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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昙华录 第40节(2/2)

作品:《[GL]昙华录

己的笑话,遂洒然摆手道:“亲近便老老实实地亲近,我家谨儿可是大伤未愈的人。”

    你要是敢伤了我家谨儿,和你没完!

    她话中隐含的意味,杨熙怎会看不懂?一想到景砚将来会是她名义上的“婆婆”,杨熙便觉得胸中一口闷气,愤愤地一眼剜向了杨谨。

    杨谨已经羞得无地自容,哪里有心思琢磨她弯弯绕绕的心思?

    “义母,您……”

    杨谨张了张嘴,很想说“并不是您想得那样”,或者说“我和她其实没什么”,可转念一想,这样说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本就口拙,三年的沉默寡言,更没机会练就个好口才,刚张了张嘴,就被景砚笑呵呵地夺去了话头儿——

    “谨儿不必在意我这个老人家。听说青原城外风光极佳,我正要去逛上一逛。”

    景砚说罢,当真迈步离开了。掩上门之前,还不忘促狭地冲两人眨眨眼:“你们……随意啊!”

    杨熙和杨谨:“……”

    杨谨安然地回到榻上。后背落在床。榻上的那一瞬,杨谨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那样”地面对杨熙了。

    不过,紧接着,她便发现,是自己想得天真了。

    因为,杨熙刚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榻上,就直起身快步走到门旁,把门栓紧,又检查了几遍;接着,又去窗边,关紧了窗子;之后,在杨谨这间不大的房间内,沿着墙壁足足饶了三圈,似乎很担心角落里突然蹦出个活物似的。

    杨谨被她绕得头大,方才的那种极不好的预感再次升腾起来。

    她这是要……

    杨谨深恨,自己怎么就被虫儿咬了?怎么就不能赶紧逃走呢?

    她悔恨的当儿,杨熙已经做完了所有的检查,端了一盆温水回来,手臂上还搭着一条干净的布巾。

    杨谨快寻不到呼吸了,下意识地身体向榻内缩了缩。

    杨熙将水盆和布巾放下,看着她惊悚莫名的样子,“扑哧”笑了。

    “别躲了,”她弯唇道,“躲与不躲,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话说的……倒像是纨绔恶霸要对无辜小姑娘做些什么似的。

    杨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能不能……”

    “不能。”杨熙平静地将她心里最后那点儿希望的小火苗掐断。

    杨谨被噎个正着,这还不算可怕的,可怕的是,杨熙边说着,已经拉开了她的中衣。

    杨谨大惊失色,也不管疼不疼了,慌忙出手,扣住了杨熙还想继续入侵的手。

    “别这样……”她还在做虚弱的抗争。

    杨熙却笑得温柔可亲,在她惊悚的注目下,杨熙居然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毫不费力地掰开了。

    杨谨倒吸一口凉气。她总算是明白了,杨熙之前抱着自己还能来回走动的怪力,绝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是真的有这么大的力气了。

    人的气力,不是凭空得来的。要么是自小习武,日积月累形成的,要么就是习学了什么高深的内功心法,经脉拓宽,自然气力增长。

    杨熙原本不会武的,第一种情况显然不可能。那就是第二种?

    杨谨看向杨熙的眼神更加诡异了。

    “你怎么这么大力气了?”她还是忍不住问,虽然此刻的她,很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姿态。

    “想知道吗?”杨熙笑问。

    当然。杨谨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然而——

    “诶!你……”

    她认真的表情没保持住,因为杨熙问她的同时,手指便不客气地勾了她的中衣,将那可怜的衣衫扯开,内里最贴身的那层,便大喇喇地暴露在外。

    杨谨简直没脸活了。她羞愤地瞪视杨熙。

    杨熙不以为意,更不怕,仍瞧着她,一双妙目还逡巡而下,落在了她胸口小小的起伏上。

    然后杨谨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杨熙在微微摇头,流露出一副“看吧我就说不该从小缠着那劳什子,到如今人是长了这么大个子了,这里还这样的没起色”的神情。

    杨谨一口老血险些喷出:你这是什么眼神!

