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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臭 第10节(2/4)

作品:《王小臭

来,见他爷站在他爹门口,还挺好奇的:“爷,你杵门口干啥呢?”,这个点,该是他爷在他大哥那守着的。

    王大烟袋冲他招招手:“你那蛋动了,里头怕是有东西要出来了”

    一听是这事,王小臭忙把肉一扔,背着他弟就跑过去了,人还没进屋,就听见里头传来一连串的‘咔咔’声。

    王小臭凑到王山水身边蹲下,背上的王小宝也顺势滑下,在他哥身边蹲着,父子三人六只眼睛都盯着眼前的蛋,只见上头光溜溜白白净净的,并没有啥不妥:“爹,哪边的壳破了?”

    王山水在蛋壳上敲了敲,说:“壳没破,声音是从里头来的”

    王小臭侧耳细细听了听,确实,声音是从蛋里来的,里头有活物。

    “它在里头干啥呢?”,没听说哪种蛋孵化前,还有这动静的,难道说就因为它是灵龟蛋,所以跟其他蛋都不一样?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知道去!”,王山水挺无奈的,关于这蛋,也就他儿子知道真正是个啥,其他人,像他们村里的,怕是连鸵鸟蛋都不晓得。

    咔咔声一直没停却也没见蛋有啥变化,王小臭忍不住曲起手指敲了敲,他这一敲不得了,里头的动静越发大了。

    “唉,它是不是在跟你打招呼,小臭,你再敲敲”,王大烟袋不知啥时进来了,站在他们身后,弯着腰一脸的好奇。

    王小臭也觉得挺新奇的,又敲了敲,随后,那动静比之前那次更大,就像是在回应他似的。

    这事瞧着挺玄乎的,其他几人也轮着试了试,结果发现,只有王小臭敲的才有作用,于是这活就归他一人了。

    “快看,这里的蛋壳变薄了”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的钻进来,正好打在蛋上,王山水一直注意着,靠近蛋的底部,响声最大那处,有块巴掌大的壳变成了半透明,里头还有个黑影一晃一晃的。

    “这是要出来了?”

    屋里老老少少几人,眼睛都往一处使,都不带眨的,这是要破壳了!王大烟袋和王小宝一直以为是鸵鸟蛋,都好奇鸵鸟长啥样,王小臭和王山水则想瞧瞧,所谓的灵龟是个啥东西。

    约莫盏茶的功夫,在一屋子人的期盼下,那处壳终于破了,是个指头大小的洞,然后,有个爪子从里头伸出来,一爪子抓下了一块蛋壳拖了进去,随后,蛋壳里就传来‘咔咔’声,爪子的速度很快,基本不见停顿,洞口就在咔咔声中不住的扩大再扩大。

    王小宝连家里的鸡孵蛋都没见过,别说是眼前这个他以为的鸵鸟蛋了,好奇的不得了:“它是在吃蛋壳吗?”,

    “出来前得先填饱肚子,不然没力气爬”,这话是王小臭顺口说的,因为他不记得有哪种动物一孵化就把自己壳吃掉的,而且更让人费解的是,这壳明明硬的连榔头都凿不开,这得是多好的牙口才啃的下来。

    王大烟袋也是瞧得不住瞪眼:“怪不得这壳榔头都凿不开,这壳得由三公分厚了吧?”,洞口已经咬得足够开,一眼就能看出蛋壳的厚薄,那断口的横面,差不多快有三指宽了。

    转眼的功夫,蛋壳被吃空了一圈,蛋也被一分为二,上半部分倒了下去,只留个浅浅的底部,里头还存了少许的蛋液,一只白色的巴掌大的乌龟正满身粘腻的扒在蛋壳上。

    王小宝被惊到了,嘴巴张了张,问道:“不是鸟?”,说好的鸵鸟呢,说好的肉呢?

