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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第10节(1/3)

作品:《蛇精病之究极理论

    喃喃一句话,齐安听不真切。她着迷般点头,整个儿跌进了喻星遥的笑颜里。

    这世间最美的手,为何不属于这世间最美的人?

    喻星遥细致地摩挲着齐安的双手,温柔极了。她待这双手,仿佛用尽了毕生的似水情义。

    只可惜,这是一双手,并非一个人。

    齐国的齐安公主,恬静娇媚,生性可人,却终究不是倾国倾城之貌。

    然,倾国倾城又能如何?比不过一见倾心。

    “师父,你看我画的,像不像你?”少女天真地问。

    “不像。”素衣长裙的女子摇头说。

    再画一次,还是不像;再画两次,还是不像;再画,再画……永远都不像!

    “你的眉,你的眼,你的模样,我瞧得一清二楚,为什么不像?”喻星遥问自己,一遍遍追问,又一遍遍沉默。她所画的模样,饶是再美,也不是那人模样。她画不出她的师父。

    “你少颗七巧玲珑心。”

    深夜,一个声音突然出现,闯进了喻星遥的梦境。

    “你是何人!”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你竟敢胡言乱语!”

    “去找颗玲珑心,那样你就能成就画师的作为!”

    “玲珑心……哪里有玲珑心?”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眼前是哪里?”

    最后的问话戛然而止,喻星遥只觉手臂一沉,猛地便睁开了眼睛。师父隽秀的模样即刻印入她的眼帘,叫她不禁倒抽凉气——这世间最灵巧的玲珑心,不就近在眼前吗?

    “吃了她的心,你就会有玲珑心!”梦里的声音陡然响起。

    “不!不!”喻星遥大叫。

    “你爱上她了?”梦里的声音讥诮地问。

    “她是我的师父!”喻星遥在心底喊。她注视着面前的女子,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煎熬,双手不觉捏成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血肉里。她要一颗玲珑心,画出最动人的风景。但她不能要师父的心。

    不知从何时起,喻星遥将心系在了那人身上。

    “她并不在意你!”梦里的声音恨恨地说。

    “除了画,她什么都不关心。”那声音越说越愤怒,直至怒不可遏地大吼:“吃了她的心!让她的心跟你的身体融为一体!去吧,吃了她的心!”

    “吃了她的心……吃了她的心……”喻星遥呢喃重复,目光紧紧锁在素衣女子的心口处。

    “星遥?”师父轻呼。

    “我要吃你的心!”喻星遥冷冷地说。

    鲜红沁透素衣,一柄尖刀刺穿了那脆弱的皮囊。

    “星遥……”呼唤微弱,却并非惊慌。

    血色染红了喻星遥的双手,刺目得让她睁不开眼睛。漫天漫地的红,比斜阳更艳丽,却红得那么冷,直至红到最后变成了沉默的荒芜。喻星遥猛然瞪大了双眼,寂静和死亡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悲恸。

    她终于有了一颗玲珑心,画出了齐国最美的风景,成了最富盛名的画师。

    “还缺一双玲珑手!”梦里的声音又出现了。

    “还不够吗?”喻星遥吼道。

    “怎么会够呢?”梦里的声音反问。

    “我不要了……”喻星遥几乎是哀求。

    “你有了她的心,找双比她的手更美的手,你就可以画出她了!”梦里的声音变得飘渺,诱惑极了:“你难道不想再见见你的师父吗?用你的手,永远也画不出她!只要一双七巧玲珑手,你就可以再见到她了!”

    “师父……”喻星遥跌坐到地上,眼里尽是泪水。

    絮语斋,此时比以往都要静悄。

    宫女侍卫都知夜晚时分,星遥大人每每前来教齐安公主作画,这一夜亦是如此。她们可以偷得一时闲,不用伺候左右,只需在清晨时分前去提醒公主时辰便可。

    “你的手,借我可好?”喻星遥冷冷一笑,左手捏着齐安的手腕,右手悄无声息地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她下手极为利落,不等齐安尖叫出声,鲜血就已汩汩涌出,仿佛止不住的溪流。

    “星遥……”齐安不敢置信地惊呼,断腕疼得钻心。

    “不要这般叫我!只有师父可以如此唤我!”喻星遥双眼通红,面色惨白。她望着齐安手腕处的鲜血,目光沉静的如同这夜的月色,轻叹:“只有你的手,只有你的手可以助我画出她!我要画出她,我太想见她了,我想见她……”她说得极其温柔,话到末尾,是低低的呜咽。

    《齐史》记载,庆元十三年,九月初七之夜,画师喻星遥重伤齐安公主,绘美人图后,于卯时饮毒自尽,齐王大怒,因其罪可诛,令抛尸荒野,任野畜食之。

    “我有玲珑心,我有玲珑手,却有何用?我的心……不在了。”

