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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起而戏 第5节(1/2)

作品:《兴起而戏

    懦夫!

    我将脑袋整个闷到水里,紧密而柔软的触感让敷了数月未见光的脸一阵舒畅。

    突然被一股大力猛地从水里拽起,我始料未及,抓着桶沿的手不爽地收紧,直听到一声断响。

    我慢慢地转身,一只手抹过脸上的水顺带将黏住的头发挽向后,眯起眼看他,考虑该如何发作。

    却见他一副惊恐的样子,颤抖道:

    “胭脂。。。你。。。你的脸。。。”

    我没了怒气,确定他并非在戏弄我后,便用手朝脸上探去,反复几遍,仍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解地问他:

    “怎的这般惧怕?我脸上有何不妥?”

    听到我的话,他慢慢恢复常色,然后一副懊恼的样子。

    。。。莫不是真可怕到如斯地步?我虽未自负到比拟天人,但总还算是出得了街门。

    我疑惑地起身,想到镜子前一看究竟,却被林文扬拉住手腕。

    “胭脂。。。你。。。你误会了,我不是怕,是没想到。”

    “什么意思?”

    “我以为,有所掩者,定是卑于陋处,平日里猜测你面具后的脸,便也总是比之更丑而已。若说你真是一个天地难容的丑八怪我倒是泰然了,只是未曾想到,会是。。。会是。。。”

    “嗯?”我看着他,示意讲下去。

    “会是这般。。。倾国倾城。。。”

    林文扬越说越小,身子跟着慢慢下滑到水里。

    他的前半段话已经足够让我将上百种□□一一用到他身上,不会死人,却是痛不欲生。

    后半句却又勾起了我的戏谑之心。

    我慢慢靠近,右手将他的下巴从水里抬起,左手在水下抚上他的胸膛。

    指尖传来一阵颤栗,我迫使他想要躲避的眉眼看向我,在一指之间的距离下,我轻柔地问:

    “那你躲什么?又怕什么?”

    林文扬脸上红得火烫,看过来的眼神尽是蒙了水汽的迷离。

    突然腰上一紧,我猝不及防,向前倾去,被吻住。

    他紧闭着眼,睫毛微颤,仅仅是双唇贴住我的便不敢动了。

    羞涩的姑娘我见过不少,但如同姑娘一般且还流连过青楼的便是从未见过。

    我用手按住他的后脑,启开他的唇滑了进去,得到的却是甚为生涩的响应。

    不一会,他便适应起来,近乎狂野地将两人的舌尖翻江蹈海,不肯留一丝喘息的余地,双手抬住我的脸。

    许是觉得远远不够,他的手开始向下移,久经此道地熟练。

    我向来是欲浅之人,食髓知味后也不过如此,那□□的快感我并不抵触。

    抓住他深入向下,到达小腹的手,我打断了这个狂乱的吻。笑道:

    “我不是小浩。”

    第17章 新生活

    林文扬一呆,还没缓过神,我披上一旁干净的衣物出水而去。

    身后传来预料中的慌乱,水溅声,脚步声,倒地声,一片狼藉。

    未及床前,他从后赶上将我抱住,头埋入我的颈内,湿漉漉的头发让我很不舒服。

    他低笑,手上的力道紧了紧,说:

    “胭脂。你是在吃醋吗?”

    我淡淡道:

    “何以见得?”

    “难道不是?你。。。是喜欢我的吧。”

    “呵,仅是欲望所致。”

    “才不是。”

    “怎么不是?”

    “你待人一向清冷狠辣,第一次便将我毒个半死。但对我,却百般忍让,教我习武,帮我诸多。现下还同我做这等事,若说无情,我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

    “那日一时动情,本想要与你说明,但看到你惊讶而后变冷的神情我怯懦了,担心你不理我,甚至可能因厌恶而痛下杀手,才转到小浩身上。”

    “我本以为不去想,随着时间总能慢慢淡化,却发现早已泥足深陷,甚至不愿再去理会军中之事。”

    “你同我说若想保命必须离开时,我丝毫没有留恋,只是想到离开以后会同你断了交集,便很是担忧。”

    “看小浩离去,我下定决心要与你说明白,若是得你杀了,也算是心甘情愿,很奇怪,怕死如我,对此丝毫无惧。”

    “将欲开口,你就说一齐去喝酒,我到底还是怕的,想以酒壮胆,呵。。。结果喝的越多,想的也越多,也就越不愿你离开,清醒过来时,已被你送回客栈。”

    “。。。”

    “胭脂。。。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情,我也希望你告诉我。”

