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得你无法无天 第2节(2/4)
作品:《宠得你无法无天》
了颗大石块,很镇定地坐下,然后抬起那泛着秋波的眸子对上叶团的焦虑,很淡然地,“小团,你认为我疯了吗?”他问得很随意,却让人听得很诡异。
“……”你何止疯了?简直就是疯狂。叶团心里诽谤,只是嘴巴一抿,什么也没说,反正说什么都无用,干脆什么都不必讲。
见叶团不说话,他再次开口:“你若不肯说你是否还有家人,我这聘礼也不知往哪儿送,成亲当日可就没亲人陪你了。”这不是威胁,白玄倾其实在为查不到叶团的根底而有些懊恼之中,想他堂堂白玄家的执掌人,竟查不到眼前这人的底细,连家住何处都查不出来,实在是叫人懊恼。加上,叶团自己完全不肯透露给了他,这让他觉得面子有些过不去,这人完全将自己法外人,多少有些打击。
“你最好把我的穴道解开,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咬了咬牙,此威胁没多少的威力,已经不那么恼怒了,至少不怒在脸上,叶团转开了视线,这种事他打死都不会同意,又怎会让家人知道。
若不是当日这混蛋趁人之危,趁他不注意,封了穴道,害他使不出轻功,哪还会沦落到任人宰割这步田地?哼,卑鄙小人!
叶团怎么都不承认,就算不被封穴道,也跑不掉这个事实。
“迟些会解开的。”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也在预料之中,白玄倾倒也无所谓地笑了笑,“真不打算让你家人前来?”好歹是婚姻大事,一生就这么一次,娘家若无人前来,怎么说他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往后在家里兴许还会受到别人的冷眼。
尽管,他从未想过给那些人投冷眼的机会。
不再理他,叶团转身就往目前住的地方走去,可到了住宿的地方时,又郁闷了起来,这是【倾灵居】,是白玄倾的寝室,不管他怎么抗议,还是得与那男人同吃同住,同进同出。叫人郁闷的是,那疯子竟然一点羞耻都没有,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也不怕流言蜚语,总是一脸坦然处在的模样。到底要多厚的脸皮才能做到如此?叶团越想起郁闷,因为就凭这点他就胜不过那个疯子。
离开,真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离大婚不家二十多日。
这天天气甚好,叶团原本坐在屋外院中的台阶上闲来无事坐着,可没一会便直直倒下去睡了,吓得不远处伺候着的仆人们小小地惊呼却又不敢上前去搀扶,一开始大家不知的情况下,有迟钝的人多瞧了这位叶公子几眼就被罚去做苦工;前儿个,有个丫鬟也不知怎的出神,竟然将茶打番了,溅了几滴在叶公子的衣袂处而已,事后被倾主知晓,那丫鬟就这么被赶出府了。要知道,在白玄府干活虽得小心谨慎,待遇却是无比封厚的,也无主子虐待仆人的说法,大家自然喜欢待在这里的,这么个小错放在平时也就不能到主堂干活,可这事事关叶公子,被干了出去的丫鬟在外头跪着哭了两日了。
有了前车之鉴,可没人敢对这叶公子抱什么奇怪的想法,更不敢怠慢了。
只是,方才这么倒下去,不知有没有伤着?若伤着了,那这主堂里,估计得所有人都要被牵连了。
就在护卫与仆人们忐忑犹豫之际,不知从何处闪出道影子,那是临风,临主管。只见临风面无表情地将睡熟倒地上的人好生扶起,那动作也甚是小心,一不吵醒睡醒之人,二不过份亲密,只是轻握住那两臂,将人扶好靠在一旁的柱子边后,便又眨眼功夫消失了。
远处的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团迷迷糊糊地醒来,发觉自己的右脸额有些疼,摸了摸,很习惯地知道大约是自己睡着了撞到哪了,也没甚在意地坐直了起来,望了望天色,近黄昏的倾灵居沐浴在一片霞光之中,潋滟了那一丝忧伤。
从惊艳中回神,若住在这样的地方,其实叶团并不讨厌。只是讨厌……那个混蛋的做法与强势。
那混蛋真是疯子么?如果是,怎会支撑得起堂堂的白玄家?看他惊才风逸,品貌非凡……怎么会看得上自己呢?
