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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au]殊途同归 第12节(1/3)

作品:《[楼诚][AU]殊途同归

    “我,我怎么骗您了?”

    “还不承认!结婚是假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明镜指着他,“程锦云的信里明明白白写着。”

    明台一下子跳起来:“大姐您怎么可以随便进我的房间!”

    “如果我不是想要替你收拾收拾冬衣,我会不小心看见程锦云给你的信吗?如果我不看见那封信,我不就白白被你骗了!”明镜一脸痛心,“是,姐姐是盼着你们结婚,结了婚,你们也算是大人了,也有人可以继承明家这份家业了。姐姐也老了……”

    “姐,你才三十多岁,这要是在国外,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明台嘀咕。

    “你给我闭嘴!”

    “是。”

    明台低头不敢说话了,可明镜被明台这么一闹,一下子都忘了刚刚说到哪里了。

    她只是摇着头:“结果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你大哥……”她看了一眼阿诚,“你大哥我就不说了,”她转回头去瞪着明台,“你,你怎么敢用假结婚来糊弄我!你这样,叫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母还有我们明家的列祖列宗?”

    “大姐息怒,”这时候明楼站了起来,“您不要责备明台了,这些都是我的主意。”

    无疑火上加油。

    “什么?”明镜不可置信地望向明楼,“你的主意?你让你弟弟去假结婚?”

    “事出有因。”明楼说,然后看向明台,“明台,带上阿香去门口放烟花去。”

    “啊,饭还没吃,先去放烟花?”明台眨了眨眼睛。

    “叫你去你就去。”明楼恨不得踹弟弟一脚。

    “好好好,阿香,我们走,我们饿着肚子放烟花去。”明台说着,领着不明究竟的阿香走出了饭厅。

    看他们走了,明楼走到明镜身边:“大姐,您不要激动,先坐下来,这件事我好好给您解释。”

    明楼想把明镜拉到沙发椅上坐下,明镜却气呼呼地不肯坐。

    “好,您不坐,那我也不坐。我陪您站着。”明楼说。

    阿诚看他们一个两个都站在那里,一下子觉得自己坐着不行,也立刻站了起来。

    “大姐,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好,我欠您一个解释。”明楼叹了口气。

    “哼,如果不是我找到了程锦云给明台的信,大概我永远也得不到这个解释吧。”

    “不告诉您,也是为了保护您。”

    “保护我?我明镜什么时候需要别人保护?在商场上混了那么多年,大风大浪,哪个我没见过?摔跌滚爬,哪件我没做过?”

    “这次不一样。”明楼打断了她,“这次的斗争远比您经历过的那些要危险得多,也要复杂得多,因为这次的敌人不是您在商界的竞争者,而是日本人,是这片土地的侵略者。”

    明镜斜眼看他:“明大长官,您一个堂堂新政府的高官这又是在说什么……”

    “明镜同志!”明楼突然严肃了语气,“我现在代表中共中央南方局跟您谈话,请您认真听我说。”

    中共中央南方局这几个字让明镜背后一凛,她立刻站直了,震惊地看着明楼。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您的家人,大姐,同时我也是中共中央南方局特派委员,”明楼语气缓和下来,“大姐,现在您想不想先坐一下,然后听我好好跟你说?”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明镜觉得天旋地转,现在她真的需要好好坐下来。

    阿诚赶紧上前,扶着明镜在沙发上坐下来,又给她背上垫上一个靠垫,好让她舒服些。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镜喃喃,显得手足无措,“我突然觉得我都不认识我的弟弟了。”

    明楼半跪在她面前,牵起了明镜的手:“不,大姐,从今天开始,您才真正认识您的弟弟。请您相信,您的弟弟,从没有做过一天汉奸。我,明楼,是一个抗日者,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明镜低头望着明楼:“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怎么敢欺骗大姐。”

    “哼,你骗我还不够多的。”

    “好好好,我知错了,之前我也是情非得已。”明楼说,“我知道大姐是进步青年,以红色资本家身份暗中资助党的活动,可是大姐您毕竟缺乏斗争经验,又是身处风雨飘摇的上海这座斗争形势非常复杂的城市,党组织要求我们不要把您卷进具体的斗争工作,所以我们不得已才向您隐瞒了身份。”

    “我们?”明镜疑惑地看看明楼,又看看阿诚。

    “是,”明楼点点头,“我,阿诚,我们都是正式党员,明台,他是预备党员,等他完成了这次假结婚的任务,也可以转为正式党员了。”

    “好啊,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把我骗得好苦。我之前还一直担心,万一我在暗中的活动被日本人抓到,会不会连累你们,结果你们倒好,一个个都……”明镜说不下去了,不知道是想气还是想笑。

