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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道卷之绝代风华 第33节(1/2)

作品:《鬼道卷之绝代风华

    洛君望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惊慌,故作自若的走前几步,嘴角僵硬的说道:“今天是星组木丙值夜。”这是他刚刚从那人口中打听来的,“是这样的,这孩子老是哭闹个不休,折腾得很,我便领着他出来转几圈,反正他也只是个孩子,不足为惧。”他不善说谎,这段话说的磕磕碰碰的,不是很流畅。

    为首之人狐疑的扫视了他一圈,斥道:“胡闹!犯人就是犯人,岂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你是哪个组的?腰牌呢?”

    “腰牌?”那是什么?小组什么的他可以临时瞎编一个,刚刚与木丙简短的交谈,让他对影门内部的情况大致了解了一些,可是腰牌又是什么?六皇子并没有给他腰牌,也没有提到过。

    短短的两个字让三人的目光陡然锐利,洛君望话一出口也意识到了不好,可是已经迟了。只见对面的三人对视一眼,警惕的向他走来。

    一步一步,近了,更近了!忽然,洛君望手臂一挥,白色的粉末迅速的洒向三人。

    这三人可并不是刚刚的木丙,毫无防备,见状立马屏住了呼吸。可即便早有准备,却依旧有两人倒下了。这药是当年洛君望被掳之后精心研发出来的,不仅是通过呼吸,只要皮肤沾到了一点点就会立刻倒下,但并不会伤到身体,只会昏睡个三天三夜,哪怕武功再高也不例外。

    若无一点倚仗的话,他又岂敢一人混进皇宫,前来救人?他并不愚蠢,否则的话也不能走到今天才被人发觉。

    还有一人因为站在后面,并没有沾到药粉,他惊骇地看了眼倒地的同伴,不再前行,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站着的人不再向前,洛君望也不敢立刻逃跑,两人相对而立,隐隐成对峙的迹象。小欢喜捂着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忽然那人掏出一个竹哨,放在唇边用力的一吹,夹杂着内力的哨音尖锐的响起,如浪涛一般向远处滚滚而去。

    不好!洛君望心下大惊,牵着小欢喜的手用力向后一扯,嘴中大喝:“跑!”白色的粉末雪一般向前撒去,撒完也不看人倒没倒下,转身埋头就跑。

    没跑几步,忽然就停下了,就和开始跑的时候一样突兀。前方转角处,小欢喜小小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了回来,红彤彤的小脸蛋布满泪水,黑漆漆的大眼睛满是惊慌与害怕。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一只有力地大手嵌着他纤细的脖颈,只要稍微一用力便会将之掐断。

    洛君望闭了闭眼,刚要对着小孩安慰几句,便觉得后颈一痛,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秦真潜扫了眼大殿之中隐隐放.浪形骸的情景,起身离座,挥退跟上来的内侍,独自一人穿过偏门,向殿外走去。

    星子闪烁,一眨一眨的好像一双双调皮的眼睛。酒肉薰香散去,一阵阵清甜的花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昏沉的神智似乎也清醒不少。

    他揉了揉疲乏的眉宇,若有所思的四下张望,果然在一处比较偏僻的花丛旁看到了一道飘飘欲仙的身影。

    繁花似锦,幽香暗流。风光霁月的佳公子负手而立,衣袂飘然,云淡风轻。

    秦真潜鹰般锐利的双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绝不会在外人面前□的痴迷,夹杂着浓重的欲望和似要将他嚼烂了吞入肺腑刻入骨血的占有。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调整了下神色,将所有的欲望都压在内心深处,拂了拂衣袖向那人走去。

    “呵呵,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了,原来是躲到这儿来了!”威严沉稳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安翘之一惊,瞬间转身,朝着那道向他走来的伟岸身影跪下身去,恭声说道:“臣,拜见太子!”

    秦真潜疾走几步,一把扶起他,略显无奈的说道:“都说了多少次了,若无外人在的话,无须多礼。”

    安翘之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淡淡的说道:“礼不可废!”

    “你啊!”秦真潜知道他性子固执,决定了的事不会轻易更改,只得移开话题问道:“怪不得我刚刚一直都没看到你,你怎么出来了?不同他们一起喝酒么?”

    安翘之揉了揉额角,说道:“酒喝多了,头有些晕,便出来透透气。”

    看他难受的摸样,秦真潜走到他身后,抬手帮他揉捏这两边的太阳穴,略显粗造的手指干燥温暖,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人舒适得恨不得□出声。

    安翘之背对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他微微向前想要离开他的双臂,却被秦真潜用力的按住,更紧的拥入怀中。

    “不要动,一会儿就不难受了。”温热的吐气流淌在他耳畔,引起怀中之人细微的战栗。

    远远看去,身形健壮的男子半搂着白衣清雅的人,锦衣素袍相互纠缠,如墨长发缭绕交错,夜风吹起各色花瓣飞扬飘舞,形成一幅即唯美又暧昧的画卷。

    “多谢太子,臣已经好多了。”安翘之终是皱了皱眉,稍加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

    太子并没有继续坚持,而是顺着他的力道任他离开,并不是他不愿意一直抱着,而是他怕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其实若他想要他的话实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他舍不得,舍不得埋葬他的才华,舍不得辱了他的清傲。他并非注重美色之人,令他心折的不只是他姣好的容颜,更是那一身傲骨纵横才气。

