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第一狗仔 第3节(1/2)
作品:《红楼第一狗仔》
贾赦提出告退,转而让王熙凤跟他走。
王熙凤赶忙求救似得看向贾母。
贾母冲贾赦道:“你已经拿了银子,还想怎么样,竟有胆量跑我这儿来对凤丫头兴师问罪。你有什么事儿非得找她,和我说!”
贾赦对贾母报以极其耐心地微笑,“这事儿还真只能她来。”
“你说!”贾母不服劲儿道。
“瞧给您急得,”贾赦对贾母一直保持客气地微笑,“很简单,她给我生孙子。”
贾母一听脸色变了,她再次抬手指了指贾赦鼻尖,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闲来无事就算了算,儿媳自进门至今已经有近两年了,肚皮一点动静都没有。”
贾母瞪大眼,真没料到贾赦会突然说起这事儿。
王熙凤半垂着脑袋,脸色惨白。服侍丈夫、生儿育女是她为人之妻的本分,她自己肚皮不争气,纵有百张嘴也无法辩驳。
贾赦所言的确是公婆该操心的事情。
此事贾母不占理,也没法狠说贾赦,只得缓和语气道:“小两口都还年轻,急什么,孩子不是你想就能来的,要靠缘份。”
王熙凤适时地发出啜泣声,一边抹泪一边给贾母跪下赔罪,而并不是给贾赦。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八卦杂志
贾母更是心疼,把王熙凤唤到身边来,好好哄着,转而就再说贾赦。
“这孩子打从嫁进荣府,便一刻都不得闲,兢兢业业管家,她——”
贾赦截话道:“身为长房媳妇儿,生儿育女是她第一要做的本分。母亲,您便是心疼要护着她,也该有个度!管家算什么,此事找谁代劳都可,但这生嫡孙的事儿能找别人代劳?呵,那她可要做好收休书的准备了。”
“你——”贾母噎住。
王熙凤不敢造次,连连给贾赦跪着老实赔罪。
“你最好安分的对这件事上心,不要舍本逐末,尽把精力花在没用的事情上。”
贾赦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很明显的从王夫人身上扫过。
王夫人心一惊,当下就知道她是因自己才去打压王熙凤,闷气至极。但人家表面上是公公教育儿媳妇儿生孩子的事儿,王夫人没法辩驳,只能憋气的选择默不作声。
王熙凤当然明白了贾赦的暗示,朝着贾赦的方向磕头赔错。她素日伶牙俐齿,此刻却肚皮不争气被人刁难成了闷嘴葫芦。
贾赦也没有再过多为难王熙凤,毕竟在场的人多,太过了,倒显得他作为公公过于刻薄。他勾了下手指,示意王熙凤可以起身了,自己则转身告辞。却走出两步远,忽然顿住,让刚刚放松下来的王熙凤又把心提起来。
王熙凤忙躬身对着贾赦。
贾赦侧首斜睨,“提醒你们,晨昏定省,是本分!”
