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陆小凤传奇]九五至尊 第16节(1/3)
作品:《[明史+陆小凤传奇]九五至尊》
想到这,朱翊钧抬头问道:“这枪射程多少?”
宫九勾了勾唇,道:“一百米内自由射击。”
17世纪的火器,命中率就是悲剧。距离越远,命中率就很难保证了。100米内,随意冲锋,子弹都尽早打出去,然后装弹在打,低命中率只能寄望于rp。
朱翊钧眼睛一亮,不客气的收了,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很是欣慰的拍了拍宫九的肩膀,而后又问道:“这洋枪你从哪弄来的。”
宫九轻笑两声,耸了耸肩,道:“手底下人前些日子去了趟台湾岛,从一个法国洋人手里弄来的,那人手里可有不少货。”说道这顿了顿,沉吟片刻,似是看出了他的看法,意味不明的说着,“与他买的人多,那洋鬼子可卖了不少。”
朱翊钧一听这话,登时哭笑不得,好心情去了一半。
这答案他心下分明。朝廷火器管的严实,私下兜售火器实在是暴利。哪怕违令即斩还是有不少人试水,只是没想到连外国商贩都想参上一脚。
他面无表情的思量着,有些不耐烦追究这些糟心事。想想买一两把枪还能组成军队不成,拿来防身倒还差不多,这么想着便没再追问下去。
十六世纪到十九世纪,西方普遍装备的火器是燧发枪。转轮火枪结构复杂,造价昂贵,常常还会出现哑炮状况,大明朝近些年财大气粗,批量制作也耗不起,朱翊钧舍得下心,户部的朝臣可没这份心思,哭天喊地。燧发枪成本较低,发火率命中率高,虽然一次一发麻烦了些但便于大量生产,法国的第一支燧发枪出现后,迅速传遍欧洲大陆,带到了大明。
宫九见识不少火器,最乐意倒弄买卖,海上生意倒是做得不错,近些年搞了不少枪炮器物。朱翊钧询问他想法,难得的心意一致。神机营枪械繁杂,大多使用繁琐,样样拿的上手的不见多少,倒不如选些常上手的,拿出来耍耍好过弃之库房内不见天日白白糟蹋。
两人再说了会话,朱翊钧干脆找了张坐了下来,让梁永倒壶子水进来,大有卧膝长谈的意思。心里却计算着燧发枪的替换和造价,枪炮更新太快哪些该淘汰,先去神机营看看那些人的反应,心里的如意算盘就啪啦啪啦打个没完。
喝了半盏茶,朱翊钧睨了一眼老神在在坐在一旁的宫九,心中一动,笑道:“去了南苑,咱们打个赌。”
顿了顿,又觉得自己武功比宫九差那么一点,不太公平,再笑道:“应个景儿,这回就比它。”说着手指着被放在桌上的那柄燧发枪。
宫九微挑起眉,把朱翊钧的表情看在眼里,眼底浮上了一抹戏谑的笑意:“我无所谓,不过皇兄到时可要小心了,南苑可不是只有梅花鹿。”
朱翊钧脸色微变,用臂弯勾住宫九的脖子,语气略危险地反问:“还敢提,莫说当时你没使乱么?”
他一早就怀疑当初的事有问题,还特阴谋论的想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虽然结果啥事也没有但宫九恶劣的暗藏神功见死不救,差点被斑比鹿撵走,一想起就特不待见人。
什么屎盆子还敢扣我身上。朱翊钧知道他心中在想何事,停了手,略略提高了点声音,揶揄的说道:“九弟,你若胜了,不管看上谁家的姑娘,皇兄就帮你去跟她说!”
宫九闻言微微一愣,侧头想了一想,片刻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朱翊钧,扭扭捏捏的说道:“皇兄,我现在,喜欢男人了……”
朱翊钧被他看的反胃,闻言表情一僵,下意识松开了扣着他的手,整以睱的打量宫九,不知道他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些莫名道:“你是断袖?”