    她圆了眼睛,使劲儿地瞪杨熙。

    如今的杨熙,似乎一切都看开了,一切都不在乎了。至少,杨谨的警告,她是全然不放在眼里的。她利落地勾了杨谨贴身的最后一层束缚……

    杨谨一抖,因为肌肤的**,她不禁哆嗦了一下,也不知因为冷的,还是因为其他。

    “唔——”杨谨的身体霍然绷紧,因为杨熙这个不要脸的,竟然、竟然吻上了她的左胸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很短,也许很长。总之这段时间内,两个人便这样一坐一卧着。

    杨熙做了那件事之后便像被雷击了似的,她猛地直起身体,见鬼了似的,扯过薄被覆住了杨谨裸。露在外的肌肤,之后便垂着眼睛,怔怔地出神。

    而杨谨,作为一个丧失了大半行动力的病人,她只能躺在榻上,看着杨熙越发古怪的模样。而最初被杨熙侵犯激生的羞愤与怒意,此刻也渐渐化作了无限的担心。

    “你怎么了?”杨谨担忧地问道。她尽力伸着手臂,指尖够到杨熙搭在榻边的手背上。

    杨熙一抖,攥紧了榻边,却没有躲开去。

    半晌,杨熙方幽幽道:“我疯魔了……”

    杨谨蹙眉。

    “我想我已经疯了三年了……从睁开眼睛,你消失不见的时候起,我就已经疯魔了……”杨熙微垂着头,一缕发丝溜下来,散在她的额角,遮住了她眼中的光,显得她更加的楚楚可怜。

    杨谨胸口一滞,方才被杨熙吻过的地方,急剧而快速地抽痛了一下。

    她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结束了……血,我看到了许多许多的血,有新鲜的,还有已经变得黑紫的……还有残肢,碎裂的看不清本来面目的五脏……”杨熙喃喃地叙说着。

    三年前的那场惨事,杨谨是亲历者。只不过,她没有看到结束的情形。根据记忆里情形,她能够肖想得出,那是怎样的人间地狱。

    杨谨并不觉得惊恐或是恶心,但是她知道对于杨熙而言,那意味着什么,她更觉得心疼她了,心中的悔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强烈得连在心里驳斥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我以为你已经……”杨熙幽森地絮絮着。

    杨谨自是知道她以为自己已经怎么了。在昏厥中醒过来,在意的人不见了踪影,任谁都不会往好处想去。

    “呵!可他们告诉我,你走了……”杨熙笑得殊无笑意,看得杨谨想哭。

    杨熙却停止了叙说,吸了吸鼻子,不着痕迹地抹了一把面颊,轻笑道:“说这些做什么呢?”

    她自嘲般地摇头,不看杨谨,却俯下。身摸了摸水盆里的水。

    “凉了,我去换些热的来。”她作势要抱着盆离开。

    就在这时,杨谨突的抓住了她方才抹过脸颊的那只手——

    手掌心里,薄薄的水渍。

    杨谨知道,那不是水,而是泪。

    于是,她觉得自己的胸中也氤氲了水汽一般,把那颗设了防的心都泡得软绵绵的了。

    杨熙倔强地不去看她。

    扛不住杨谨的执拗,她拉着杨熙的手,连带杨熙的身体,都靠向床。榻的方向。

    杨熙终究是拗不过她,更怕带痛了她身上的伤,只得由着她的力气,俯下脸来。

    两张脸,相距不过三四寸的距离,呼吸相闻。杨熙的呼吸,明显更急迫一些。

    杨谨拼着多卧床几日,努力地绷紧脊背,抬起上身,用自己的唇,去够杨熙的。

    杨熙听到自己的心魂炸开一朵烟花的声音,若要豁出性命去只为一刻的缠。绵,她怎么舍得杨谨做那扑火的蛾?

    她于是忘记了一切,用比杨谨的接近更快的速度,接近了杨谨。

    直到,两个人,四唇相接。

    良久,杨熙才恋恋不舍地暂时放过杨谨,身体仍撑在杨谨的上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杨谨到底是此刻体弱的那个,悠长的一个吻,已经快要抽尽她残存的所有的气力。

    她胸口的起伏,缓缓从快速而剧烈变作平稳缓和,然后又不争气地红了面庞。

    不管杨熙做了什么,这个吻,还是自己主动的……这可真恼人!

    杨谨通红着脸,使劲儿瞪着杨熙,口中犹道:“你记着,我可没答应你什么,我只是……看不得你掉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杨就是标准的大悲大喜慌了手脚,然后还绷着还装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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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7章

    杨谨的伤处好得很快, 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快。

    对于这件事,杨谨比其他任何人都乐于看到。为什么?

    原因很难于启齿。

    自她醒来的那日起, 景砚当日便搬去了金羽的长郡主宫中居住, 美其名曰“不做那碍眼的, 影响’小妻妻‘感情”的。

    杨谨听了这话,自然羞得无地自容。

    杨熙却机敏地点破了她的心思:“您是怕看得多了眼热心跳,远水解不了近渴吧?”

    此话一出, 就被景砚一串眼刀飞过来, 针锋相对地警告她:“有朝一日,你与谨儿在一处了, 莫忘了, 还得给我这个老人家奉婆婆茶呢!”

