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谁教春风玉门度谁教春风玉门度 第22节

谁教春风玉门度 第22节(1/3)

作品:《谁教春风玉门度

    郝伍少闷闷地点了点头。

    花乐醉笑叹道:“与我说说?我欠你一个恩情,今日陪你喝酒,一醉方休,如何?”

    郝伍少叹息道:“偏不与你说。喝酒倒可以。”

    花乐醉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一个人出来,你那侍卫没有陪着你,定是你们吵架了。”

    见郝伍少不悦,花乐醉忙道:“好好好,你不说,我也不猜,我们吃酒。”

    花乐醉一气叫来五坛女儿红,郝伍少咋舌:“这么多?”

    花乐醉笑道:“一坛是你的,四坛是我的。放心吧,我在星宿宫这么多年,什么毒不曾见过,难不成,还能让酒放倒了?”

    郝伍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旧事,道:“对了,上一回我似乎听你说你是从星宿宫中逃出来的,一直都没有被他们发现吗?”

    花乐醉眉眼一弯:“我已不是星宿宫的人了。”

    郝伍少有些吃惊,却听花乐醉说道:“你不说你的事,我也不说我的,这样才公平。”

    郝伍少想了想,虽有些好奇心,但花乐醉的事他直觉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也就不问了:“好吧,吃酒。”

    两人边聊边喝,郝伍少停不下来,最后也喝了两坛,早已过了他的极限。

    酒过三旬,还有什么说不得的,郝伍少当下就把他这几日与韩轻嗣的纠葛吐了出来。

    花乐醉的确不怕酒醉,眼见郝伍少已喝的不省人事,他只不过身体微微发热。

    他玩味地拨弄着郝伍少的睫毛,见他蹙着眉头扭过头,不由愈发来了兴致逗弄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一回罢。”

    第十九章

    郝伍少是被门外的械斗声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抬手遮眼,许久后方才适应午时明亮的光线,呻吟着坐了起来。

    他持续一种混沌的状态许久,思绪终于逐渐回到体内。

    这是自己的房间……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韩轻嗣在哪里?

    门外是何人在打斗?

    郝伍少披上外袍,赤着脚走了出去。

    然而他走到院中,却是狠狠的吃了一惊:正缠斗不休的二人竟是花乐醉与郝肆奕!

    当初郝肆奕因心疼郝伍少的缘故给花乐醉下了炎雪蛊。虽说如今已解了,但是二人就此结下梁子,此时出手都是全力而为,丝毫没有懈怠。

    花乐醉与郝肆奕在武功上难分你我,两人又都是用毒好手,一边抵挡着对手的招式,一边提防对方随时使出下三滥的招数。

    花乐醉衣衫不整,长发垂腰,神态颇有些狼狈。

    郝伍少愣愣地看着二人手中长剑你来我往,神情迷茫,隐约想起一些昨夜的事来。

    花乐醉见郝伍少出来,眼睛一亮,脚步缓缓向他移去:“郝伍公子,快让你哥哥停手!”

    郝肆奕眼神一冷,招式愈发狠厉起来。

    郝伍少眼见两人快打到自己眼前,吃惊地连连后退,大叫道:“等等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花乐醉手腕巧妙地一运力,将郝肆奕的剑打开,迅速跳出战局,躲到伍少身后,这才使这场恶斗暂时休止:“郝伍公子,你快向你哥哥解释。你与乐醉是你情我愿……”

    郝伍少心中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心跳突然强了起来,叫嚣着鼓噪着叩打耳膜:“你……”他目光游移,突然间眼睛瞪了起来,死死盯着花乐醉脖颈上的红色印迹:“你……我们……”

    花乐醉暧昧一笑,抬手以指腹在郝伍少光滑的脖颈上游移:“郝伍公子不妨照照镜子,乐醉也已礼尚往来……”

    郝伍少顿时如遭霜打,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郝肆奕一剑又要刺上来,花乐醉连忙收回手,将郝伍少当做盾牌挡在身前:“哎,郝肆公子脾气不要这么暴躁,这般好看的一张脸,配上这性子真是可惜了……”

    郝伍少被花乐醉扳着肩膀,整个人晃了晃,眼神中写满了惊疑,求助般地望向郝肆奕。

    郝肆奕深吸一口气,使得自己激烈起伏不定的胸膛缓缓放松下来,冷笑道:“对,我昨夜虽没看见,不过你二人应是你情我愿不错。不然韩轻嗣昨夜也不必收拾东西离开了。”

    郝伍少只觉脑中一根弦“啪”地被扯断了,艰难梗塞地重复道:“离……开?”离开是什么意思?

