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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吴邪,见客 第13节(5/5)

作品:《[盗墓]吴邪,见客

了个激灵,立马不敢动了……我忘了,不是故意的,对不……在我自责、懊悔得几乎马上要去把他的右手拉过来问的同时,我整个人顿住了,手停在空中抖了抖,咽下那些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一咬牙,转而朝他摊开手说:“书包给我,我要走了。”

    我不敢看他,可是他不吭声,也没有任何动作。我无奈抬眼,却直接撞进了又深又复杂的眼神里,只得转开视线,看到门口有个想进又不敢进来的可怜人。忽然,我面前传来一声轻笑,是真的笑出声音的那种,就一声。我循声看过去,闷油瓶却是皱着眉头的,眼神看起来有些犀利……他举起我的背包,我以为他要给我了,赶紧伸手接,他却一甩,单肩背到自己肩上,说:“你不是说你走了我也待不长,现在我也要走。”

    ……你走就走,拿我背包干什么,我也皱了皱眉头,想说别闹了,却又被他一把攥住了胳膊,还是用右手,拉着我就往外走,我特么有脾气都不能反抗!

    “等等,”我喊停他,不就是个包,大不了我不要了,“我想抽烟!烟落茶几上了,你帮我回去拿一下,我在这里等……”我话还没说完,他就从兜里掏出……操,我的烟来了,还问我:“现在抽?用不用帮你点,火我也拿了。”

    你是我大爷……然张大爷连一个给他跪的机会都不给我,又直接扯着我往电梯间走了。走得相当快,气势汹汹地,在不明真相的路人看起来,我该多像出来耍却被抓包的样子。

    我觉得我的脸都丢到家了,等电梯时依旧不放弃,垂死挣扎,压着语气问他可不可以先松手,人家请我来,我要走好歹回去打个招呼。结果他看了我一眼,直接将我拉进开了门的电梯里,才说:“不就是霍秀秀,我替你说过了。”

    “你替我……你替我算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替我!”我一听,直接就火了,比意识到他看胖子手机还要生气。

    不过两层而已,我还喊着,电梯已到一楼,门开了。闷油瓶根本不理我的不满,拽着我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厅。我觉得我也快不要这张脸了,直接用力扯住他,定在原地抗议,刚想狠狠甩开他的手,再来句“您就送到这吧,再见”之类的,他就转过头来对我说:“你最好别乱动,我手很疼的。”

    “……”手疼你他妈就撒手啊,我逼着你了?!我无语,气愤,偏偏又无可奈何,真的,崩溃也不过如此。我就像一个憋满了气,处在爆炸边缘的高压锅,即使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索性我们谁都不要脸算了,却偏偏在他拽我走的时候,又贱死了,怕他手疼不敢跟他较劲……张起灵,算你狠。

    大门外停着一排待客的出租车,他连看都不看,直接拽着我走进一条巷子。“你带我去哪儿!”我喊了一句,他头也不回,拉着我继续走,直到我在路边看到了他的车,他才停下,掏钥匙开锁,说:“你不是要回家,我送你。”

    又来了……等等,我一惊,立马瞪圆了眼睛:“你开车来的?!”闷油瓶一副“不然还能怎样”的理所当然状,将我塞进副驾。之后,他拉门进来,把我的包扔到后座,又掏出那盒烟扔到我腿上,绑好安全带,插钥匙打火,挂档就要走。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喝酒了开什么车,你疯了!”

    怎料闷油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眼神让我害怕:“对,我就是疯了,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完,他猛踩一脚油门,我整个人直接贴背拍到了座椅上,赶紧绑好安全带。我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我怎么想的,我还想知道你怎么想的呢!该疯的明明是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喝了酒的缘故,闷油瓶今天车又开得实在跟往常不一样,快赶上胖子和黑眼镜了。才往我家方向开了还没一公里,我就忍不住晕车了,喊道:“停车,我要吐!”

    车刚靠到绿化带旁边,还没停稳,我就解开安全带开门冲了出去,踏进草地的一瞬间全吐了出来。闷油瓶也跟过来了,拍我的后背,我背手推他腿,说:“你走开。”

    “……那给你纸。”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迟疑、试探。

    我背过手要了过来,听到他走开了,扯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又喘了会儿,才起身回去。闷油瓶站在车旁,面色凝重,透着内疚,举着瓶矿泉水,见我来了,拧开了瓶盖。我走过去接了过来,漱了漱口,瞥了他一眼问:“你手又没事了?还能拧瓶盖了。”

    闷油瓶不说话。我没理他,直接拉门上车,等他也进来了,我点了根烟,说:“我又不想回家了。”他帮我按开烟灰缸,打开天窗,问:“想去哪儿?”

