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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牵永世 第7节(2/4)

作品:《情牵永世

敬尧陪他修仙,而他等傅敬尧死后,把傅敬尧的头盖头打磨成护心镜戴身上吗?为什么今儿个傅敬尧又一副不能确定的样子?傅敬尧的想法是什么想法?难莲傅敬尧不想陪他修仙了吗?

    叶玉真低着头又吃完了一碗粥,觉得肚子撑的有些难受,过去的几年来她总是处在半饥饿的状态下,突然餐餐不只吃饱,还吃撑了,别说胃受不了,叶玉真连心底都过不去,只怕自己过的太好,太舒适会让天都看不过去。

    “再吃一碗?”

    “夫君,不要,我觉得撑了。”

    “哈哈,那你怎么一直盯着碗,我还以为你没吃饱又不敢讲。”想到以前在家里姐姐妹妹吃不饱也不敢说的情景,吕四曲忍不住柔声道:“玉真,我们家就你、我和弟弟,别的我不敢说,但吃饱一定是可以的,我宁可你吃撑了,也不愿你饿着肚子不敢说。”

    叶玉真点点头,又觉得脸上烧热,难道夫君是觉得她很会吃吗?不过夫君那句“我宁可你吃撑了,也不愿你饿着肚子不敢说。”倒是很受用,让她忍不住心头一阵激动,有多少姑娘出嫁后总是饿着肚子不敢说的,大杂院里的人家虽穷,但女儿回门时总会努力挤出一桌菜来,只希望女儿在家里的时候可以吃饱,但她的夫君却说宁可她吃撑,抬起头看向吕四曲,看向她的夫君,这一刻,叶玉真觉得她的夫君好高大,好高大,高大的让她的可以放心依靠,虽然夫君年纪小了她四岁,虽然夫君身高不高,胸膛不厚,但她的夫君却愿意为她撑起一片天地,嫁夫至此,还有什么可以求的,她满足了。

    叶玉真一时忘情,依进了吕四曲的怀里,面颊贴着吕四曲的胸膛,心头一阵激动,叶玉真差点就要落下泪来,她独自坚强努力的那么久,第一次有人可以依靠,为她挡风蔽雨,心里喜悦的让她想掉泪,只是因为脸贴着吕四曲的胸,头部自然斜垂往下,叶玉真就看到一个让她难以理解的景象,心头的酸软没有了,心里只想着为什么对面夫君的兄弟坐着的长凳旁,有一团湿漉漉的布,还不停往下的滴着水珠?

    “叔叔,你椅子旁边那团布是什么呢?在滴水吶,洗过了吗?要不我拿去洗洗晾起来吧?”

    叶玉真一开口,吕四曲笑了,傅敬尧脸红了。

    叶玉真一站起来,傅敬尧就像火烧屁股一样的跳起来,粥都不喝,抓着叶玉真嘴里那团布往外跑,叶玉真被傅敬尧的动作吓了一跳,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

    “玉真,别理他,他害臊,坐下来喝粥,嗯?”

    叶玉真摸摸肚子苦着脸道:“夫君,我真的喝不下了。”

    吕四曲哈哈哈的笑起来,抓过叶玉真又是一阵亲,叶玉真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吕四曲这样高兴,只觉得又羞又欢喜,吕四曲高兴,她就高兴。

    莲起到了中午才出房门,出了房门后吕四曲打趣道,莫非莲起醉了的表现就是一副没醉的样子,莲起撇了撇嘴手欲举起,叶玉明尖叫着整个人跳到莲起的手上,像只猴子攀树一样挂着。

    “那是我姐的夫君,不准你使内功法术对付。”

    “谁说要对付吕四曲啦?”

    叶玉明仰着一张天真无辜的小脸,“我看见的,那天你也是这样手一挥那个人就飞出去了。”

    迎亲那日叶玉真觉得弟弟跟着她嫁不好看,便早早就叫叶玉明来吕四曲家帮忙,吕二曲叫人拿酒、拿果盘,给吕二曲送东西的就是叶玉明。

    傅敬尧把叶玉明抱下来,万分紧张的问:“你看到了什么?”

    叶玉明和莲起同时撇撇嘴道:“不是说了(我)他看见(他)我手一挥,那吕二曲就飞出去了?”

