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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也是总裁 第26节(1/3)

作品:《然而他也是总裁

    桃花眼尚带着几分湿润,眨眼的时候两人的睫毛都能碰到一起。

    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无非是再度擦抢走火。

    到现在为止,容越已拿到除开容南驲以外所有容家人手中股份,容氏可谓是他的一言堂。作为最大股东,他真有心合并的话,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沈流彦倒是的确信任容越的真心实意。问题,出在他自己这边。

    归国以后,他在闲暇无事时想过无数次,如果母亲没有离世,自己不是沈氏的总裁,一切将会如何。这样的心情难免难以言说,更不能在外祖父面前表现分毫。然而事实就是,沈氏于他,不过是一份合适的工作。

    他会倾尽全力去保住沈氏发展沈氏,可要是出现什么事故使得沈氏衰败,他也不会有太多感觉。

    所以,沈流彦并不介意合并本身。

    但他担心外祖父介意。

    不知是否是错觉,在宣布容氏与沈氏合作,前者即将为横塘岛大桥工程注入资金的那段时间里,外祖父的心情好像十分不悦。虽然沈流彦很少去老宅,但每次他去,都总能看到外祖父严肃的脸,再听几句“不能被容越蒙蔽一定要小心行事保持距离”的劝诫。沈流彦起初是莫名其妙,就又看到外婆何白氏欲言又止的神色。

    他抽了个空子,与何白氏私下说起。何白氏叹口气,答他:“流彦,你也知道,早些年,咱们家和许家关系很好。”

    沈流彦应了声,心里快速闪过在许家看到的那个相册。

    何白氏:“后来出了一点事,闹的很不愉快。再后来,许清清嫁到容家,生下容越……”干咳了声,“坦白说,容越的确是个很有才能的年轻人。流彦,你和他年纪相近,我也支持你们合作。不过你爷爷那边,比较顽固吧。”

    ……沈流彦想,如果要合并的对象换一个,例如米家方家这些,外祖父答应的可能性都更大。

    等他挂断电话,恰好林青敲门进来交表。沈流彦留他在办公室内,手指随意的翻动着纸页,一边道:“帮我个忙吧,半私事,算加班费的。”

    在林青应下后,沈流彦微微的笑了笑,眼神温柔,却并未看林青。而是视线越过他,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他讲:“帮我找些求婚策划什么的。对了,还有戒指定做……最近市中心有什么好的楼盘吗?”

    听着听着,林青的眼睛一点点睁大。等到沈流彦话音落下,他忍不住道:“难道……?”

    沈流彦还是那副神情,唇角弯起柔和的弧度:“嗯。他最近比较忙,总归是些小事,我来做也好。”

    和好以后,容越还没有到他家留宿过。而在容越家中过夜时,沈流彦常常会想到,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一个人搬去一个人家中也未尝不可,但沈流彦还是觉得,自己更愿意住在一个亲自看完整场装修的地方。容越家很好,尤其是在渐渐加了很多他的东西以后。

    但依然比不上两个人亲手设计。

    合并的事上,他暂时无法给容越一个十分确切的答复。愧疚倒是没有,但在别的方面来些小礼物,是个不错的选择。

    最后,沈流彦道:“再帮我联系一个能练钢琴的地方。”

    林青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恍恍惚惚的重复了句:“钢琴?”

    沈流彦道:“对。求婚策划中也务必记得带钢琴元素。”

    直到从沈流彦办公室内出去,林青都是一副不在状态的表情。他是沈流彦的贴身特助,手下还有几个分管各样工作的小助理。此时此刻,见他这副模样,不由也问了几句。

    林青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默默地喝一口咖啡,口风倒是很紧。

    他想到在大学时见过的沈流彦,向自己询问如何与女友相处的沈流彦,在停车场与容越接吻的沈流彦……看到那张二人握手的照片时,他大概是旁观者中最冷静的一个。

    这个时候,林青将脸埋在掌心里,狠狠揉了揉。

    果然!他还冷静的不够。

    ☆、第89章

    一墙之隔,林青在阅览一封封邮件的间隙跑神思索自家上司兼好友什么时候学过钢琴——大学时他们院是出了名的学术活动出风头文体活动籍籍无名,真要有这项技能不可能不被拉去各项比赛当背景板——沈流彦则又在日程上划掉一项,进入短暂的休息时间。

    算下来,这已经是失去沈瑞泽消息的第四周。

    能消失在人海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在过去的两年内,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状况。

