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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余生有幸识故人 第2节(2/4)

作品:《[剑三]余生有幸识故人

为了看那个人回来了不曾。

    薛承业听到这个,心里一喜,捧着他的手吻了一记,问道:“做了什么吗?”一边说着,一边把斗篷脱了,露出内里宽袍大袖的绛色公服,上绣九章,文采辉煌,若穿在其他人身上,整个人都像是被埋在了这纹绣连续的花团锦簇里面,而穿在薛承业身上,却有一种堂皇而庄重的美,更衬得本人英伟不凡。

    杜衡想到这,有些失神地盯着薛承业。薛承业回头看到,一皱眉就把公服脱了下来,只穿着白纱衫,就把公服披到杜衡身上,然后打量了一眼,说道:“仲平穿着比我好看。”

    杜衡一下子就回过神来,赶紧把公服脱了,有些慌张地说道:“不,这不合适。”位极人臣,可谓是天下文人的野望,但是披着薛承业的公服总让他感觉到像是偷了东西一样,极大的罪恶感几乎能把他淹死了。

    薛承业从后面抱过他说道:“为什么呢?”

    “国家自有制度。”杜衡立刻说道。

    “只是制度?”薛承业的手从衣襟滑了进去,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单衣贴着杜衡的胸膛,掌心的温热仿佛能透过这单薄的中衣,烙到心头上。

    杜衡在这样的火热下不适地扭动了一下,想要挣脱却牢牢地固定着。薛承业还要在他的耳边追问道:“只是制度?”

    被烫得昏昏沉沉,恍惚半梦半醒的杜衡只能开言解释道:“这谁都喜欢,我也一样。但这是你的,我不能……”不能染指还是不能僭越,杜衡没有说下去,而是脱口而出一声□□,然后喘息着倒在了薛承业的怀里面。

    因为在他胸前的薛承业的手隔着中衣轻轻地揉弄他的胸口,他还要一边说着,“我真是太稀罕你了。你的心在手底下跳着了,跳得这么厉害,都说的真话?”

    “是真的。”杜衡听到薛承业这般说,娇嫩的心脏却似被尖刀绞了绞,但是好像并没有那么痛,只能尽可能语气平淡地说道。

    在薛承业耳中,他却听到杜衡的声音都在发着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哭的,不由得十分后悔,抚了抚他的胸膛,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刚才是在看我,是吧?”

    杜衡听到这个,脸色一红,立刻骂道:“胡说。”

    “我发现了,你害羞的时候,心跳得最厉害。”

    听到这个,杜衡却是气极,抿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才冷冷地丢出一句:“你很得意?!”这般戏耍我,想必像耍猴似的很好玩么?!

    薛承业听到杜衡语中的冷意,一个激灵,立刻站直了身体,将还在杜衡胸前乱摸的手抽出来,绕到杜衡跟前,就给他作揖,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做,这样我看轻了你,也看轻了我自己。”

    杜衡难得看到他这般端肃的样子,险些失笑,但还只是平平淡淡地说了句:“没有什么该不该的,你喜欢便好。”

    “不”薛承业听着杜衡这般说,不由得为自己的轻佻大为后悔,连忙道,“你这般好的人,我不该疑你。”

    “我是好人?你从哪里知道的?”杜衡斜瞥了他一眼,道,“从我的脸,还是从我的身子?”这句话说出来了,杜衡不觉痛心,反而觉得有些痛快淋漓,像是久痛之下只剩麻木,但若再痛一点反觉得畅快。

    “从你的琴声。”薛承业毫不犹豫地说道,“你弹过给我听的。我不会说,但我只觉得能弹出这样琴声的人,心里必然也是干干净净的。”

    杜衡听到这个,心神震动,全身像是被电流窜过一般,只是呆呆地看着薛承业,再不想到,再不想到,他看似是大老粗,但真的是听懂了,这算是我的知音了吗?

