又有机会了!
两人相视一笑“属下告退!”二人正要跨出房门之时,东方不败又问了一句:“杨总管呢?”
上官云忽然有些幸灾乐祸:“杨总管适才将苏公子卖给了客栈掌柜,换了些许银两。现在人在飘香苑。”上官云刚说完,平一指便悄悄戳了戳他,表示赞扬。
“飘香苑”东方不败冷笑,早该料到的,莲弟的心还真是狠啊!“把钱还给掌柜,告诉杨总管,苏衍是本座的朋友,不是奴仆。”
作者有话要说:
☆、翻手为云覆手雨(一)
“属下参见教主。”
比之上次,多了一位女子,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正是东方不败得力属下聂三娘。东方不败没理会他们,专心致志地坐在一旁软椅上,拈着一根寒光闪闪的银针,在一方月白丝绸上穿针引线。
三人自知东方不败脾x_i,ng,也不敢多话,当即上禀了要务。
“教主,属下三人依令已重新召集了教主旧部,并安排他们分别埋伏于各地分堂,总计两万人。只要教主令下,便可群起响应。另外,十日前,扬州分坛弟子佯装醉酒,言语轻薄了恒山女弟子。引得令狐冲动怒,现已率人赶往扬州,预备铲除扬州分坛。”上官云简单将事情整理,一一汇报给东方不败,然后三人屏息以待东方不败地命令。
“令狐冲?”东方不败指尖微顿,轻抚针尖。仍记得,那刺入心肺的一剑。呵,也不知他长进了多少。“任我行呢?令狐冲不是他女婿吗?”
聂三娘答话:“秉教主,黑木崖一役后,任我行便闭关了。只是通过任盈盈传递教令而已。”在东方不败亲信中,只有聂三娘懂得随机应变才能留在任我行身边,时时传递消息。
“闭关?”东方不败不自觉指尖一按,微有刺痛,随即道:“既然扬州又乱,任教主又脱不开身,便有本座代劳,走上一遭吧!”
“啪”瓷片碎裂的声音惊动了上官云三人。聂三娘执鞭走向门口,打开房门之际,正欲挥鞭,但看清来人之时,却生生换了副笑颜:“苏公子,早啊!怎么是你来送茶?”
不知因何,苏衍的面容近乎惨白,支支吾吾应了声:“早……早”便蹲下了身子,收拾一地的碎片。聂三娘看着他这举止,疑惑不已。往日苏衍纵然算不上开朗,也总挂着温和的笑,行为得体合宜。断无今日这般失态。正纳闷呢,忽见东方不败移步而来,忙侧身让开。
东方不败瞧着苏衍颤抖地手足无措的模样,凝眉深思。东方不败其实一早便察觉了苏衍的气息。但一直如常的苏衍在听到“扬州”后,他的心,在顷刻间乱了。这到底缘何?
“上官云,你的奴仆很忙吗?”微愠的语气,吓得上官云一抖,幸而平一指扶了他一把。“教主息怒,属下马上去叫。”说完,匆匆往门外走去。好巧不巧,正撞上了刚刚起身的苏衍,将对方撞了一个趔趄。上官云冷汗直冒,慌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若做平时,苏衍定是会安抚一番的。但今日努力了许久,他也勾不起嘴角,只好说:“适才我怕下人打扰你们,便替他们端茶来了。上官堂主毋须挂心,我在拿一壶来便是,抱歉!”说完,匆忙离去。
“去准备吧,三日后启程。”直到那身影消失,东方不败才撂下这么一句话。回屋,房门重重的掩上。
当晚,东方不败躺在床上,难以成眠。思绪错杂,如何也整理不出个头绪。直到无力的敲门声响起,他才惊觉,自己竟然分神了。不动声色的起身,披上外衣,打开房门。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东方不败不有蹙眉。苏衍晃晃悠悠地倚在门框,道:“东方,你要去扬州?”语气悲哀,东方不败一阵失神,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自己。没有答话,东方不败扶住了将要倒下的苏衍,搀着他进了屋子安置在椅子上。苏衍的顺从让东方不败却稍有不安,而在他合上房门的一瞬,清晰的抽泣声却传了来,回眸,那个始终挂着浅笑的人,面庞上泪水肆虐,却始终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从来坚强的眸子,流露的只剩下了伤怀与恐惧。
东方不败的心似被紧紧地扼住了一般,快步走到苏衍跟前,问道:“你究竟怎么了?”记忆中,苏衍从未将自己的脆弱示人。然而回应他的确实一个紧紧地拥抱。
像只受伤的小兽,苏衍迷迷糊糊躺在了床上,一味地贴近那唯一的温暖。东方不败便任由他搂着自己。弹指,烛火尽熄。但他感觉得到,那睡梦中仍止不住的泪流和颤抖的身躯。以及耳边断断续续的低语:“我怕…我怕…”
作者有话要说:
☆、翻手为云覆手雨(二)
“昨晚你喝多了,走错房间而已。”东方不败细嚼慢咽着早点,随意编了句谎。另一旁,苏衍面色涨红,却是困窘万分。试想,一大清早醒来,若是发现自己仅着里衣,而双手双脚完全搭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并且这个人还是独步天下的东方不败时,该是何等的震惊!
