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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起而戏 第4节(1/2)

作品:《兴起而戏

    “那定也不是求富贵,究竟为何,能让毒王甘于栖身鄙陋之隅?”

    “我且要问问,军地里论背景,论本事必是齐副将当头,而林文扬纵使有我从旁相助,也影响甚微,齐副将又有何惧?”

    “毒王何必妄自菲薄,能轻松游戈于三大武林名门,并令其反目成仇,江湖云涌的人,我怎敢小觑?”

    “那仅是不知情者乱传而已,如何信得。”

    “这并不重要,现下我欲请毒王相佐于我,共创大业,定当以贵礼相待,不知毒王意下如何?”

    我懒懒地看了他一眼,道:

    “没兴趣,若这便是齐副将商谈之事,那我还是先告辞了。”

    我起身欲走,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

    “且慢!”

    齐勇轩走过来,与我离得极其近,他附耳道:

    “还记得落蝶吗?”

    我不动声色地震惊了一下。

    “告诉你一个秘密,那日你血洗落云山庄,仅落蝶逃过一劫,你杀的,只是个丫环罢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他继续有恃无恐。

    “你不知道吧,她其实是喜欢你的,我可以让你们在一起。哦,对了,我是齐勇轩,也是小蝶的表哥。”

    听了这番话,我该是大喜而后无措。可事实上我却极其冷静,但终也抵不住内心动摇后的妥协。

    我谎道:

    “帮一个人,可以是帮,也可以是。。。害。”

    说完我便挥开守卫的阻拦离开,步伐有些狼狈。

    身后传来一直未说话的马铭的声音。

    “齐大哥,那人确是我要找的公子?。。。”

    我喜欢小蝶,但我不可能痴情如此,那让我反常的该是什么?

    这里,我也看不清。

    我步伐狼狈,只是激动罢了,百脸如我,又怎会不知那人不是落蝶。

    喝下她的给的毒酒,只是想让自己杀她时有个能说服自己名正言顺的借口。

    我去寻仇时,她却不见了,现在竟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怎能让我不兴奋,我想杀的人,从来不允许失手。

    匆匆找到陆少凌,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他是聪明人,还是个热血且满心江湖大义之人,很快便清楚该做什么,怎么做。

    得知我是副将的随从,更是多了几分敬慕。

    他又问了我名字,我还是笑而不语。

    倘若得知我是何人,在他脸上定是一番不错的景象,这中间横加的戏,总要多积一些,才够味道。

    回去时,天已经黑了颜色,我独自一人行到小树林。

    四周很静,我找回了久违的熟悉。

    落蝶在我心里,只能说是好奇,因为以前没遇过这样的人。

    如林文扬,明明对我一概不知,却莫名地信任,尽管我知道他的信任算是一种自暴自弃。

    而现在,有人说可以让我和她在一起,我再见她的唯一理由便是杀了她。

    当时明知是毒酒,却仍是喝下,已还她一命。

    齐勇轩想的太天真,以为落蝶会是对付我的筹码。

    而且他似乎并不知道,百脸毒王向来心小,他以为杀个人就能把对我下毒的事泯去?

    直接杀了他太不理智,也对他太好,还得慢慢玩。

    又晃荡许久,我才踏月而归。走近军帐时,突然看到远处黑影重重,那个方向是堆粮的地方,要说是防守,却有些奇怪。

    突然想到马铭莫名其妙的举动,我悄悄从暗处接近。

    粮车的附近,到处是人在走动,一批人将粮包扛走,另一批人又用粮包一样的东西替上。

    按以往算,离下一批粮食运来还有半月多的时间,不可能现在就到,是在重新归置还是更移驻地?这两个可能性不大。

    见无甚异样,我返回帐内。

    “胭脂。。。你去哪了?”

    我一愣,就见林文扬坐在里面。

    “你怎么在这?”

    “我为何不能在这?”

    “事成了?”

    “嗯,才一开口孟将军就答应了,我挺意外。”

    “他还有说什么吗?”

    “没有,只是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怎么说?”