    知音?!昔日俞伯牙摔琴谢知音,而我却和知音上了床?!想到这里,杜衡忽然感觉有些滑稽,又觉得恐慌,那个像是走在悬崖边上的感觉又回来了,唯恐被人再扯上一扯,就要被人扯下悬崖里。

    而薛承业看到杜衡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内里露出的茫然与孤独很是动人,心中柔情无限,上前把人一个扛起。杜衡吓得立刻清醒过来,死死抓着他的肩膀,说道:“作死,作死,放我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看文的人能够吱一声吗?其实这文真的有人看的吗?

    第9章 第九章

    “不放。”薛承业把人扛到内间,内里果然还放着一张罗汉床,铺着一整张的虎皮在上,他见此一笑,道,“原来是放在这里。”说着,他把杜衡放在虎皮上。

    杜衡盘膝坐好了,一摸身下柔滑的皮草,道,“这般完整的虎皮在长安只怕要价值千金。”

    “算不了什么。”薛承业把鞋袜脱了,躺在杜衡膝旁仰身伸了个懒腰。杜衡在旁侧头看到,却像是看到那张虎皮成了精,变成一只大老虎在自己面前像猫一样翻开了身体,露出肚皮,看着就让人想要摸一摸,他摇了摇头,回过神来,不觉为这样的无稽的想象微微一笑。

    这笑容看得薛承业又是一呆,一翻身,将手搭在了杜衡的膝盖,说道:“想什么了?”

    杜衡看到薛承业忽然翻过身来了,正可惜着不曾摸一摸,听到这个,脸色一红,哪里肯说,就道:“你睡吧,我去外面。”

    薛承业伸长了手臂,想要把杜衡也拉下来躺着,道:“不要,你要看书也在这儿,就好了。”

    “你睡得着,就成。”杜衡说着果然起来要去拿本书过来,却被薛承业拉住了手,大笑道:“确实睡不着,来陪我躺躺吧。”

    杜衡侧身躺下,一手支着头,说道:“好了,快睡吧。”

    薛承业把他拢到怀里,说道:“我迟些去翻张熊皮出来,垫在我们床上,就算再冷,人躺上面都觉热得冒火。不穿衣服在上面打滚就最舒服了。”

    杜衡听着前面还好,听到后面,却仿佛看到了自己赤条条地躺在皮毛上和薛承业纠缠的景象,感觉身下的虎皮果然就像是冒火一样,立刻就反驳道:“哪有人会不穿衣服的?”

    薛承业的手搭在杜衡的腰上,正揉了一把,然后听到杜衡按捺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内里媚意宛然,不由得笑了,凑上去舔了舔他又软又热又红的耳垂,道:“怎么没有呢?我就试过,我那时候喝醉了酒就索性脱了衣服,躺在刚制好的熊皮上。那毛又长又软,却有些滑,扎得我浑身都痒,睡到半夜我热得受不了,就想着你,给自己摸了一回……”

    杜衡听着他说的荒唐,脸上像是发烧一般,却忍不住想象薛承业伟岸的躯体,□□地躺在整块的皮草上,无遮无掩地露出了结实饱满的肌肉,汗水流过,抹出了油亮的光泽;在午夜的微光里,一边思远人,一边完成一场激烈的嬉戏,就像是完成一个美好的仪式,肆意地放纵着青春的力量,狂野地,自由地。

    而那个远人竟然是自己,杜衡不由得赧然,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话本里的妖精,风姿摇曳地出现在男子的梦中,来如春梦,散似朝云。

    想到这里,他觉得头都要发了昏,热气腾腾的,想要从头顶冒出一股气来,呼吸也不由得急切起来,很是不雅地喘息着靠在了薛承业的胸前。

    薛承业一翻身,很容易就把杜衡完全盖在了身下,白纱衣早已散开,露出了麦色的胸膛,如杜衡看过多次的那样,肌肉发达得像是铁铸的胸甲。杜衡看到这般,感觉到脸上如同火烧,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有多红,有些难堪地想要移开眼睛,但是忍不住想要偷看。

    然后杜衡就听到了一声低沉的笑声从上方穿出,如同下雨前的雷声震动了沉闷的空气,也像是火星落在了柴堆上。他竭力地昂着头,看着薛承业,脱口而出一句:“不准笑。”说完之后,他就很想直接翻个白眼晕过去。