宫九果断道:“不是。”
朱翊钧想了想,诧异地看着他,还想说些什么,就见笑意盈满了宫九的眼睛,怎么看都是胡侃。遂眉头一挑,莞尔道:“那真是难为你了,没想到竟能为皇兄做到如此地步。”
“明宪宗一脉到你这没了,皇叔会揍死你的。”
宫九只眯着眼,见朱翊钧一副‘我好感动’的表情打量着他,随口说着玩笑话,而意味深长道:“你不信我?”
朱翊钧摇头,一副‘你想太多了’的样子。
觉得他这话实在是有些扯谈,道:“需要我帮忙吗?”
宫九勾起嘴角,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不用。”说完,眼中闪过一抹许久未见的荡漾情绪。
见他难得的神经质,朱翊钧心头一麻。把宫九无法理解的变化与某个话题联系在一起,瞬间释然,不会是又有心上人了吧。
“随便你,男人就男人。”朱翊钧在yy宫九,有点心不在焉的说道,或许在他心里宫九干什么事都是正常的,搅基?不,m受都可以有。
番外?慈圣太后
李伟是通州李家村有名的泥瓦匠,一家四口,虽家有几亩田地但日子仍旧过的紧凑。
嘉靖二十四年,天大旱,闹四害,李母病逝,家中田地尽毁,李伟不得不携家带口到北京城里谋生。——这会是他一辈子干的最成功的一件事。
京城居大不易生存,何况一家口外来流民。家中生活无着,李彩凤不忍老夫辛苦,恰逢裕王府招人,便自愿前往裕王府,当一名使唤丫头。裕王贪酒好色,但常年的心惊胆战让他性子软弱没有安全感,而泼辣强势的李彩凤便入了他的眼。
她从一开始便想谋一场泼天的富贵。
裕王妃经久不孕,李彩凤进了裕王府,有着屈己奉人的高明,小心翼翼的讨好陈王妃。一次酒后荒唐,凭着一股与众不同的魅力,深深吸引住了裕王。花无百日红,为了讨得裕王的欢心与宠爱,她不惜费尽心机,对着裕王妃更是带着一份知情达理、安分守己的诚挚。
天随人愿,裕王没有儿子,三年后朱翊钧的出生,让她凌驾于众妃之上。
她从来也没与裕王有过如饥似渴的爱,也没那么多的渴求。她想,得了他的宠爱,就不必像那些要被赶出宫的宫人一样,再过苦日子,她还要有好日子过。
多年沉浮,数以千计的宫娥彩女,紫禁城看似一潭死水,却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穆宗皇帝沾花惹草,后宫争宠,常常闹得乌烟瘴气。
他是个温柔的人。李贵妃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
张居正很有才华。李贵妃不止一次在穆宗皇帝嘴里听到张居正这个名字,她悄悄地记在心里,心里想以后留给朱翊钧用,脸上却有些发烧。
他卓然而立,一身艳红官袍,一件常服却显出了无尽的风流。
李贵妃没见过什么读书人,张居正伟岸的身躯她看着威风,通体的名士风范,让人移不开眼。
她心里挂念着一身正气,不苟言笑的张居正,便忍不住掐着时间,希望再次在御花园的偶遇,似乎又看到他从小亭上匆匆走过过,不知为何,显出一股寥落的味道。
张居正年轻英俊,温文尔雅,才华横溢,符合她所有的幻想,心里这么想着,不禁痴了。
自从穆宗皇帝迷恋娈童,染上了杨梅疱,她便一直推脱身子不便,没有去侍寝了。今日更是被陈皇后取笑,大凡做女人的一切本钱你都有了。可是皇上为何不和你亲热,而去找什么娈童呢?果真男人那里胜过女人了?
