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 第7节(1/2)
作品:《七月半》
我硬着头皮,问他,“哦是什么意思?”
很久以后,他回,“哦就是口.我的意思。”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又发来了消息,“包子,我们见个面吧。”
我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忽然起身钻进了卫生间。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好,我的手机静默在一边,我没翻开它,我怕我会对着短信傻笑。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的头脑变得很清晰。
我拿起我的手机,给李榆阳回了一个字,“行。”
李榆阳说他还在那个村子,他希望我现在立刻去找他。
我没有犹豫,真的买了车票,回到那个久别的村。
我是清晨时下的火车,那时天还是灰蒙蒙的,我下了火车后就给李榆阳发了短信,让他来接我。
他告诉我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叫我往他家的方向去。
我怀着喜悦的心情匆匆走进村口,迎面却看见一队送葬的人。
我立马停住脚步,躲在一边等他们过去,我也没抬头看,就低头摆弄手机,慢腾腾的翻着和李榆阳间的短信。
等送葬队伍经过,我大步赶往李榆阳家。
然而直到走到他家门口了,也没见李榆阳出来接,我却发现李榆阳家门前聚集着不少人。
他们的穿着黑黑白白,彼此低声哀叹着什么。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随手拉住身边的路人,问他是谁故去。
他告诉我,是那家的独生子,今天早上刚下葬,还说我应该见到他们出村了。
我一下子惊在原地,紧接着,我大梦初醒一般,疯了一样追着送葬队伍而去。
我拼命的追上他们,离老远就开始大喊,叫他们停下。
我惶急的告诉他们,李榆阳还没死,千万不要埋了他,他们果真停下脚步,等着我上前。
我急迫的说着李榆阳还活着的话,我说我们刚刚还相互发短信。
人群中一个男人走出来,他看起来年纪没我大,他有些认真的看着我,问我短信在哪里。
我立刻打开手机,手指颤抖的翻出短信页面。
可是我惊恐的发现,我的短信记录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收到或发出的消息。
我不肯相信,我反反复复的说我肯定和李榆阳发过短信,就是他让我来的。
然而他们都用悲悯的眼神看着我,他们似乎以为我疯了。
那个来看我手机的人留了下来拦着我,其他人继续往前行。
我心慌得不行,浑身虚脱,我紧紧捏着手机,盯着前方的棺材。
忽然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模糊不清。
我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李榆阳坐在我旁边。
虽然他看起来不像小时候的样子了,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有些含糊的喊了一声,“李榆阳?”
他低头,对上我的视线,回应我,“嗯。”
我有些没力气的盯了一会儿棚顶,脑海里闪过一个黑漆漆的棺材。
我一下子坐起来,转身看着李榆阳。
他也转过身正视我,对我说,“包子,这次我不想放手了,你别走了。”
我说不出话来,就直愣愣的盯着李榆阳看。
他忽然凑过来,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亲。
然后他走下床,拉住我的手示意我跟他走。
我浑浑噩噩的起身,下地跟在他身边。
等快出门的时候,我忽然一个激灵,猛地站住脚步。
我回过头,床上好好地躺着一个人,那是我。
我听到身后的人喊我一声“包子”,然后我就被大力的拉了出去。
出门的一瞬间,耳边响起一声尖锐的鸡鸣。
我感觉到自己身体一轻,失去了重量一般,从心脏处往四肢百骸蔓延着凉意。
李榆阳带着我躲进棚子里的阴影处,他将我扣在里面,整个人贴上来,环抱住我。
他的嘴唇就在我耳边,他轻声对我说,“如果我不是意外的死了……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我。”
我稍稍往后避开一些,去看他的眼睛。
我对他说,“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他的眼睛里盛着笑意,他对我说,“对不起。”
然后他又搂了上来,仍是贴着我耳边说,“你回不去了……”
我们脸贴着脸,我的视线绕过他,看向他身后。
在我们所处的阴影之外,是条条框框的木板拼接成的木门。