    明楼笑了:“现在大姐都知道了,我们明家人是一颗心,一条命,一股绳,同心共志,同舟共济,同苦共甘。”

    明镜点点头,握紧了明楼的手。她觉得心里的温度就和手上的温度一样火热。

    可是她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明台的假结婚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程锦云也跟您一样,是进步人士,她有一个姑母在纽约是当地名流,膝下没有子女,因此非常疼爱程锦云,希望能够看到这个外甥女的婚礼。日军现在多线作战,战事吃紧。但是在彻底垮台之前,他们一定会有最后的疯狂,所以组织上安排程锦云和明台假结婚,然后借着举办婚礼加探望姑母的名义,护送一批爱国进步人士以参加婚礼傧相的名义安全离开上海。大姐,您刚好可以带上阿香跟他们一起走。”明楼给她解释。

    明镜坚决地摇头:“我不能离开上海。明家的根在这里,这里有明家的百年基业。”

    “大姐,您必须走。您留在这里,只会徒遭危险。”

    “要走你们走,我不走。”

    “不要赌气。”明楼说。

    “我明镜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大姐,我知道您不怕死,我们明家就没有怕死的人。可是大姐,我们不能白死,我们要死得有意义。”明楼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大姐,革命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可是,我和明台走了,你们怎么办?”

    “我和阿诚在这里还有任务,等任务一完成,我们自然会和你们在纽约汇合。”

    “真的没有选择?”明镜看着他。

    “没有选择。”明楼说,“大姐,您是我们最敬最亲最重要的人,您留在这里,处于敌人的枪口之下,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危险。纵然我是九命的蛇,也相当于被人捏住了七寸。”

    比起自己的安危,弟弟的安危才是最让明镜担心的。明镜点点头,终于下了决定。

    “好,我走。”她说,让明楼和阿诚同时松了口气。

    “我还有一个问题问你。”她对明楼说。

    “大姐请问。”

    “你跟阿诚的关系呢,是不是也跟明台的婚礼一样是假的?”

    “阿诚是我真正的理解者,支持者,也是在这个战场上,我最忠实的战友。以及,”明楼看向阿诚,眼睛里满是炽热深情,“我的爱人。”

    明镜长长出了口气。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捋了捋旗袍褶皱的地方,挺直了身体。

    “你们两个跟我到祠堂来。”然后她说,转身上了楼。

    明楼和阿诚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总觉得你要倒霉了,阿诚用眼神说。

    总觉得我们都要倒霉了,明楼用眼神回答。

    但是长姐威严不可忤逆,他们只好赶紧麻溜地跟着明镜上了楼去了祠堂。

    “跪下。”刚刚走进祠堂,明镜便对明楼说。

    明楼闻言立刻跪下了。这个祠堂,他也是跪出心得来了。

    阿诚正在旁边看明楼那副认怂的样子,突然明镜转头看他。

    “你在那里发什么楞?还不也给我跪下。”

    阿诚呆了呆。明镜说过,这里是明家祠堂,只有明家人才有跪的资格。

    “大姐都发话了,还不跪下。”明楼转身看他。

    明楼一开口,阿诚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跪了下来,在明楼身边。

    明镜坐在主位上,看看明楼,又看看阿诚。然后她牵起了阿诚的一只手,缓和了语气。

    “听着,以后你不再是无根无凭的孩子了。”明镜对阿诚说,“从此你姓明,叫做明诚,是我明家人。”

    这番话让阿诚一阵战栗。他抬眼看明镜,心中涌动过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

    当然他爱明楼。即便明镜反对,他也不打算放弃和明楼在一起。

    他只是从未想过明镜会接受他。

    不仅接受了他,她还以她引以为傲的明家之姓为他冠名。

    从此自己不再是无姓之人,阿诚想。从此他姓明,他叫明诚,是明家人。

    如果有一日他死去,他想,就不会像他的养母一样,是个漂泊无定的孤魂了吧。

    有种滚烫的东西在胸口翻腾起来,满溢着,想要从他的眼眶里跑出来。

    阿诚赶紧眨了眨眼睛。

    “所以,不要做出让明家蒙羞的事情,不然和明楼明台一样,家法伺候。”明镜看着他,“听懂了吗?”