    我以为他打算一辈子都不说了,就这么埋在心里,任它慢慢发臭,腐烂。

    原来。。。欠的只是一个契机。

    我转身,笑盈盈地看着,双手环过在他脑后交叉。

    “若想让我开口,要看你能不能满足我,文扬。”

    他倒抽一口凉气,径直拦腰将我抱起,走向卧床。

    在最后一块衣物被剥下前,林文扬沙哑着嗓音凶狠道:

    “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唤我的名字。。。我定要让你离不开我。”

    。。。

    在军中的时候,我便想过,寻一处清幽的地方,与林共舞。

    我终是让林文扬跟在了身边。

    至于喜欢,我给了他想要的答案,却不能笃定地给自己一个明确的交代。

    如他所说,我待他有别于一般人,多了没有理由的容忍,甚至是放纵。

    我认为这是宠,但与爱无关。

    他曾问过,在我心里,他算是什么。

    我看了他良久,也未想出好的答复,便不再作声。

    近半载的时间,我同林文扬一直在游山玩水。

    某日东行,借宿于一户人家,得家主热情招待。

    老者逗孙儿,长者忙里忙外,欢颜悦色,一派宜家宜室。

    这样的人家,在我看来脆弱得不堪一折,而我的羡慕和嫉妒,在他们面前,狼狈地无地遁形。

    用饭时,林文扬一直看着我,却什么都没说。

    次日继续上路,他笑道:

    “胭脂。。。我累了,想找个安静的小村,休息一段时间。”

    说着将我拉了与他面对面,一脸温柔。

    “我想置一个家,你陪我。”

    听到这话时,我心里很平静,便应了是。

    一路向东,找到一个小村子,临山傍水,风景很是优美,距离最近的城郊需得半日的脚程。

    除了没有漫天遍红的桃树,这里可称得上是桃源仙境。

    战,终是打了起来,外面如何的惨烈,也影响不到这小小的地方。

    我从作毒的野士成了救命的良医,林文扬成了教书的先生。

    村民并不多,三四十口,忙完农活都匆匆赶来,为我们搭起一座简陋却舒适的屋子。

    时间久了,我浑身的暴戾和血腥被淡忘到某个角落。

    闲暇时,我仍旧摆弄那些毒物,它们是唯一陪我最久的东西。

    村子的后山树多林密,遍是草药,多有蛇出没。

    村民时常上山打猎,我便做了些应急的药赠予他们,然后家里的妇人会感激地送来些许树果和自家做的食物。

    我不喜与人家常。看病时,多是林文扬在一旁同村民们说话,他若不在,村民在我面前便噤了声,只有问到时才会作答。

    村里的孩子不多,十来个,很是亲近林文扬,散了课堂回家的路上还同他打打闹闹,在临近屋子时看到我,便一哄地跑了。

    他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笑着向我走来。

    “胭脂。。。你该多笑笑,然后和村民说说话,大家虽然尊敬你,却不敢和你开玩笑,有些不近人情了。”

    他走近,附耳低声道:

    “你不就常常对我笑吗,多好看呀,哪个姑娘都比不上。”

    我冷睨他一眼,淡然道:

    “看来我是做错了,你若觉得自己同别人一样,我以后不对你笑便是。”

    拂袖转入屋内。

    “哎哎哎。。。我不是那个意思。。。胭脂,你听我说。”

    “做饭去。我饿了。”

    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乖乖走出去。

    刚到村里,两人皆不会做饭食,除了生火烤便再无他法。

    我吃的随便,觉得没什么,林文扬却无法忍受,只好去寻村里人学习。

    从此,屋里有了惯例,若非特别的时候,便是由他来安排。

    有一次,村里与外面通行的货郎生病,林文扬主动代其行走,用打猎得来的动物毛皮去换些日常。

    他走了后,来看病的村民也不多,我半是发呆半是看书,到晚上才想起自己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觉得没什么,就径直睡了。

    落定在这个小村,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更迭,这里的生活总是宁静且安祥。

    多年的动荡突然停下来,人会变得越来越懒。

    我懒得去找一些有趣的事情让自己笑,也懒得说话,整个人变得淡淡的,有时候错觉自己在下一刻会突然消失,有时候搞不清楚自己在哪。

    我好像明白那些执着于某个目标的人,该是为了证明和感受自己的存在。

    货郎往往是当天去当天回,当我意识到不对时,林文扬却回来了,在第四天。

    他把帮村民带的东西一一送过去,满脸歉意地说自己走错路,给耽搁了。

    村民们并不在意,反是感激。

    晚上回到屋子,我在灯下看书,他跑进厨房没一会又大声响地冲到我面前。

    “你这几天去树林里烤野味了?”

