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在上,不着寸缕 第5节(2/2)
作品:《叔在上,不着寸缕》
前从老头那儿骗来的药嘛。
这……这些明明藏到了床头,怎么突然就跑到自己袖子里来了?
沈成蹊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接着又反应过来,他竟然可以把空间外的东西完好无损的拿进来!
他一直以为这空间除了自己以外,再也进不去其他东西,没想到这地方包容性这么强,不仅可以拿出去也可以拿进来,这样一来,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把外面的药物拿进来养一养就可以长出名贵的药材?
这个念头让沈成蹊的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赶忙把瓶子都从水里捞上来挨个打开看,准备先拿一种药试试看。
老头这些东西里没什么金贵的药材,毒药****倒是一大堆,可是他还没胆子拿一瓶毒药往泉水里放,万一没养出药材来倒是坏了这一泓泉水,他找谁哭去。
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拿起半瓶指甲大小的参片倒进泉水中,反正拿这种烂大街的寻常药材试验一下,浪费了也不心疼。
参片没有像上次的金疮药膏那样迅速溶解,也没有长出什么任何东西。
沈成蹊蹲在泉边,托着下巴画圈圈:“唉……什么叫朽木不可雕矣,放在这么宝贝的泉水里都养不活你,真是不争气啊不争气!”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爷长出棵人参瞧瞧。”沈成蹊不信邪,掐着腰指着水面扮茶壶状。
参片被他这么一吓全都沉了底,就剩下一片还在水面顽强挣扎。
“坚持就是胜利啊小参参,快点发芽!”某人仍不死心。
话音刚落,最后一片参片也一头栽进水里……全军覆没。
沈成蹊:“……=口=”
“喂,喂大哥,别乱喊乱叫的了,起来喝药。”
一道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身子抖了几下,沈成蹊眼前一黑瞬间被人拉出了空间。
睁眼的一刹那,他与沈殷北四目相对。沈殷北一手端着汤药,一手抚摸着他的脸,眼里充满了担忧。
“大哥,你怎么样,舒服一点没有?趁着药还热着,起来喝点再睡吧,你要是实在难受,我喂你喝好不好?”沈殷北哄孩子似的舀起一芍药,送到嘴边吹了吹,递到沈成蹊面前。
沈成蹊两眼一翻,只想就这么一头栽过去,脸上厌厌的不想说话,可是心里却在咆哮:
拜托,你怎么今天又来了,为什么每天都来一次,还来得如此有规律!!
14【强吻灌药】
沈成蹊偏过头不看他,一截细长的脖子露在外面,因为发烧的缘故还透着点淡淡的粉色。
沈殷北的眼睛暗了暗,稳了稳呼吸开口道:“昨天的事我是我不对,大哥你别生我的气了,行吗?”
他的口气十分诚恳,狭长而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成蹊,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吸进去。
沈成蹊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他眼神的灼热,可是如今他跟他之间的纠葛根本就不是一句道歉可以解决的。
“你不用说了,如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现在就可以走了。”
“大哥,我……我昨天是气胡涂了,脑袋里一听见你说要走就控制不住……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能不能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沈殷北像是完全忘记之前他做过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仍然一副温和乖巧的模样,连眼神都跟以前骗他时一模一样。
“呵。”沈成蹊自嘲的勾起嘴角,指着胸膛上的大片吻痕说,“你弄这些东西上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身体?”
突然被扯开的衣领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高热的体温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热气,双唇因为激动霎时染上一层水红,略微嘶哑的声音更是透着让人憎恨的性感。
沈殷北眯起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声道:“够了,别说了,你现在还病着,我不想伤害你。”
沈成蹊嗤笑,手指戳了戳他的心窝,“呵,那你有本事再来绑我啊?现在假惺惺的说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
“……”沈殷北没吭声,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沈成蹊最受不了他这种眼神,好像从始至终错得都是别人,跟他一丁点关系也没有,想到这里他心里更加烦躁,直接翻过身子不想再搭理他。
过了半响,一直沉默的沈殷北突然开口,“你觉得我对你做的事情都很可笑?”
沈成蹊不禁冷笑,头都没有回的说:“不仅可笑还很可耻。”
“哐!”
沈殷北把手中的碗重重的放在桌上,恨不得亲上去吻住他这张冷嘲热讽的嘴,可是再低头看看手中的药,又压住了心中快要爆发的情绪。
“好,我们先不提这个,我就问你一句,这药你到底是喝还是不喝?”他努力让自己的口气自然一些,可是还是不自觉地带上了威胁的意味。
沈成蹊像来吃软不吃硬,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火气更胜,连头都没回只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不喝是吧?好的很。”沈殷北挑起眉毛,眼中终于再次涌起阴厉的神色,“那就别怪我了大哥。”
说着他一只手硬生生的扳过沈成蹊的脖子,端起药碗猛灌了一口,接着嘴唇就贴了上去。
他的速度太快太强硬,等沈成蹊反应过来的时候彼此的嘴唇已经贴到了一起,苦涩的汤药顺着沈殷北的嘴唇渡进他的嘴里,而他的舌头也趁机钻进来攻城略地。
“唔!唔……唔!”