    王小臭也很嫌弃:“这啥鬼,长的丑死了!”,这跟他想象中的灵龟简直是一个天一地,除了背上那壳,那细长的脖子是咋回事,那三角脑袋又是咋回事,还有脑袋上那撮呆毛,简直是没法看了。

    那龟有灵性的很,一听王小臭嫌弃他,‘叽’的一声尖叫,露出一口小尖牙,然后在众人发傻时,手脚并用的从蛋壳里翻出来,冲到王小臭的脚边,一口咬下。

    王小臭反应也快,见那龟直冲他来,就知道不好,心里防着了,所以在龟嘴下来时,他本能的一缩脚趾,那龟只咬了个鞋面。

    王大烟袋和王山水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去扯那龟,鞋子都快扯脱线了也没能把它弄下来。

    王小臭让他爷和爹别折腾了,自己抬脚甩了甩,那龟还死咬着不放,被晃来晃去的也不松口,这么小只就这么记仇,等大了还了得?

    王小宝不知从哪拿了根枯树枝,照着龟壳就是一顿猛抽,边抽边说:“让你咬我哥,让你咬我哥”

    龟壳被打的发出啪啪的声响,王小臭明显感觉鞋头被咬着的地方更紧了,要再这么下去,这鞋头怕是要咬下了。

    王小臭只得把他弟拦下,然后脱了鞋拎到跟前,瞧着那只因着身体下垂,脖子坤的更长的乌龟,说道:“你是不准备放了?”

    那龟不仅没松口,而且还亮出了爪子,直冲王小臭面门而去,要不是王小臭闪的快,被那能抓下龟壳的爪子来上一下,保管能扯下几条肉来。

    这下子,王小臭也火了,把鞋子往地上一扔,拿起倒在一边的半边蛋壳,把那龟连着鞋子一起倒扣在里头,完了,还从院里捡了块砖压在上头。

    王大烟袋见他孙子光着的脚好好的没见血,才松了口气:“这是啥东西,这么凶?”

    “是乌龟,变种的”,王小臭接过他爹给他找来的棉鞋穿上,这会儿他火气已经消下去了,其实这事也怪他,要知道出来的是这么只小心眼的,打死他也不说嫌弃话,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王小宝人虽小却不嫌事多,凑到他哥跟前给出主意,说:“哥,这么凶的咱家不能养,炖了吃吧”

    几人听他这话,都被逗乐了,这是饿狠了还是咋的,咋老是想着吃呢!

    被王小宝这么一逗,几人也不再惦记刚才的事,只是,谁也没说把龟放出来,都当没这回事,该干啥干啥去了。

    院里还躺着王小臭打回来的野味,这会儿他奶刚出去窜门还没回,他就跟他爹先处理去了,等他奶知道也晚了,挨骂的时候还有他爹顶着,挺好。

    王柏的屋里,基本一天24小时都有人看着,白天是王大烟袋和柏树娘轮流,晚上则是王山水一人,王小臭原本也想要帮忙的,只是他爷奶和爹都不同意。他也没坚持,这些天,随着他哥的魂体越往身体里沉,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并且脑子也清醒了不少,都能简单说两句话了,家里照顾起来,也越来越轻松了。

    54

    吃晌午饭时,王小臭和他爹顶着空碗在院里罚站,两人谁也没想到柏树娘这次火发那么大,不过好在,灶间里一直飘着肉味,显然炖着的野味没浪费,不然,就真的白忙活了。

    饭桌上,王小宝趁他奶低头扒饭的时候,迅速扯了个鸡腿塞在碗底,然后再舀了勺米饭盖在上头,那动作忒快,还不够柏树娘扒两口饭的时间,王大烟袋在一旁不住的点头,看来这平时抢食抢出来的本事倒也派上了用场。

    王小宝今天用的碗是他哥的,有脸盆大小,碗底先前已经搁了一只兔腿一层米饭,现在又加了一层,也只够半碗的量,他又往里胡乱添了些菜,才从凳子上滑下来,仰着脖子只瞧着他奶:“爷奶,我去瞧瞧爹和哥偷懒没”,小样儿甭提多乖巧了。

    柏树娘没吱声,王大烟袋却又给盆里添了几块红烧肉,把碗递给他:“端稳了,别撒喽!”

    “知道,知道!”,王小臭忙点头,碗太大,他只能抱着。

    饭桌上只剩了两个老的,柏树娘这才开口:“你就惯着他们吧!”

    王大烟袋给她夹了筷爱吃的菜,笑道:“还说是我惯的,刚才咋不出声拦着?”