    而沈流彦很笃定,要说出一个沈瑞泽最恨的人,那一定会是自己。

    基于这点,近段时间沈氏的安保强化不少。和容越没有提前约过的情况下,习惯了自己开车的沈流彦也开始选择让司机接送。

    至于他住的小区,出入皆有门禁,平日有访客来都需要一番折腾,又四处都是监控,他倒不担心沈瑞泽能进去。

    ——如果他在江城。

    做出这些,沈流彦不过是未雨绸缪。他还是希望沈瑞泽能早些出现,不论是以何种方式,至少不用这样令人心烦。

    第二日晚间,容越总算得闲,与沈流彦一同吃饭。兴许是为了弥补连日来的不见踪影,容越主动提出,自己下厨。

    沈流彦自然不会反对。

    算算时间,他也有些日子,没有吃过容越亲手烹饪的食物。

    当晚是沈流彦开车,到离容氏不远的一条街边接了人,再将车停在超市旁边。容越下车买菜,他并未跟去,只是坐在车中等待。

    这间隙里,有人来敲窗户。玻璃是防窥的,从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沈流彦有些莫名,到底嫌吵,就要将车窗放下。

    刚把手放在开关上,他倏忽一顿。

    来敲窗的人似乎是不耐烦了,快速地往一边看了眼,神情有些踌躇,又带着焦急。沈流彦顺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在街的另一边,看到一个人。

    在这种天气下,还穿着一身长袖,像是在昭示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

    头上还有一顶帽子,加上墨镜和距离的关系,看不清脸。

    他收回视线,同时加重了指尖的力道。窗户只开了十公分的缝隙,沈流彦问:“怎么了?”

    那人却迅速跑开了。

    再看方才街边站人的地方,同样不见踪影,只有往来行人。

    沈流彦的唇角弯了弯。还真是巧,他才刚想到对方,就出现了。

    ……这一次,定要一劳永逸。

    这一切的发生只在数分钟之内。接下来,沈流彦又等了一刻钟,终于等回容越。

    来前容越已订好菜谱和要采购的东西,在超市的大多时间竟是花在排队上。他将东西放在后座,自己又绕到前面,拉开副驾驶旁边的门,坐进去,扣上安全带。

    做完这些,容越示意沈流彦可以开车,又加了句:“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沈流彦的眉尖微微一挑,答:“我在想,容哥哥第一次为我洗手作羹汤时,为什么选择煮鲫鱼。”

    纯属信口胡诌。

    方才想的事情只有大概思路,也并不算急。相较之下,重要性连此刻对容越的一句调戏都比不上。

    人们对“第一次”三个字总会有些深刻印象。至少到现在,沈流彦都能想起那一碗奶白色的汤汁,鲜美诱人。思路到了这里,干脆脱口而出。

    容越的眸光几不可察的暗了暗,口中仍道:“流彦,你不知道鲫鱼汤的作用吗?”

    沈流彦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

    容越扯扯唇角,倾身附在沈流彦耳边,咬着对方的耳垂轻声道:“……不如猜猜,喝上一个月后,咱们是不是就能玩些新鲜的。”

    沈流彦眼睛眨了眨,像是从善如流,视线在容越心口处划过一圈:“我很期待。”

    容越低低笑了声,用同样的眼神回敬过去。

    等到两人分开,沈流彦发动车子,将车窗升回上方。

    他最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容越来前自己在看的地方,接着收回视线,目视前方。

    又是一个愉快的夜晚。吃过晚饭,时间还早。林青已帮沈流彦预约好一家私人的钢琴培训机构,定期去练即可,总归他也只打算弹一首《梦中的婚礼》。

    是以,他并不打算在容越家中再碰钢琴。

    想到这里,沈流彦又颇觉可惜。现在看来,他大概是要等将一切处理完毕,才能继续将求婚的计划进行下去。

    ……不过时间更充足一些,也不错。

    至于房子,沈流彦本就打算与容越一同装修,现在就让林青只看市中心一带已交房的楼盘。说到底还是对这一片比较熟悉,住惯了,交通也好。

    直到上床之前,两人都坐在沙发上,关了灯,一同看一部影片。是拿了奖的文艺片,节奏很好,配音也动听。然而这个时候,没有人真正看进去。

    做到只差最后一步的时候,片尾曲响起。沈流彦吻了吻容越的后颈,嗓音柔和又沙哑:“去卧室。”

    容越继续和容且策划什么,沈流彦也着手布置起对沈瑞泽的圈套。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也真是破釜沉舟,居然敢再次回到江城。

    想来,也是下过一番决心,要致他于死地的。

    甚至于,沈流彦很快发觉,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自己引导沈瑞泽,对方已经在做。

    又是一周之后,何崇品着一杯茶,点开一封邮件。

    里面是一组图片,张张都很清晰,是他的外孙与容越在各样场合做出的一些亲密行为。

    何崇手中的茶杯被重重砸下,心脏仿佛被什么捏住,一下一下握紧!