沈成蹊使劲推搡着,竭力想闭上嘴巴,奈何他还发着高烧,论力气根本就不是沈殷北的对手,更何况沈殷北似乎是打定主意一般,半点也不松动。
灵活的舌头抵住沈成蹊的上颚硬生生把药往里灌,双手紧紧地把他锁在怀里,像是恨不得把他就这样生吞活剥下去。
"咳咳……你这个混……混蛋!咳咳……"
一口药灌完,沈成蹊趴在床头不停地干呕,脸上一片潮红,险些快要窒息,可是还没等喘匀气,沈殷北的嘴唇又强硬的贴了上来……
最终一碗药就是以这种方式喝了下去,当然沈殷北没这么容易放过他,明明汤药已经见了底,他却像上瘾似的紧贴着沈成蹊的嘴唇舔舐,直到吻得他嘴唇红肿起来才不情愿的松开了手。
“如果你以后还是不喝药,我不介意再用这种方法给你灌下去。”
“啪!”
沈成蹊毫不犹豫的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
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屋里,让他心里格外爽快,对沈殷北这个狼崽子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沈殷北错愕的睁大了眼睛,抬手摸了摸被打的脸颊,就在沈成蹊以为他想还手的时候,他竟然就这样低声笑了起来。
“你还有力气打人,看来身体没什么大碍了,不如我们把昨天没进行完的事情做完?”
说着他伸手就扯开沈成蹊的衣服,顺手在他的胸膛揉捏了几下,冰凉的手指在触到滚烫的皮肤的一刹那,火热的温度仿佛一下子烫到了他的心尖上。
“你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沈成蹊一把推开他的手,情急之下憋出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心里又是气又恨。
他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堵他,甚至都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可是沈殷北就这样云淡风轻的揭过去,甚至话锋一转硬是说出如此淫邪的话,这让他措手不及,老脸臊的一下子就红了。
他的反应落在沈殷北眼里倒成了害羞,内心瞬间像几百只小虫乱爬似的,麻酥酥的发痒,他嗤嗤的笑,一把握住沈成蹊的手放在嘴上猛亲几口,“是是是,我是狗行了吧,可这么一来大哥岂不是成了……呵呵。”
沈成蹊猛地反应过来,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差点没噎死,“你骂谁是屎呢!”
“我可什么都没说。”沈殷北又装出那副乖顺的小模样,眼神无比的率真。
沈成蹊心里呕到吐血,偏偏还说不出道不出什么,天知道沈殷北的脑袋是什么构造才把人格精分成这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一会儿要是他一个不高兴又精分出鬼畜模式,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自己。
无奈的长叹一口气:皇叔我怕你了还不成吗?
瞥了一眼藏在枕头下的银簪子,沈成蹊真恨不得现在就捅沈殷北几下,可是杀敌一千自毁八百这种蠢事他干不出来,所以除了要忍耐,还是要忍耐……
想到这里,沈成蹊也彻底没了跟他来个鱼死网破的心思。
不就是被男人亲了么,不就是被小自己十岁的变态侄子亲了么,老子就是再怎么不济,也不能像个被强x的娘们似的装什么贞烈。
“行了,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我头疼得厉害现在要睡了,你别在这里坐着碍眼。”
沈殷北点点头,丝毫没介意他的口气有多么冷淡,“那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喂,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什么,我说你很碍、眼,懂不懂?你在这里我根本就没法睡!”沈成蹊被他折腾怕了,只觉得身心俱疲,仿佛再跟他独处一分钟都要崩溃了。
沈殷北眯起眼睛,勾起嘴角,低下头凑到沈成蹊的耳边低声道,“大哥,我虽然很愿意跟你玩兄友弟恭的游戏,但是别忘了你还捏在我手里,乖乖的睡,别惹我不开心。”
沈成蹊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平生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威胁他,自从重生以来他却仿佛把上辈子欠下的苦头都在这几天吃尽了。
“沈殷北,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不是以前的沈殷阙了,所以别拿这套威胁我。”
沈殷北丝毫没有生气,甚至还孩子气的搂住他的腰晃了晃,口气轻松的说:“那大哥尽管赶我好了,反正我前脚从你这里踏出去,后脚没准就去牢里找石头的不痛快了。”
沈成蹊脸色顿时铁青了,后背也隐隐的透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心里不住的冷笑,刚才不装的挺像那么回事么,结果这才多久还不是露出那副禽兽心肠。
他闭上眼稳了稳气的发颤的呼吸,强忍住怒气,掀起被子盖在身上,翻身背对着沈殷北再也没有说一句话,算是妥协了。
在没有想好万全的逃跑计划前,任何的冒险都是不明智的,沈殷阙现在这副身体实在太过羸弱,养在空间里的药材也没有半点气色,如果这时候惹怒沈殷北,最后不仅要搭进去自己,连石头也逃不掉。
把这些利害关系在脑袋里一转,沈成蹊不禁为自己掬起一把辛酸泪,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落魄到看自己侄子脸色过日子的地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这样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他极力忽视掉身后那一道锐利灼热的视线,慢慢在心里盘算着怎样逃出去的计划。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厚厚的毡子遮挡了屋外肆虐的北风,耳边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治风寒的药像是发挥了作用,没一会儿他就觉得眼皮发沉,倦意也涌了上来,而就在这时,身后的被子被子掀起一角,一阵凉意袭来,紧接着只听床板“咯吱”一声响,沈殷北已经躺在了身后。
一时间他的瞌睡虫瞬间消散,全身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
沈殷北钻进他的被窝,带进来一股凉气,衣摆蹭到他的手臂,激起一层小鸡皮疙瘩。
“大哥,你睡了么?”他轻声的问。
沈成蹊佯装睡着的样子就是不吭声,沈殷北盯着他后背僵硬的线条,忍不住戏谑的开口,“大哥,你到底睡没睡啊?”
“睡了。”某人知道瞒不住了,于是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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