    “嗯。。。感觉像是无奈,又是像其它什么,我说不清。”

    “。。。”

    我的脑袋一片混沌,事情好像有些眉目,又像蒙了一层雾,找不到线头。

    第14章 终看清

    林文扬还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些什么,很是吵人。

    我拎住他的后领,将他拽出。

    “小的们要睡了,大人好走,明日还有公事。”

    “。。。哎哎哎。。。要摔了,你别拽。”

    “滚吧!林副将。”

    我用下巴指了指他军帐的方向,算不上远,可也隔了千人的士兵。

    林文扬没动,支支吾吾道:

    “那个。。。胭脂,你送我一段,我们。。。说说话。”

    我轻倚着军帐眯起眼看他,没琢磨透他在想什么。

    下午对齐勇轩说的话模棱两可,也不知他是否会有计划,掌握主动权,找人抹了林文扬。

    纵然心里诸多抱怨,但要是看着自己一步步仔细的安排太容易被毁了的话,那我绝对很生气。

    那么送他一段。。。该是有必要的。

    “嗯。”

    我径直向前走去。林文扬跟上道:

    “胭脂。。。陈副官的事要怎么交代”

    “先动之以情,看看众人能否就如此作罢,若不能,我也自有对策,你随机应变即可。”

    “。。。嗯,我定当尽力而为。”

    我不再言语,同他并肩而行。

    有时候,军营不落官场的黑暗,尽是陷阱。

    人与人的算计从来都不会结束,以前以为乐趣的事情现在却觉得颇为厌烦。

    心里开始有了一个想法,等到战事结束回到京城,我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再不惹这乱世之尘。

    以竹为床,以鹿为伴,闲时执笔墨挥洒,奏一曲故作姿态的悲调。。。

    “。。。胭脂。。。胭脂。。。”

    思绪被打断,我皱眉嗯了一声。

    “有。。。有奇怪的声音。”说着,他指向一顶军帐,”从那边传过来的。”

    “什么声音”

    “。。。你。。。你仔细听!”他表情认真地说。

    我侧耳一听,确实有些声音,是人的喘息,而且十分压抑。

    正疑惑之时,一丝低微的□□传了出来,我顿时恍然大悟。

    “那是。。。”

    “好像是人,我们过去看看。”

    我话还没说完,他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太多的顾虑让我没法大声喝止,便由他去。

    半晌,他坦然自若地回来,道了句”无事,听错罢”,眼神却不敢对上我的视线。

    我笑嘻嘻地观赏着他别扭的掩饰,看到他从耳根红到脖子,调侃之心油然而生。

    “这般姿态,莫非你去花楼,是找人吟诗作对”

    林文扬并未答话,仅是低紧了头,约是被吓着。

    无趣!我叹道:

    “欲望之源,本性使然,你也不用太过介怀。”

    我们不再言语,不紧不慢地行着。

    良久,他驻足于我身后,道:

    “明明都是男子,做那种事。。。不是有违伦理吗”

    我轻笑道:

    “男风之举历来不少,军内犹盛,逐欲望而行。许是有了伦理二字,更让人为之颠狂。或者命不由己,只是爱上的,就是那人而已,这又与情有关。众云纷说,毕竟事不关己,何须这般计较。”

    “那若是身陷其中,如何自处”

    我转身向他,他面上略显焦躁。我冷眼道:

    “现下是何处境,你该比我清楚,莫要再犯低劣的错误。”

    “可是。。。可是。。。那个人就在身边,我怎能视若无睹。”

    林文扬突然抓住我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栗,目光炯炯。

    我有些错愕,一时之间失了神。

    “胭。。。胭脂,我。。。我。。。”

    没理会他的结巴,我伸手摸了摸脸,并没有问题,这次的面具虽然比不上以往,却也常常保养。

    那么。。。他这是

    我反而不急了,有些好笑,到底是如何饥渴的人,会看上这张丑八怪的脸,我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我。。。我。。。我是说小浩!”

    哈啊原是自作多情一场。

    他面色平缓下来,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怯怯地抬头。

    “胭脂。。。你。。。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我笑,拿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莫误了正事。”

    林文扬嘴角上勾,譬如孩童,一展俊美的笑颜。

    “胭脂。。。我并不贪心,现在虽然还是困难重重,但我已经满足了。”

    “上天待我还算公道,给了我偏贱的身份,也给了我衣食无忧的生活。”

    “没有给我同马铭和齐勇轩护将宣功的机会,却也将你。。。和小浩安排在我身边。”

    听他如此说,我在心里暗讽,就是给了你这机会,你也不会用,不然,之前也不会平白让齐勇轩将到嘴的肉抢了去。

    笑意未完全舒展,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火光,愣是将我定在了原地。

    护将宣功。。。护将宣功。。。

    之前我便曾怀疑,将军的主帐住于军营的正中,要想突过重重守卫潜进来基本不可能,纵使有那身手,却被区区马铭制住,那就更无道理。

    再加想马铭将势力交出,还有方才粮车方向的动静。

    最后是。。。林文扬说的将军那像是无奈的眼神。

    我暗自凉了一身,将所有异状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便只有一个可能。

    德王要造反!