而此时门缝处金光四射,似乎有很强烈的光急切的想要钻进来。
我下意识的恐惧着那光,难受的撇开眼。
这时李榆阳也回过头去,他看一眼那细细长长的光,自言自语,“太阳升起来了……”
太阳升起来了,而我们却要仓皇的躲避。
因为我们不容于世间,我们成了游荡在世间的野鬼。
【end】
☆、夜太深
夜深,r大a02男公寓最后一抹亮光熄灭,整座楼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男生们的语声渐渐减弱,所有人都钻进了被窝,他们闭上眼睛,他们的呼吸开始慢慢放缓,变轻,拉长……
a02公寓成了一座沉睡中的楼。
楼里躺着几百个一动不动的人。
435寝的于兆颇原本睡得很沉很沉,他甚至正在做一个悠长乏味的梦。
可是忽然间,他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
一个白惨惨的影子在他床边无声无息的飘过,他的心一悸,猛地把目光追寻上去。
他的上铺此时正站在饮水机旁,利落的接了满满一杯水,然后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于兆颇盯着他上铺的背影,上铺轻薄的白衬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于兆颇的视线顺着衬衫往下,滑过上铺笔挺的背,坠向劲瘦的腰,直到扎进衬衫衣摆处——那个盖了上铺半个屁股的交界处。
于兆颇微微心塞。
他的双目里竟这么毫无预兆的闯进半个白花花的、没有布料遮掩的屁股。
上铺对身后的窥视毫无所觉,他喝光了杯中水,将水杯放下,然后施施然转身。
于兆颇的眼睛躲在黑暗里看着上铺越走越近,从未拉窗帘的窗户外潜进来的月光把上铺的身上照耀的无所遁形。
他的皮肤白如霜,他的下.体黑如墨,他敞怀的衬衫翩翩舞动,似随时要乘风而去。
一眨眼间,上铺越过于兆颇的床位,停在窗前望着窗外沉甸甸的景。
于兆颇闭上眼睛,又睁开。
又闭上眼睛。
最后他心一横,支起身子半坐起来,朝着上铺的方向发出噪声,“嘶……”
“嘶嘶……”
上铺微一偏头,他眼里含笑的转过身,对上于兆颇的眼睛。
为了不吵醒其他室友,于兆颇尽可能的将声音压低再压低,他用气音远远的朝上铺喊,“我说……你穿上裤子行不行?好歹穿个内裤……”
上铺歪了歪头,“嗯?”
于兆颇看起来比上铺还急,还尴尬,他继续憋着嗓子说,“你是起夜上厕所吧?你好歹遮着点儿,就算这公寓里都是男生,你这样出去也不好吧,万一碰到其他寝室的,估计以为你露.阴.癖。”
上铺噗的笑出来,他轻轻往窗台上一靠,“你要我穿上裤子?”
于兆颇殷殷点头,“对,快穿快穿!”
上铺含着笑,慢悠悠地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于兆颇,“嗯?”
上铺,“你不要盯着我那里看就好了。”话音落,上铺的手一拂,虚虚的在那私.密处一遮。
于兆颇猛地涨红了脸,瞬间将自己的视线从某个尴尬的地方撕下来,并努力正直的对上铺狡辩,“我、我没盯着……”
上铺说,“哦……”,从倚靠窗台的姿势起身,他往于兆颇的方向行了一步,问,“你没盯?”
于兆颇的视线情不自禁的飞快从那遮挡某处的手上划过,死鸭子嘴硬的回,“没……”
上铺笑意更深,他直逼近于兆颇床边,抬了一条腿搭在于兆颇床沿上,端庄沉静的问,“为什么让我穿上裤子?”
于兆颇心律不齐的扫一眼上铺那未系的衣扣间若隐若现的胸膛,磕磕绊绊的回,“因、因为,不要让别人看见你赤身裸.体……”
上铺原本前倾的身子收回了一些,他垂了垂眼,对于兆颇说,“其实啊……”
于兆颇贼贼的瞟一眼上铺身前那只手的指缝,又迅速去看上铺的眼,“嗯?”
上铺悄然一笑,“没别人。”
于兆颇有些反应不能,“什么意思?”
上铺侧头,往身后的方向示意,“不信你看。”
于兆颇好奇心被勾起,依言探出头去看。
这一看却被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他的室友们!此时!竟然全都漂浮于床铺之上的半空中!
室友们闭紧了眼,或穿睡衣,或穿内裤的静静飘着。他们表情安详,仿佛再也不会醒来。
于兆颇抖抖嗦嗦的问,“怎、怎么回事?”
上铺说,“想知道?”
于兆颇颤着牙齿,拼命点头。
上铺说,“不能白告诉你。”
于兆颇疑问,“嗯?”
上铺抬起手朝下指了指,“你帮我吸出来我就告诉你。”
于兆颇有些迟钝的顺着上铺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就再次闹了个大红脸。
他有些局促的说,“什、什么啊……你怎么……唉,太那个了……这可是寝室,要是被其他人……”说到这里,于兆颇顿住了,因为他想起来其他人还无知无觉的飘着,估计就算他疯狂的和上铺做点十八.禁的事,也不会被发现……
但话说回来,室友们都这样了,他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做那见不得光的事?