    薛承业低下头,额头相触,道:“嗯,我不笑了。”一边说着,一边抿着嘴唇,开始扒杜衡的衣服。

    杜衡想到竟然要在书房做这样的事,外间书架里放着孔孟之道、老庄之言,这简直就是要在圣人眼皮底下寻欢作乐,竟像是一把火将圣人言都烧了。想到这里,杜衡心里虽然有几分叛逆而紧张的快感,但更多的却是恐惧,只能紧紧抓住了薛承业的手,道:“不要在这里,不要……”

    薛承业看到他这般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样子,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说道:“好,好,我就蹭蹭,不进去。”

    “嗯。”杜衡感觉到薛承业某处已经硬邦邦地顶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的火热已经流窜到全身,自身就像是泡在热水里面一般,都要像面条一样泡软了。

    薛承业将杜衡的衣服都掀了起来,往上推,露出了穿着绸裤的两条腿,把裤子扒开了,把两条又白又长的腿并放在一起,这让薛承业想起了雪后的白杨树,也是这般白,这般笔直修长;又似是泼出来的、化开的羊乳,这般滑腻,这般柔软。

    杜衡忘情地勾住了薛承业的脖子,啃咬着他胸前结实的肌肉,仿佛想到了小时候曾在扬州看到过的一个瓷像,相传曾是红衣教教主阿萨辛的像,那尊洁白的瓷像放浪地□□着大腿,勾引着信徒。而自己也是那般的放浪,同样也在勾引着人。

    薛承业感觉到胸前一痛,一低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也是热血上涌,更加激烈地在杜衡双腿间的秘地大肆攻伐,征战不休……

    直到最后,杜衡几乎被撞得没有了力气,只能喘着粗气,本来勾着薛承业脖子的手也松开了,只在他的背上拖出了长长的一道红。

    薛承业喘息着射了出来,湿乎乎地糊了杜衡整个大腿都是,他蘸了些来在杜衡的小腹上抹来抹去,说道:“怎么还是这么瘦呢?该养得胖些,才好。”

    杜衡已是倦极,听到这个含糊糊地说了句:“髀肉复生,有什么好高兴的。”

    薛承业却道:“你是太瘦了,我总怕你的皮包不住骨头,不小心就散了。”

    杜衡闻言失笑,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在薛承业的背上,懒懒地答了一句:“那里至于?!”

    薛承业道:“还是吃胖点吧。诶,是了,我迟些又要开宴了,只怕那时候不能陪你用膳,你若不喜欢,就不必来的。”

    听到这个,杜衡却是一下子清醒过来,心都觉漏跳了一下,口中干涩地说了句:“我会来的,我会喜欢的。”必然是会喜欢的,杜衡想到,他已经等了够久。

    却似是吹入室内的风忽然被截住了,薛承业闻言也觉不对,但却没有问,只是仿佛随口应道:“那就好。”然而却暗地里眯起了眼睛,暗暗思量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额,车站自寻,微博:湘妃子在亢龙有悔(九嶷宫主湘妃)新旧微博名都可以的。

    第10章 第十章

    在过年前,长安城里的宴会尤其得多,更可况,今年还赶上了三年大计,外地的官员也赶了回来,和同僚们交流感情。而且新科进士们也候官一年了,都快要过气了,也到了授官的时候,所以四处走动,分外忙碌。

    而薛承业的宴席在其中,却是显眼得很,因为太过热闹了,不仅是诸多权贵求门欲入,还有不少进士、文官想要来蹭一蹭席位。

    这说来也不奇怪,自安史之乱后,朝廷暗弱,政令不行,方镇割据,就以燕国公为例,范阳的税收竟长达三十年没有交过给中央,理由自然都是地方贫穷,交不上税,实际上这些该交的税收都成了苍云军的兵饷、武器,割据之势已成,中央穷困竟是连再兴王师讨伐逆臣都不能了。

