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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最高警戒 第2节(2/3)

作品:《[鼠猫]最高警戒

白金堂温和地插话,“让我们认认路也好,以后说不得要多走动走动。”

    赵虎和张龙愣了愣,“走动?”

    展昭叹气,简洁道:“我们原本就认识。”

    这倒稀奇,他们还头一次听说自家头儿居然有这么……多金的老相识。

    还是商界精英啊。

    赵虎和张龙面面相觑,那头白玉堂已经把门打开了,催促,“上车,走人。”

    展昭见白金堂笑眯眯地,又见白玉堂一脸‘你不上车我立刻下车把你扛上车’的架势……顿时觉得这二人果然是亲兄弟。

    时间也不早了,他也累了一天,并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拉扯。便点了头,转头吩咐张龙和赵虎回家注意安全。

    于是几人各自行动。展昭一上车,白玉堂仿佛怕他跑了似的,踩了油门就冲了出去。

    一直到车上了大路,白玉堂才降下车速,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往哪个方向走?”

    展昭无语,心说:你不知道路冲那么快干什么?

    嘴里报了地址,然后就想闭目休息一会儿,白玉堂却不给他休息机会,一边开车一边没话找话问:“你刚才说我们早就认识了?怎么回事?”

    白金堂接话道:“展白两家上一代的关系很好,你小时候参加过展昭父母的葬礼,忘了?”

    葬礼?

    白玉堂几乎一瞬间就想起了灰沉沉的天空,来往的穿着黑色西服的人们像一群盘旋的乌鸦。

    墓碑前一个小男孩蹲着,手边放着白色的花,他的侧脸特别倔强,嘴角抿得紧紧的。

    他看过来的时候,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是你?”白玉堂模糊记起,大哥似乎对自己说过,若是以后这人有了麻烦,自己能帮就要帮一帮。

    他有些惊讶地又看了后视镜一眼,目光在男人疲惫的脸上不断打量。

    怪不得觉得他那么熟悉,怪不得一直被那双眼睛吸引。原来原因在这里。

    展昭道:“那么久的事了,难为你还记得。”

    他其实也隐约记得,那个站在人群里的小孩,长得像瓷娃娃一样招人疼。被家人簇拥着,让那时候突然变成孤身一人的自己特别羡慕。

    白玉堂顿时有些尴尬,但要说为什么尴尬,一时又想不出原因。

    车内沉默下来,展昭几乎快要睡过去了,又听白玉堂问:“那个连环杀手,到底怎么回事?”

    一说起案子,展昭的精神来了一点。

    他沉思一会儿,道:“起初这个凶手出现的时候,案子并不在我们手里,是在刑事组手里。后来才移交给了我们。”

    白金堂始终看着手机,手指在上头迅速滑动着,问:“听说他的杀人手法很特别?网上称他为一刀客。”

    “一刀毙命,精确率很高。”展昭揉了揉眉心,杀人手法报纸上已经报道过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而且尸体还都被暴揍过一顿。”

    “揍尸体?”白玉堂奇怪,“泄愤?”

    “我们估计是死人恩怨。”可并没有找到死者之间有什么必然关系,除了他们都是男人,身形瘦弱,在自己的工作领域内都挺有些手腕。其他的,比如死者和死者之前,丝毫没有任何关系。

    但若是随机杀人,对于死者的性别,身份背景来说也随机的太巧合了。

    白金堂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能一刀刺中心脏,会不会是医务人员?”

    “有这个可能。”展昭道:“但因为没有目击证人,凶手也很巧妙地避开了路口的监控摄像,这就像大海捞针。”

    “和死者有关系的医生,或者有类似执照的从业人员呢?”白玉堂看了眼后视镜,“查过吗?”

    “查过。”展昭揉了揉眉心,“除了其中一位被害者有位固定牙医,什么线索也没有。”

    白玉堂皱了皱眉,换了个说法,“这事会和陷空岛有关系吗?”

    展昭没吭声。

    “也有可能是转移注意力。”白金堂合上手机,“也许跟陷空岛并没有特别关系。”

    展昭挑眉,“可是为什么要转移注意力?”

    白金堂拿手机叩了叩下巴,耸了耸肩。

    “我倒觉得因为他是变态,做出什么都不奇怪。”白玉堂将车停在红绿灯前,摸了根烟却没有点燃,只是那么叼着,“杀了人还要再把人揍一顿,这显然是泄愤。但若是泄愤,在死前折磨他们绝对要比一刀杀了来得痛快,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人自卑而且胆小如鼠。”

    展昭有些意外地看向开车的白玉堂,“分析的很有道理。”

    白玉堂顿时笑了,“等你站到少爷我这么高的位置,自然就知道,有本事的人喜欢堂堂正正的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会输,只有输不起的人,才会这么偷偷摸摸,让人不耻。”

    展昭愣了愣,又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突然问白金堂,“你有没有想过,你弟弟这一生中很可能被无数人当做活靶子?”