    傅敬尧无奈看了莲起一眼,抓着叶玉明的肩膀再问:“那当时现场还有别人吗?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有看到吗?”

    叶玉明拨开傅敬尧的手说:“当时厅里就我和王婆婆,王婆婆连蟑螂和蚂蚁都分不清,你就不用担心她看到什么了。”叶玉明眼睛溜了溜又道:“那时我看到阿春婶在屋外置桌子,那阿春婶你也不用担心,她时常说她见到佛祖,所以现在她说美人哥哥会飞,一手就能把人挥出百丈的话也没人会信的。”

    傅敬尧闻言整个人松了一口气,看向莲起,莲起却是一副早就告诉过你的表情,傅敬尧看着莲起那样突然觉得有点烦心,怎么还这种表情呢?

    这样以后还能不惹事吗?

    ☆、死了有那一样可以带走?

    当天近巳时酒楼的人就来收杯盘锅碗,吕四曲准备了赏钱,见人就发,每个人收到赏钱都笑嘻嘻,拱着双手频频跟吕四曲说了贺喜的话,吕四曲听的是挺开心的,但他更介意的是,到底有没有人发现那路边坑里的吕二曲。

    旁敲侧击的好一阵子,结果让吕四曲忍不住叹了气,酒楼的人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路边坑里的吕二曲,吕四曲听得额角股股的跳,不敢相信自己昨儿个真的被这种烂主意说服,抬头看着酒楼派来来收拾的几个小厮,吕四曲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安慰自己,不要慌,不要乱,说不定早晨酒楼的人来时候吕二曲正好在睡,所以错过了,等下酒楼的人走回去时,睡醒的吕二曲就会大叫,酒楼的人就会发现坑里的吕二曲。

    “小傅,酒楼的人没发现我二哥。”

    趁无人注意时,吕四曲偷偷走到屋里跟傅敬尧通风报信,傅敬尧听到眉头也皱了起来,没发现就惨了,山里冷,蚊虫又多,虽然机率小,如果有大猫或黄皮子发现了吕二曲,那就是要人命的事。

    “我去看看你二哥是不是还在那边。”

    吕四曲点点头,要傅敬尧从后门走,别让酒楼来收盘子的人看见了,傅敬尧点点头,还没走到后门,吕四曲又出声喊住他,“小傅,要不你带把镰刀去,把坑边的杂草砍低一点,这样等酒楼的人回去经过的时候就不易再错过。”

    吕四曲话一出,便有个声音压着声嚷起来,“不行夫君,那样不就让人知道那是有意安排,那有匪贼会故意砍低杂草让人发现自己绑走的人呢?”

    傅敬尧看向叶玉真,心里由不得是满满的赞许,心想叶玉真虽然胆小,会夜里发抖、说梦话,但思绪却是清楚又有条理,不然若他也没有细想到这些环结,真的去砍了杂草,那后面便是后患无穷,怎么撇也撇不清嫌疑。

    傅敬尧手按到后门的门把上,准备开门往外走,却又听见叶玉真道:“叔叔,我想你还是别去了,让玉明去,让玉明抓着纸鸢去,这样路上若是玉明被人看见,也好说是想去放纸鸢什么的,可叔叔你若是被人发现了,却是不好解释。”

    叶玉明听见姐姐的话,点点头,进房拿了纸鸢出来,大叫一声“姐夫,姐姐,我好无聊,先去放纸鸢,等一会我就回啊。”

    叶玉明跑出门口两三步,叶玉真追了出来嘴里喊“玉明,你可别贪玩了,中午记得早点回来吃饭,下午你姐夫还要带我们回大杂院那里吶。”喊完了,叶玉真似是才意识到屋前空地上有酒楼的人,不好意思的朝众人点点头,说声“麻烦你们了。”又低着头跑回屋里去。

    叶玉真进屋里没多久后,吕四曲拿着锅甜汤出来,说是叶玉真怕大太阳把大家晒坏了,叫大家歇歇,喝碗甜汤,酒楼的小厮们笑开了脸,嘴里尽喊着“早生贵子”的吉祥话,吕四曲提着那锅甜汤满脸笑,一勺一勺的往每个人碗里添,要大伙尽量喝。

    不到一刻钟叶玉明回来了,嘴里一直嚷着山里风乱吹,害他放不成纸鸢什么的,刚好跟酒楼的人错身而过,一进门,叶玉真把他带到偏厅去,吕四曲和傅敬尧都在那里。

    “怎么样了?”