    “听懂了,明董事长。”阿诚点点头。

    “嗯?”明镜哼了一声。

    “改口吧,该叫大姐了。”明楼提醒他。

    “大……姐。”阿诚说,还有些不大适应。

    明楼给明镜磕了个头,郑重道:“谢谢大姐成全。”

    阿诚明白过来,赶紧跟着明楼一起给明镜磕了个头。

    “行了,起来吧。”明镜笑了,“你们两个都起来吧。”

    她拉着他们两个在她身边坐下。

    “等我和明台还有阿香去了国外,家里就只剩你们两个了,你们不要觉得冷清。还有,我不在,就没人盯着你们两个了,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彼此,知不知道?”明镜说着,眼里有了泪意。

    明楼去掏手绢,给她擦眼睛:“大姐,我们都多大人了,放心吧,我们知道的。”

    明镜依然握着阿诚的手,长长叹了口气。

    “本来明楼是我明家长子长孙,他成亲,应该热热闹闹大办一场,我要把上海滩所有的生意伙伴都请来,在荣顺馆包场子,办上三天三夜流水席,这才是我们明家人的气派,明家人的排场。可是现在这个时局这个关头,姐姐什么也没有办法给你,是姐姐亏待了你。你先委屈一下,”明镜说着,拍了拍阿诚的手,“等到这场战争结束了,姐姐一定补给你,好不好?”

    “大姐……”阿诚开了口,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谢大姐。”见阿诚发愣,明楼只好先替他答应下来。

    明镜又牵起了明楼的手,然后把阿诚的手放在明楼的手里。

    “还有你,”她对明楼说,“当人丈夫,要知冷暖,晓寒凉,要温柔,要贴心,不要老把阿诚使来唤去的。”

    阿诚整张脸通红。明楼不满:“大姐,明明是他使唤我。”

    “好了,姐姐还不知道你嘛,从小当少爷当惯了,煮面不放香油,做饭只有一半能熟。”明镜瞪他,“你啊,不要让阿诚吃苦。”

    “不苦。”阿诚连忙替明楼辩解。

    “好孩子。”明镜笑了,看着阿诚,“这么多年,苦了你了。不过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到战争结束了,人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明镜站起身来,“走,我们放烟花去,不然这烟花啊,一会儿就被明台折腾没了。”

    他们跟在明镜背后出了祠堂,一起下了楼。

    阿诚还沉浸在刚刚的一番天翻地覆里,冷不防明楼凑过来,在他脸颊上偷亲了一下。

    “干嘛,”他立刻捂住了发烫的脸,小声道,“大姐在呢。”

    明楼笑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什么?”

    “从今往后,咱们可不就不能打赌了吗?”

    “为什么?”

    “不然你要是说你输了就跟我姓怎么办,”明楼扬起嘴角,“你明明已经跟我姓了啊。”

    “懒得理你。”

    他们走出门口。在明公馆门前的空地上,明台和阿香闹得正欢。

    “看来不吃饭一点都不耽误你放烟花。”明镜带着笑意看这个幼弟。

    明台是那种特别有眼神劲的人,一看就知道明镜多半是消气了。

    他一把抱住明镜:“姐,你不骂我了啊。”

    “骂!”明镜笑了,“怎么不骂?等吃完了饭有了力气,我接着骂。”

    “好好好,我一定洗好了耳朵听,”明台说着,把一个鞭炮塞进明镜手里,“大姐,这是冲天炮,您来放。您放了,我们明家来年也能冲天而起,富贵兴旺,大吉大利!”

    “好!”明镜接过来,放在地上,亲手点了。

    “嗖”的一声,爆竹冲天而起,和漫天美丽烟花交相辉映,把整个夜空映照得分外明亮,甚至让人产生那样的错觉——他们不是在黑暗的夜,而是在光明的晨。

    “阿诚哥,你也来放烟花嘛!”明台大声招呼他。

    “好。”阿诚答应着,朝明台走去。

    在他身后,明楼却没有跟上来。

    阿诚回头看,发现明楼站在门廊下,就那样望着他们,带着浅浅的笑容,仿佛要把他们全部印刻进脑子里似的。

    阿诚突然从自己的错觉里醒转过来。

    他们依旧在漆黑如墨的夜里走着,他想,越是接近黎明,就越是黑暗。

    而现在,黑暗就像是一道狡猾的屏障,想要挤入他和明楼之间,把他们分隔开来。

    他有一种心慌的预感,似乎只要再往前走一步,等他回头的时候,明楼就不会在那里了。

    他走回去明楼的身边。

    在看什么?他问明楼。

    你。明楼说。

    又胡说。阿诚晃着脑袋。

    明楼笑了。

    胜利。然后明楼这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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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途同归:写在结尾之前

    《殊途同归》这个故事到今天已经渐进尾声,刚刚一边听着歌一边对结局也有了大致完成的构思,希望下周能够全部写完。谢谢大家陪我一路走来,也请原谅我不能给大家剧透结局,因为我一直希望我的故事是未知的。就请大家耐心陪我一路走到结尾吧,陪我一起看信念如钢,热血如歌,誓言如花,深情如海。

    第十四章 最后的魔术

    农历新年过后,南田洋子正在军部情报处她自己的办公室,电话突然响了。

    她接起来,是阿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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