“呃…那个,打扰了,我…我回房了…”连衣服都来不及仔细穿好,苏衍手忙脚乱抱起上衫,冲出了房间,险些撞上了前来禀报公务的上官云。
“怎么急成了这个样子?”有了昨日的教训,上官云连忙小心避让,暗自嘀咕着。倒也没当回事,随即进了房中跪下:“属下参见教主!”上官云心中稍有忐忑,生怕教主翻昨日旧账。
东方不败放下玉箸,以一方丝帕拭手,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近几年,扬州可发生过什么异事?”不愿让上官云胡乱猜测,东方不败只做出闲来无事,找些趣闻的样子。
上官云见教主感兴趣,还没追究自己昨日失误,不由松了口气,侃侃而谈。自几年前起,将那繁华之地不胜枚举的大事小情说了个遍。扬州日日笙歌,自然少不了轶事。渐渐地,东方不败也听得厌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着茶盅。忽然一个名字,让东方不败眼前一亮。
“扬州是出了名的烟花柳盛之地。自是少不了风尘女子,小倌娈童。而这中最负盛名的实属当年落宵阁的冉舒公子了。传闻中,冉舒公子无倾国倾城之姿,但那周身气质却人间罕见,极易让人沉醉。丝毫看不出是自幼长于那种地方的。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奇的是那冉舒公子的琴艺,据传可以浸润人心。多少名媛贵妇,达官贵人动辄千金,只为一睹那谪仙之容,落宵阁也因此得名。然而,一年前,冉舒公子被天价卖出,他素来自视清高,卖艺不卖身。故而心中万分抗拒,刺伤了初夜恩客后被落宵阁严惩。无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是三日后世间好像再无冉舒其人。”大概说了半个时辰,上官云早已口干舌燥。
东方不败又听他说了些旁的,方才挥手,示意他离开“两日后,照常启程。”
“是”上官云感激涕零,正想下去,又犹豫地说了句:“教主,杨总管说他身体不适,便不跟着去了。”
出奇,东方不败并未流露半分不悦,只道:“本座知道了,下去吧!”
待上官云走后,东方不败静坐了半刻,方才起身走至绣架旁,袖中银光四纵,一朵青莲栩栩如生,浮于绸缎。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是夜,平一指来报临走时,有意无意地道:“苏公子怕是心情不好,叫了许多酒,把自己关在房中一天了。唉,这般下去,岂不是拖垮了身子。”说完,也就退下了,好像只是谈些无关紧要的。
但屋中,东方不败却微有怒意,不由地走出了房门。
当掌风挥开房门,苏衍早已软在了桌上,手中抱着酒壶,眼下泪痕清晰。
“唉,何苦”东方不败无奈暗叹,火气尽消,同昨夜一般上前,将他扶至了床边。可原本沉睡的苏衍在靠近床榻之际,忽然直起了身子,星眸失了光彩,迷离悲戚。本就差不多高的两人此刻的呼吸尽皆打在了对方面上。
东方不败缓了半分,面颊潮热,正打算松手,手腕却被反握住,他竟无力挣脱。
苏衍本就半梦半醒,只觉得燥热万分。喃喃耳语:“东方,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如雷鸣一般,东方不败一下子愣住,心中却涌出了说不出的欣喜:“我……”话未说出,已被封在了口中。苏衍只微微用力,二人齐齐倒在了床上。
风过,烛熄,今夜,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
☆、翻手为云覆手雨(三)
清晨,第一缕阳光s,he入房中,映在了苏衍仍是微蹙的眉间。他睡得极熟,却又不大安稳。枕旁,东方不败早已醒来,正仔细地端详着那脸颊,略有发怔。
昨晚,苏衍说喜欢自己。喜欢?这个词奢侈的让东方不败难以置信。但后来,苏衍的温柔,失语,羞涩。无一不在印证着他的心,在昨夜,只为东方不败一人而跳动。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葵花宝典》的前引如钝刀一般在二十年间,一寸一寸凌迟着他的心,提醒他,自己的残缺。从前,为了权力,为了名利,杨莲亭每每被迫同他欢好时,总是硬着头皮的,饶是杨莲亭虚伪,但也从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痛,很痛,血色殷红,却比不得他心中的凄凉。纵然如此,他也愿意,如娼妓一般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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