    白金堂一愣,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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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陷空岛(五)

    展昭的家离警局不远,平日上班走路二十分钟能到。

    不买私家车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不乏因为警局有派的公车、油价太贵、停车费太贵而且很难找到停车位等原因。

    展昭是个不喜欢太过拘束的性格,甩着两条腿去上班又能健身又能呼吸新鲜空气,没有什么不好。

    他用车也十分有自己的规矩,除非是办案时间才会用公车,其他时间公车都停在警局的地下停车场里。

    就这一点而言,常有同事说他太过死板。但展昭自己不觉得,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一码归一码,事事要分明。

    所以他“展大侠”的名号里也带着些众人的调侃。

    但毋庸置疑的,大家对这样的展大侠从来都是尊敬和敬畏的。原因不外乎其他,如此有本事的人,做事却低调又好相处,同事有困难,不管是不是一个科室的能帮就会帮,这样的性子哪个会不喜欢呢?

    白玉堂在公寓楼下停了车,点燃一根烟降下车窗,胳膊靠在窗框上,探出头道:“你住这儿?”

    “恩。”展昭下车,道了声谢,正要告辞,又听白玉堂问:“几单元几楼?”

    “……”展昭淡淡地看他,“问来有什么用?”

    “既然是老相识了。”白玉堂邪气地笑笑,“就跟我哥说的,互相多走动走动呗。”

    展昭眨眨眼,看向白金堂,“有时间,我会去两位家拜访。”——这算是四两拨千斤了。

    白金堂瞄一眼亲弟抽搐的表情,暗地里忍笑,“好。”

    靛色西装在昏黄的路灯下仿佛笼了一层淡淡光辉,男人很快走进小区里,随即没了影子。

    白玉堂郁闷,叼着烟回头看自家大哥,“我记得他小时候长得挺讨人喜欢的,怎么现在性子这么无趣?他真的二十四岁?确定不是五十岁的大叔?”

    白金堂摇摇头,“你就贫吧,看你展大哥以后还理不理你。”

    “展大哥?”白玉堂皱眉,莫名不爽,“你不嫌肉麻吗?”

    他说着踩下油门将车开走,目光最后扫了一眼后视镜。

    夜色下安静的公寓楼仿佛某种大型动物,孤零零地趴伏在地,让他没来由的想掉头回去。

    玉堂状若漫不经心地问:“这公寓楼有点眼熟。”

    白金堂靠在椅背上,懒懒应着,“之前你想做酒店,在这附近考察过。”

    “哦……对。”白玉堂想起这茬了,“这楼是日租型公寓吧?我记得隔音效果特别差,房间面积也不大。”

    他又想了想,“周围没有像样的配套设施和小区,后头有家孤儿院和菜市场,对面是改建区。”

    “记得还挺清楚。”白金堂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到他会住在这儿。”

    “可能是觉得方便。”白玉堂想起展昭看人时淡然安静的样子,笑起来如沐春风,板着脸的时候又有一种自然而然的英气逼人。

    说他拘束吧,住房随便,懒得买车,恐怕自己也不会做饭,随便就在外头凑合;说他潇洒吧,办事认真,一股子没来由的固执,是不太喜欢开玩笑的性格,稍显沉闷。

    可若说他沉闷……

    想起他调侃自己惹得大哥哈哈大笑,对自己的应付态度又游刃有余,半点不上钩。

    真是……摸不透这人啊。

    第二日一早,专案组的众人开了个简单的总结会。

    公孙策在法医室待了一晚上,眼睛下头浮着淡淡的黑眼圈,手里捧着杯高浓度咖啡。

    “女性死者确实怀孕了,估计在被重物撞击头部的时候就流产了,后被凶手一刀捅进心脏。”

    赵虎一脸愤慨,“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女人和孩子跟他有什么仇?”

    “心理扭曲者通常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展昭坐在宽大的桌子后头,抱着手臂,看着从终端机投影出来的3d影像数据。

    会议室拉着窗帘,3d的数据投影让所有画面、数据都清晰地浮现在人们眼前。

    公孙抬手轻轻一滑,一张男性死者的图片被放大。

    “肖白恩被揍得很惨,肋骨断了两根,眼眶裂了,鼻梁断了。”他起身朝自己脸部做了个手势,“应该是被重拳击打鼻梁和眼睛,然后又用那根铁棍狠狠迎胸来了一下。还有他下身也没能幸免,初步估计凶手用脚踩踏过。”

    “嘶……”赵虎不由得夹紧双腿,“残了吗?”

    “他如果还活着,估计这辈子都不能人道了。”

    展昭点点头,目光转向他人,“其他人有什么线索?”