    “你二哥没事,他就是睡死沈了,身上让蚊子叮的都是包还能睡得着,我都服了。”

    “那怎么办?酒楼的人已经往那边去,回程如果吕二哥还在睡,会不会又错过了?”傅敬尧真心担忧。

    叶玉明笑了笑,举起握成拳状只留姆指的右手,得意的用姆指朝自己一比,“这点小爷我给你们解决了。”

    原来叶玉明拿了石头远远的躲在个草丛旁,用石头把那坑里的吕二曲给砸醒了,叶玉明笑着说:“那厮被爷爷砸醒时还以为是姐夫,拚了命的骂,所以我一气也把他右脸也砸肿了,现在他左脸肿,右脸也肿,就像个猪头。”

    闻言,大家皆松了一口气,叶玉真拉过叶玉明赞他机灵,可也教叶玉明以后不可以自称小爷或爷爷,叶玉真慈爱的点点叶玉明的头说:“虽然姐没那个能力让你上学堂唸书,可咱们也不可自甘堕落,言语行为净往粗鲁的学。”

    吕四曲走过来揽着叶玉真姐弟,笑着说以后会让叶玉明上学堂的,傅敬尧点点头说要出一半的束修,叶玉真挣开了吕四曲的怀抱,拉着叶玉明要给两人磕头,吕四曲拉着没让跪。

    当天中午是叶玉真下的厨,手艺还不错,但没有傅敬尧的手艺好,毕竟叶玉真自幼家贫,做的都是简单家常菜,不似曾在酒楼做帮厨过的傅敬尧,会做一些手法繁复的功夫菜;所以,当叶玉真假意问起大家吃的还可合口时,莲起就直说没有傅敬尧做的好吃,叶玉真闻言一脸尴尬,叶玉明一双眼瞪着莲起似要喷出火来,吕四曲哈哈哈的大笑,一手按按叶玉明,一手一把叶玉真拉到身边坐下。

    “我说娘子,你千万不要跟我这兄弟较劲,因为我这小傅弟弟可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山上可以打猎,进了房可以暖床,没有人比的过的。”

    叶玉真也不是十四、十五的深闺少女,一个人带着弟弟讨生活,要面对难堪的时刻不会少,头先会那么难过,也是因为想在吕四曲面前有个好印象,脸色一发,她也后悔了,吕四曲把傅敬尧看得比亲兄弟还重,而傅敬尧又把那个叫莲起的人捧在手心上哄着,于情于理她都不好跟这两个人发难,如今吕四曲一给她台阶下,她便笑着说:“以后嫁叔叔的人真是好福气。”顺着台阶下了。

    “傅敬尧不会娶妻,他会跟我一起住在竹屋,直到他老死。”

    叶玉真话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谁都没想到莲起会突然来上这样一句。

    莲起话一出,吕四曲的表情就不好了,一直以来他就觉得傅敬尧对莲起好的过头,吕四曲觉得人应该就是要互依互存,相互帮衬,单一方面的好绝对不会长久,也不会有好结果,而且,傅敬尧当初那副不顾生死只想找到莲起的样子,让吕四曲太深刻,他甚至有种感觉,如果当初莲起真的死了,也许傅敬尧也就不活了。

    “莲起,辨不出来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我就直接叫你莲起,莲起啊,我知道你和我们一般人不同,可你有为小傅想过没有,他家就剩他这个独苗了,你让他不娶妻不生子,不去创个家业,就待山中直到老死,这是不是有点不厚道?虎死留皮,人死留名,你这样不是叫小傅白白活一遭,到死什么都没吗?”

    要留什么?

    莲起听不懂吕四曲的话,但听得出吕四曲话里的责难之意,“活着就活着,死了就死了,想要留什么呢?有妻子,有孩子,有钱,有产业,有房子,有那些又有什么用呢?死了有那一样可以带走?”