    郝肆奕见花乐醉还躲在郝伍少身后不住对他做着鬼脸,冷笑数声,掉头就走。

    郝伍少傻了片刻,骤然回过身紧紧抓住花乐醉的肩膀吼道:“我们昨晚做了什么!”

    他力气极大,花乐醉吓了一跳,笑容也就僵了片刻。他旋即绽出一个更欠揍的笑容:“郝伍公子怎么办完了事就不认账?昨夜你请我回来气气你那侍卫,我也算得是尽心尽力,连自己都赔上了。郝伍公子可要仔细回想回想。”

    昨夜郝伍少向花乐醉吐完了苦水,花乐醉一时戏谑心起,也记着当初韩轻嗣刺他的那几刀,于是便想借此机会捣捣乱。

    他诱醉酒后的郝伍少将他带回别院之中,不曾想韩轻嗣深夜未眠,竟守在门口等着伍少回来。

    韩轻嗣见了花乐醉,当即一张俊脸黑黑得融入夜色之中。他二话不说,抽出青雪剑指着花乐醉道:“放开他。“

    依韩轻嗣这种态度,似乎也不打算给花乐醉甚么解释的机会,倒令一心想办点坏事的花乐醉犯起了难,不知如何是好。

    走路晃晃悠悠的郝伍少这时却十分给面子,挺直了腰板怒瞪韩轻嗣:“是我带他回来的!我早和你说了会带美人回来,你当我玩笑么?”

    他口齿十分清晰,神情也是难得一见的认真,两个人都怔了怔,花乐醉险些以为他酒已醒了。

    韩轻嗣的脸登时黑的发紫,缓声道:“你说什么?”他语气中透着股威胁的意味,清醒的花乐醉有些胆寒,醉了酒的郝伍少却是丝毫不怕。又或许,他潜意识中明白的很,面前这个人无论如何不会伤他。

    郝伍少叉腰怒道:“这美人我就是带回来给你看的!”

    花乐醉眼珠一转,连忙搂住郝伍少的腰,诱着他往下说:“郝公子,你带乐醉回来是想让他看什么?”

    郝伍少旋即恍然大悟,捧着花乐醉的小脸蛋涎水滴答地吧唧了一口,挑衅似的睨向韩轻嗣。

    花乐醉错觉中仿佛能看到韩轻嗣头顶上隐约冒出一阵阵的白烟。

    然而到了这个份上,韩轻嗣竟也没有爆发,只是一把拎着郝伍少的胳膊把他从花乐醉怀中扯了过来,咬牙切齿道:“你。喝。醉。了。”

    他手上控制不住力道,将郝伍少拽的生疼。伍少怒气冲冲地推搡他:“醉什么?!只是喝了酒敢做些平日想做不敢做的事罢了!你放开我!”

    韩轻嗣这下真是气得狠了,薄唇抿成一道线,眼眸中冒着火,看样子似乎是忍不住想对郝伍少动手了。

    郝伍少一手被他揪着,一手不住向花乐醉那伸,花乐醉见状连忙不怕死地伸出手,与郝伍少紧紧相握。

    郝伍少嚷嚷道:“凭什么少爷要为你守身如玉?你又不将少爷放在心上,天下美人这么多,你当真以为没有别人稀罕我吗?”

    韩轻嗣胸膛的起伏渐渐没那么明显了,好似脾气已去了。然而花乐醉心中却愈来愈怕,只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韩轻嗣的厉害他是见过的,他并不知韩轻嗣如今已无法使用内力。

    郝伍少越嚷越理直气壮:“你没了武功,是我的错不成?你那般待我,我何必用热脸贴你的冷屁股?真不知道我是怎会看上你的!”

