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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最高警戒 第2节(1/3)

作品:《[鼠猫]最高警戒

    展昭和他们分头行动,拉起黄线走进案发现场,空气里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皱起眉,身边两个经过的警察立刻敬礼,“展队!”

    “辛苦了。”展昭也回了一个警礼,修长的手指从额头帅气地滑下,“有什么发现?”

    “报案的是一个老头。”其中一个警察指给展昭看,就见外围警车边,一个白发老人正在被盘问。

    “他说他每晚有散步的习惯,这条街在主街的后头,因为这两天剪彩仪式的关系,后街的路被很多仪器和搭建的台子给挡住了。原本后街就没什么人走动,但老头喜静,所以每晚在后街散步。”

    说着话,两个警察已经带展昭到了尸体面前。

    检验科的人正在采集现场血液,毛发,鞋印等痕迹;还有一个清瘦的姑娘扛着个比她脸还大的相机跑来跑去的拍照。

    一见展昭来了,姑娘放下相机立正站好,“展队!”

    展昭点点头,目光落向现场——闪光灯在夜色下带出一种惨白的森冷感,后街的路灯很暗,大概是为了节省电力,再远一点的路灯压根就没亮。

    两具尸体倒卧在地上,血液已经凝固变深,和之前的案子一样,两人胸口被捅了个窟窿,男死者睁大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女人的表情则凝固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中。

    展昭看了一眼四周环境。

    前头就是剪彩仪式的花园位置,这一块区域是住宅区。主街外头能听到吵闹的人声、超市里传来的流行音乐和车流声。

    隔着几栋住房,后街就安静许多。一排高大的胡杨木栽种整齐,隐约能看到被遮挡住的垃圾站和停放非机动车辆的小车棚。

    “老伯说今天白天一整天外头都吵得很,他也没出门看,不知道是什么事。晚上好不容易安静了,就出来透透气,刚走到这里就发现不对劲,先是闻到血腥味,然后看到两个尸体。”

    其中一个警察回头看了一眼,还赞叹,“老头还挺镇定的,立刻就打电话报警了。”

    展昭跟他们核对了一下发现现场的时间,确定没问题,又接过工作人员拿来的塑料手套,开始查看尸体。

    公孙策此时也挎着个黑色的软皮箱子过来了。

    他带上树胶手套和口罩,十分专业的打开箱子拿出一个小手电,开始验尸。

    “男的大概四十岁左右,脸部一侧臃肿,眼眶下榻有淤血,鼻梁歪了,生前应该被狠揍过,胸口被一刀致命。”

    展昭蹲在另一边,掏出男人衣服里的钱包翻开看了看,“信用卡……这种卡我目前只见过三个人用。”

    他看了一眼公孙,“包局有一张,之前刑事组抓的那个贪污受贿案的当事人有一张,你的股票经理也有一张。”

    公孙瞄了卡一眼,“这是牡丹银行的高级贵宾信用卡,听说上限是个天文数字。”

    展昭挑挑眉,又将男人的身份证拿出来看了看,随后又翻到其他几张大型俱乐部的会员卡。

    “王朝。”展昭叫住从面前走过的男人,“挨个打电话过去核对身份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

    “是!”王朝接过钱包,立刻掏出电话挨个打起来。

    “这女人……”公孙策注意力放在女人身上,随即一愣,“她可能怀孕了。”

    “什么?”展昭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女人也是胸口一刀致命,死法和男人一样。不同的是,女人的腹部微微隆起,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其实穿着宽松的孕妇装,平底软鞋。

    公孙轻轻掀起女人的裙摆,两人都倒在血泊中一开始公孙并没有发现蹊跷。现在掀起裙摆,立刻就看到已经凝固在双腿侧面的黑血。

    “流产了。”公孙皱眉,“只有回法医室才能知道具体情况。”

    “是不是夫妻?”一旁痕迹检验科的猜测,一边举起手里一样东西,“公孙先生,这根铁棒上有血迹。”

    公孙皱眉,轻轻将死者脑袋拨向侧面,对着电筒光看了看,“后脑勺严重变形了。”

    “这应该是从搭建的台子里抽出来的。”展昭走过去将铁棒接过来,掂量了一下,“分量还不轻。”

    马汉此时从另一头过来,看见展昭就道:“头儿,我估计要跟白氏集团的人联系一下。”

    他伸手指后头,“他们围起来的帆布,被人割开了很大的口子。”

    那帆布后头是什么,所有人都好奇。

    空中楼阁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这一整块地在被白氏和卢家买下来的时候,就一直这样密密实实地围着,听说帆布后头是很多钢筋水泥,像个城堡,将秘密都藏了起来。

    展昭也好奇过,总不会有一天,这帆布一拉开,这块地就会像气球一样飞起来吧?