    柏树娘叹了口气,端着碗把饭扒完了就搁了筷子不吃了,王大烟袋赶忙给他盛了碗汤递过去:“好了好了,孩子都大了,有自己注意了,再拘着就没意思了”,再说了,其中一个都四十来岁了,还跟管孙子似的管着,也太不合适了。

    柏树娘端着汤碗捂手,二月的天,山里还很冷:“我不是要拘着他们,我是气不过,明明上次答应的好好的,说不再打猎来着,一转头又犯了”

    “那你以后就放开了让他们打呗,反正也进不了几次了,这山不久又得给承包出去了”,王大烟袋心宽,只要不是啥出格的事,他都不太管,而且,他也挺爱吃肉,尤其是山里的野味,味道总比家养的好。

    柏树娘瞥了他家老头一眼:“道观还在那会儿,他们不是照样偷打吗?”她今天发作不为别的,就是想整整他们这毛病,不问自取那是偷,得改!

    “好好好,等会儿我就跟他们好好说说,以后这山头有主了,说啥也不能再进了,这之前,就由着他们吧,你少操这心了,赶紧把汤喝了”,今天煮的鱼头汤,得趁热喝,不然腥的很。

    老俩口说话的功夫,王小宝已经抱着碗一摇一晃的到了院里,王小臭和王山水父子两个难得没话说,今天这天阴沉沉的,冷风嗖嗖的,一张嘴,那风就直往嗓子眼里灌。

    “哥,哥,吃饭!”,王小宝人还没到跟前,就喊上了。

    王山水一转头看见自家小儿子以及他怀里的盆,拿下脑袋上的碗,两步就窜上去了:“哎呀,还是我们小宝最贴心”,说着手就伸过去了:“端这么一大盆,累着来吧,来,爹端着”,王小臭顶着碗在原地站着没动,只是稍稍把头转了过去。

    王小宝往边上躲躲,避开他爹伸过来的手,小跑到他哥面前,把饭盆直接塞他怀里:“哥,趁热赶紧吃!”

    王山水张着手僵在原地,瞪着眼,一脸的不可置信:“小宝,爹的那份呢?”

    “我只拿了哥的份,等哥吃完了,再给爹拿!”,王小宝张着手护在他哥身前,看样子是怕他爹上前抢食吃,他好不容易弄来的饭也够他哥吃个半饱的。

    王山水被打击到了,肚子又饿的慌,只能嬉皮笑脸的凑到他小儿子跟前套近乎:“小宝,不带这样的,你让爹看着你哥吃,这像话吗,不然咱打个商量,你再给爹弄份过来咋样?”

    王小宝不干,直接回绝了:“不行,等哥吃完了再拿!”,他这要再端个碗出来,他奶就该知道了。

    王山水没法,只得用转向他大儿子:“小臭,分一半给爹呗!”

    “要吃自己盛去,这是小宝给我的”,这大冷天的,又在外头,王小臭吃的比平时还要快,这会儿功夫就下去一半了,这饭还真是要趁热吃,凉了味道就变了。

    王小臭吃的香,王山水闻着味儿肚子更饿了,只是瞧他大儿子那扒饭的速度,就知道眼前这饭碗里没他的份,只得又跟他小儿子装可怜你:“小宝,爹快饿死了,你就给爹拿份过来呗”

    “不行,会被奶发现的,爹,你在忍忍,哥很快就吃完啦!”,王小臭人虽小却很有些脾气,说不让就不让。

    王山水蹲在地上,泄气道:“你们这俩小子行啊,连爹都欺负,俩个不孝子”,说完把头扭一旁去了,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可他不扭还好,一扭就见不远处蹲着的一人一猫,吸溜吸溜吃的也香。这两只,自打他们被罚来院里,就在一边瞧热闹来着,连吃饭的功夫也不消停,王山水瞧着心更堵了,这家里一个两个的,就没个贴心的。

    王小臭和王小宝兄弟俩个都没理他,一个光顾埋头吃,一个光顾护着,没多久,一大盆饭就扫了个干净,王小宝接过光溜溜的空盆准备回去再弄份过来,刚到灶间门口,就见他爷背着手走出来,见他进来直奔饭桌就说:“小宝,你自己好好吃饭,别忙活了,爷这就让你爹和哥回来!”