    没了武功?!花乐醉不由吃惊地望向韩轻嗣。

    韩轻嗣突然一笑,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你不是醉了,只是喝了酒,敢做些平日不敢做的事,敢说些平日不敢说的话。”他说罢扫了花乐醉一眼,那眼神中的阴鸷兀的使花乐醉背后渗出冷汗。

    韩轻嗣掉头就走,郝伍少只是在原地哼哼,暂时也没说出什么更加惊人的话语。

    韩轻嗣离开一会,又提着一个小包裹出来了。

    花乐醉正与郝伍少搂在一起,见状暧昧地往他颈间吹了口气,激得郝伍少缩起脖子咯咯直笑:“哎,你家侍卫要将你赶出去了。”说罢又低下头在郝伍少白嫩的颈间狠狠吸出一个印迹来。

    待他再抬起头,才发觉韩轻嗣不是出来赶人的,而是将包裹系在自己身上向外走去。

    这时候郝肆奕被外面的吵闹声惊动了。他披了一件大衣走出来,正看见韩轻嗣背着包袱向外走,蹙眉问道:“你去哪里?”

    韩轻嗣理都不理,径直推门走了出去。

    郝肆奕被他冷漠的态度弄得有些恼火,也没有发现安静地搂成一团站在树下的郝伍少与花乐醉,只当伍少与韩轻嗣争执时弄得韩轻嗣恼火就赌气出去了,也未多想,转身回房了。

    韩轻嗣一走,原本十分精神的郝伍少顿时就困了起来,直往地上倒。花乐醉将他扛回房间,顺势搂着他睡了。

    半夜里郝伍少忽然惊叫了一声,又将睡的正迷糊的花乐醉弄醒,发觉伍少泪流满面地往他怀中拱,双手紧紧箍着他的腰:“轻嗣你别走,你别走!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花乐醉咋舌,暗道“人早已走了,你现在说已晚了”,却也没想都是自己的功劳。他见伍少哭得厉害,也就好心了一回,抚着他的长发柔声安慰道:“好好好,我不走。”

    郝伍少这才渐渐安静下来,紧紧拽着他的腰带睡了。

    翌日一早,花乐醉于睡梦中突然一个激灵,猛地睁看眼,就见一道寒光向自己胸口招呼来。

    他吓得不清,身体迅速做出反应,一翻身就避过了那把剑。

    花乐醉一个鹞子翻身,动作间一直被郝伍少拽着的腰带被抽走,使得他衣服空空荡荡地垂着。他一手抄起放在床头的剑,接了数招攻势才看清对手是郝肆奕,于是跟他一路打到了院子里。

    再接着,郝伍少就醒了。

    郝伍少勉强回想起昨夜自己说过的一两句话,顿时如坠冰窟,手脚冰凉无比,猛地推开了花乐醉,跌跌撞撞向卧房冲去。

    他急切忙乱地将干净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发现少了几件韩轻嗣换洗的衣物,另外所有的内修书籍也都不见了。

    花乐醉施施然跟进房间:“怎么?你家侍卫银两带够没有?能撑几天?”

    郝伍少一脸惶恐,猛地推开花乐醉,又向屋外冲去。

    花乐醉耸耸肩,又幸灾乐祸地跟了出去。

    ——栓在宅子外的马少了一匹!

    郝伍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不断回响着韩轻嗣冷冷的声音。

    “我会离开郝家,离开你,你再也见不到我……”

    “离开郝家,离开你……”

    “你再也见不到我……”

    花乐醉笑盈盈地走上前,假作为难地摸着下巴:“哎呀,你家侍卫这一回好似当真生气了。怎么样,高兴了不曾?”

    郝伍少仰起头,双目通红地瞪着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字来:“你,快,滚……”

    花乐醉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郝公子,乐醉可是顺着你的意思做的,你怎可……”

    郝伍少双拳紧握,指甲狠狠嵌入掌心之中,怒吼道:“滚!再让我看见你,我怕我不是杀了你就是杀了我自己!”