这玉真那么重要?
从怀中取出那不离身的透玉,把玩了起来,玉在手上,不知是不是错觉,越发的透白晶莹了,冰凉冰凉的,握着很舒服,能把人胸腔的火气给消了。
“地上凉,叶公子怎么不坐椅子上?”一道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叶团抬首望去,是……罪魁祸首。说起来,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此女子了。
好吧,如此说人,的确是迁怒的行为罢了。叶团摇摇首,无声地叹息,“地上凉才舒服。”他说。这女子也是无辜之人,就在不久前还在生死边缘徘徊,而且后来……能活下来,定也付出不小的代价,没听说这表小姐近期有婚事,不知那男方……想他堂堂的男子汉,应该没有迁怒的必要了。
虽然一切源头就是她。
代萱还未完全康复,而且她的院子离这个院子挺远的,怎么就来这里了?叶团疑惑地看她,只见她恬静一笑,“那我也试试。”说着便走过来,真打算坐下,吓得叶团赶紧跳了起来,“别别!你堂堂的表小姐,代府的千金,怎能学我这粗野之人坐在这肮脏地上?”他是不管这女子坐哪里,只是到时身体反复不好,赖到他头上来怎么办?
他可清楚那个混蛋耍赖的本事,有事没事都往他头上赖,然后借此对他动手动脚……想到此处,叶团不由得脸一色,心里狠狠地咒骂那个混蛋。
不知叶团这一瞬心里千百遍转,代萱也只是笑笑,然后真在叶团的边上缓缓坐下,不愧是大家闺秀啊,同样是一个坐,怎的就那般好看呢?
“表哥下个月便与你成亲了,我到现在都不知该唤你表嫂还是……表哥?”代萱说得很诚恳,那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可叶团发誓明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戏谑。
心一突,笑吧,反正现在他已成阶下囚,被取笑又不会少块肉。
明明面上如此大家闺秀,温柔大方……可,这么看来,是想错了,还是被蒙骗了?
很不是滋味,叶团的话也说得带酸,“你这好戏看得还挺热呼的。”想明白的叶团也不跟她装斯文了,直截了当,双手枕在膝盖上,比女子姣好的脸蛋上露了真实的神色,那模样颓废中带着本质上的淡然,矛盾而唯美。“你跟你那个混蛋表哥都是一路货色。”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了叶团那闷闷的毫不客气的指责,代萱也没生气,还恬恬一笑,少了份妩媚,多了份灿烂,“好说,我与表哥可不是一个级别的。”跟表哥比起来,她单纯多了,“其实,我只是有些看不惯表哥那总是冰冷无感情波动的模样罢了,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说到此处,这当事人可真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如今看来往后的日子好戏多了。”
额角不由得抽了两下,感情这家人不正常还能传染的。
“我没答应。”所以想看好戏的,都是妄想。
话一出,只见这代萱秀眉一动,“你不答应?表哥……算,那是表哥的事了,我才懒得管。不过,你这模样,就是不答应也没办法了吧?武功还在时,尚且未有可能,更别说现在让表哥亲自封了你的穴了,你可能不知道,表哥的武功路数,天下奇一,不是他本人,根本就无人能解。”代萱话中带着调戏,却也是实话,也不知是在拉拢叶团还是纯粹在看好戏,说得不紧不慢的,语气里也不甚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你解开那个深处枷锁 触上眉头落入心头
☆、醉翁之意不在酒