李贵妃臊得很心里不痛快,泼辣劲也就上来了,逮着又偷跑出宫的朱翊钧一顿臭骂。
少顷,张居正恰逢来暖阁教朱翊钧读书,他站在一旁静静的听她说话。这时有一只蜜蜂飞来,缠绕着她,李贵妃正在训斥朱翊钧,板着脸没法子轰赶。张居正拿起放在桌案上的一束花,朝她的头发旁一扬,携带着浓浓的花香,引开了蜜蜂。
她还记得,当时张居正脸上带着笑意,那是男人会心的微笑。
她是喜欢张居正的。
后来她便常常去暖阁,督促朱翊钧。隔着一道帘子,她心底既羞涩又紧张,张先生这样的聪明人,会不会觉得我不够漂亮,作为皇帝宠妃,一向美艳强势的李贵妃竟会有些不自信。
她楚楚风韵,眼波生动,一颦一笑,顾盼生姿。一看上去就知道是一个既有魅力又有主见的女人。
她就这么期待这张居正。
然后,穆宗皇帝死了,她哭的很伤心,却也松了口气。
朝堂乱成一团,李贵妃更是被攻讦一通,她很愤怒,更多的却是惶恐。
她想当太后,张居正就想办法让她当。
他要当首辅,李贵妃全力支持赶走了高拱。
她想改善娘家,张居正便建议武清伯更寻了个制作军衣的闲差。
然后,她就总说,万事与张先生商议。
什么时候开始,张居正总想着避开她,便是有事才来找她,但她还是高兴,太高兴了。
快,快去拿我的衣服来,我穿哪件最好看。
不行,太老了,再拿一件来。
她装扮的漂亮,心里却忍不住失落,果然是为了正事。王大臣行刺的事,张居正让她放手,李贵妃被他端正的眼神看得心慌,以为自己误了事。
她忍不住羞涩道,你说,要我怎么办。她说的体己,听者无心,说者有意。
张居正侧开了头,别说是我说的,一切都是娘娘的意思。
她笑着应了,心里却明白,若不出点事你怎会来寻我,来的这般不情愿。
因为是皇太后,你都不敢抬头看我了吗?
李贵妃是个敢于争取的女人,她让冯保去请张居正,在暖阁内设了酒宴。她亲手做了一桌子的菜,换上了明艳的衣裙,温柔的给他倒酒夹菜,凑得很近,张居正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但还是低着头吃着菜,始终没有抬过头。
她心里有好多话想讲,可张居正一来就说祖宗大业,大明朝的大政方针,她无法插嘴却对张居正的名士风范,深深着迷,满心崇敬。
张居正匆匆的走了,留下李贵妃呆呆的看着一桌子的菜,没动几口,酒也没喝几杯,她有满心的话,但不知为什么两个人在暖阁里,仍旧同在宫内朝上一样拘束,不苟言笑。她想说心里话,不是要官样文章。他侃侃而谈说了不少,但统统不是她想听的。
李贵妃坐在刚刚张居正坐过的位置上,拿起他用过的筷子,用着他喝过的杯子,然后吃菜饮酒,李贵妃柔声的对自己说,你做的菜,味道还是不错的。
她想听这个,仅此而已。
李贵妃常常赏赐张居正,她知道张居正忧心朝政,亲手绣了一副春耕图,让人送到他府上。当知道张居正把它放在书房里时,她高兴坏了,连夜自己再绣了副摆在自己寝殿内。
她想,这是不是,咱们有了相样的想法。
当冯保说,张居正找相好的,李贵妃心底忍不住泛酸。连夜让人查了苏玉娘的底细,她是个可怜人,也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张居正的倾慕之情让她嫉妒不已,这是她最想要的。
她最信任张居正,情愿对他言听计从,一遍又一遍的对朱翊钧说,凭张先生的意思办,待尔三十方可亲政。这句话出口时,她不敢去看儿子失望震惊的眼神,或许还有是鄙夷,她真怕被人看出自己的‘邪念’,却还忍不住的凑近。
她竭尽全力的让张居正爱上自己,她甚至认为快要成功的时候,张居正却要死了。
直到很多年以后,她想如果当初张居正说走的时候,自己没有强烈的挽留,结果会不会就不会是这样,早早的便劳累而死。她不敢想,她怕自己会羞愧至死。