    “我要吃汉堡。”我说着,往崭新的烟灰缸里掸下了它生命中的第一截烟灰。

    “好。”闷油瓶点点头,挂档,起步,恢复了往常一样变态的稳。

    窗外一片片霓虹飞逝,反光镜里映出我抽烟的样子。其实,也没有多想,不是非抽不可……烟味儿从空调滤芯过滤一遍,已经让出风口吹出来的冷气夹杂上难闻的味道了。我伸手将烟在烟灰缸里捻掉,看着未完全灭尽的烟蒂还亮着火星点点,几缕青烟飘了起来,消散在他的脸旁,我烦躁的心里竟然生出一丝邪恶的快感,却又稍纵即逝……

    懒得打破沉默,我索性闭上眼。感觉车开了一段后缓缓靠边停下了,接着是挂档和双闪“哒—哒—哒”的声音。闷油瓶似乎在看我,提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了。我等了一会儿,才睁眼,看见他朝快餐店走去,推开门,透过透明的玻璃门能看到他仰头看餐牌、点餐、掏钱包付钱的背影。我笑了笑,可是,反光镜里的笑容只抽起一边嘴角,看上去颇无耻,惹人心生厌恶。

    我又闭上眼。等待,等他回来,打开车门叫醒我。闷油瓶回来了,拉开车门坐进来的一瞬间,车里的烟味瞬间被垃圾食品的油味替代,然后整个空间都静了静,才听见他轻轻的一声“吴邪”。

    我睁开眼,循声看过去,闷油瓶正将外卖袋朝我举过来:“不知道你想吃哪种,我买了两……”我扫了一眼袋子,皱起眉头,将他的话打断:“怎么是肯德基,我不喜欢他们的汉堡,炸鸡还可以。”

    闷油瓶顿了顿,收回手,看了看我:“那你想吃什么,买炸鸡还是换一家。”

    “换麦当劳吧。”说完,我喝了一口水,不再看他。

    “你知道哪儿有?”他问我。

    “不知道。”我抠着瓶盖上的纹路,听到塑料袋的声音,好像是被系好,然后丢到了后座脚坑。

    “好。”闷油瓶说着,关了双闪,我余光看到他似乎在思索的样子。

    其实,麦当劳没什么不好找,但大概是他怕遇到查酒的,不敢去太繁华的路段,钻来转去,终于找到的一家,还不是24小时营业,已经打烊了。他看了看我,我什么也不说,他就继续往前开。反光镜里的我明明是笑了,心里却突然难受了起来。

    兜了一大圈,最后又返回k附近,原来在相反方向,街的另一端就有一家,他松了口气,问我要吃什么。其实……汉堡我也不是那么想吃,想到下午才吃过的吉士汉堡,就随口一说。从这个角度,看不见店里了,最后只看到他拎着外卖袋往回走的身影。我咬了咬牙,“砰”,矿泉水瓶被我无意识地捏出了一个坑。

    闷油瓶回来后,将袋子递给我。我一看,他买了两个,没办法,不能说“不够吃”。再打开包装看,“怎么不是双吉”也不能说了。勉强咬了两口,我皱了下眉头:“番茄酱太少了,不好……”结果我话没说完,他忽然朝我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我要了几袋,你挤到里面吃。”

    “……”我看了看他手里的几包番茄酱,特别不理解,又抬眼看他,像看个妖怪一样。你他妈怎么就不生气!敢不敢不耐烦、甩个脸给我看看!我一把打开他的手,番茄酱包随之四散飞落到车里。闷油瓶愣了愣,不解地看我。

    “你有病!”我朝他喊了一句,把汉堡揣回袋子,攥了攥,想开窗户扔了。尚存的一丝理智让我动作顿了顿,反手扔到后排脚坑,“我要回家。”

    闷油瓶不说话,看了我一会儿,眉头虽是皱着,眼神里却依旧找不到我迫切想要看到的情绪。只是,他这样的眼神反而看得我心里更难受,只能转过头看窗外。听见挂档的声音了,车缓缓开了起来。车窗外,一对男女从麦当劳里出来,并肩而行,双手自然地牵在一起,平凡却耀眼。

    我“咔咔咔”地捏了捏腿上的空瓶子,说:“我不回家了,回公司。”闷油瓶却不说话,不调头,也不停车。我回头皱了皱眉头,重复了一遍。

    他只瞥了我一眼,淡淡说:“太晚了,回家。”

    我要去哪儿,晚不晚的要你管?

    “你不愿意去就赶紧靠边停车,我自己打车。”我说完,闷油瓶真就靠边停车了。我要解安全带,却被他一把按住了,竟然还一副好声好气打算晓之以理的样子:“不是不愿意,你这么晚回去干什么。”

    这可真问到点儿上了。我笑出了声:“还能干什么?干活啊。”

    “就不能明天再做。”闷油瓶皱了皱眉头。

    “明天做?”我推开他的手,“你以为我不想回去睡个好觉明天上午放假自然醒?还不是你们急吼吼地明天就要!”

    闷油瓶愣了愣,严肃了起来:“你明天再做,我去跟jn说。”

    我又笑了笑:“可算了吧,我可受不起。”

    闷油瓶不说话了,看了看我,忽然点点头说:“好。”然后挂档,开了起来。

    我心中烦乱,抬手按开音响,cd机发出读盘声。

    “是我想睡了,受不起打扰……幸福的骚扰,我都厌倦了。”

    我一听还他娘的是王菲那张盘,就伸手换成电台。

    “感情像一段旋律不断煽动,卡住了我的喉咙,讲不出该说的话想做的梦,只剩下耳边的风。”

    我搓了搓脸,直接把音响又给关了。这声音我认出来了,又放谢霆锋出来是在玩我吗?余光看到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我便直接闭上眼,说:“到了叫我。”

    不久前还感慨过物是人非的一段感情,原来尘埃未定。复合的新闻铺天盖地,惊爆世人眼球,世事难料大抵如此。众说纷纭,骂声当然也少不了。但情事是私事,他们二人是分是合,何须征得世人的同意?