微微一愣,虽然早知道,毕竟能直接不封武功却封住轻功的点穴之法,闻所未闻,可那个男人却轻易就做到了;所以叶团便知道那个男人,果真没有与他表面只是个商人那般简单。
很是沮丧,“离不开……吗?”垂下眼,脚下刚好有两只蚂蚁慢慢爬过,也不知是在寻食还是在游玩,挺自由自在的。
代萱看着这个模样的叶团,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用很奇妙的目光在看,“你真心想离开?我表哥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且文武双全厉害非常,还有白玄家势力遍布大江南北,你竟然不屑于他,还想离开?”她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瞧着一脸苦愁叶团,她不可思议的是,这天下会有不被权财诱惑的,但不被她那个妖孽一般的表哥诱惑的人,当今可真不多了。她真的有些不敢置信还会有谁逃得过表哥的魅力,虽说这二者都是男人吧,但这年头好像也不是什么人神共愤之事了,眼巴巴望着白玄府未来少夫人位置的,可不止女人。
眨了眨那双大眼,敛去了那震惊与诧异,“就算你想离开,此时的表哥已来了兴致,你是怎样都离不开的,你可还未见识过表哥的可怕……”许是意识到自己嘴漏了,代萱顿了一下,神情变了变,“总之,即便你离开了白玄府,也会很快会被找到。”所以离开根本毫无意义。出于善意,她很真诚地提醒一句,“除非,你让表哥相信,你不是【白灵】选中之人。”
“白灵?”叶团微愣,皱了皱眉,不解地抬眼看着这个看不透的女子。
“就是你手上那白玄家传媳白玉,此玉又名【白灵】,是块灵玉,是白玄家初代之物,一代代传下来,白玄家地位的象征。握此玉,等于握住了白玄家一半的权势。”这种话本不访由她一个外人来说,不过看在这男子救过自己一命,代萱难得的一次发了善心多管闲事一回。
“……”仅一块玉就掌握那么庞大的财产与地位权势?果然匪夷所思,骇人听闻,叶团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你不信?”代萱看叶团的模样,倒是不甚在意,“换是我,我也不信。不过,这就是事实,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其实,不知有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东西,你为何不屑呢?”
“我是男人。”叶团淡淡一句,把她说了好长一段话当儿耳风,吹过就算。
“我知道你是男的,可是这天下又不是没有男男通婚之事,你怎会如此……迂腐,如此食古不化?”代萱鄙视一般地瞅叶团一眼,不大认同他的观念,“表哥虽然面上冷漠了些,行事也狠辣了些,为人也独断了些,还唯我独尊自傲了些,还不解风情了些……但如果对于未来的一伴,绝对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而且表哥的条件也不差,你不防再考虑考虑。”代萱觉得自己好话都说尽了。
听罢,叶团额角几根黑线,这位姑娘,你真的确定你是在为你表哥说好话而不是在抹黑他吗?
收收心神,“……我不喜欢自己的婚事,由别人支配。”至少这也是原因之一,连父母都不得干涉他的喜好,更别说一个完全陌生不相干的人,还是个男人。于是,叶团先择了无视了代萱难得的一次多管闲事,无视了她的好意。
想到这里,不由得皱紧了眉,心里暗暗思寻着更好的办法,不愿再坐以待毙。
“这样吧……你,或者可以跟表哥好好谈谈,他来了。”代萱话音一转,悠悠地站了起来。叶团微愣,寻她视线投出去,果然看到那面容俊美宛如天人,摆着衣袂一路走来的白玄倾,这般人中龙凤,为何要与自己扯上关系?