    他跟着马汉朝后头走,果然看到帆布被割开了口子,足够一个人钻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展昭莫名,“听说白氏请了人每天轮流看守。”

    “看不看守其实都无所谓。”马汉将那口子又扯开了一些,伸手敲后头黑漆漆的水泥墙,发出咚咚的闷响,“头儿,这根本不可能看到什么秘密。”

    展昭也伸手去摸——硬实的水泥墙,表面似乎有被利器划过的痕迹。

    “是媒体干的,还是……”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案发现场。这两者之间有必然关系吗?

    当天夜里,收到消息的几位重要人物就先后来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里。

    卢方长得很高大,一米九几的身高,身体结实,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

    他板着脸,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臂,背挺得笔直,眉眼间有股霸道悍气。

    坐在中间的是白金堂,一身黑色西装,优雅有礼,看上去简直不像在警局,而是在某家高级的西餐厅,而面前也不是询问的警察人士,而是美丽高贵又浪漫多情的情人。

    而白玉堂则没和两人坐在沙发上,他单独靠在墙边,叼着一只烟,眉宇间尽是风流。一身白色休闲西服将身体衬托的分外修长。

    值夜班的几名女警都忍不住偷偷看了他好几眼,一个个脸颊绯红,整个屋子都飘出一丝春心荡漾的氛围。

    展昭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卢方一身低气压,白金堂背景仿佛在闪光,而白玉堂的四周全是粉红泡泡。

    什么情况?

    他皱眉,一边伸手推开玻璃门。身后的公孙策并没有在意办公室里有什么人,跟他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去法医室了。

    “头儿。”马汉起身介绍,“这是卢方,卢氏设计的董事长,这两位是白金堂,白玉堂。白氏集团负责人,也是两兄弟。”

    展昭跟白金堂已经打过招呼了,此时目光转到卢方身上,“卢先生你好,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不碍事。”卢方眉头拧成个川,“展队是吧?我就想知道,为什么我们遮挡用的帆布被人割开了?是谁干的?还有,只有这一个地方有问题?其他地方检察过没有?”

    “现场还有我们的同事在检查。”展昭只回答了他一个问题,表情十分从容,说话语速不急不慢,极有稳定人心的作用,“你先别急,警局请你们来还有另外几个原因,希望你们能配合调查。”

    白金堂挑眉,“听说是发生了命案?”

    “是。”展昭掏出一张身份证,放在茶几上推给三人,“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白金堂只看了一眼就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是凶手?还是死者?”

    展昭看他样子就知道是认识的,淡定道:“死者。”

    卢方大吃一惊,“他死了?为什么?”

    “这正是我们要查的。”展昭话音未落,就听白玉堂悠悠道:“听说你们一直在追查的案子始终没有头绪,别告诉我,这人也是被那个什么连环杀人犯杀了的?”

    展昭没吭声,只是安静看向他。

    白玉堂和他目光相对,忍不住就盯着不放了。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是要将人吸进去,就算展昭一句话不说,光是那双眼睛,都能让人回味半响。

    白玉堂慢慢勾起嘴角,玩味道:“我说中了?”

    展昭不避不闪,“目前还不能肯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白玉堂顿时乐了,“我当展昭有多厉害,人民群众把你捧得那么高,结果……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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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子不语的地雷~抱住~~>///<

    ☆、陷空岛(四)

    白金堂的目光淡淡扫过去,“玉堂。”

    只一句,白玉堂便闭了嘴,脸上笑容却不减,定定看着展昭。

    展昭温和笑笑,仿佛压根不往心里去,转过头无视了白玉堂,对着白金堂和卢方道:“你们认识这人。”

    用的是肯定句。

    白金堂往沙发里靠了靠,回答:“陷空岛产业的合作商之一,你们应该也听过他的名字,肖白恩又称肖金手。”

    不等展昭回话,旁边赵虎倒是叫起来,“是他!”

    肖白恩无论在网上还是杂志上,常被用金手两字称呼。网络上可能戏称更多,杂志报道只是顺应主流,肖白恩自己也不介意,倒觉得是个人特色。因此说起肖金手,很多人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说他原本的名字倒是陌生了许多。

    肖金手之所以是金手,因为他做生意十分有一套,背地里许多传闻说他的生意不干不净,却也拿不出证据,另外一方面他也炒股,在股市里赚的钱可能比他公司赚的钱还要多出几倍,所以有金手一称。

    张龙叼着烟,靠在另外一张办公桌边,道:“原来是他。肖金手在你们圈子里为人如何我不评价,但在警局里,他可是从没下过黑名单的人。”

    专案组并不负责这案子,但张龙也时不时听楼下反黑组同事提起过这人。

    他睨着白玉堂,不屑道:“我当白氏集团多么了不起,原来也会和这些不清不楚的人合作。”

    他顿了顿,用之前白玉堂说展昭的语气回敬了一句:“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白玉堂一挑眉,俊脸上染了一层怒色,但这怒色非但没让他失态,反而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眉目之间的风流似乎被抹上一层重彩,因为怒气使得眉骨染上绯色,画中人似的,惊艳无比。

    白金堂自然清楚自家弟弟的脾气,不轻不重又提醒了一句,“玉堂。”

    玉堂于是腮帮子动了动,掐着烟推门出去了。

    展昭转头看了一眼,眸中滑过一丝疑惑,“我以前见过他?”