    王朝起身,拿自己的终端机一点一划,数据在众人面前显了出来。

    “肖白恩的那些会员卡,其实已经很久没用过了,据最近一家会员消费信息显示,他最后一次消费大概在五个月前。”张龙顿了顿,目光有些复杂,“这些地方大多都是声色场所,其中有一家还是……”

    马汉抬眼看他,“还是什么?”

    王朝面子薄,手上将会员信息调出来,有些尴尬道:“听说是一家同志会所。”

    赵虎直眉楞眼地问:“什么同志?”

    马汉:“……”

    众人将那信息看得清楚,一家名为“黑白”的大型会所,上头还附带了几张相片。都是一些长相俊美的年轻男子。

    展昭目光从那相片上扫过,“王朝你找几个会所的人问问肖白恩的性向。”

    “是!”

    张龙此时站起来,手里拿的是一张数据报表。

    “这是肖白恩信用卡的最近消费记录。”他指着一处道:“奇怪的是,这些消费记录购买的基本都是女性用品,还有这里……”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众人,“这张卡里被转账过五千万。”

    众人大吃一惊,“五千万?”

    展昭点头,“去查这笔钱的来历。”

    赵虎举手,“为什么要查这笔钱?”

    马汉看他一眼,“你如果有一张限上额度是天文数字的信用卡,你会特意往这张卡里一次转这么多钱吗?”

    “……那我之前要是欠了这么多钱呢?”

    张龙很肯定地道:“我确定没有,肖白恩还款的时间很有规律。”

    马汉一耸肩一摊手,对着赵虎:“看。”

    王朝道:“目前女人的身份还没查到,但有可能是肖白恩的情妇。肖白恩有老婆和儿子,昨晚就联系到了,我让他们今天来局里做笔录。”

    “我好像知道他儿子。”马汉摸了摸下巴,“上过杂志很多次,是个小明星。”

    “明星?”赵虎来了兴趣,“演过什么?”

    “……”马汉望天,“不清楚。”

    “目前为止,这个案子和之前的案子看似是同一人所为,但手法却又不同。”公孙打断二人,敲了敲手边的文件资料,“之前的被害人都是死后被虐待,肖白恩和这个女人却是死前。”

    他看向展昭,“会不会是模仿作案?”

    展昭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将手里的资料又翻了一遍,道:“目前已发现的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瘦弱,普通上班族,基本上在公司地位都不低甚至可说是白领精英,而且他们都很年轻。”

    展昭想起昨晚白玉堂的话,修长的手指叩了叩桌面,“有没有可能,凶手是出于嫉妒?”

    心理学侧写在很多小说,电视上都出现过。但在实际的案情运用里还存在很多疑点,因为运用这种方法的到底是个人——无论他在犯罪心理学上得到了多少殊荣,做过多少贡献。

    只要是人,对于另一个人的看法大多带着主观意识,而破案需要的是绝对的证据,不是只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说就算。警察更不可能因为这样的推断而随意带人回来审问。

    哪怕展昭在国外也接触过一些犯罪心理分析,却也不敢拍着胸口保证自己的推测没有问题。

    他们现在已知的只有这人刀法精准,力气很大——否则无法随便制服一个成年男人。

    “还有我怀疑凶手和所有的死者都是认识的。”展昭道:“否则不会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

    这也是他一开始就排查过所有被害者背后有没有和某种特定职业的人联系过的原因。

    比如医生、律师、教师,健身教练——死者之间既然没有联系,那么他们也许间接的和某种有共性的职业接触过,而一刀致命的手法让他们首先考虑的就是医生。

    可结果是一无所获。

    展昭揉了揉眉心,“王朝马汉,再排查一次所有的被害者,多走访一些人,同事……或者同事的同事,还有他们常去的一些场所。”

    “是!”

    “治疗所那边呢?”展昭转头看赵虎,“可以去探视了吗?”

    “可以了。”赵虎点头,“目前嫌犯的精神状态还算稳定。”

    “你们去查你们的。”展昭起身,拿了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我去治疗所看看。”

    展昭刚出警局,白玉堂的短信就到了。

    展昭没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的,一边取车一边回道:“有事?”

    “中午一起吃饭。”几个字透过冰冷的屏幕传过来,显得有些霸道。

    展昭发动车子出了地下停车场,一直到下个红绿灯前停下,才回道:“抱歉,可能没空。”

    那边便没了回音。

    直到展昭到了治疗所,开门下车,身后追上一个人来,“展队,好巧。”

    居然是白玉堂。

    展昭狐疑地看他,“你……”

    “我刚才在十字路口看见你的车了。”白玉堂一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齿简直闪瞎人眼,“缘分啊。”

    展昭默默想:你是没其他事可做吗?

    他转头往阶梯上走去,白玉堂跟在后头,四下打量一眼,“你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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