    “没有。”

    “那。。。那你这几天吃什么?”

    “没吃。”

    “。。。”

    那天,他连夜跑了几家村民,得到些食物,做了满满一桌,让人看着头疼。

    我对他道无碍,并不饿。

    他却胡乱解释了一堆这样如何不好。直到我说从幼时起,因于师父的惩罚,我便是三五不食一顿,多年已成习惯。他才安静下来。

    睡前,他紧紧抱着我说了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

    “胭脂,我绝对不会让你再饿着。”

    此后,林文扬成了偶尔替代的货郎,每次出门总会叮嘱几家村民,三顿送饭予我。

    第18章 被请亲

    “想什么呢?”

    思绪被打断,我放下手里的茶,把身体靠向后面的人,长长呼出一口气,闭上眼。原来回忆是需要用力的。

    “饭已经做好了,要现在吃吗?”

    轻轻摇了摇头。

    “那我端进去,不然一会凉了。”

    闻言,我翻身将欲走的他整个压到塌上,伏在他胸口的位置。他迟钝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伸手将我抱住。

    临秋的天气,他的温度刚刚好,我趴着趴着,便睡着了。

    一宵无梦,彻夜好眠。

    次日醒来,发现自己丝毫未动,身下是被我压了一整夜的林文扬。

    “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

    “还是饿了?”

    “你不去教书吗?”

    “嗯,今日休息。”

    “为何不去床上睡。”

    “我动作大,怕吵醒你。”

    “。。。”

    我缓缓起身,出去清洗一番,回来时,林文扬还躺在床上。

    整整一晚,定是被我压得气血不通了。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尽量放开手上的力道,帮他舒缓身体。

    他尴尬地冲我笑笑。我边按捏边道:

    “以后别做这种傻事,没人会感激你,要是夜里受了寒,还要拖累我照顾。”

    “。。。我知道了。”

    我在他脸上看到一副落寞。不由自主道:

    “我会担心。”

    他一听,眼睛又精神起来,真是简单的人。

    捏了片刻,林文扬突然不安份地扭来扭去,我手上一用力,喝道:

    “别动!”

    “胭。。。胭脂,可以了,我能起来。”

    “你要不想下半生坐着等人服侍的话就给我躺着。”

    他不说话了,乖乖地任我揉捏。

    待他的身体完全恢复过来时,我瞥到他小腹下的地方突起。

    他用劲把脸贴向一边,想要掩藏。

    我恶意地捏了一下,听到溢出口的□□。

    “我看你挺精神的,起来,跟我去采药。”

    待我一切准备好,林文扬仍是一副充满怨念的样子,他嘟囔:

    “为什么我要跟你去采药啊,真是的。”

    “帮你泄火。”

    “。。。”

    他把脾气带了半个山,生生踏出一条平路,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子。

    我笑笑,将一株离心草割下放入背篓,想逗逗他。

    突然看见从他身旁最近的树枝上盘下一条蛇,咝咝地吐着信子,浑身碧绿,我大喝:

    “小心!”

    说话的同时我的手已经伸过去掐住蛇的身子,却稍微偏离七寸,被反咬一口。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闪过脑海,瞬间的恍惚让蛇挣脱开窸窸窣窣钻入草里不见。

    “胭脂!!!”

    林文扬一声大吼脸色苍白,急忙抓起我的手,伤势要吸毒。

    我脑里一蒙,闪过不对劲的念头。在他倾身的刹那,我猛地抽开手,扯下一块布扎紧到臂上。

    “没事,毒不深。。。”

    他着急了,皱起眉大声道:

    “什么叫没事!这都被咬了!”

    林文扬说着,强力将我的手掰过,那力气让人惊讶。

    我暂时放下心里的不明,吻住他,让他镇静。

    “不用担心,我从小便是同这些毒物打交道,早已有了抵抗。”

    “可是。。。”

    “好了,一会稍做包扎即可。”

    我抽出镶嵌在林文扬鞋上的刀,是在军外的林子里让他杀人的那把。

    微皱眉头沿着两个小小的齿印拉出一条,任毒血滴下。

    直到血开始变清,他抿紧唇,颤抖着双手撕下一块布料绑住伤口。

    手指的动作很轻,怕弄伤我,又怕没绑好。

    我看着他略微低下的脸,想起刚才的不对劲。

    区区一条小蛇我竟会失手,这很反常。

    一样地境遇,区别在于身边有林文扬。

    那么,是他乱了我的心?

    呵,这样看来,宠爱二字开始名副其实。

    “文扬,回去随便你要我。”

    他手上一滞,没有丝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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