心头一紧。
麻烦又来了。
“表哥,你今日怎的回来这么早?”代萱又恢复好淑惠清雅的模样,向面目冷淡的白玄倾行礼。
收回了视线,叶团假装看不到。
被叶团那很明显的无视,白玄倾也没放在心上,转眼回看着身侧的表妹,答曰,“总会那边没什么事,便回来了。”他的声音,透过代萱传到进了叶团的耳里,仿佛就是故意说给他知一般,“再说,若如以往那般常时不在家,你新表嫂怕是要寂寞了。”后面的话,带着浓浓的戏谑调情之意,比他表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当下,叶团听得就有种搬起不远处的那块五个人大的石块砸过去的冲动,最终还是没砸——因为自知搬不动。
于是,使劲扣自己的手指,继续无视,假装自己不在,假装完全没听到,催眠自己是一团烟雾。
“新表嫂才不会寂寞,我这不正在陪他吗?”连代萱都是一丘之貉。
起身,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叶团往另一个方向走,没听到后面再有谈话声音,却有跟上来的脚步声。
“又生气了?”男人的声音,沉沉的,不自觉的还带了些温柔,听得叶团微微一愣,有些奇怪地看向与他并肩的男人,这个人又在耍什么花招?强迫之后就改变策略以柔进攻?
“什么又?我何时生气过?”他是愤怒,从来没生气过。
得到回答,尽管语气十分不好,但白玄倾还是心情不错地笑着,“倒是,是我失言了。”
“……”这人,果真要走柔情攻略?微蹙着眉,“只要有那块玉,你对谁都如此吗”愣愣的,叶团不自觉就问出了口,却不知自己为何要如此问,问如此又为何。所以,话一出,他自己先顿住了,这种问题,问来做何?
白玄倾也微顿,那双带着魅色的眸子勾勾地盯着叶团,仿佛能穿透灵魂一般,看他,眼眸里闪着说不清的光芒,却迟迟不回答叶团的问题。
心一紧,叶团不等答案也忽然不敢去想,本来这些就与自己无关,多此一问简直是找荒唐的理由来固步自封。而且,他有些害怕去了解内心那细微的变化,真害怕。
心事重重,重新提步,叶团往寝室走,不再理会身后的男人是否还跟着。
除非他自愿,不然自己的穴就无法得解……吗?那,就让他自愿给自己解好了。嘴角微微地扬起了个自嘲的笑容,连叶团自己都不清楚当中的毁灭决心有多么的可怕。
当夜用餐,多了代萱,变成了从白玄倾往日的‘独白’到今日表兄妹二人‘趣味相投’闲聊,叶团中间一句都没插过,默默地用完餐之后,便不顾二人的诧异的眼神,离了饭桌。
只是他带走了一壶酒。
他需要勇气的借力。
一壶酒下肚,甚至连下酒小菜都没有,叶团一个人坐在寝室外的庭院台阶上,有夏风吹来,温和而舒服,望着星空斑斓,璀璨得很。
星星,是最快乐的吧?永远都在那儿闪着,亮着,那么自由,那么自在,该是多么的无忧无虑。
“闷酒有何好喝?只会伤身。”清冽中带着一丝不悦的声音落下,同台阶上,多了个人,锦衣玉冠、气度不凡的男人,毫无形象学着叶团就合衣坐在台阶上。
侧首瞥完之后,叶团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那你也一同。”怎么看这男人都不似疯子,却能做那般疯狂的事,就凭一块玉而取个男人?想不通,叶团发觉自己有走进死胡同的嫌疑,愣是越想越难受,也不知为何难受,只想尽快爬出那种诡异的感觉。
有病!
二人都一样。
“也罢。”他懒懒地应了一声,没多久不知什么人送上来一壶酒,他拿着酒壶,也不管叶团拿的是一个酒杯,然后满上了,笑眯眯地要与叶团壶碰杯。叶团瞪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粗鲁一碰之后,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
白玄府的酒,是叶团喝过的,最美味的,飘着淡淡的幽香仿佛山涧那无人可闻的花香,招引着五彩的蝶儿翩翩起舞;闻着幽香,饮入喉那刹那,只觉沁入心扉的干甘醇美味。所以,叶团喝了这么多,也不见难受,除了有些昏沉摇曳之外。
指着身边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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