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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泡青龙 第2节(3/4)

作品:《温水泡青龙

    温子铣一看阿添眼泪打转转的样子立马滚地投降,赶紧凑过去蹲在他脚下,仰起头来跟他说:“我想啊。可,你也说了,神仙都是天生的,凡间有凡间的轮回,你要让我变成神仙,那不是是要逆天的吗。”

    阿添却上了倔,不理踩他说了什么,径自说道:“我说我是神仙的时候,你也没有怀疑我,是觉得我是妖精还是神仙都无所谓,反正只是一时的,喜欢?”

    温子铣没见过发脾气的阿添,好好一个将军给吓得什么都往外秃噜:“我没怀疑,是看出你不会骗人。而且我当时并不太在意,你在林子里救了我,照顾我,又乖巧又可爱,只要你能成个人形,在我身边陪着我,不管是个什么,我都求之不得的。”

    阿添低着头不说话。

    温子铣心疼又心慌,只好全盘交代:“我本来想着,查出我母亲的事,让肖太傅三代人杀人偿命之后,就死遁,带着你游山玩水。我不想让你逆天改命,只想着我就多久,就好好陪你多久。”

    地板上可能长出了花,没有花,阿添也打算把他盯出个花来。

    温子铣心里话说完了,见阿添还是一副伤心得不行的样子,只好开始耍流氓:“我们昨晚都行那敦伦之礼了,我当然是打定了要喜欢你一辈子……”

    阿添却忽然抬起头来,打断他:“那不是敦伦。你骗我,敦伦,是要身体合在一起的,才不是昨晚那样呢!”

    阿添眼睛里泛着水光,嘴角却绷成一条直线,明明伤心极了,却不肯发声哭闹,什么委屈都自己咽。

    温子铣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不能言语。他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运气,母亲去世的早,父皇对他没什么父子感情,身边也没个贴心的人,一个个孤零零的。但这会他却觉得,他只是没有小运气,他有大福气。

    他向前趴了趴,就着蹲下的姿势抱住了阿添的小腿,把头埋在阿添大腿上。

    阿添正在伤心,突然被温子铣一把抱住腿,正一头雾水,又觉得腿上有些湿意,吃惊之下手下一个用力把温子铣拉了起来。

    温子铣正哗啦啦掉眼泪,猛得被拉起来,只来得及闭上眼睛,满脸的眼泪就暴露在了阿添面前。

    阿添惊呆了。他顾不得自己一颗少男心正在悲伤,伸出手,轻轻在温子铣脸上擦了一把,有种做错事的感觉,不由得放缓了声气,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怎么了?”

    温子铣实在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激动,心情一激动就哭了出来,也没意料到阿添手劲如此之大,一把就把自己薅了起来,连个缓冲准备都没有……

    他破罐子破摔地睁开眼,就看见阿添端端正正并着腿坐着,很是紧张不安,决定从自己最关心的事情开始问:“谁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敦伦之礼的?”

    昨天晚上阿添的反应实在是青涩,他都怀疑阿添有没有自己抚慰过,如此不谙情事的阿添,是怎么知道夫妻之礼这种玩意的?!

    阿添被他满脸眼泪还恶狠狠瞪人的奇特造型镇住了。乖乖问答到:“是二哥的好朋友,文昌帝君。”

    温子铣在脸上写满了一行字:快点解释清楚前因后果。

    阿添只好一五一十的解释了一番。就是去年他偷酒被罚,二哥特别暴躁,紧闭期间一直对他冷着脸,他害怕二哥真的生了他的气,见到帝君就去请教了,结果帝君说他二哥只是欲求不满、禁欲一个月的正常表现。

    然后帝君生平第一次猥琐了一把,向纯真的阿添解释了一些生理知识。比如,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再比如,两个男人,要怎么敦伦。

    温子铣气呼呼地想,这个帝君真是可恶。等他家阿添把他带到天上,一定要想办法出了这口气。

    温子铣又细细地向阿添剖白了自己的想法,又乖乖的认错:“我担心不能久久的陪着你,就应该跟你商量,不应该自作聪明地套你话,又自作主张地为两个人的事情做主。是我太自大了,你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阿添点点头,觉得自己发脾气也很坏,也很不好意思,就上前抱住了温子铣,又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结果被温子铣拽过去堵住嘴,从里到外好好亲了个遍。

    放开时两个人都有些喘,阿添气还没顺过来,就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问:“那晚上我们可以做真的行夫妻之礼嘛?”