    他怎舍得折了他的羽翼将他充作娈宠禁在深宫,不仅是他的情感不允许,便是他作为上位者的理智也不容许他这般肆意妄为的将一个极有能力的心腹囚为禁脔,即便他内心的那股欲望时时都在叫嚣着。

    而且如果当真有那一天的话这人会恨他吧,他清楚的知道以这人骄傲的性格绝不能容许自己委身人下,可清醒之余又不免暗生奢望,期望有朝一日能够两心如一,一世不离。

    看着那个不着痕迹避开自己的人,他努力的按下内心咆哮的欲望,再等等吧,再等等!总有一日他会拥他入怀,会让那双对着他崇敬忠心的眼眸染上和他一样的炙热情感。

    秦真潜收回手,指尖轻轻的磨了磨,似乎还在回味刚刚的温度,他低低笑道:“没事就好,回去让人煮一碗醒酒药,不然明早要头疼。”

    安翘之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

    秦真潜俯身折下一朵花枝,轻嗅一下开口说道:“花落花开年复年,孤也已经三十岁了呢!”

    这声莫名的感慨惹来安翘之疑惑的一眼,他恭声说道:“太子正当盛年,最是问鼎天下的大好时机。”

    “你倒是对我极有信心。”秦真潜低低而笑,眉宇之间自有一股威严霸气,让人心下折服,“今日是我寿辰,翘之可有礼物送我?”

    啊?这突如其来的与先前南辕北辙的问话让他一向灵敏的脑子难得呆滞,清雅的面容因这片刻的呆滞显得有些可爱,“我......臣......没有准备......”

    显然他这难得尴尬的摸样取悦了他,太子勉强忍住笑意,故作失望的样子说道:“唉,往年的生日孤都可以不做追究,但这次是三十整寿啊,一生只有这么一次,翘之却无任何表示,孤实在是有些失望。”

    安翘之张了张嘴,最终干巴巴的说道:“我......臣会将礼物补上......”

    秦真潜低低笑出声来,难得看他吃瘪的样子,真是不错的体验啊!“那孤便等着翘之的礼物了!”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跪在了他面前。

    因外人的出现,安翘之瞬间收回外漏的情绪,恢复成往日的云淡风轻,让秦真潜暗道一声可惜,也为二人温馨独处的气氛被人打扰了而冒出一丝火气,他冷冷的说道:“何事?”

    跪着的黑影回道:“禀主子,有人闯入影门总部,已被擒获。”

    “什么?”秦真潜眉心一跳,“竟有人能闯入影门?可知是何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黑影低头,“尚未查到是何人,但那人是来救那个孩子的。”

    救孩子?影门总共只有那么一个孩子,他当然知道是谁,秦真潜眸光莫测,手上的花枝被他折成碎屑,飘落在地,他甩了甩衣袖,沉声说道:“带孤去看看。”

    待目光瞟到一旁站着的白影时,他又道:“翘之与孤一起去,看看到底是谁竟有这样大的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逃出

    这是一间不大的石屋,阴森森的透着股寒气,墙角燃着一盏幽幽的烛火,明晃晃的,却不带丝毫暖意。

    四周黑漆漆的墙面上琳琅满目的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森冷的刑具上染着暗沉的红色,也不知是烛火反射出来的光芒还是时日长久生出的斑斑锈迹,亦或是长年累月沉淀下来的血迹。

    石屋中央放着一个高大的刑架,上面用铁链绑着一个衣衫破损,满身鞭痕的人。凌乱的发丝湿漉漉的遮住了半边容颜,双臂被绳索捆住高高吊起,沾了盐水的鞭子呼啸着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血迹斑斑的身躯上。

    吊着的人双目紧闭,柔软的口腔早已被牙关咬破,殷红的血迹顺着唇角流淌而下。他已经没有力气痛呼出声了,从一开始的强自忍耐到后来的呜咽啜泣再到现在的麻木,他始终没有开口求饶过。若不是细长的鞭子落到身上时引发的细微抽动,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去。

    石屋之内阴森森的静谧无声,只有鞭子抽打发出的“啪啪”声,每一鞭子下去都能看到飞溅起来的血珠,在烛光之下反射着妖异的红芒。

    “隆隆”石门开启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屋内单调的鞭声,气质斐然的两人跟着影门死士走了进来,给阴暗的石室添了抹明亮的风采。

    黑衣的行刑人收起鞭子,走到一旁跪地行礼。

    太子在离刑架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看着几乎没有气息的人漫不经心的问道:“他死了吗?”

    跪在一旁的行刑人起身上前,按着他的脖颈查探了一番说道:“回殿下,只是昏过去了。”

    秦真潜眉宇一皱,沉声道:“可问出些什么了?”