    王小臭一听,眉开眼笑的,小声问:“奶同意的?”

    “你奶不同意,你爷能说这话?”,王大烟袋说这话也没觉得有啥,老夫老妻的,没啥不好意思的。

    柏树娘在饭桌上听见了,斜了眼王大烟袋:“小宝,过来吃饭,再不吃就凉了”,说完到冒着热气的锅灶里重新盛了盘红烧肉,桌上的都有些冻了,油腻腻的吃了容易拉肚子。

    王小宝猴儿一样窜过去坐好,这下子,他可以好好吃饭了。

    都说饿着肚子吃啥都香,王山水坐上饭桌时,感觉自己就着白饭菜汤都能吃下十碗,只是瞧着他大儿子手里的饭勺还在不停手的舀,估计最后剩不下多少,就急了:“你咋还没吃够?”

    “那些也就刚够个半饱”,王小臭坐着,给自己又舀了半盆子饭,他现在似乎比之前还能吃。

    王山水有些心塞,他这儿子真是得亏生在乡下,家里粮食不缺,这要搁城里,光一个月伙食就费老劲了。

    父子仨个吵吵闹闹的把饭吃了,完了,就听村长又在喇叭里喊,说是过去选举。

    这事前几天就提了,是关于西于村选村长的事,于忠良毕竟是个临时工,当不得数,还得要通过村里老少投票,村委认可才行。

    其实这些天,村里人有眼的都瞧着呢,跟之前那个一比,于忠良这村长当的尽心,那位子总归是跑不了的,也就是走个过场的事,当然,村里也总有其他人惦记这个位子的。

    投票很简单,一人发个红纸片,上头列着几个名字,都是想做那位子的。不参加竞争的村民只消在自己看好的那人名字前头打个勾勾就好,然后统一扔进个纸糊的箱子里,齐了,当场统计,统计员是村委过来的。

    这事结果不消说,最后,于忠良以绝对优势当上了西于村的村长。

    这事瞧着简单,但却有点费时,这没到开春,家里没得忙,难得全村的人都凑一块儿了,都聊的热闹的很,甚至好些个婆娘是兜着瓜子过来的,一边闲聊一边磕瓜子,渴了还有免费茶水喝,所以,今儿这一选举,整整折腾了一下午,要不是于忠良家不留饭,估计得闹到半夜。

    散场的时候,大家伙儿都挺开心的,虽然之前发生的事让整个村子都蒙上了阴影,但过后想想,这坏事走了就该有好事来了,这不,村里的路也要修了,家里的地税又减了,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会像周边的几个村子一般,越来越好。

    简单的吃过晚饭后,王大烟袋和柏树娘早早睡下了,王山水进了王柏屋里值夜,王小宝照例扒被窝里看卡片识字,王小臭坐床边泡脚:“小宝,你给哥想想,哥是不是忘了啥事了?”,这一天眼见着又要过了,可现在这会儿老觉得心里不得劲,似乎有啥事给忘了,可认真想又想不出来,那滋味挠心挠肺的,让人难受的紧。

    王小宝歪着他的毛脑袋想了想,说:“我又不是哥,咋能知道?”

    “唉,算了,睡吧!”王小臭擦干了脚就直接进了被窝,也没心思倒洗脚水了。

    一屋子人熄灯钻被窝,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王小臭耳朵好使,隐约听着有啪哒啪哒的水声,可外头明明没下雨来着。

    架不住这奇怪的声音,王小臭摸黑出了门,一路循着到了后院,就见一处隐约长出好大一丛青草的旮旯角躺着半个白晃晃的蛋壳,那声音明显就是从里头出来的。

    55

    天上没有月亮,院里也没有光线,王小臭仗着自己眼力好才看清蛋壳里还趴着只龟,四肢缩在壳里,只剩个龟壳露着,惨白惨白的颜色,跟蛋壳几乎融在了一起。壳里还汪着滩水,有水滴从龟壳里淌出来,咂在水面上发出啪嗒声,显然之前听到的声响就是这么来的,应该是早上那只刚破壳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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