王熙凤惊得睁大眼,大老爷这是在当众骂她不孝顺。她又被当头打一棒,王熙凤负气的落泪,唯一能做的是默默躬身赔罪,目送贾赦离去。
王熙凤被贾母哄了一会儿之后,出门便冷静下来,觉得大老爷那边终究是她公公,明面上她得做得过去,不能让人挑出理来。遂等着邢夫人出来后,便同她一块儿坐轿子去见贾赦。
“话已说完,你来也没用,回吧!记住,我不听人说什么,只看她做什么。”贾赦说罢,便打发了王熙凤。
王熙凤退出来后,心惊不已,感叹大老爷气势威严忽然如此不同,她有一瞬间甚至恍惚了,以为刚在他面前那般气派说话的人,是她的舅舅王子腾。
王熙凤回去的时候,正碰见贾琏,气得劈头盖脸便狠骂他。
“是你生不出孩子,赖我什么。”贾琏恼道。
王熙凤转头又推一下贾琏,“我说的不是这个,是老爷的气派性情,似乎大有不同了。我听说他真把房里的小妾都打发了,你说他到底是抽了哪门子的疯。”
“哼,你这就不懂男人了。他不是刚领了五千银子?旧的不去,哪来新的。”贾琏色眯眯笑道。
王熙凤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现在就去见他,该请安就请安,顺便看看他到底如何,最近他厉害着呢,弄得老祖宗都对他没法子。”
“得了吧,他混账起来,咱府里谁会对他有法子。”贾琏无奈感慨一句,借口就不想去。
“放屁辣臊,你赶紧去!”王熙凤作势抬脚,吓得贾琏立刻弹身,逃似得出门。
到贾赦院的时候,贾琏看见贾赦正坐屋内,拿着一本账册,用一支笔画什么。
贾琏就打量起贾赦手里的那支笔,十分奇特,杆子看着跟毛笔杆子差不多,但笔尖却是削出来的,中间是黑芯儿,画出来的东西也是黑的,却比小狼毫还细。
“父亲。”贾琏行礼。
“坐下。”贾赦依旧再看账本,没抬头。
贾琏默默等了一会儿,发现屋子里实在是安静的叫人尴尬,赔笑道:“她都跟我说了,儿子以后会带着她早晚来跟您定省,还请父亲原谅我们以前的不懂事。”
“嗯。”贾赦应了一声。
等了会儿,贾琏见贾赦没有再开口的意思,“那儿子就先告辞了。”
贾赦这时方抬头看他,“你们夫妻该有个孩子,以后没事不要出去乱跑。”
贾琏苦笑:“便是我有空,她管家比谁都忙。”
“这是你身为长房嫡子该尽之责,不用我多说。至于你媳妇儿那边,由不得她,我自会让你继母督促此事。”贾赦分度道。
贾琏点点头,这事儿他没有理由推脱,其实他自己也着急要孩子。
打发走了贾琏,贾赦便叫来邢夫人。
“琏儿夫妻延续子嗣的事儿你来敦促。回头请个好点的大夫,给琏儿媳妇好好看看,身子该调理就调理。记住,一定要找好大夫,别弄个卖假药的江湖骗子来。要是没什么病,也给她弄点味道不好但很滋补身子的东西吃。”
邢夫人立马明白老爷的意思,不禁为难:“老爷也知道,凤丫头泼辣着呢,若她不服我管,该如何是好。”
“你长她小,还怕她不成?记得三天一小诊,五天一大诊,闹得她分心最好。”
邢夫人赶紧应承,转身就去请大夫。
贾赦则去了书房,他该琢磨琢磨把荣禧堂要回来的事儿了。
贾赦执笔开始写稿子,他根据近几日看得话本杂记的行文风格,同时没有进行过多的修词,只以旁观者的角度,实事求是地把荣府的现状描述出来。贾赦都不需要过多赘述,读者自然就能从中观察出贾母过度偏袒幼子,以至于长幼无序的行为。