    其余方镇自然也是有样学样,纷纷告急,皆道无税可收。从此地方越富,而中央越贫。虽然还没有欠薪的事出现,但是聪明些的人都知道朝廷风雨飘摇,不可持久,都纷纷想要寻一安乐地好避难了。

    就算不能寻地避难,进士的其中一个进身之阶就是去各个节度使手下做幕僚,等回到中央之后,上有钱财打点,下有各个节度使支撑,自然是步步高升。

    而在燕国公府中,杜衡站在高楼上远远地看着热闹的大堂,吸了口气,整了整衣衫,就抱琴过去。每一步,他都觉得自己像走在刀子上一样,但是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一阵凉风自室内吹入,在主位上半躺着、正百无聊赖地喝酒的薛承业看到进来的人,却是一个激灵,一下子就坐直了。

    那是杜衡,玉冠束发,青衿裹身,修长的身影披着一身月华而入,洒下一室的清冷。他向自己走过来了,薛承业看着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那如同古画里走出来的身影仿佛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杜衡抱着琴,来到了薛承业的跟前,稳稳地行了一礼,开言道:“为国公寿,某请献琴曲一首。”

    薛承业还是看着他,但因为他已经伏下来了,顺服地展开了宽广的袖子,如同一只坠落后的大鸟,徒劳地伸展着翅膀,所以只看得到他线条优美的背部,却看不到他的表情。

    而实际上,此时杜衡有些害怕了,他开始担心薛承业会在一气之下把自己扯起来,强硬地抱到怀里,那这样子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但是没有,他听到了薛承业说道:“准了,起来吧。”

    他刚站起来,又听到上面传来一句,“我听说文人都有气性,你也有心了,抬起头来,不必拘礼。”

    杜衡心里莫名高兴了一下,然后又暗地鄙视自己的无耻,感觉自己像是要恃宠生娇一般。不能这样下去,杜衡再次提醒自己不能沉迷下去,向薛承业行了个礼就去到边上,坐下一拂琴弦,松风泠泠,流泻而出,整个喧闹的大堂为之一静,仿佛从喧闹的长安一下子去到了广袤的狂野。

    就像是登高远望,听到万壑松涛;又似是葛洪丹井,怪松虬结,如同化龙一般;又似是,大雪飞舞,遮天蔽日,唯有松树成群,经霜犹茂。大雪弥漫四野,一片皓白,干净至极……

    别人在听琴,薛承业却在看人,不是说杜衡的琴不好,而是因为这个曲子他之前就听过了,这时候,他才恍然,这个曲子是为了这时候而谱的。

    薛承业还不至于自恋到把这当成是杜衡给自己的惊喜,那么必然有其他原因,他定定地看着杜衡,看到昂然独坐、举止潇洒的杜衡,如同一只白鹤,即使被囚也自有风华在,翻飞的十指就如同白鹤高举的羽翼。羽翼高举,仿佛要一飞千里,横绝四野。

    可是这琴音里面为何有这样多的哀愁?

    雪后的松树该是坚贞不屈,笑对风雪,但从杜衡的琴声中,薛承业听到还有浓浓的悲愤与委屈。

    杜衡他其实是不愿意和我在一道的吗?薛承业想到这里,只觉伤心成灰,我留不住他,就像是误落尘网的白鹤一样,除非剪了他的羽翼,否则当他舔好了伤口,就会飘然而去。

    一曲已尽,满座皆静。其中一个女子就先开言赞道:“好曲子,好技艺。”然后就向薛承业恭维道,“想不到燕国公也是风雅之人,这般好的琴师可不容易得。”

    薛承业勉强扯了下嘴角,生硬地说道:“杜先生是我的贵客,不是我的琴师。”

    女子被噎了一下,然后就露出了宽和高贵的的笑意,道:“既然是贵客,为何不上座?”

    薛承业听到这个,直接就起身去到杜衡跟前,贪婪地看着他,想要直接将他抱入怀中,仿佛这样就能将这只一直想要逃离的白鹤留下来了,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只是苦涩地说道:“杜先生,请上座吧。”

    站在薛承业跟前的杜衡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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