    没等他怒极,又有一行小字映入眼帘。

    沈流彦则缓缓睁开眼睛。

    他穿了一件重工刺绣的白色短款衬衫,刺绣所用的银色丝线几乎融进衬衫本色里。此时此刻,衣服染上灰渍,变得皱皱巴巴,半点看不出原本的板式。

    不远的地方,有人在一下一下玩着飞刀,墙上的靶子已经残破不堪。

    还有人在抽烟、吃东西……沈流彦一个个看过那些人,直到看到最后一个,终于定格住视线。

    “沈瑞泽。”

    ☆、第90章

    沈流彦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沈家振从来没有掩饰过初恋的存在,而不知为什么,他的母亲何以婷也没有对此追究太多。

    后来沈流彦才渐渐发觉,何以婷似乎是在刻意的将沈家振自他的成长过程中剥离。起初他以为是对方明目张胆的出轨行径触犯了母亲的底线,却似乎又不仅如此。

    真要说起来,如果沈氏没有出现危机、何崇不曾对其控股,他们二人,大概也和圈内许多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没什么两样。

    然而沈家振偏偏在获取太多好处后依然觉得自己受尽委屈。正是这点,让何家不能容忍。

    更遑论,他之后做下的、害死何以婷的事。

    饶是如此,第一次见沈瑞泽,也是上中学之后的事。

    何以婷常带他回何家,沈家振也乐得如此,让他能有更多时间陪伴初恋与幼子。某个周末,沈流彦与同学一同在街上做什么事——大概是采买一类——抬眼时正好看到对面店铺内的那对父子。

    他怔了片刻,很快意识到,与沈家振在一起的男孩就是自己的弟弟。

    也仅仅是意识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家庭气氛往往会对小孩造成不可逆的影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沈流彦已经成了对什么都不走心的性格。

    他知道很多时候自己对事情的反应是不正确的。但仅仅是一个概念而已,实际上,也并不如何在意。

    方便起见,沈流彦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外在表现与周围环境靠拢。然而仅仅如此,内心深处,他依然是一个旁观者。

    直到容越打破了他心中的那堵墙。

    他应该是被带到了一个很老的民居内。

    视线扫过周围人的同时,沈流彦顺便观察了下环境。墙壁角落有被水泡出的一片斑驳,少有的几个家具都掉了漆,屋内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窗帘被拉上,天花板上的灯泡黄澄澄的,散发着半死不活的光芒。

    沈瑞泽所在的地方离他不远不近,其他人看沈瑞泽的眼神都是信服恭敬畏惧……这样看来,他这个弟弟就是团伙里面的头领。

    还真是长出息。

    沈流彦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沈瑞泽,掩去眸中的情绪。

    说来也巧,他这个弟弟,就是先前薛岚被绑时好运气的逃过抓捕的绑架犯。先前设计圈套时他就发现这点,按说他已没必要再以身犯险,只要让薛岚出面指证,警方直接抓人即可。

    只是思来想去,想要快刀斩乱麻,还是需要一些诱饵来引蛇出洞。最近容越有太多事情要做,大概也无暇顾及自己这边。

    总吊着等消息,还是不太让人放心。

    沈流彦身上带了追踪装置,一定时间内不进行操作的话就会自动联线警方。不出所料的话,此时此刻,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

    ……不知沈家振若是知道自己心爱的幼子走上这样一条路,该是什么心情。

    沈瑞泽在沈流彦面前蹲下,旁边几个原本在个做个的事的人随之凑了过来。有人率先开口:“老大,这就是你说的肥羊?”

    沈瑞泽手中拿了一卷报纸,闻言直接抽到对方头上:“一点新闻都不看吗?大名鼎鼎的沈总都不知道!?”

    那人“哎哟”一声,接过早已被揉的皱巴巴的报纸,摊开后看了起来:“怎么还是那么早前的报道……”

    正是刊登了沈流彦与容越握手照片的那张。

    沈瑞泽看了眼报纸上鲜明的新闻体大字,眼中翻覆着火焰,凑到沈流彦身前,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哥,有一件事儿,弟弟我实在是好奇啊。”

    他的视线划过绑住沈流彦手的绳子,确定系的结实了,才继续道:“你和容越在一块儿,是你搞他,还是他搞你?”

    说到最后,沈瑞泽忍不住笑出声来:“之前你不是还搞女人的嘛,男人真比女人好玩儿?”

    某些时候,沈瑞泽会觉得,自己早就该干现在这行当。

    来钱快,还一举多得。反正他本来就要避着沈流彦,这下倒好,干脆连警察一起躲。

    刚刚回到江城时,沈瑞泽还有些近乡情怯——他撇撇嘴角——结果夜路走太多,可不就湿鞋了。

    账户里的钱是彻底不敢动,他算是明白,一旦动了,沈流彦定然会找来。快弹尽粮绝的时候,沈瑞泽一咬牙,干脆抛掉这张脸,直接从旁人身上拿。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做,就再也停不下来。

    不久之后,沈瑞泽认识了一伙人,做的就是绑人要赎金的行当。对方当然不信任他,但他用了些手段,还是融了进去。

    结果做的第一票,就遇上薛岚。

    容非这个名字,沈瑞泽还是很熟的。听到容非和那男人是一对儿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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