李贵妃从来都是个自私的女人,若是她心怀嫉妒,那么一辈子也不会放他走。
张先生从来都是温柔的人,李贵妃从不掩饰自己的勾引,他或许知道却包容着。
她会在张居正说体己话时,红晕飞腮,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兴奋,火辣辣的眼光盯着他。
她会在让张居正办事时,一改往日的冷峻,用甜腻腻的声音诉说。
她会在与张居正意见不一,故意刁难时,露出伶牙俐齿的泼辣样子,威胁他。
她会在张居正说话是一眼不眨的看着他,被他充满魅力的声音,迷人的气质下猿意马想入非非。当他淡淡一眼扫过,她顿感羞愧,佯装拭汗,掏出手帕来揩了揩臊红的面颊。
她会在问话行事上太露骨,给张居正留下不好的印象而惴惴不安。
她会在武清伯私吞军饷后,斩首定罪时扯着张居正的手失声痛哭,把心里话全都倾吐出来,让他想主意。
张居正要靠李太后支持才能完成万历新政,李太后要靠张居正来维持她的大明江山。
或许最先,两个人的工作、生活重心在两件事上,付出全部心血,一是改革,二是教育。
难道两人有共同追求,一个俊男一个美女,相濡以沫的十年时光,真擦不出半点火花?
慈宁宫内,李太后嘴角痛苦地翕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噙着泪水,失神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咱们也一样样的吧。
第四十七章
南苑热闹非凡
上千侍卫散入林中驱赶野兽,林地间骏马驰骋往来,戚继光进献来的边境良马。把满地大大小小的动物驱逐过来,数量之多,让人骇然侧目。
抬手射出一箭,前头的野兔倒在了血泊里,潞王挑了挑眉,把弓箭放在腿侧,这时负责清点的侍卫把野兔尸体拖到一旁。
远方乱哄哄的一阵马蹄枪鸣声,隐约能看到侍卫们备好的巨型陷阱。
潞王蹙眉,问道:“皇上在前面呢?”
“是,前边发现个熊洞,万岁爷正准备猎熊。”
潞王淡淡“嗯”了一声,便拉马转身朝反方向去了。
跟着他的侍从对他的行为有些不解,问道:“殿下不去前边看看?”
眼望景物不住飞掠,潞王眯了眯眼,笑得神色不明,“不用。”
手抚着身下的满洲良驹,重重一鞭疾奔而去。
这次前来的禁军个个是精悍,他们在朱翊钧的带领下迫不及待的窜林子里。南苑深处具是猛兽,战斗力自然不会低的,禁军个个是武力狂热分子,一枪才能射中一头,愈战愈勇,演变成了肉搏行事。
朱翊钧的组织能力很好,他自认最能理解汉子们,赏赐疏落落的流出去,赏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反正都是梁永负责。
禁军们大喊大叫,显然他的话很受用。
宫九一进围场便和他分道扬镳,坚守后方,清点猎物的侍卫偷偷来汇报了宫九的战绩,他心一放,点头受之,又是一个,“赏。”
那几只熊破坏力极大,防御能力也强,初次交手还会很棘手。但几回合下来,便会发现,块头大的都挺笨拙。他们一边远离它,一边策划围着它远距离攻击,健壮但不会动脑的狗熊们当然想不到这一层,没两下就受伤了几只,朱翊钧难得豪气万丈,“现在,总该轮到它们逃跑了。”
这话音一落,一只熊就扑了过来企图把朱翊钧压成肉饼,身旁的禁军一阵扫射打成了筛子。
正要呼喝人围住它们,大卸八块的时候,没料到熊屁股后头还跟着个大家伙,老虎……
那吼声一发,真是气贯山河,侍卫们兴奋如狂!
又一阵吼声,再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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