    行刑人道:“还没有,这人性子硬得很,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过。”

    “性子硬?”秦真潜冷哼:“孤见过的硬骨头多了去了,倒要瞧瞧他能硬到哪去!将他弄醒,孤亲自来问。”

    行刑人恭声应诺,舀起一勺浸鞭子用的盐水倒在满是伤痕的身体上。昏迷着的人被这任何人都无法承担的疼痛痛醒过来,唇边泻出低低的□,双目迷蒙没有丝毫焦距,全身似乎被放在火上烤一般痛得他只想大喊出声,可他却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双颊被人不轻不重的拍打着,留下殷红的痕迹。毫无光彩的眼眸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与阴暗的石室毫不相符的尊贵男子,唇角下意识的低喃道:“你是谁?”

    “呵呵!”秦真潜低笑出声:“这句话不是该由孤来问你吗?”

    一个简单的孤字让他半迷蒙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他艰难地晃了晃脑子,已经知道了来人的身份,毕竟这世上能以孤自称的人实在不多,而在颖朝除了太子秦真潜谁又有那个资格?

    见他重又保持沉默,秦真潜不禁挑眉说道:“怎么?你不打算对孤说些什么吗?”

    对方依旧抿着唇不吭声,秦真潜也不着急,他轻轻走动着四下打量墙壁上的刑具,慢条斯理的说道:“孤并不是一个喜欢见血的人,若无必要实在不想搞得太过血腥,但倘若对方软硬不吃的话,孤也不在意使些特殊的手段。”

    不喜血腥?洛君望暗中冷嗤,若不喜血腥自己这一身伤是哪来的?六年前如意楼的那场大火是怎么起的?阳城宁家又是怎么一夜之间家破人亡?颖朝太子不喜血腥,这当真是他听得最好笑的笑话了。

    秦真潜走到吊着的人身边,只是他空茫却又坚毅的黑眸,道:“孤没有时间陪你瞎耗,你不说不要紧,想来那孩子也是知道的。”

    “当啷啷”铁链的撞击声响起,洛君望猛然抬头,漆黑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害怕。

    秦真潜得意的笑笑,转身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道:“你确实意志坚韧,若你不愿,恐怕任何刑具都撬不开你的口,就不知那孩子是不是也这样坚韧不拔,那身脆弱的身子骨能挨得住几鞭子呢?”

    “站住!”一声低弱的几乎要听不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秦真潜挑了挑眉,道:“怎么?愿意说了?”

    洛君望无力的闭了闭眼睛,沙哑道:“我叫君穆,是那孩子的父亲!”

    此言一出,自进门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安翘之身子一震,目光锐利的向伤痕累累的人射去。

    “哦?”秦真潜转身道:“据孤所知,宁家家主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难不成你是死而复生。”

    果然!他是知道了小欢喜的身份才抓他的。洛君望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并非他的亲身父亲。六年前,我在如意楼当大夫,楼中起火的那个晚上,我遇到一个抱着襁褓的妇人,那天发生了很多事,死了很多人,那个妇人将孩子托付给我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后来我逃了出来,就将那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了。咳咳,这六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我以为已经没有关系了,谁知一个月前那孩子竟会突然被人掳走,我一路寻着痕迹,好不容易才查到他的下落,便来救他了,却不想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秦真潜沉思片刻,开口道:“将他放下来看好了,莫要让他死了。”说着拉着安翘之向门外走去。

    石门关上前,安翘之透过门缝看了眼解开锁链瘫软在地的人,转身问道:“太子信他?”

    秦真潜笑道:“他确实没有说谎,但也没有说完全。”

    安翘之皱眉,“您是说他有所隐瞒?”

    秦真潜点头,“他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平常人而已,便是会些药物,也不可能有这个本事独自一人潜进影门总部,背后定然有人暗中相助。而且他说好不容易方才查到孩子的下落,可影门行事向来隐秘,他是怎么查到的,又是谁帮他查的?这人的身份恐怕也并非区区一个普通大夫那般简单。”

    安翘之恍然,却又有些疑惑,“既然太子明知道他有那么多破绽,为什么不追问下去?”

    秦真潜拉着他的手笑道:“如今天色已晚,前殿的宴会恐怕就要散了,孤这个做主人的岂有不在的道理。至于那人,只要不死,终归有办法让他仔仔细细的说出来的。”

    安翘之点头,低垂的眼眸闪过晦暗的光芒。

    密封的石屋内,影门的人已经离开,衣衫破损满身伤痕的人如破烂的布娃娃一般瘫倒在角落中,若不是因地面窜起的寒气和身上尖锐的疼痛而时不时颤抖一下的话,几乎要让人以为那只是一具尸体。

    这个夜晚似乎格外的漫长,长的让他觉得似乎已经等不到天明的日出。

    团在角落中的人影突然动了一下,短暂的让人以为和先前一样只是因身体的疼痛而产生的本能抽搐,但那双掩藏在凌乱的发丝后募然睁开的漆黑色眼眸证明了事情的异样。

    他忍着全身火辣辣的剧痛撑着地面艰难的坐了起来,每动一下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就越加的抗议叫嚣,原本已经开始止血的鞭痕又流淌出殷红的血迹。

    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捆在一起,他试着扭了扭,双腕一阵刺痛,绳索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显然困得很结实,也很专业。漆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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