    花乐醉无奈地一耸肩,笑道:“那就告辞。”

    他转过身,冷笑一声,缓缓向城中走去。

    看见郝伍少几近疯狂的模样,花乐醉心中腾起一股隐蔽的快感,心底有一个声音叫嚣道:就是这样!所谓的感情就是如此愚蠢可笑!世间又怎会当真有“爱”这一物?只是一群愚蠢而狂妄的家伙在庸人自扰罢了!

    第二十章

    韩轻嗣刚走的两天郝伍少坐立不安,成天嚷着要出去找人,然而当郝肆奕问他韩轻嗣会去向何处时,郝伍少自己也答不出个究竟来——韩轻嗣在江湖中没有任何朋友,他又会去哪里?

    过了三五日,郝伍少消瘦了一圈,情绪却逐渐平静下来。他不再吃不下睡不着,只是常常捧着碗就走了神,待饭菜都已凉透了才灵魂归体,心不在焉地咬上两口。

    郝肆奕见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一边托人去打听韩轻嗣的下落,一边又逼着伍少学习武功以转移他的心思。然而偌大的江湖,韩轻嗣自己不愿露面,要找起来也是毫无头绪的。

    过了半个月,郝伍少突然于一个清晨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冲入郝肆奕房内:“四哥,你陪我去找秘籍!”

    郝肆奕正在为郝伍少制作新的易容面具,闻言怔了怔,放下手中的东西:“……好,待我多做几张面具。”——郝伍少若能自己想明白振作起来,是再好不过。

    郝伍少道:“我也不知他会去何处,不知从何寻起。但也不能留在此地守株待兔,也许到了江湖上,还能得些消息。”——毕竟韩轻嗣的剑法十分特殊,如果他在人前用剑,难免会被人认出是韩门后人。当年韩门被灭门之事在武林上十分轰动,如今若是又出现一个活着的韩门之人,想必也会在江湖上再泛起一阵浪涛。

    郝肆奕道:“不急在这一天,我多做些面具,明日我们出发。”

    裴满衣恰巧经过郝肆奕的卧房,听见里头二人的对话,来不及多想就冲进去道:“我也去!”

    郝肆奕一看到朝夕相处了七年的人就觉一肚子火气,脱口而出道:“不行。”

    裴满衣立刻一脸沮丧:“阿奕,你莫不是要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郝肆奕冷冷道:“有何不可?”

    郝伍少突觉有些尴尬,讪讪摸了摸鼻子:“我……先回房,那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郝伍少走后,裴满衣又缠了郝肆奕一阵。

    郝肆奕也并非当真不想带他去,只是裴满衣说出的话他都忍不住想要反驳罢了。

    吃不住裴满衣死皮赖脸的纠缠,又觉得将他一个人放在这空荡荡的别院中的确不妥,郝肆奕也便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第二日,郝伍少在空荡荡的别院中留了一封信,又让郝大富若是见到了韩轻嗣便给他们飞鸽传书,这才收拾了包裹,骑着马上路了。

    因为众人最终的目标是少林寺的《洗髓经》,郝肆奕拿了张地图标注出沿路的武林门派,制定了一条北上线路,可沿途经过十三个门派。

    依郝肆奕的计划,两人一路窃出了九家内修秘籍都是十分顺利,然而到了第十个门派,却出了些意外,甚至使得郝伍少险些丧了命。

    这第十个门派名叫飞鸿门,门主鹰飞鸿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风雅,藏经阁中除了藏经外还藏了不少花束。郝伍少进去后一个时辰未出来,郝肆奕没来由的心慌不已,留下裴满衣在外望风,自己偷偷潜了进去。

    他走遍了整个藏经阁,终于在一隅发现了昏死的郝伍少。郝肆奕吓了一跳,连忙将伍少抱起来,只见他嘴唇发白,衣服已被冷汗打得湿透了,呼吸微弱到难以察觉。

    郝肆奕心口一揪,吓得脑中一片空白,许久之后才想起手忙脚乱地为伍少探脉


    谁教春风玉门度 第22节(1/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