    只这么一句话, 就把杨熙给噎了回去。

    直到景砚好言好语地抚慰了杨谨, 又说“每日都会来瞧的”,被金羽的漂亮马车接走之后,杨熙这口闷气才渐渐地舒展开来。

    哼哼!婆婆?

    她会做宇文家的儿媳妇?灭国的大仇她还记着呢!

    别忘了, 谨儿姓杨。就算是论起婆婆这桩事来, 她的正经婆婆这会儿还在青原城外长眠呢!

    就算是打死杨熙,她也不会向景砚这个昔日的情敌敬婆婆茶的!那还不如一根绳子勒死她呢!

    何况——

    杨熙的嘴角噙上一抹危险的笑意:她与杨谨,谁娶谁,还说不定呢!

    杨谨是不小心看到那抹笑的。

    看到的同时, 杨谨就禁不住一哆嗦。

    那个笑啊,怎么看怎么觉得危险又阴险。

    杨谨于是特别后悔,怎么就没央着义母把杨熙这个祸害给一起领走了呢?

    然而, 只转念一想,杨谨就能够确定,那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就冲着杨熙突然亲自己胸,后来又被自己莫名其妙地主动拉着接吻的时候之后的所作所为,杨谨就知道,杨熙是彻底黏上自己了。

    果然,她的预感是极准的——

    杨熙这个不要脸的,从景砚离开之后,何止时不时地摸摸自己的脑袋、摸摸自己的脸?她还时不时地借着给自己换衣服、擦身体的时候,抚摸自己衣料下的肌肤,揩自己的油……

    当然了,亲吻那是经常性的。

    初时,被这样对待的时候,杨谨不是没试图反抗过。

    可是,反抗有用吗?

    反抗要是有用的话,坏人做坏事会得逞吗?

    坏人做坏事要是不能得逞的话,还要捕快干吗?

    在经历过几次三番被偷袭,以及正儿八经的被抚摸之后,在企图抗争以至于浑身折腾得都是汗,反倒给了杨熙再次给自己换衣服、擦身体的机会,更加地变本加厉之后,杨谨学聪明了——

    反正反抗不能,索性就由她去吧!

    不然又能怎样呢?

    何况,有那么几次,确实,挺……

    杨谨不好意思去想与“舒服”啊“享受”啊之类相关的词汇。她是个客观的人,她没法否认,确确实实有那么几次,她忍不住……回吻了杨熙。

    所以,接下来的,天黑以后发生的事,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其实,杨谨现在这副半残的模样,杨熙能做什么?她还没惨绝人寰到那种地步。她只是与杨谨同榻而眠罢了。

    杨谨无奈地暗自摇头:同榻就同榻吧,也不是没同榻过。这都在预料之内,反正阻止也是无效的。只要她不……

    “诶!你的手!”杨谨心里的无奈尚未感慨完呢,杨熙就已经上下其手地环住了她的腰,顺便还在她敏感的腰肢上拂了那么几下。

    杨谨的全身都绷紧了。她终于明白了,当初自己厚着脸皮与杨熙同榻的时候,动手动脚什么的,有多讨人嫌了。

    如今,风水轮流转了吗?

    “你紧张个什么?”昏暗之中,杨熙呵笑着,在杨谨的耳边吐气如兰。

    却极有效果地熏红了杨谨的脸。

    杨谨心中默念着《清静经》,还嘴硬道:“谁紧张了!”

    “嗯,你没紧张,是我紧张,成了吧?”杨熙调侃着。

    杨谨:“……”

    此时的杨熙,只着寝衣。寝衣是很贴服的料子,裹在她玲珑的腰身上,将由上到下所有的美好曲线,都衬托得愈加美好。

    别问杨谨是怎么看到的,她没脸一边嘴硬着,一边还拧过脑袋去打量杨熙什么样。她是猜的。

    或者说,一旦与杨熙同榻,被杨熙搂抱着,贴得还这般近,杨谨的脑袋里便不由自主地冒出杨熙此刻可能的样子来。

    “你应该和义母去长郡主的宫里住,没必要在这儿挤着。”杨谨绷着脸,竭力演绎何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撵我走?想让谁来照顾你?嗯?”杨熙轻笑,显然不为所动。

    杨谨滞住。

    “我自己便可以!”她表示自己的自理能力很强。

    “哦,我还当你想把我支走,让哪个如花似玉又尊贵的小娘子来伺候你呢!”杨熙哂笑,微含醋意。

    哪来的什么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杨谨自知斗口舌绝对斗不过杨熙,若是一言不发的话,又保不齐杨熙会再对自己如何如何。

    她想了想,没话找话道:“这些年,你去过很多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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