    这一回,梦里的声音没有出现,画里的人走了出来,依旧是那席素衣长裙。

    ☆、一入夜就骚。浪症

    若说起京城紫衣巷的那位,那真是声名鹊起,京城老少无一不晓。

    然而若说要去与那位单独见上一面,并非奉上珠宝财帛就能如愿的。

    有个夕阳西下的傍晚,一位游侠自西华门入城,牵着一匹枣红马儿立在了紫衣巷口。

    看着门庭若市的热闹场面,这位游侠踌躇片刻,终是转身离去,寻了家清静客栈住下。又在次日清晨起了个大早,问店家借了伙房做了三样点心,赶在午时用膳前,去了紫衣巷。

    轻易跃过那道高墙,游侠蹑手蹑脚来到了一处精致寝居,静心听了片刻,断定屋内仅有一人便推窗翻了进去。

    寝居内的少女刚漱洗完毕,此刻仅着一件轻薄纱衣正坐着梳发,听闻声响回头,见着游侠,微惊,倒也不怕。她示意游侠入座,自己起身入内加了件素净衣衫即出来,看到游侠带来的三样点心还散着热气,无声一笑,拈起一块甜糕尝了两口。

    “我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了,没想到才过了一年,你就出现了。”

    “我去了趟大漠,一年刚好够游历个来回。”

    “难怪你黑了,也瘦了。”

    “黑了瘦了也是值得,大漠风光广袤壮阔,此生难忘,可惜未能带你一同去看看。”

    “想那大漠风光也比不得我这儿旖旎婀娜,不看也罢。”

    “静乐,那不一样....”

    “自然不一样,不信?你今晚再来便可知。”

    “来不了,银钱不够。”

    静乐扔给游侠一块玉牌即下了逐客令,却在游侠的身影消失之后,独自默默吃完了所有的点心。

    当夜,游侠如约而至,对着侍女亮出玉牌就被引入楼上雅座,正对着楼下舞台。

    雅座早已备齐瓜果酒水精致吃食,游侠入座之后没多久,便听得隔桌有人轻笑:

    “任她再清高,也逃不出祝衙内的手掌心。”

    “哼!不就是个艺伎,能得本衙内的垂怜,可是天大的福气!她岂能不从?!”

    “是极是极!祝衙内....”

    游侠还要再听个仔细,却被楼下丝竹声扰了耳根子,侧脸往下一看...险些失了魂……

    静乐一人独舞,挥长袖、扭纤腰,身段柔弱无骨,每式舞姿俱撩人心魄。

    楼上楼下的客人们牢牢盯着静乐的身姿,个个都忘了说话,一片安静。

    但游侠却不同,待得饮尽一壶酒便起身离席,却在经过隔桌时耳闻有人算计:

    “过会儿她来敬酒之时,有劳顾兄将‘美人醉’掺入酒中。”

    “好说好说,我手上这瓶‘美人醉’只要一滴,即可让祝衙内今夜抱得美人归呀!嘿嘿嘿~~”

    “呵!竟累得本衙内苦等了大半年,瞧她那副翘首弄姿的骚样,还真当自己是冰清玉洁的世家闺秀?”

    冰清玉洁的世家闺秀......

    原本有些走远了的游侠,突然顿住了脚步,轻轻阖眼,在观音庙的那一夜...历历在目。

    游侠略微侧身,往那祝衙内脚边无声扔了三块碎银子过去,随后对那二人笑着问道:“两位公子,不知哪位落了银钱在桌下?”

    祝、顾二人闻言,即刻低头弯腰往地上查看。

    与此同时,游侠悄无声息拿起桌上那瓶‘美人醉’,往那祝衙内的酒盏中倒了五六滴之后迅速物归原地。当祝、顾二人抬起头来时,游侠早已坐回原位等着看戏。

    “哟呵!今儿运气不错,先得钱财后得花魁,真是天助我也!”

    “是极是极!祝衙内鸿运亨通、福泽齐天!来!祝衙内请,小顾先干为敬!”

    “哈哈哈!好说好说,本衙内借小顾吉言!来来来!咱们再接着喝!真是痛快哈哈哈哈……”

    谁想到那位祝衙内连饮三盏酒便醉倒在地,似坨烂泥般怎么也扶不起来,只得喊来几个家丁上楼,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才将他抬走。

    那个小顾眼见祝衙内醉成那样成不了事,自己留在此地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最终悻悻而去。

    如此一闹,舞台上的静乐早已不见身影,众宾客亦陆陆续续散场。

    游侠见得祝、顾两个浪荡子已然走远,这才放心离席,却在下楼时被一位丫鬟拦住,说是东主有请。

    游侠随着丫鬟来至静乐寝居,却见她并未换下舞衣,又听静乐问道:

    “方才我舞了一半你就不再看了,这是为何?是我舞得不好么?”

    “不,你舞得很好。”

    “哦?是么?好在哪儿?”

    “好在.....”

    “才看了一半,量你也说不出来……我再给你舞一回,这次你可得看仔细了。”

    游侠盘膝坐于番邦软垫上,一心一意看静乐对着自己独舞,渐渐魂不守舍...也不知何时,静乐落在了自己怀里,听她媚着嗓子轻声问道:

    “一年了,你不想我么?”