但这件事要通过怎样的方式宣扬却是个问题。直接让人去用嘴传肯定不行,一个传一个,不仅时间慢,内容容易出现偏差,也达不到产生舆论压力的效果。而且京城内像荣府这样的高门大户,是不会在乎市井流言如何。对于贾母偏心令二房霸占主房荣禧堂这类事,估计只有在贵族圈里传疯了,迫得她们在权贵圈里没了面子,才会不得不改正。
最稳准狠的办法,就是把他写的稿子印刷无数份,然后快速分发到各个权贵的府上,瞬间引发舆论爆炸。但贾赦仔细考虑过这样做的风险,太容易暴露动机,因为整个事件的唯一得利者就是他,但凡有脑子的人事后肯定会反应过来。
所以还是那句话,想掩人耳目,他得去挖一些别人的丑料一起爆,混淆视听。总之,此事做得越谨慎,对他越有好处。
于是,贾赦就着手让猪毛等人去探查一下他人丑料。最好是官府不肯做主的坑蒙拐骗,恃强凌弱之类恶行,逃得过法律制裁,舆论也饶不了他们。
不过如此算一算,自己的事再加上别人的放一块,貌似可以凑出一本杂志了。反正既然已经考虑到这地步,何不干脆就弄正经点,就按照一期八卦杂志的标准来做。
贾赦决定好这件事情之后,便接着开始慎重考量印刷、发行和渠道问题。
第7章 挖人墙角
次日,贾赦便去探访墨云轩刘掌柜所推荐的印刷坊。
三字坊是一所民间印刷作坊,初以印刷三字经而闻名,后来作坊所用的活字泥块印刷术越发精致,便逐渐开始加印经史子集等类的文人用书,据说销量还不错。
贾赦自己也亲自验看过,三字坊出的书字迹清楚,排版少有错处,算是市面上的佳品,几乎可以和官印匹敌。
贾赦快到三字坊门口时,思量着自己不能以这样的姿态进去。叫猪毛去弄了点锅底灰,画粗了眉毛,脸上点了块黑痣,他自己还有个天然的技能,可以装成那种很自然的大小眼。
贾赦独身一人进去,随便报了个假身份后,便在小厮的引荐下,见了三字坊的孙掌柜。
“孙掌柜,我要是想把我自己写得话本印个五百份,你说得多少钱?”
“要看老爷的话本字数多少,用纸样式如何,方能计算。”孙掌柜答道。
贾赦:“普通纸,差不多有三十页。”
孙掌柜立刻拿出算盘,啪啪拨弄起来,“三十板,合用大纸二百五十张。工墨钱,裱褙青纸,大青白纸,再加面蜡工钱……共计九十三两。”
“那一本书合多少钱?”贾赦问。
孙掌柜:“大概一百五十文左右。”
贾赦惊讶的挑眉。
孙掌柜讪笑:“这已经是最低价了,你要去别家,说不准还有比我更高的,印制效果还没有我们好。”
贾赦考虑过古代书籍印刷成本高的问题,但他没想到会这么高。
在现代买两个肉包子的钱就可以买一本杂志。可是在古代,一百五十个肉包子才只能买来一份让人一笑而过的谈资,成本太大。换做是他,他也不愿买。
看来他面向民间办杂志的想法不太可行。
也便罢了,暂时不必想那么多。只先做两期制造舆论,把荣府的问题解决再看。
孙掌柜见客人似乎在踌躇犹豫,便趁机仔细打量他两眼。此人衣着不错,该是个富贵出身的,模样就可惜了,本来可以长得不错的,奈何眼睛有点残,一大一小,脸上还多余一颗痣,直接破了标志样貌的‘风水’。但瞧他眉头紧锁,寒酸异常的样儿,肯定是差钱。
“九十两,不能再低了。”孙掌柜白一眼贾赦,喊了一口价。
贾赦回了下神儿,看向孙掌柜。
孙掌柜还以为贾赦嫌贵,抬手赶人,“我当什么了不得的人,原是个穷酸好面子的破落户。你要是没钱赶紧走,别来我们这找麻烦!”
