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没有接话。

    “你是来看预选赛的吗?”张川希问。

    “不是,我参加选拔的。”江幸说。

    “什……?”张川希一时失声,似是回忆了下,“名单上好像没看到你的名字。”

    江幸随意一瞥,就看到张川希跟眼睛有毛病似的滴溜溜乱转。

    更烦躁了。

    “独唱都被你取消了,我哪还有上场的机会。”江幸根本不留余地,直接道,“下次这种活动麻烦线上报名,少特么以班级为单位上报,我懒得陪你们走过场。”

    教室里搬动桌椅的声音越来越大,后门不知道被谁打开了,秦起在一片混乱中走了进来。

    他刚才一直在对面教室等着叫号,结果坐到十点多才被告知取消了独唱。

    秦起倒是没太在意。

    相比起来,他更在意的是眼前的场景。

    秦起刚进门,一眼就看到江幸正双手插兜站着,对面是位长相清秀的假笑男。

    对方那一双桃花眼滴溜溜乱转,不知道在和江幸说什么。

    秦起的警报瞬间就响彻大脑。

    这人这眼神明显不对劲,恨不得扑江幸怀里去。

    秦起快步上前,插在两人中间,只看着江幸问:“走吗?”

    “走。”

    两人并肩离开教室,秦起明显察觉江幸情绪不对。

    难道是因为刚才那个男生?

    不像啊,总觉得一个预选赛好像发生了什么。

    江幸的情绪十分复杂,生气的同时好像还有其他的,甚至似乎在走神。

    三教离学校门口比较近,江幸回家的话肯定是往校门口方向去。

    可今天却一反常态走了去宿舍楼的小路,秦起见他沉默,于是只能主动开口:“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江幸猛然察觉到秦起和自己说话时的声音有些不同。

    轻缓、柔和、还有些尾音上扬。

    和对别人的冷淡完全不同。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江幸疑惑地想,难道他确实需要情感顾问才能想明白一些事情?

    怎么了?

    江幸想了一圈又绕回秦起的问题上。

    我还能怎么了?

    被你死缠烂打的都要习惯了,还问怎么了!

    江幸没好气地说:“你节目上不了,我气的。”

    “多离谱的事,元旦晚会容不下一个独唱?”江幸摊手,“不是我非得让你上去,是没有一个独唱,展示的机会都没有,玲花来了都得喊着曾毅才能上。”

    “不生气不生气哈,”秦起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凑近尝试看清江幸的表情:“你喜欢听的话我单独唱给你听。”

    不料江幸突然一个猛刹停在了原地:“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是又想亲一下?

    秦起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看看你状态。”秦起说。

    “这还用看?”

    “看你生气到哪种程度,”秦起说,“我记得你非常生气的时候会咬嘴唇,怕你伤到。”

    咬什么?

    咬嘴唇?

    他什么时候咬过?

    不对,江幸慢慢放松。

    啧,他好像真有这习惯,下唇明显多了一道凹进去的痕。

    秦起记忆里怎么还有这么细节的东西?

    关键还是对的!

    “哪种程度?”江幸说,“炸了的程度!那个张川希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搞这些形式主义,不收独唱早说啊,还强制每个班级最少报一个节目上去,傻逼。”

    “谁?”

    “张川希,文艺部部长。”

    “哦。”秦起恍然,“我刚自动听成谁窜稀了。”

    江幸看着秦起,突然笑了。

    “你也挺……”江幸无声笑着摆了摆手,“不说了,我就不该给你报名,折腾一通没一件达到预期的。”

    有可能是江幸为了他遭受不公而生气的状态太过迷人。

    也有可能是这条小路恰好没有路灯。

    还有可能是现在的情景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总之,秦起第一次没能控制住自己,手像是自带导航一样。

    顺着江幸指缝滑了进去,收紧。

    十指相扣。

    温热的掌心紧贴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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