    第十二章

    这个兵荒马乱的早上在温子铣一步三回头的出门后终于结束了。

    温子铣精虫上脑,骑在马背上脑补着活色生香的戏码,险些道德沦丧的在大街上升了旗。他这厢如浴春风,但京城中许多显贵却是末日来临。

    温子铎是个工作狂魔,一到京城,饭都来不及吃,就风风火火抄了几位朝臣的家,从下午忙到早上,一整个晚上的鸡飞狗跳,百姓也闻到了要出大事的气息,家家闭门不出,往日是的安宁富贵之态消失无际。

    等温子铣到了都察院衙门,却险些被一个行走如风的官员撞上,那小吏只弯腰道了个不是,也来不及抬头看撞到的是谁,就匆匆跑开了,叫从空旷的大街上过来的温子铣好好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作人来人往。

    他只好自己摸到后衙,去找他五弟。

    两个初初联手的皇子,一个会打仗,一个会查案,都不是合纵连横的好手,实在不是肖太傅那个老狐狸的对手。

    肖太傅贪污受贿、打压异己,虽然证据确凿,但皇帝恐怕会不轻不重的揭过——抄自己老师的家、砍自己老师的头,实在太打皇帝的脸。连让肖太傅伏法都难如登天,更不要提宫里只手遮天的贵妃和稳坐东宫的太子。

    三个人互为依仗,三足鼎立,后宫、朝堂都牢牢把持在手,无法各个击破。

    俩人把手里的证据、人力统统梳理了一遍,相顾无言。温子铎苦笑着道:“单凭我们两个,要想扳倒这祖孙三代,几乎是痴人说梦。这一次,也只能斩断些肖太傅的臂膀,动摇不了他们的根本了。”

    温子铣却知道他们有一个厉害的外援——此时在自己腿上呼呼大睡的阿添。他来之前就和阿添商量过,既然阿添出手帮忙没有问题,那就速战速决,尽快解决了这些事情,他也好快些随阿添回家。

    ——井水虽然有去不掉的土腥味,但靠井生活的人会不断的说服自己、麻木自己,直到麻痹地接受这样的生活,而不会想到离开这一口土井,寻找更合意的水源——直到尝到从天而降的甘泉。

    温子铣之前没觉得自己过得哪里不太好,因为他所见的每个人都是这样过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最后你死我活。但从天而降的阿添告诉了他另一种生活的可能,一种柔软人心,相依相伴的生活。

    他一刻也不想再继续过原来的日子。

    温子铣按照和阿添商量的办法,说道:“只凭你我,此事确实难以尽如人意。只有父皇能处置这三人,但贪污受贿也罢,结党营私也罢,甚至草菅人命也罢,这些罪状,都不会真正触怒父皇。”

    温子铎听罢眼皮一跳:“三哥的意思是?”

    温子铣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靠:“让父皇动雷霆之怒,自觉再也不能留下这些祸国的蛀虫。”

    温子铎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他喉咙发紧,一颗心砰砰跳,静不下来,深吸了几口气才道:“三哥,且不说太子没有这么做的可能,就算他真的发了神经想早当皇帝,凭我们,也拿不到证据。拿到了证据,也不一定能妥善用好。这个办法……”他看见温子铣微笑着抬起一只手摸摸了空气,下意识停住了话头,然后就看见温子铣腿上凭空出现了一只打着哈欠的小豹子!

    正是他在遇刺途中捡的那只阿昀!