贾赦见孙掌柜如此势利欺人,笑了,更加坚定要在这里印书。
“你不必便宜,这是先付的五十两定金,过些日子会有人把稿子给你送来。”
“啊哈哈哈……是我眼瞎,眼瞎!还请客观莫要见怪!”孙掌柜立马换了一张脸,赶忙给贾赦行礼道歉。
贾赦但笑不语。
孙掌柜继续抱歉哈腰,一副谄媚相,“多谢老爷仁厚,不跟我们这些小人计较。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给您好好赔不是。来人,快把我的好茶给这位老爷泡上。”
贾赦:“孙掌柜不必客气,我倒是想看看作坊里面如何模样。”
孙掌柜忙引贾赦往作坊里面走。
二人刚进去,便闻到了浓浓的墨汁味儿,作坊里的伙计们正竟然有序地忙碌。贾赦直奔活版印刷的地方,看他们如何排版,如何印制。转而他又拿起一块不用的泥版,仔细端详。
“这活字泥版是你们自制?”贾赦问。
孙掌柜:“字儿是自家伙计刻得,泥块是城外窑里烧得。”
贾赦也不多言,转而就要告辞。
孙掌柜高兴收好钱,忙给贾赦写了收条,便热情地送其出门。
猪毛一直在门外等着,见老爷出来了,忙迎上来问候。
贾赦拉着猪毛快步走了一段距离,才低声对他道:“查清楚这家作坊刻字的工人都有谁,给我找个手艺最好的。”
“老爷,您这是要挖人墙角?”猪毛问。
贾赦瞪他一眼,“这家掌柜为人势力刻薄,我此举不过是多给人机会,让他可以选择更好的取出。彼此自愿,互惠互利,很合理。再说,那么大作坊就少一个刻字的人,能耽误什么事儿。”
“老爷说得极是,怪小的嘴巴欠。”猪毛赶紧扇自己一嘴巴。
贾赦叫他别贫,赶紧带人去打听。“记住,悄悄地做,别引起怀疑。”
贾赦随即回荣府,在家里小厮们中间,挑了一个模样最普通大众的,令其托生人去城外瓷窑订购十万块泥版,并且嘱咐瓷窑老板,取货全凭单据,不必看人。
办好这一切之后,贾赦把这个不起眼的小厮安排到偏院,给他一个看门的轻松活计。小厮自然高兴,欢欢喜喜谢了恩,谨记老爷叮嘱,绝不乱讲。
傍晚放饭时,猪毛才回来。
他饭都顾不得吃,急急忙忙先来回禀。
“三字坊刻字最好的伙计叫李夏,山东人,活儿是家里祖传的。四年前他兄妹四人跟着母亲到京城投奔亲戚,亲戚没找到,母亲也病死了。去年他大姐嫁人了,就剩他带着两个弟弟过活,日子十分艰难。所以小的去跟他说,老爷愿付双倍价钱雇他的时候,他可情愿了,干脆答应,说明天就辞工。”
“身世倒合适。”贾赦叹道。
“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要你在京城附近找一处既能方便马车进出,又十分隐蔽之所。给你一月的时间,务必找到,府中人钱随你调配,但切记要低调行事。”
猪毛拍胸脯保证一准儿办成。他应完话,就立刻去张罗。
丫鬟冬笋问贾赦是否摆晚饭。
贾赦想了想,“去太太那里吃。”
“太太去了琏二奶奶那里,尚未回。”冬笋回道。
凤姐儿院。
“大太太,前日恁已经请了大夫给我瞧病,开得药极为难吃,我至今还未服完,今儿个又来。”王熙凤难受的捂着胸口看着而邢夫人,心里十分不痛快。
“大夫的药只开了两天,你是未服完,还是没服?”邢夫人质问。
“我——”王熙凤看眼邢夫人,料知自己失言了,她垂下眼帘,暗暗扭着帕子不做声。都怪平儿,竟未告诉她那只是两天的药量。
“你体寒,不易受孕,就该好好吃药调理养身。如今你竟不肯,可是存心绝我们大房的根!若让你公公知道此事,你就不怕他让贾琏休了你?”邢夫人好容易有机会掣肘王熙凤,自然要耍耍威风,吓唬她一下。
王熙凤便想起那日大老爷的话,委屈地直落泪,嘴却不停,开始一件件数她做下的功劳。
邢夫人听她话里话外总提贾母,摆明了是想拿贾母之威压她。可邢夫人偏偏就吃这套,听着听着,反憋了一肚子不爽快。
邢夫人气得欲告败而归。王熙凤正面带得意之色,想让平儿送走邢夫人,冬笋却在这时来了。
冬笋行礼后,对邢夫人原话转述:“老爷说,二奶奶倘若因管家而精力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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