    两个人的终点只有两种,不能够停下来只有流动。

    虽然被我及时切断了,但那首歌还是像有生命一样钻进我的脑袋,萦绕盘旋,不肯离去。那个梦,如果继续做下去,我们最终到了哪里,结局又是什么?没有“如果”,知道结局也没有什么意义,终究是场梦而已。可如今,于我而言,又有什么才是意义?

    我也不想这样,这样对待他我心里就好受?蛮不讲理、百般刁难看似爽快,其实……我悄悄睁开眼,反光镜中何尝不是一张伤心、疲惫的脸。所以,事到如今还来找我干什么,还要这样无底线地迁就我、对我好干什么!就不能各自回到原点,也让我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为什么非要逼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难道看我这样为你弥足深陷,伤春悲秋,你很有快感?能不能不要这样残忍……

    大楼出现在眼前了,我没等他叫。“把我放路边就行。”话说得这么漠然,原来自己也是这么能演。

    闷油瓶没有回应,缓缓停到路边,转头看我,欲言又止。

    我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前顿了顿,回头说:“哦对了,正式说个再见吧,以后你别来找我,我们也不要再联系了,”说明白吧……“不然,下个月的今天就是我的lastday了。”

    没去看他有什么反应,那声“吴邪”也被我一甩车门将尾音闷在了车内。我拉开后门,拿出背包,转身就走,听到他熄了火、开关车门,也没有回头。我需要远离痛苦纠葛,需要决绝。

    “吴邪。”闷油瓶几步赶上来,一把拉住我胳膊,相当用力,拉得我直接转过了身。像八点档一样,这么纠缠来纠缠去的有什么意思!能不能痛快点儿!我皱起眉头,有点儿不耐烦了,却在抬眼看他的瞬间,心又不可抑制地疼了——他的眼神未免也太痛苦。

    “你现在真的……这么讨厌我?”他的声音很小。

    要是真讨厌就好了……对这个问题,我撒不出谎,也无法做到与那样的一双眼睛对视,只能偏过头,死死攥住手心里背包带,咬紧嘴唇,不说话。

    闷油瓶轻轻拉了下我的胳膊:“之前我错了,不能原谅我?”

    “我原谅你,”真心话,我尽力牵动嘴角,想对他笑一下,却发现视线中的景物开始模糊,依旧不能转回去看他,我扒下他攥着我的手,“我们好聚好散。”说完,赶紧转身离去,趁进旋转门时,抬手抹了把脸。可是,他偏偏又跟了进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看了看他,皱起眉头:“还有什么事?”

    他微微弯了下嘴角:“快12点了,让我最后再陪你待会儿,不打扰你。”

    “……”这种时候还在关心这个!我真的快受不了了,你他妈就不能离我远点儿,别对我好,别理我,别来烦我!我多想一把薅住他的领口,恶狠狠地瞪着他,可最后还是双拳紧握,下不去手。他这副小心翼翼、隐忍卑微的可怜样子,我可悲地什么心都狠不下。电梯“叮”一声来了,我进去,甩下一句“随你”。

    深夜上行的电梯里,我们谁也不说话。闷油瓶站在我的侧后方,电梯门映出他的影子。我知道他在看着我,但直到门开,我都没有去看他的影子,也没有回过头。

    公司好像给守夜的大爷也放假了,办公室的灯全关着,一片漆黑。我借着楼道微弱的照明,刷卡开门,进去后要松开门的瞬间,顿了顿。刚想回头看看,门在手里的分量一下便轻了,闷油瓶自己撑住了门,见他紧跟着,我才松手去开灯,只开了我座位上方的那一小片区域。

    闷油瓶站在我桌前打量,伸手摆正了一只歪倒的网站吉祥物玩偶。我想了想,去休息区的冰柜里拿了盒凉茶,又推开旁边小会议室的门,结果愣了愣。正前方那张沙发背后的落地窗外,街对面的古典欧式酒店景观灯全开着,好像到了异国,真是好景色,美得不真实。我按开灯,回过头,闷油瓶正朝我这边看,他懂我的意思,也不用我叫,自己走了过来。

    “茶几下有杂志。”我将凉茶塞给他。他接过去低头看了看,点点头。

    安顿好他,回到座位,我没能松口气,反而心里压抑得更厉害。我搓了搓脸,支着头盯着那只玩偶出了会儿神,又将它推倒了。

    本来就烦,结果打开邮箱一查邮件,我的火“噌”地就蹿了起来。明明给所有网站逐一追电话确认过,让他们务必今天把案例都发给我的,结果竟然少了一家!我特么明天下午就要交,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非让我明天一早来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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