    温子铎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只小豹子轻巧的跳到地上,然后他眼前一闪,一个弯弯笑眼的青年就出现了。

    温子铣让阿添坐到旁边,颇有优越感的看着被震惊了世界观的温子铎,道:“很多事情,我们没有人手根基,但不代表没法做。”

    温子铎还没缓过神:“所以阿昀是个豹精?”

    温子铣瞥了一眼阿添,点了点头,说:“是。等这件事了结,五弟将来继位,要再寻一位大将军才行。”

    温子铎直眉愣眼地问道:“你要归隐?”

    温子铣盯着他看了一会,直到温子铎从刚刚的大变活人中缓过神来,才悠悠地道:“我确实打算跟阿昀回他的山头。至于归隐,”他转过头看着阿添弯起眼角笑了笑,“算不上归隐,我计划找个合适的时机‘死掉’。”见对面温子铎又露出了目瞪口呆的傻样,又好心的补充道:“凡人寿短,一生不过几十个岁月,我不想在世间纠缠浪费时间,死遁么,就是求个彻底的安宁。”

    温子铎闻言下意识去看那个青年。

    阿添察觉到温子铎在看他,就歪着头看了回去。

    温子铎趁机细细打量了阿昀的……人形。青年有一双和小豹子如出一辙的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也不会让人不舒服,眼睛圆滚滚的,眼神清澈透明,一副没有被尘世侵染、天真无邪的模样。

    温子铣见俩人对视,十分有领地意识地伸长手捏了捏阿添的耳朵,阿添于是转过头看他,无声了询问:啥事?

    温子铎见状哭笑不得地收回了目光,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谈一谈,这事怎么办。”

    晚上临走时阿添又玩了一次大变活人,一下子消失在后衙里。满身疲惫温子铎的温子铎被他压榨出最后一丝精神,好奇道:“阿昀还在这吗?”

    温子铣闻言垮了脸:“他早撒丫子跑了,他一头豹子,没法和我共骑。”

    其实根本不是不能共骑。今天早上阿添和温子铣就隐了身和温子铣共骑,只是还没走多远,就觉得身后有一块硬热顶住了自己,大吃一惊地回头看温子铣,就看见那人一脸春情荡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玩意的德行,十分目瞪口呆地想着这可是大街上啊,捂了捂脸,果断的跳下马背,撒丫子跑了。

    温子铣很冤枉。他只是在心里构想了一下如何度过一个完美的春`宵,没想大庭广众之下马震好吗!

    阿添怎么明明年纪不大经验不多,思想却这么龌龊!

    刚刚准备回府时,阿添跟他说自己先走,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小家伙就隐身跑了。温子铣想到要独自回家,夫夫双双把家还的小调转眼就成了独守寒窑十八载,不禁悲从中来。

    没想到更让他悲愤的事情还在后头。

    他回到寝房时阿添已经沐浴完毕,他预想的鸳鸯浴后顺利成章的酱酱酿酿还没开始就打了个折扣,也只好怨气绕顶的独自去洗澡。

    又是独自!

    自从阿添到来,他为避免麻烦,一直自力更生的照顾自己,澡自己洗,衣服自己穿,此刻想到阿添干什么都是动动手指,心里越发不平衡,却又心思一转,拐了个下流的弯,就坐在浴桶里哗啦啦地拍水喊道:“阿添!过来给我帮忙洗澡!”

    阿添咚咚得跑进来,看着温子铣一脸幽怨的散着头发坐在浴桶里,想到第一次见他洗头发的大阵仗,十分了然:他抬了抬手,控制着浴桶里的水,自动自发的绕着温子铣流动起来,洗头发的洗头发,洗身上的洗身上,十分速度的帮温子铣洗了个澡。

    温子铣:“……”什么玩意!他要的是这种帮忙吗!