    他指的不是电视报纸上,也不是几个小时前在火锅店门口的一面,而是某种更久远的,深入内心的熟悉。

    那漂亮至极的面容,让人印象深刻。

    白金堂点点头,“在伯父伯母的葬礼上见过一次。”

    说起这个,展昭顿了顿,随即了然,“是觉得挺面熟,不过他不记得我了吧?”

    毕竟那时候白玉堂年纪尚小。

    “玉堂记忆力很好。”白金堂笑了笑,“他只是一时没想起来。”

    说着,他又道:“自小被家里惯坏了,脾气不大好,展队多包涵。”

    展昭将白金堂当大哥看,玉堂自然就是弟弟。白家与展家一直交好,自己小时候就被父母带着去白家玩过,那时候白金堂还是个少年郎,自己年纪也不大,玉堂出没出生却是不记得了。

    原本父母出事后,白家就提议过收养他。只是包局下手快,将他要了过去,展昭年纪虽小,却也懂事得很,知道不能给大人添麻烦。包拯膝下无子,又是父母的上司,做自己的监护人无可厚非。反观白家,已经有两个儿子了,又是生意人家,照顾自己的精力其实有限。

    于是他便跟了包拯,再大一点之后,自己要求出国学习系统的犯罪理论,便一直没再回来。

    白金堂还能拿自己当兄弟看待,他心里已是感激。而白玉堂,一看样子就是个不好相与的,和这种人打交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少搭话也就是了,没必要去计较什么。

    “这案子确实给你们添了麻烦。”展昭道:“玉堂作为合法公民质疑我们是没有错的。”

    卢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此时有些坐不住,问:“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意吧?”

    “这个……”展昭有些抱歉,“若是跟陷空岛有关系,可能这段日子得多打扰了。或许在你们之中,就有这个案子的重要线索,我们不能错过。”

    卢方脸色顿时不好看,“不管你们做什么,总之不能影响到陷空岛。”

    这是他们三年的心血,甚至之后的付出会比前三年更多。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讯问一做就到了深夜。

    待白金堂和卢方出来,白玉堂在门外车边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他弯腰将一地烟头捡起来,随手丢进旁边垃圾桶内。夜深露重,空气里能闻到被夜风抚平的尘埃气息,四周十分安静,只偶尔能见到前面路口有车灯一晃而过。

    “完了?”白玉堂打开车锁,一边抬手拉安全带,“他们怎么说?”

    “查到什么再联系我们,不过这段时间我们所有的合作商可能都得被打扰了。”

    “啧。”白玉堂眼里露出戾气,“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白氏头上动土?”

    嘟嘟——

    嘹亮的喇叭在前头响了一下,军绿色的大越野开着车灯停在他们旁边。

    卢方降下车窗,跟他们告别,“我就先回去了,有事通知我。”

    “辛苦了。”白金堂礼貌点头,目送越野车很快离开。

    白玉堂也发动车子准备撤退,余光却扫到车后镜里,一个清瘦的身影出现在警局门口的阶梯上。

    赵虎和张龙正说送展昭回去,这二人都是有私家车的,展昭除了局里派的车,却没有买私家车。

    白玉堂见展昭跟那二人说话,目光在张龙脸上转了转,想起之前被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事,心里颇不爽,开口问他哥道:“我们送那小警察一程?”

    白金堂正低头看手机,闻言抬眸,顿时好笑,“你跟他过不去吗?”

    “没啊。”白玉堂无所谓道:“我这是好心。”

    好心?

    白金堂看看自家弟弟的侧脸,正想说算了,又想起展昭那始终淡定从容的面色。突然觉得,自家弟弟跟那人杠上,输的还不知道会是谁。消消这个自大弟弟的锐气倒也不错。

    便没拒绝,点了点头。

    白玉堂便开车过去,降下车窗,笑眯眯看人,“展队,回去?我送你。”

    赵虎好奇地看他,“你知道展队住哪儿?”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你们一定同路?”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不同路就不能送了?”

    张龙还记着这人之前嘲笑自家头儿来着,不满道:“我们会送头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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