    。。。

    返回军帐的路上,脑中一片清明。

    我觉得极其疲累,从未有过的乏力。

    这已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平复南蛮之战,它牵涉了朝廷,牵涉了整个国家。

    我再如何自负,这也远远超出之前的预想。

    老天对林文扬还真是不薄。

    这可算是翻天覆地的大事,不怪齐勇轩会慑于他的存在,步步为营的时刻,绝不允许有意外。

    孟将军驰骋沙场多年,现下四面楚歌,单凭一个林文扬,实在是力小权薄。

    天下要乱,与我无关。

    想到一开始的初衷,便决定不管林文扬如何不甘,也定要将他绑出军营。

    那是我承诺过的,保他性命无忧。

    今日做的一切准备,皆摒为无用,那只有待明日视情况而变。

    一夜无眠。我怀念青楼独苑,夹竹桃纷扬的日子。

    次日,右副将统操的万众士兵前,十分热闹,除了孟将军,还有飞将军及其左右副将,齐勇轩和马铭。

    林文扬没有让我失望,也没有让齐勇轩一干人等失望。

    沉稳的气势,隐隐暗含威胁,倾己之力承下共同贫富之言,一派欲意指点江山之态。

    众士兵面面相觑,终是无一人肯站出指证参将欺压之实,包括陆少凌。

    幸在他之前说话皆留有余地,无可奈何下主动向孟将军请罪,言称对于克扣军饷之事,也将在三日内给予答复。

    孟将军看了飞将军他们一眼,似是在征求,这更加确定我所窥见之事。

    那些人也并未为难林文扬,不置可否。

    孟将军做足了样子,此事便如此终了。

    我跟上齐勇轩一行,走了些距离,回头看见林文扬站起原地,仍是挺拔的身形,风撩起他高高束起的长发,该是英姿飒爽的身

    影透着说不出的苍凉。

    我对林文扬有种无知少年长大了的错觉。

    第15章 远逃离

    再次与齐勇轩面对面,他毫不掩饰,张扬地笑着。

    “毒王,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次,你误算了。”

    我飞快地在心里盘算,如何将面前这人拿下。笑言:

    “齐副将忙于军事,想必未能好好欣赏这边南秀丽的风光。”说完便转看向马铭,”马公子卧病于塌上,定也无心留意。”

    两人十分不解地看着我。

    “这荒蛮之地的雪景很美,特别是在夜里,亮如白昼。”

    齐勇轩没了笑,眼里渗出阴毒,马铭则一脸惨白。

    “敌军不知何时会攻过来,特别是边夷的小国,甚喜偷袭之举,不得不防。”

    听到这里,齐勇轩有些气急败坏,忙道:

    “你即使知道了些什么又能怎样!这里可是有七万大军,纵使武林第一高手也逃脱不得。”

    “何况,你以为孟将军什么都不知道?他很清楚,也很明白,所以才选择不管,你,区区一个江湖不大不小的人物,你能做什么?”

    我并不着急,慢慢等他说完。

    “你们要做的事,我没兴趣,况且林文扬本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若没有我撑着,何能令你们心生忌惮。”

    “今日他的表现,你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愚极不可教也!”

    “我不想再陷身于这些麻烦事中。只是曾答应为他保命,不愿食言罢了。”

    “若安排我们离开,我保证消失的干干净净。”

    齐勇轩颇不在意地轻哼一声,蔑视道:

    “你认为你还有谈条件的资本?”

    我起身与他平视,狡猾地笑。

    “呀。。。我好像忘了说,你知道驻地不远的地方有个林子吧。往深处走有一条小河,沿河而下便是兴城不远处的一片密林,从那里离开的话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你可以猜猜,我是何时看破的,然后从小河到京城需要几多时日?”

    我低笑,轻轻说着让他失控的话。

    他瞬间暴怒。

    “你。。。你。。。”

    “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去的人并不会马上递出消息,但倘若我未能按时赶往约定的地方同他会面,那后果如何,也是我管不了的。”

    “你休要威胁我,且不说驻地防卫森严,人无法轻易进出,就是真有那人,朝廷又怎会听信他片面之词。”

    他倒还算理智,那样一个人,确实不存在,可是我必须让他们相信那个人真的存在,而且还要以高姿态。

    若是独自一人离开,倒无这许多烦恼,只是对于自己答应过的事,我有种执拗的坚持。

    林文扬是个大麻烦,他不会扔下小浩不管,所以我只能在这坚固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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