    然后他抬头看着一脸得意洋洋邀功的阿添,一肚子的不爽都化为哭笑不得,把他召唤过来亲了亲,身体力行地表达了满意,才从浴桶跨出来,想自己去拿毛巾。结果毛巾还没够到,阿添就两眼放光地蹭过来,在他腹肌上摸了一把,然后抬起头来嘿嘿嘿得冲他笑。

    温子铣:“……”他秒硬了。

    他放弃了毛巾,一把抱起只穿了里衣的阿添就往床上走,阿添在他怀里嘿嘿笑,两只手也不老实,在够得着的地方摸来摸去,还捏捏揉揉,只把温子铣揉得浑身燥热,恨不能把他就地正法。

    结果刚到净房门口,原本摸来摸去的阿添突然出声:“你停下!”

    温子铣不想停下,但阿添接着一个打挺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他不得不往后退了两步,还没来得及不满,就见阿添小鼻子嗅了嗅,然后就一副天要塌了的样子。

    温子铣被他搞得紧张,压下满身的欲`火,问道:“怎么了?”

    阿添哭丧着脸看着他,一看他一丝.不挂、腿间老二还直挺挺翘着的样子更想哭了,羞都还不及害,赶紧施了个法术给温子铣穿上衣服,才哭兮兮地说:“我二哥在外面。”

    温子铣:“……”他秒软了。

    第十三章

    在温子铣的设想中,自己一定是要以一个从从容容、踏实可靠的形象出现在阿添的家人面前。他以自己的小心之心度他人之腹,觉得要是他有阿添这么一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弟,他不对女婿横挑眉毛竖挑眼才怪。

    再加上阿添是家里老幺,两个哥哥八成是拿他当儿子养的,出来一趟就有了另一半,他两个哥哥必然是一万个不放心,对自己顾虑重重,自己要是表现得有些靠不住,这甜甜蜜蜜的情路说不得就要起波折。

    然而设想得虽好,现实确让他很绝望。

    还有比差点给舅兄展示自己的小鸡`鸡更让不得体的事情吗?

    阿添也很绝望:二哥又要罚他了……

    于是俩人默契一致地拖拉着脚步,拒绝去面对那个让人绝望的现实。

    直到敖计十分不耐烦地在外面吼了一声:“敖添!”

    阿添立刻屁滚尿流地滚了出去。手里还不忘拉着温子铣。

    温子铣来不及思考阿添姓敖意味着什么,只觉得二舅兄真是积威甚重并且心情很不好,自己恐怕前途堪忧……

    敖计很不爽。

    他离开天庭之后,飞奔回东海,十分简短地通知了他大哥阿添姻缘到了的消息,欣赏了他大哥500年难见一个的震惊表情之后,留下一句“我去看着他”就飞奔离开了东海,拉着章狰就跑了。

    可怜章狰好不容易趁他不在,没有咸猪手的骚扰,睡个踏踏实实的午觉,又被他一把从被窝里薅出来,整个人都快爆炸了,抱着手臂,屁股冲着敖计不肯理他。敖计一边拉着他出海,一边指手画脚地向他解释了十万火急,阿添就要成亲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是文昌帝君居然会老牛吃嫩草云云……把本来就快爆炸的章狰直接点着了,变出雪豹原型把敖计甩到背上,四爪踏云,身如白光,一下子就奔出几百里。

    好几百年了,章狰终于发挥了一回他一个座骑的原本技能,敖计十分不雅地四肢摊开伏在章狰身上,神仙的气度从容全没了,心里十分担心章狰会殴打帝君。

    章狰驮着他一路狂奔,终于找到阿添落脚的地方的时候,阿添正好起身去给温子铣帮忙洗澡。敖计一边揉搓着自己被风刮了一路的脸,一边舒了几口气,隐去了些自己和章狰的气息,准备等阿添出来的时候先吓他个六神无主再说。

    他一开始就应该知道!帮忙洗澡肯定洗不出个纯洁的结果!

    他要是不放出气息提醒阿添!就得看弟弟的活春宫了!

    阿添拉着温子铣出来,看到榻桌两边的两尊黑脸门神的时候,手腕一痛,仿佛看见了自己抄书抄到手抽筋的未来。

    他硬着头皮看了一眼快要气炸的二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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