    游侠脸上微微泛红。

    “莫不是你在大漠时有了别人?”

    游侠耳垂有些发烫。

    “即便有了别人,你一次都未曾想过我么?”

    游侠还是未能经得住诱惑,几下便拉开了静乐的舞衣....

    一夜云雨,即使天色渐明,二人仍在纠缠不休。

    虽说身下的静乐一直陪着自己,但游侠心里明白,在某个时刻,她变了。

    不再愿意让自己出声高呼,静乐用力咬住游侠的肩膀,脸颊绯红,全身轻颤.....过了片刻才肯松口,随即推开游侠,背过身去,下了逐客令。

    游侠俯身抱着静乐,要她容许多留一会儿,就一会儿。

    静乐没再赶人,但也仅仅让游侠抱了片刻即挣开了起身,穿衣离去。

    下一次见到游侠,是在半个月之后。

    那夜,静乐刚从浴房回来入得寝居,却见有一人趴在番邦软垫上,一滩血渍将那软垫染得黑红,异常刺目!

    静乐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

    游侠受了伤,伤得很重,腹部被利器捅得极深。

    静乐当即命小厮去请郎中出诊,又对下人吩咐歇业七日。

    在这七日里,静乐衣不解带照料游侠,有时候,为游侠换了药也不知歇息,就默默守着...安静的寝居之中独自对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清隽面容,静乐悄悄回忆起了一段旧事…………

    有一少女,出生于显贵世家。

    少女自幼聪慧好学、能歌善舞,深得家中喜爱,却在及笄那日不慎落水受惊晕厥,三日后醒来居然变得白日里端庄贤淑,到了夜里却娇媚风骚...求医问神俱无效用。

    少女日渐失宠,因家中嫌其败坏门风,终沦为弃女,于寒冬腊月之夜被下人乱棍逐出家门。她浑身是伤,赤足行于冰天雪地,奄奄一息之际,偶遇一游侠。

    “姑娘怎地伤成这般模样??”

    “爹娘打的。”

    “这...?!”

    “因为他们说我是妖孽。”

    “妖孽?”

    “不错...我的身子里藏着妖物...你怕不怕?”

    少女虽然全身又冷又疼,但依然不减那一颦一笑的风情。她以为眼前这个陌生人会对她嗤之以鼻,或是被她这个失心疯妖孽吓得撒腿就跑。

    然而出乎意料的,少女被游侠打横抱起扶上了马背,还将身上唯一一件大氅解下,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那件大氅之下的温暖,还有若有若无的淡淡檀香,她到现在还清晰记得。

    游侠怜悯少女负伤模样,遂将她救起。许是心相光明磊落,故而那游侠并不忌讳男女之别,在一处观音庙内为少女治伤。

    少女念及当日青梅竹马退亲之事,眼下又被家族所弃,本已心灰意冷,此刻见得那游侠仗义施救,且毫不厌恶日夜双面的自己,便起了以身相报之意。

    是夜,少女暗施媚术诱惑游侠,衣带渐宽之时却发现面前的俊朗侠客居然实为女子!

    然而,少女此刻即便后悔,已是来不及了...更何况......

    次日,二人相对无言良久,沉默多时,终开口。交谈。

    少女万念俱灰,只得求那女子相助谋一营生,养活自己。

    女子心怀愧疚,诚挚相请少女随她浪迹天涯,逍遥世间。

    阳光中的端庄少女摇首拒绝,坚定言道:“从未听闻两个女子能厮守一生。”

    树荫下的沉静女子默然许久,点了点头。

    当夜,女子问少女属意何种行当?

    少女魅惑一笑:“伎馆。”

    女子愕然,心存疑虑,待次日再问。

    少女看着她回道:“昨夜已明示。”

    女子只得应允,倾尽所有为少女在京城紫衣巷置下门面,又上下疏通请人暗中照拂。一切办妥停当之后,游侠独自一人离开了京城。

    一年时光稍纵即逝,京城继三大花魁之后,迎来了第四位。

    ......

    静乐回忆旧事那会儿,游侠亦沉于旧梦。

    她看见那个当年令自己魂牵梦绕的世家闺秀,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但也是这段情,令父母认定她为世道异类。

    自幼一同长大的两个女子,走上了两条不同的道路。

    世家闺秀嫁入侯府,而秦王郡主一夜暴薨。

    侯府内多了位新妇,而江湖上出了个游侠。

    ......

    待得游侠幽幽醒转,睁眼看到的是静乐在为自己擦脸,她在紫衣巷休养了足足一个月。

    一日静乐外出归来对她提起京城戒严,因为淮阳侯被一江湖草寇杀了,如今外头大街小巷到处张贴着那个草寇的画像。

    即使静乐坐在轿子里,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画像便是游侠。

    游侠低头一笑......淮阳侯一死,爵位自然按规矩由皇帝下旨赐给了嫡子。

    姜晗月,你终是得偿所愿了。

    原来,游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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