上铺凑近一些,轻声逼问,“真不吸?”
于兆颇弯曲膝盖,似在挡住某个不听话的部位,同时嘴里坚定的回,“不。”
上铺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然后又立马轻快的说,“那我帮你吸。”
于兆颇吓一跳,错愕的扭头去看上铺。
上铺趁机一把拉开于兆颇的腿,迅速的将脸趴了上去。
于兆颇只觉下.身一凉,然后顷刻间变得湿.乎乎的。
他仰着脖子想呻.吟一声,但是他死死的忍住了。
然后他卷着身体,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刷,很快就蜷缩成一只虾,最后再呼啦一下释放出去。
于兆颇浑身酥麻,他瘫在床上不时打个颤。
这时埋在他下.身的上铺吐出嘴里的东西,抬起身子盯上于兆颇的脸。
于兆颇一动不动,他像被抽.干了一样,通红着脸躲避着上铺的视线。
上铺伸出手用食指碰了碰于兆颇的嘴唇,“我会告诉你他们为什么飘着,我还会告诉你一些别的。但是我说的每句话都需要报酬,我每顶你几十下,就跟你说一句话,你说好不好?”
于兆颇的脑袋晕乎乎的,“顶?”
上铺一言不发动作利索的把那根摸于兆颇的手抽回来,顺势就摸进了于兆颇的屁股里。然后他几次来回的探了探,终于真枪上阵的压上去。
……
“那些人啊……”
……
“其实并不是人。”
……
“最近阴界气候剧变,吹上来不少阴风……”
……
“人界被大面积的冲击,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阴阳失调。”
……
“所以每到深夜,大家入睡以后……”
……
“阴阳之气相互冲撞,人的魂魄会被吹得离体错位。”
……
“就成了你看到的那样,魂魄悬于床铺之上。”
……
于兆颇的双手死死的抓着上铺的手臂,他的表情说不上痛苦还是什么,似要哭,又不挣扎,他此时正在承受着上铺的射.精。
上铺之前的话温声细语的钻进他的耳朵,他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听进了几句。
上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抽身。“临别”时又停下来,用舌头勾着于兆颇的嘴唇舔.舐了一遍,这才意犹未尽的彻底离开,并留下最后一句,“你只看到离体的魂,看不到沉睡的肉身……”
于兆颇的猛地睁开了眼睛。
刺眼的阳光直直射.在于兆颇的脸上,他用手遮了遮,歪过头开始想昨夜的梦。
他在心里暗自嘀咕,怎么忽然做了这么个梦?和上铺滚床单?
紧接着他的心一凛,他根本就没有上铺。
他的寝室总共可以住八个人,四对儿上下铺。
然而他正直大四,室友们走了一半出去实习,剩下的四人一人占了一副上下铺。
另外三个室友统一的把下铺当作杂物堆,平时在下铺上吃个饭学个习午个睡都可能,就晚上的时候才舒舒服服的钻进上铺的被窝。
只有于兆颇将上铺当成堆东西的地方,下铺干干净净留着睡觉。
而昨夜那个关于上铺的梦,他已经不是第一次。
每次都会忘记前一夜梦过的事,浑浑噩噩以为那个人是自己的上铺。然后每夜的梦境内容不同,但行为一次比一次露骨。
于兆颇禁不住有些担忧。昨夜他们已经做到那程度了,今夜要是再睡过去,会不会下一步就是要他的命?
艳.鬼固然销魂蚀骨,但也要有福消受。
于兆颇沉思良久,在这天夜晚到来时,他翻出了堆在上铺行李里的袖珍桃木剑,戴在脖子上后又在上铺铺了被子,然后合衣睡去。
夜深,r大a02男公寓最后一抹亮光熄灭,整座楼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男生们的语声渐渐减弱,所有人都钻进了被窝,他们闭上眼睛,他们的呼吸开始慢慢放缓,变轻,拉长……
a02公寓成了一座沉睡中的楼。
楼里躺着几百个一动不动的人。
435寝的于兆颇原本睡得很沉很沉,他甚至正在做一个悠长乏味的梦。
可是忽然间,他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怀里躺着一个人,一个赤.裸.裸的人。
那人也像刚醒过来一样慢慢睁眼,然后舒展了一下手臂。
于兆颇脖子上的红绳被牵动,他忍不住顺着力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红绳的另一端系在怀里人的手腕上,那人注意到于兆颇的视线,抬头冲他笑了笑,“你不把我戴在脖子上我也入你的梦……”
【end】
☆、哥哥的恨意
一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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