    吕四曲被问的哑口无言,叶玉真见状心底有些不悦,这个叫莲起的人,除了长的好看以外,什么都不做,对她的夫君和叔叔颐指气使,说话也不客气,吃东西挑嘴又爱喝酒,给她难堪就算了,现在还在他们的家让她的夫君没脸。

    “对,不论什么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是,我的夫君死后会永存于我的心中,我的孩子,我的孙子也都会永远的想念他,记得他的努力,记得他的慈爱,记得他的为人处事,教传给下一代,夫君的精神将世世代代活着。”

    叶玉真说完,目光仍在远方,就像可以看到话里的未来一样,吕四曲捏捏叶玉真的手,与她相视而笑,叶玉明把一块鸡肉塞到嘴里,脸上也是笑,傅敬尧也笑,但笑的有点落寞,莲起见状突然也笑了起来,笑的妖艳又张狂。

    “你想的太远了,世世代代?你和吕四曲连下一代都没有,还想着世世代代。”

    莲起话一出,所有人的脸都僵住了,空气彷彿凝固住了一样,每个人都觉得呼吸困难,傅敬尧按着胸口,张大了嘴,深吸了一口气才找回说话的能力。

    “莲起,你胡说什么呢?四曲哥和玉真嫂子当然会有下一代,他们会开枝散叶,枝繁叶茂的,你别再胡说了。”

    “我没有胡说,她的面相显独,天定不会有孩子。”

    “莲起。”

    傅敬尧真的动怒,莲起从他的脸上看的出来,从他的声音里也听的出来,所以莲起更生气,更不服,他说的明明是实话,他不懂为什么傅敬尧要跟他生气?他更不懂吕四曲,叶玉真和叶玉明为什么一副他说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一样?

    他只是说了实话。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虽然说不出理由,但我说的是实话,我能从脸上看出来,我真的看的出来。”

    叶玉真抓着吕四曲的手,脸上一点血气都没有,她的手不自由的抖着,想停都停不下来,她看看莲起,看看傅敬尧,最后看向吕四曲,她想问吕四曲,莲起说的话可是真的?叶玉真想问,但她不敢开口,面相显独,注定无子,如果这是真的,她还有何颜面见吕四曲?她才成为吕四曲的妻一天啊,难莲就要被离和了?

    可是,如果莲起说的是真的,就算吕四曲不休她,她能在明知道会害吕四曲无后的情况下,还厚颜无耻的留在吕四曲身边吗?

    “怎么发抖了?没事,莲起说笑的。”

    ☆、寺外的月亮今晚并不圆

    “我不是说笑的。”

    “莲起,够了,我们回山上。”

    就如同不懂吕四曲和叶玉真脸上的气愤和惊惧因何而来一样,莲起也不懂傅敬尧为什么要一脸严厉的对着他?从来都不曾如此,傅敬尧从来都不曾用这种脸对着他,他到底做了什么要让傅敬尧这样对他?他只是说了实话不是吗?

    “我说的是实话。”施了暗力,故意让傅敬尧拉不动他,莲起定定的看着傅敬尧的脸。

    傅敬尧无奈的对上莲起的眼睛,脸一偏又看向吕四曲和叶玉真的表情,傅敬尧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莲起说才好,就因为他知道,莲起说自己说的是实话,那必定是实话,所以他才要这样焦急,莲起不懂,有些时候实话反而会伤人,骇人,吕四曲与叶玉真才新婚第二天,又是这样的不般配的组合,如今再听到这种话要教他们两人如何渡过往后的漫漫岁月呢?无后可是七出之罪,叶玉真婚前已是那种情况,如再让吕四曲休了,往后要怎么活?

    “莲起,别说了,我们走好吗?”

    莲起不能理解傅敬尧的种种思虑和顾忌,他只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他说的是实话,他不懂,他不懂为什么叶家姐弟要一脸如见杀人凶手一般的看着他?他不懂吕四曲的难过何来?他更不懂傅敬尧为何一脸他做了什么大错之事的样子?

    “我说的是实话。”

    “莲起,都说别说了。”

    面对着傅敬尧痛苦难过,恨不能叫他停的神情,莲起选择一走了之,那些情绪,那些顾忌,那些人情事理,他理不清,永远也学不会。

    莲起就这么消失在眼前。

    傅敬尧不可置信的看着莲起就这么消失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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